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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巨作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江稚沈律言,是网络作者“三天不打”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沈律言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8-01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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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江稚沈律言,是网络作者“三天不打”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沈律言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江稚避开了这个话题。

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沈律言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

江稚也不太清楚,但就从沈律言来说。

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

江稚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江稚不想让她担心:“还行,就是有点累,躺着歇两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沈律言骂了个遍,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江稚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

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江稚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

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

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

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来看你。”

“好。”

*

沈律言临时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

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皱起眉头,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谎:“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

沈律言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冷眼看了过去,“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

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有些战战兢兢,急忙解释道:“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她说她吃不下。”

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声,压迫感十足:“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不敢再顶嘴。

沈律言冷着脸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

江稚才挂了电话,沈律言就进了主卧。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

江稚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缩进被窝里,被子压过下巴,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不能。”

江稚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过了会儿,她说:“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刚坐起来,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他俯身压了下来,气息温热,“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江稚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冷冷扭过了脸:“没什么胃口。”

沈律言没和她客气,眼神冰冷盯着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江稚不听。

沈律言强硬掰过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意思吗?”

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矫情。

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

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江稚被他逼红了眼睛,她说:“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沈律言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

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

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

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

沈律言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江稚只当自己没听见,她闭上了嘴巴,不肯说话。

沈律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回头看见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账。”

江稚愣了下,“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沈律言满不在乎:“嗯,她知道。”

江稚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沈律言的母亲,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沈律言,我不是在矫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

江稚身体轻颤,“好吧,我吃。”

沈律言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江稚很不习惯,吃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

沈律言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饭,江稚实在咽不下去。

沈律言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

江稚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沈律言一言不发跟了过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带裙,裙摆凌乱堆在大腿,一双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

江稚吐得实在难受,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如此一来更加难看。

等她吐完,沈律言给她递了杯水。

江稚接过水,用来漱口,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律言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映着他隐忍的神色。

他伸手,边挤出几个字:“我扶你起来。”

江稚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我真的没有骗你。”

默了三秒,江稚轻轻动了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还满意吗?沈先生。”


简璃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个瞬间凉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抬起颤颤的睫毛,小心翼翼再往他手里压着的纸张瞥了眼。

白纸上印着灰色的图像。

边框也清晰可见。

简璃僵硬站在原地,脚下像是长了钉子,灌着铅水,沉得抬都抬不起来,

她几乎都没有勇气去看周以津此刻的神情。

简璃把自己所有在医院开的检验单都扔进了碎纸机里,只有这张B超单,她没舍得扔,藏在了柜子里。

她现在连怎么被周以津发现的都不清楚。

简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他自己的检查单,也不一定就是她那张。

她握紧了手,等到呼吸没有那么颤,缓缓走了过去。

若无其事开始换衣服。

周以津也没出声,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身影。

简璃背对着他换上了睡衣,随后抱着换洗的衣服,抬脚准备去浴室洗澡。

男人的唇瓣抿成一条淡漠的线条,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简璃感觉如芒在背,攥着衣服的手轻轻地颤着,指甲盖掐出惨淡的冷白。

走进浴室,她想也不想就锁上了门。

整个人像是脱了力。

背对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简璃现在只能侥幸的希望,周以津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不是她的B超单。

但是她想了想,既然迟早都是要告诉他的,现在让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简璃靠着门在地上坐了会儿,等到冰冷的手脚逐渐恢复力气,才慢腾腾站起来。

浴室里很快就听得见淋浴水声。

简璃洗了个热水澡,小脸被水雾熏得泛红,她望着镜子里倒映的人,气色红润,看起来也不像是孕妇。

做足了心理准备。

简璃走出了浴室,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涂抹她的护肤品。

周以津忽然开了口:“江秘书,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简璃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边涂脸边说:“随便去逛了逛。”

她画蛇添足般加了句:“买了几双高跟鞋。”

一时片刻,周以津沉默不语。

卧室里的气氛实在压抑。

简璃不用回头也猜得到,此时此刻她身后的男人表情不会太好看。

面罩寒冰,眼神冷漠。

周以津扯了下领带,缓缓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男人身姿挺拔板正,熨烫妥帖的西装裤,长腿往前迈了两步,“江秘书倒是有闲情逸致。”

简璃回过头,从未见过周以津脸上有那么冷淡的神色。

大多数时候,周以津哪怕是很生气,表情也不会这么冷漠。

像是从骨血里都透着寒意。

他往往都是会留些和颜悦色,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简璃低声解释:“是你说我可以下班了。”

她轻轻抿直了唇线,说话时齿尖碰撞齿尖,因为太紧张而差点咬到了舌头,“我以为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周以津悄声无息打量了她几眼,至少表面上来看还是很淡定,不见丝毫的慌乱。

他很佩服江秘书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周以津扯起唇角,笑意淡淡,“我没说你不能去,我只不过是很意外江秘书现在还有心情去逛街。”

周以津今晚能看见这张B超单,确实也是个意外。

卧室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休息的场所,他几乎很少碰这间卧室里的物品。

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了这张薄薄的纸。

简璃确实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他原本都已经让助理去调查简璃最近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周以津不会允许她背叛自己。

那个男人要死。

她也别想好过。

花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甚至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周以津当然无法容忍。

不过。

周以津还是信得过简璃的品行,她不像是个蠢人,会做这种事情来激怒他。

医院里这张单子,确实没有辜负他对他的信任。

简璃思考了半晌,说:“沈总,我最近心情的确还可以。”

周以津却不打算继续陪她演戏,将医院的单子递到她的面前,语气冷淡,“江秘书,解释一下。”


简璃的脸瞬间就热了。

她都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老公。

除了在他父母面前,其他时候她并没有机会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公。

哪怕是在夜里,情动浓时,也只敢叫他沈先生。

让他轻一点。

简璃在床上吃过他的苦头。

他的力道真的太重了。

占有欲太强。

连她的情绪都要掌控。

这么久以来,简璃也渐渐发现周以津好像很喜欢她连话都说不出的可怜样子。

他是有点可怕的癖好的。

简璃稳住心神,“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简璃提前下班回了家。

衣柜里价值不菲的裙子也不少,每个季度都有专门的人送来当季的新款。

简璃几乎都没有穿过,在公司里穿不上。

她挑了两条红色的裙子,想了想觉得颜色太亮,又作罢。

最后挑了件丝绒掐腰粉色长裙,珍珠系带,极其的柔美。

裙子很合身,只是后背有些露。

简璃很少穿这么暴露的裙子,周以津不太喜欢她穿着露背的裙子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他给她挑的裙子都是很保守的样式。

不出挑,也不会出错。

简璃还记着备忘录里的注意事项,孕妇最好不要化妆,也不要穿高跟鞋。

她望着镜子里素颜的女人,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看的。

晚上七点半,简璃换上一双平底鞋,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会所的门口。

下了车,一阵寒风。

简璃裹紧大衣,抽出冷冰冰的手,给周以津打了电话。

男人很快接通。

简璃说自己已经到了。

周以津让人下来接她。

会所里纸醉金迷。

走廊的灯暗得像是没开。

简璃被人客客气气引到顶楼的包间,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周以津坐在沙发中间,上身是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袖口也轻松挽了起来。他的神态很舒展,眉眼透着一些慵懒。

男人手里拿着几张牌,漫不经心扔在一旁,“你们继续。”

简璃站在门边,心里打起鼓,又开始紧张。

周以津好像喝了点酒,眼尾微弯,笑得像个男狐狸,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一瞬间。

其他人的眼神齐刷刷朝她望了过来。

“嫂子来了啊。”

“快坐。”

周以津身边的位置空着,简璃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到腿上。

他果然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倒也不难闻。

他霸道圈着她的腰肢,鼻尖贴着她的后颈,吐息问道:“怎么才来?”

简璃僵硬坐在他的腿上,被迫承受包间里其他打量的目光。

这些眼神虽没有恶意,但也没几分友好。

简璃低头,脖子都红了。

她磕磕绊绊:“堵…堵车了。”

周以津嗤得笑了声:“阿稚,你这个借口真的太老套了。”

又是这样。

又是只有在对别人做戏的时候,他才会笑吟吟叫她阿稚。

主角江岁宁这会儿不在包间里。

简璃在浑浑噩噩的光线里逐渐明白了自己今晚的作用。

一个工具。

大概率是周以津故意用她来刺激江岁宁。

简璃安安静静不说话,坐在周以津的腿上显得特别乖巧。

在场的其他人谁不知道周以津和江岁宁那点破事,今天是提都不敢提。

明摆着周以津对他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敷衍。

爱不爱的。

装不了。

为了缓解略显僵硬的气氛。

顾庭宣主动将游戏换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然后又独断撇去真心话的选项。

被抽中的人只能选择大冒险。

简璃被迫参与进他们的游戏。

她这个人运气太差了。

第一局就是被游戏选中的幸运儿。

顾庭宣随机翻开一张惩罚牌,看清上面的字,啧了声,精明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看向简璃。

半晌之后,顾庭宣缓缓念出纸牌上的字:“和在场一位男士接吻,前提是非恋人。”

万籁俱寂。

片刻无人出声。

顾庭宣望着脸色发白的少女,泛起了点不值钱的同情心,他说:“嫂子,愿赌服输啊。”

他又看了看周以津,还嫌事情不够大,故意又说:“嫂子是怕沈总生气?”

简璃不声不响,像个哑巴。

周以津眉眼松弛,灯光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摇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生什么气,阿稚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这些年,何呈煦已经极少有过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刻。

他忍了半晌,实在没忍住,用力掐着她的手腕,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绷紧了脸上的冷色,“我他妈的让你吃东西是害你是吧?”

他好像动了真格,眼底烧起满腔怒火,姜蓁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掐断了。

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好,是我的错。”

何呈煦盯着她的眼睛,无名之火越烧越烈。

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就像锤子狠狠凿着他的心脏。

他本不是个会受气的人,半点不痛快都要十倍还回去。

这回,何呈煦竟是难得忍耐了下来,他想算了。

这种时候和她较什么劲呢?

何呈煦渐渐冷静了下来,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他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抱歉。”

姜蓁听见他的道歉,内心掀不起波澜。

她几乎很少听见何呈煦对别人说起这两个字。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

难得低头。

姜蓁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吐出来之后胃里舒服了许多。

她扶着洗手池,撑住了摇摇晃晃的身躯。

何呈煦原本想伸手扶她一把,看见她往后躲避的动作,沉默的收回了手。

他说:“以后不会逼你吃东西了,你想吃就吃,随便你。”

姜蓁嗯了嗯,她绷紧了精神,抿唇问道:“你可以出去吗?”

何呈煦沉思半晌,“我在外面等你。”

姜蓁说:“好的。”

她等何呈煦走出洗手间,才敢稍微松懈一些。

姜蓁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思前想后。

她不该这样。

何呈煦是对的,交易是交易,爱情是爱情。

她要和他一样,分的清清楚楚,划清界限。

眼泪毫无征兆从眼尾缓缓滑落。

片刻间打湿了她的脸颊。

姜蓁看着镜子里悄声无息落泪的女人,心里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她默不作声擦掉了眼泪,用湿毛巾敷了敷眼睛。

等到她的眼睛看起来不红也不肿,缓缓走出了浴室。

她想,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是刀枪不入的姜蓁。

何呈煦坐在书桌前,长腿交叠,漫不经心捏着手机,偶尔回上一两条消息。

姜蓁走出来见他还在卧室,有几分诧异。

何呈煦收起手机,抬眸扫了她几眼,拆穿了她:“哭完了?”

姜蓁逞强:“我没哭。”

何呈煦不打算和她争执,他施施然站起来,“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不要踢被子了。”

姜蓁一愣,神色不大自然,“我不踢被子。”

何呈煦嗤的笑了声,走上前去动作自然捏了捏她的脸,又帮她整理了下睡裙,“不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盖被子,你早就病了八百回了。”

姜蓁的睡相很好,就只有喜欢踢被子这一个坏习惯。

她睡着了不会记得。

何呈煦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姜蓁看着她离开,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身体疲倦,但没什么困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像恍如昨日。

姜蓁这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灯,始终留着床头柜那盏昏黄的台灯。

她怕做噩梦。

*

连着几天,何呈煦都没去公司。

姜蓁逐渐恢复了气色,看起来总算没有刚从医院回来那天那么的瘦弱。

她几乎没有和何呈煦单独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非常的不习惯。

何呈煦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边放着几本没看完的书,看得累了就会给后院的玫瑰浇水。

姜蓁憋不住,“沈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何呈煦懒洋洋的说:“等你养好了身体。”

他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得好好照顾你。”

姜蓁不需要何呈煦的照顾,也没有觉得他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她。

何呈煦果然也说到做到。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吃什么东西。

家里的佣人也许还对那晚何呈煦的大发雷霆心有余悸,听见姜蓁说吃饱了,下意识会多劝两句。

姜蓁说不过他,反正哪怕他不去公司,也没人敢背着他做些小手段。

当年何呈煦刚上任总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清理门户。

至今提起来还叫人胆战心惊。

没人会自寻死路,去招惹这位说一不二的主。

姜蓁看着窗外的太阳,遥遥的目光又望向那片漂亮的玫瑰草地,她问:“沈先生,你种的玫瑰是要送给江岁宁的吗?”

何呈煦目光一顿,眼中不见方才的笑意。

姜蓁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紧接着说:“我看你悉心照料这么久,好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让人给江岁宁送过去呢?”

江岁宁。

大概是很幸福的吧。

有人是这样毫不保留的、诚挚真心的爱着她。

落地窗开了半扇,冬天的冷风吹进屋子里,依然寒冷。

何呈煦默不作声往她的身上搭了条毛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姜蓁感觉不到暖,哪怕身上盖着毛绒厚实的毯子。

窗外这阵冷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遍体生寒,久久不散。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和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

她仰起脸:“好奇沈先生还是这么爱她,怎么就不开口告诉她呢?”

何呈煦弯腰,一度逼近了她,他掐着她的下巴,“不妨你去帮我和她说。”

姜蓁别开眼,“我帮沈先生代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开口吧。”

何呈煦笑了下:“既然已经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看得出来姜蓁不喜欢江岁宁,这么久以来,无论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是谁,她的江秘书都不曾表现过半分不满。

唯独对江岁宁,有几分无法遮掩的厌恶。

何呈煦盯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忽然间开了个玩笑:“江秘书,你们俩都姓江,上辈子该不会是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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