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的沈栀不辨是非,错信渣男贱女,导致自己惨死。这一世,沈栀决定要手撕渣男和白莲,为自己复仇,同时她还要抱紧自己老公的大腿。可是为什么各路大佬都来找他,还将她宠上了天!可她心里只有一人,他只会永远陪着他。
主角:沈栀霍谨言 更新:2022-10-18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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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栀霍谨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栀霍谨言的小说》,由网络作家“盛世甜宠霍少圈宠俏佳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沈栀不辨是非,错信渣男贱女,导致自己惨死。这一世,沈栀决定要手撕渣男和白莲,为自己复仇,同时她还要抱紧自己老公的大腿。可是为什么各路大佬都来找他,还将她宠上了天!可她心里只有一人,他只会永远陪着他。
之前小姐睡着了,大夫过来替小姐把脉,说小姐烧坏了嗓子,要仔细养着,至少得三五日才能好。
虞幼窈捂住了小嘴巴,眨巴眨巴地望着春晓,不说话。
春晓虽然觉得奇怪,但小姐没事了,她心里也觉得高兴,也就没当一回事儿。
见小姐小脸儿潮红,连头发根儿都汗湿了,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出了汗,身上不舒坦,厨房里烧了热水,奴婢叫人准备沐浴。”
春晓快步走出房间,见外头值守的丫头,正凑在一起说话,脸色一拉:“小姐睡了一身汗,你们也不知道看着点,尽往火盆里添碳,怎么做事的,别以为小姐醒了,就可以松懈,热汗伤身,小姐身子正虚着,汗气一发,身子哪里受得住?”
几个小丫头吓得面如土色,扑通地跪地认错。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房里帮小姐重新铺床,准备小姐沐浴。”
小姐年岁小,一些事都是柳嬷嬷帮忙打点,屋里头没有持重的嬷嬷管着,就养成了这些丫头散漫的性子。
几个小丫头低着头,抖抖嗦嗦地应“是”,连忙进了内室。
灶上烧了热水,一直放在锅里头热着,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地提拎着热水进了浴房,将热水倒进了浴桶里。
春晓取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将莹绿的药露倒了进去。
空气里飘着似有若似的馨香,隐含着药草一丝一缕的清苦,端是沁人心脾,气香透骨,这是泉州谢府派人送来的药露,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门调养身体,小姐打小身体就好,甚少生病,便是泡这药浴的作用。
姐儿打小泡到大。
偌大浴桶里,冒着氤氲的雾气。
虞幼窈褪了单衣,浸进香樟木浴桶里,不大一会儿,就靠着桶壁,睫眉低垂,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春晓探了探水温,拎着半人高的铜壶,徐徐地往里加了些热水。
如此泡了大概二盏茶(半小时)左右,怕小姐受凉,春晓轻唤:“小姐,醒醒。”
虞幼窈懵懂地睁开眼睛,由着春晓将她扶起来。
春晓拿过大巾子,将虞幼窈包起来,就着巾子,帮她擦干了身上,将薰了香的衣服套到她身上。
往常大小合适的衣服,这会儿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春晓愕然,仔细端详了小姐,竟没注意小姐瘦了这么多。
春晓轻柔着她的湿发,心里头发酸:“小姐,受苦了。”
虞幼窈回到内室,小丫鬟将浴房矮几上的衣裳收捡起来,就闻见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馊臭气,像在臊子水里泡过似的。
她差一点没有呕出来。
这身衣服是不能够再穿了。
内室里,春晓拿着巾子把虞幼窈的头发绞了半干,又让小丫鬟取来碳笼,将头发彻底烘干。
这会儿,虞幼窈终于想到,她忘记了什么,小手儿往胸前一摸,竟然摸了一个空,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低头一瞧,小嘴儿一瘪。
“春晓,春晓,我的玉坠子不见了,娘留给我的玉坠子让我弄丢了,娘……”
“小姐不哭,奴婢使人去找一找,总能找着的。”春晓也是吓了一跳,玉坠子是小姐的心头宝,往常就宝贵的不得了,她一边哄着虞幼窈,一边使着丫头去帮她找玉坠子。
不大一会儿,整个虞府都惊动了,大家都知道,原配大夫人谢氏留给大小姐的玉坠子不见了。
下人们将虞府每一寸地都扒拉了一个遍,也没寻着。
虞幼窈哭得厉害,把嗓子都哭哑了,可把虞老夫人心疼坏了,将孙女儿抱在怀里:“窈窈不哭,不哭喔,当心哭坏了身子,玉坠子丢了也就丢了,不打紧,你娘还给你留了许多东西,我都给窈窈收着呢,你快瞧瞧。”
说完,就将一个紫檀木匣打开,顿时宝光莹匣,珠玉生辉。
虞幼窈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打了一个嗝儿,也不哭了:“这,这些都是娘留给我的吗?”
听了这话,虞老夫人这心里头难受极了:“当然是的,祖母哪能骗你。”
虞幼窈满脸泪痕的小脸,终于喜笑颜开,高高兴兴挑了一个羊脂玉佛坠子,放在胸前比划。
“祖母帮你戴。”虞老夫人拿过玉佛坠子,帮她戴好。
虞幼窈握着胸前的玉佛坠子,蹦蹦跳跳地坐到梳妆台前。
打磨光洁的琉璃镜,映照着白玉佛白璧无瑕,莹润通透:“祖母,我戴着娘留给我的东西,就好像娘一直陪着我。”
“好孩子。”虞老夫人心头一梗,忍不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佛童坐莲是谢氏临死前,亲手挂到窈窈脖子上的,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虞幼窈仔细端详着玉佛坠子,越看越欢喜,这时,她感觉额头上热热的,似乎有一朵红红的花花一闪即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虞幼窈揉了揉眼睛,这下瞧了一个明白,一朵血玉莲花突兀地浮现在眉心之间,如火似荼,透着庄严圣洁。
虞幼窈惊瞪了大眼睛:“祖母,祖母,你看我额头是不是有朵花花?”
揉了揉她的发顶,虞老夫人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花花,尽胡说,等你再长大一些,可以在额头上贴花钿,我的窈窈长得这么水灵,一定会很好看。”
真的有花花啊,只要她一想花花,花花就浮现在眉心。
窈窈没胡说!
所以,祖母看不到花花,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虞老夫人走后,虞幼窈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托腮望着琉璃镜子,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终于有了烦恼。
额头上的花花,就是她在梦中看到的血玉莲花,而血玉莲花就是佛童坐莲玉坠子上,佛童额头上的血玉莲花。
她的玉坠子没有丢?
变成了一朵血玉莲花,跑到了她的眉心?
虞幼窈心念一动,胖乎乎的手心里,浮着一颗灵露珠子,就是她在梦里喝过的露珠子,露珠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莲香,闻一下,就让人通身舒畅,她怀疑,她烧坏了的嗓子,也是因为喝了露珠子才好的。
杨淑婉带着一家子向虞老夫人请了安,命人将成堆的补品搁到八仙桌上。
虞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点头,目光停在杨淑婉身边六岁的虞善思身上,到底是嫡亲的孙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哪知虞善思见她瞧过来,一溜烟躲到了杨淑婉后头,乌溜溜的眼睛悄眯眯地看她,充满了陌生和警惕。
如此一来,虞老夫人顿觉腻味儿,也歇了亲近嫡孙的心思,对杨氏越发的不喜。
杨淑婉没注意这些,将腕子上一对翡翠玉镯脱下来,塞到虞幼窈手里:“听闻窈窈的玉坠子不见了,这对翡翠玉镯不值当什么,拿着玩罢!”
这话倒是谦虚了。
“翡翠”原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鸟,毛色十分美丽,通常有绿、红两色。
雄为红色,谓之“翡”,雌为绿色,谓之“翠”,单一个还好得一些,成双成对那是极为罕见的。
尤其是这对翡翠水头十足,“翡”镯是纯正贵重的鸽血红,浓艳,明媚,“翠”镯也是难得的祖母绿,绿翡里顶贵的。
单论品相,比起佛童坐莲还要精贵许多。
这可是杨氏压箱底的好东西,这一对翡翠送出去,杨淑婉心里头直放血,可这能怎么办?
因为佛童坐莲玉坠子,她和葭葭惹了老夫人不喜,眼下玉坠子丢了,老夫人肯定会算到她们头上,她不能半点表示也没有。
毕竟,这个家老夫人是说一不二。
虞幼窈将翡翠玉镯交给春晓:“谢谢母亲。”
杨淑婉心里头在滴血,勉强控制眼神儿不往翡翠玉镯上瞄。
这时,外头又有丫鬟通传,说是何姨娘带着四小姐过来了。
紧跟着,就见一个身穿桃红色缠枝纹窄腰禙子,雪青色挑线裙子的何姨娘,身段娇柔地走进来,她模样儿柔俏,嗔娇,就跟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似的,哪能瞧得出是生了孩子的妇人。
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娇俏可人,十分出挑的少女,正是四小姐虞清宁。
何姨娘对虞老夫人屈身行礼后,看向了一旁的杨淑婉,笑盈盈:“夫人脸色不太好,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瞧着这小蹄子红光满面,身上透着一股子被男人用了力,使了劲儿的骚媚意,杨淑婉银牙暗咬,面色顿冷。
“葭葭和窈窈还病着,我这个做母亲的哪还能睡得着。”昨天她在老夫人跟前吃了挂落,管家权利都夺了一半,换作谁能睡着得?
这话不是戳她的心窝子吗?
何姨娘表情略微一顿,柔声一笑:“夫人慈母心肠,妾自愧不如。”
柔声细气的话,险些让杨淑婉脸色都挂不住了。
见此情形,虞兼葭拿着帕子掩着嘴儿,轻“咳”了一声,杨淑婉顿时没了同妾室掐架的心情,端起茶杯碰了碰,见温度不烫手,赶紧递到虞兼葭面前。
虞老夫人看向了虞兼葭,关切问:“身子好些了吗?”
虞兼葭顾不得喝茶,连忙站起来踩着小碎步,上前福了福身:“劳祖母挂心,孙女儿身子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
她虽然瘦弱,但身段儿却比虞幼窈纤细,规矩也学得多,一动一静之间,透着一股子纤柔怜弱之态,显得仪态极佳。
虞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个孙女儿,嫌弃她心思多,又一脸丧气,不吉利,但到底不是硬心肠:“天儿这么冷,你身子骨不好,以后也不用总往我这边跑,好好呆在屋子里养着吧!”
“多谢祖母体恤,”虞兼葭略松了一口气,笑容苍白无力:“大姐姐此番因我遭了罪,我心中难安,想给大姐姐道个歉。”
虞老夫人没有说话。
这个孙女儿心思颇多,但人却比她娘通透多了,至少不会千般借口的糊弄旁人,知道大大方方的认错,一时间又高看了她一眼。
八岁多的孩子就算真有错,大人也不会真的计较什么。
虞兼葭知道自己赌对了,向了虞幼窈福了一礼,半个身子都蹲下来了:“大姐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那天她见了虞幼窈胸前的佛童坐莲玉坠子,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然萌生了一种极强烈的渴望,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将玉坠子拿到手。
想着虞幼窈屋里头好东西多,一向出手大方,一个玉坠子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就直接提出交换,还真没想过,虞幼窈会拒绝。
昨天北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夫人甚至还差人过来向她问话,玉坠子丢了,大概是真的丢了。
想到这里,虞兼葭心中一阵失落。
虞幼窈其实很讨厌虞兼葭,虞兼葭总是柔弱、娇病的样子,走两步就喘,说几句话就咳,动不动就忍泪咬唇,楚楚可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因此对虞兼葭十分上心,总拿她和虞兼葭比较,觉得虞兼葭乖巧懂事,她顽劣不堪。
偶尔她和虞兼葭发生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摩擦,事儿总能七拐八拐地传到父亲耳里,然后父亲就会认为,是她欺负虞兼葭,让虞兼葭受了委屈,每回父亲都会严厉地教训她一顿,事后对虞兼葭更好。
后来,祖母就让她离主院的人远些。
虞兼葭保持着歉意曲身的姿势都好一会儿,虞幼窈却愣在那里,没有开腔,其他人以为她不原谅虞兼葭。
屋子里静谧下来,连同瑞脑香首里的一缕白烟也是一丝不苟袅袅升腾。
虞兼葭小脸儿又白了几分,额头上隐隐溢出了细汗。
保持着同一个姿态久了,就觉得腰酸腿麻,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觉得胸闷难受,头晕目眩。
可把一旁的杨淑婉心疼坏了,心里狠骂了虞幼窈一通。
虞兼葭心里委屈,眼眶儿红红地望向虞幼窈,连声音也带着哽咽:“大姐姐,不愿意原谅我吗?”
虞幼窈转头看向虞老夫人:“祖母,三妹妹为什么向我道歉,她是做错什么了吗?”
虞老夫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才想到后宅里这些弯弯道道,窈窈一个九岁的小娃儿哪里懂得?
虞兼葭直言道歉,可不把人给弄懵了?
Ps——
人物表:大房
虞老夫人
大老爷:虞宗正
原配:泉州谢府谢柔嘉,已逝
继室:杨淑婉
妾室:何姨娘
嫡长女:虞幼窈
嫡三女:虞兼葭
嫡四子:虞善思
庶四女:虞清宁
拍了拍孙女儿的手,虞老夫人淡淡地看着堂下的少年。
少年重新抬起头来,恭敬道:“侄孙幽州周氏子,父取名令怀,字景之,见过舅祖母,因腿脚不灵便,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舅祖母见谅。”
说完,他将搁在膝盖上只有巴掌大小的黑檀木匣子,递给了一旁的柳嬷嬷。
柳嬷嬷接过,转头送到了虞老夫人手中。
虞老夫人轻抚着匣子上贴金镶玉的浮雕牡丹,神色间充满了怀念:“这个匣子,还是当年妙芙远嫁幽州时,我送给她的添妆,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然还留着。”
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其他人也都心有戚戚。
虞妙芙是虞老爷子的嫡亲姐姐,虞老夫人在闺中时,就和这个大姑子感情不错。
后来虞妙芙远嫁幽州卫指挥佥事。
幽州离京兆远了些,虞妙芙嫁人后,拢共回娘家不到五指之数,两家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天长日久,关系难免生疏下来。
思及往事,虞老夫人眼眶有些湿润,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我上次见她,还是三十多年的事儿,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三年前北狄进犯北境,幽王镇守失利,导致北境连失三城,百姓死伤无数。
后来朝庭查出幽王贪墨军晌,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皇上震怒,幽王府被抄家灭了满门,幽州一应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周家被撸了官职,亲戚好友皆是避如蛇蝎,没过多久,家里就剩虞妙芙和周令怀这祖孙俩。
不久前,连虞妙芙也去世了。
虞幼窈好奇地看了一眼周令怀,见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凑到祖母跟前,想看看匣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虞老夫人打开匣子,里面摆着一封信,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鸡血石印章,色鲜红如鸡血瑰丽,形精巧而高雅。
印章上头刻了一个“虞”字,翻开印底,有淡红色的印泥,上头刻了一个“妙”字。
是虞妙芙的私印。
这是虞妙芙的父亲,虞老太爷在虞妙芙出嫁时送给她的,女儿远嫁,父亲忧心女儿前程,亲手刻下印章的同时,也刻下了虞家对虞妙芙情份。
虞老夫人忡怔良久后,幽幽一叹,连信也未看,就合上了匣子:“这些年,当真是苦了妙芙。”
周家被撸了官职,没有下狱、杀头、流放,也是虞家从中斡旋的最好结果。
饶是如此,虞妙芙在幽州日子也很不好过。
可皇上对幽州不放心,虞家就是有心帮衬,也无能为力,以致于这三年来,与虞妙芙彻底断了联系,虞妙芙那边的情形也是半点也不清楚。
还是昨天,门房接到了周令怀的拜帖,家里使人去客栈打听,这才知道虞妙芙几个月前因病过世,其孙周令怀尚未及冠,不顶门户,只好带着仆从上京投奔虞家。
这才有了虞家一大家子齐聚一堂,等着周令怀登门一事。
好在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幽州的局势也稳当了一些,一个腿脚不灵便的遗孤,倒也不妨碍什么。
虞老夫人面上的伤感,不似作伪,周令怀垂着头:“祖母走得很平静,舅祖母不必介怀。”
心中有了权衡,虞老夫人便对周令怀道:“你就安心住在虞家。”
周令怀低声道:“有劳舅祖母。”
见他气定神闲,姿态雍容,言谈之间不卑不亢,进退知礼,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虞老夫人对周令怀也多了几分真心。
接下来,柳嬷嬷带周令怀认人,周令怀恭恭敬敬一一见礼,虞宗正等人身为长辈,难免要多说几句欢迎勉励的话。
场面实在太无聊,虞幼窈都有些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长辈认完了,轮到了同辈。
柳嬷嬷抬头望虞幼窈方向一看:“这是府里的大姐儿,名幼窈,小名窈窈,今年九岁,生母泉州府谢氏。”
捂着小嘴儿打呵欠的虞幼窈一个激凌,一骨碌地从榻上站起来,摸了一下嘴角,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流口水。
周令怀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向她淡淡点头:“表妹好。”
眼前的小姑娘生得圆胖一些,但是身量均称,透着圆润精致,小圆脸精致可爱,眉目间秾丽暗藏,一双睡凤眼不大不小,似凤尾微微上挑,眼中似含烟,目内似含情,似喜还嗔胜桃花三分。
这般已是娇色天成,艳光初露。
虞幼窈似模似样的福了一身,声音温软:“表哥好。”
小姑娘歪着小脑袋笑得一团喜气,笑容干净明澈,周令怀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出去:“我身无长物,唯有亲手誉写字帖尚能聊表心意,还望表妹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虞幼窈嘴里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将字帖接过来,当场就打开来瞧。
旁边的虞老夫人眼神不由一顿。
洁白的生宣纸上,一排排行楷小字,如云行流水,秾纤间出,风骨洒落,筋骨天成,且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
就这么一手字,就能称得上是惊才绝艳,想必书读得也好。
上面誉写的是《药师经》,家中有长辈礼佛,赠送经文字帖一准是没错的。
周令怀在准备礼物之前,必然是打听过一些虞府里的基本情况。
由此便能瞧出,他不仅有惊艳之才,还有缜密之城府。
可惜身体残缺之人,不能入仕,虞老夫人看了一眼他的腿,心里头好一阵惋惜。
虞幼窈见其中一段经文十分眼熟,忍不住当场念道:“愿,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正是她在梦里见过的经文,她很喜欢这一段经文。
周令怀忍不住抬眸看了小姑娘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表哥的字儿写得真好看,”虞幼窈爱不释手地拿着字帖儿,就算不懂书法,也能瞧出这字写得好看,想到自己写的跟狗爬了的字,不禁嫩脸一红:“改明儿找人裱着挂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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