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长樱季长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由网络作家“橘橘橘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季长樱季长川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是由网文大神“橘橘橘橘子”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上一世,她作为行走的植物百科,因能力出色被一所实验基地盯上。费了两年时间,派了十位高手终于抓了她,结果被她反手炸了实验基地,但是出了意外,她也跟着嘎了。再次睁开眼自己居然变成了莲花村季家的小傻子。这一世,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结果一天福没享上,季氏一族就被皇上以大不敬之罪九族流放?幸好她的空间也跟了过来,抄家?我让你抄个空气!抄家后,全族的人被暂时关押在县衙牢房等待,好好好,看老娘先来搬空你这库房!......且看她如何凭借满身的种植本领和能承载万物的空间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
《精品阅读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彩片段
一块儿巨石挡住了下面的洞口,里面一只小臂长短的小猴子拖着长长的尾巴正站在洞口抓耳挠腮的转来转去。
山洞里面塌了一半,冲垮了几个箱子,露出里面的金银。
季长樱一个激灵,瞬间精神百倍。
胡氏回来看到她还没睡,低声安慰:“是山上有几处地方塌陷了,先睡吧,没事。”
季长樱点了点头:“好。”
她躺下闭上眼睛。
院里的男人此时怎么还睡得着,全都守在外面聚在一起商量去了。
其他人昏昏沉沉的继续陷入梦乡。
等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她悄悄起身,身子一隐,奔着山上去了。
到了山上,她就取消了隐身绕开塌陷的地方,朝着那个地方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把洞口清理出可一人通行的通道。
刚推开洞口的巨石一道缝隙,就听到唧唧的声音,一道黑影朝着她的脸上就飞了过来。
她手一挥。
一道小小的黑影直接被拍到了泥巴里。
“唧唧唧唧!!”
猴子受到了惊吓,慌张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拔不出来反而越来越往下陷。
它害怕的一直叫。
“你这猴儿不行啊!我赶来救你不谢谢我不说,你竟然还攻击我?”
季长樱好整以暇的看着它在泥里挣扎。
“唧唧!!”猴子冲着她呲牙。
“看起来你不需要我救咯!那我走了。”
季长樱装作立马就要走的样子。
猴子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唧唧!!”
季长樱叹气,捡起一根树枝递过去:“算了算了,好歹也是保护动物。”
这只猴子两耳带有白毛,尾巴超出身子一倍,全身长度不过她的小臂长短,眼睛圆而有神,看上去挺可爱的,是墨猴。
猴子看到她伸出来的树枝,抓着就往上爬。
把它拉了出来季长樱低头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大,又塌陷了一部分,看上去岌岌可危,要不是头顶这块儿刚好是个巨大的石板,恐怕全都要塌。
季长樱看到那些箱子眼睛放光,抚开上面厚厚的灰尘随便打开一个,里面金灿灿银闪闪的金银几乎是亮瞎她的双眼。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
全是真金白银!
“唧唧!”
笔猴跟了进来,看到她打开了箱子着急的呲牙低吼。
但是又考虑到刚才的情况有点惧怕不敢靠近她。
“小东西还挺护食!”
季长樱也不管它,伸手一挥,把这些箱子全都收进了空间里,就连被盖在泥污下的也没放过。
这东西一看放在这里时间就不短了,没主的东西她看到了就是她的!
笔猴的叫声一下子没了。
它瞪大了眼睛看着空地,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唧?”
季长樱拍拍手,心满意足的转身准备回去。
笔猴着急的挡在她身前,指着空白的地方一脸质问的样子:“唧唧?”
季长樱挑眉:“想见那些东西?”
“唧。”
“行!”
季长樱一挥手把猴子也送进了空间里。
没想到一眨眼就换了地方,墨猴的懵了一下。
季长樱跟进来指着地上的箱子:“这不是在这么?”
墨猴围着箱子转了两圈就安静了下来,好奇的四处打量。
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奔向河边在里面游了一个来回,又看到了季长樱种的那些瓜果蔬菜,嘴里叽里呱啦叫着跑过去,一会儿摘个番茄啃两口扔了,一会儿摘根黄瓜啃一口扔了。
见什么啃什么,更过分的是跑到果树上一边啃一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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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到弱冠之年,出事完全可以回去找爹娘找长辈,偏偏找上我这么个倒霉蛋,还不让我送你回京,连个消息都不让我递,犟脾气!”
说了这么多,谢司珩只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警告地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自作主张。”
黄老翻个白眼:“就犟吧你!”
他摇头叹息着走了。
刚关上门,谢司珩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瓷片扎破手掌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流下,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眼中带着蚀骨的恨意。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杀了母亲?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谢司珩似哭似笑:“为什么呢?我的好父亲···”
——
季长樱心情愉快,她吃饱也没忘了家里人,喊小二照着刚才那桌要了一份,给了钱吩咐送到他们住的房间里。
正要回去就被客栈门口传来的动静给吸引了。
季丰收买东西回来了。
他身上背着大包小包不说,就连一旁张子为他们拉东西的车上也一大捆。
两个衙役面色不虞的站在两边,没地方坐了。
“爹,这都是你买的?”季长樱看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去门口迎了一下。
季丰收看到她眼睛一亮:“可赶紧的吧,爹都快被压垮了,捞一把!”
说完迫不及待的示意她赶紧接过他身上的东西。
季长樱也没让他失望,不仅把他身上的东西接过去挂身上,还伸手把车上的东西也给提了起来。
东西入手之后季长樱感觉还真有些重量,也不知道季丰收都买了一些什么。
看到东西被拿下来,季丰收笑着看向了张子为和两个衙役:“刚才真是对不住,东西有点多,这天气渐冷,各位大哥路上辛苦,我买了几壶酒给几位暖暖身子,等下整理好东西就送来。”
两个衙役听到这话脸上才好看一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小事,以后有什么困难招呼哥们儿一声。”
“那就多谢几位大哥照拂了,东西有点多,我先提回去?”
“去吧去吧!”
季长樱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回去,立马吸引了全家的注意。
季明轩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东西全都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破被子和碎布,沉默了。
季丰收回来看到他们这样连忙解释:“棉花太贵了,而且买不到多少,这些旧被子拆了就能做衣服,碎布看着不好看,但是胜在便宜量大啊!咱现在这个条件还讲究什么体面,缝到一起能穿就行。”
“我跟布店的掌柜的唠了一会儿,人家说了就是再厚的衣服到了那边也不管用!那风从衣服缝里刮进去冷的像是刀子在割肉,人在外面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冻成冰棍儿,必须得穿皮子才行。”
“咱家这么多人都穿上皮子,那得多少钱?我想了想还是得路上想办法,猎点野物出来这些都不要本钱。”
“还有粮食,这里的粮价比咱们那一样高出了不少,我也没敢多买。”
没人等人开口,李丰收就把自己的想法给交代了。
季丰益眉头深锁,没想到北地的环境能恶劣到如此地步,书上看来的终归是浅。
胡氏听完立刻称赞:“做的很好。”
说到粮价,季长樱自然想到白天李嫂子的话。
虽然不知真假,但她还是说了。
季丰益再也坐不住了:
“我去找族长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上了这条路大家都是一体的,去了凉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出门在外没有家族的人,等于没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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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天气。
柳氏正拉着周氏和胡氏说话:“你家阿樱认识的东西也多,你们也知道,我··我家以前一直生活在京中,这回上了路才发现生活上真是一窍不通,以后再遇到什么东西,能不能带带我?”
柳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红晕。
这话说得她实在难为情,但是他们一家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不想想办法,只能饿死在路上了。
胡氏爽朗的说:“这有啥啊,我家阿樱整天带着小姑娘在路上找东西呢,你要不介意的话,只管跟着摘!”
周氏听到有人夸季长樱,一脸骄傲:“阿樱就是最好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到季长樱出来,周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醒了?饿不饿?”
胡氏笑吟吟的起身把一个黑馍馍塞她手里:“这两天凑合着吃这个。”
大家都在一起住,她们也不好搞特殊。
季长樱也没意见,拿着馍馍随意的蹲在地上一边灌水一边啃。
吃着十分的拉嗓子,不喝水根本咽不下去。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院子里正在说话的人都凑到了门口。
“哎呀!我家那头母猪生了快一晌了还没生下来,咱们村里现在就你一个大夫,求你去看看吧!”
一位大娘在隔壁的院子门口扯着黄老的衣裳不放。
“岂有此理!我是给人治病的大夫,不管给猪接生!你莫要纠缠,赶紧去找懂猪的去!”
黄老黑着脸拒绝。
“可是我们村就我一家养猪,好不容易养了一年配了种,眼看着就要生小猪出来赚钱了,这、这要是死了可咋个办嘛!”
大娘急的团团转。
“死了重新养!”黄老甩袖就要走。
季长樱默默举手:“我会!”
胡氏真这话震了一下:“别瞎说!”
季长樱很想不懂,但是没办法,她读的农学院!
当初上学的时候,养猪可是能攒学分··
李嫂子听到季长樱的话,脑子来不及思考,拉住她就说:“太好了!跟我走!”
季长樱被拉走的时候也没忘扯住黄老:“咱俩一起!”
“哎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先放手!”
黄老没想到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到了李嫂子的家里,全家人和邻居都在猪圈面前凑热闹。
看到李嫂子拉着陌生人过来,家里的人凑过来焦急的问:“大夫来了吗?”
李嫂子把季长樱往前一推:“姑娘!快看看猪,就指望你了!”
季长樱也不啰嗦,她放开黄老挽起袖子就走到了猪圈里,在母猪的肚子上摸索了起来。
猪圈的味道刺鼻难闻,母猪躺在上面时不时的痉挛一下,表情痛苦不堪,惨叫声都弱了下来。
“持续多久了?”季长樱冷静的问外面的人。
“有一个多时辰了!”
季长樱点头没再说话,弯腰提着母猪的前后肢给它翻了一个面,靠近猪栏的方向。
然后她双手手指并拢、伸直放在母猪的胸前,依次由后向前均匀用力的按摩下腹,渐渐的母猪像是有了力气一般,随着她的动作肚子开始随着这个节奏一起用力。
感觉到这点,她一只手继续这样按摩,另一只手腾出来有节奏、有力度地向下按压腹部逐渐变化的最高点。
母猪又开始哼唧唧起来,但是声音中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李嫂子的家人刚才都没来得及质疑,人就已经进去了。
黄老兴奋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住。
“你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救人啊!”季长樱无语的只想翻白眼。
黄老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先看病人。”
看他总算是靠谱了。
季长樱脸上也带上几分凝重,把事情简单一说,黄老沉吟着搭上了季大河的脉象。
又摸来摸去的检查受伤的位置。
一群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他下判断。
过了一会儿,黄老开口:“能治。”
听到这话,气氛一松。
“这小子身体素质太差了!全身上下没二两肉,要不然也不至于伤成这样,不幸中的万幸骨头没有插进肺里还能治,这也是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我,不然就算如此,一般人也救不了。”
黄老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边还看了两眼季长樱。
“我先给他接骨续筋,再辅以针灸和药方,好好养着三个月就好。”
“来两个人给我把他抬床上去!”黄老指着季大河吩咐。
两个人立马上前按照黄老的要求把季大河仰卧倒,身上的骨头看着更清晰了。
“其他人都散开散开!该干啥干啥去!”
黄老把人哄走,自己开始聚精会神的动手接骨。
季长樱拉着季明轩问:“哥,你在哪找的这人?”
季明轩把蓑衣给了黄老,此刻正在擦身上的水:“我找村里的人借到了牛车又喊了人带路,刚走出村子没多久,就看到一辆马车陷入了泥里走不动。”
“这位老先生喊我们帮忙,我们赶时间就说了一下情况,结果他说他是大夫。”
季明轩看着她:“你呢,怎么会认识他?”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一次,当时还有个人跟他一起,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季长樱耸肩。
季明浩开口:“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你小心点儿。”
季明学瞪眼:“这老头还有什么坏心思不成?”
“倒也不一定是坏心思,等下大河那里如果没事的话,我找他问问。”
季明轩感觉这个老者不像是什么坏人。
看他诊脉治病的样子,十分专业。
季长樱没什么意见。
折腾了一个晚上,都累得不行。
等黄老停手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先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下找我拿药方,尽快去买药。”
季石磊激动地:“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诊金能不能……先,先欠着……”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黄老嘴一撇,打量了一眼跟乞丐差不多的季石磊:“看在这丫头的份上,诊金就算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上也带上了喜色:“大夫真是菩萨心肠,您真是大好人!”
“行了,累死我了,少给我带高帽!”黄老不耐烦的挥手。
季若琳恨恨地说:“过来给我爹看病!他变成这样全都是这家人害的!”
黄老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老夫?”
“我就命令你怎么样!人是这个疯女人打的,要是我爹有个什么好歹,我绝对杀了她!”季若琳指着季长樱一脸狠意。
“颅内有疾。”黄老摇摇头不再看她。
对着季长樱喊道:“牛丫头,你送我回去。”
兄妹四个人都瞪着他。
谁姓牛?
“你刚才不是装的善良,现在看见病号竟然不管!”
季若琳急的要上前拉人。
被季明学拦住:“滚开!”
季长樱一个眼神都没给季若琳。
别说季路远没死,就是他活蹦乱跳的吊死在她面前,她季长樱要是眨下眼就算她胆子小!
“走吧。”
她说完穿上蓑衣率先走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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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路远浑浑噩噩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家里其他人正在熟睡的样子,他内心经过挣扎一番后,还是推醒了林氏。
“跟我来,商量一下报仇的事情。”
林氏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以为季路远是想到了法子找她商量,立马跟了上去。
等走到林子里看到三个衙役和孙繁等在那里的时候,林氏还压低了声音略带着兴奋的说:“这几位官差买通了?”
季路远却没有回答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孙繁看见他们过来,脸上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没想到你还真带来了。”
季路远抖着身子:“不是说··不是说···就你自己。”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挑,什么人都下的去嘴吧?这当然是拿来奖励兄弟们了。”
三个衙役哈哈大笑:“谢谢头儿!有这种好事还想着咱们。”
林氏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季路远:“这是什么意思?”
季路远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林氏。
“赶紧来伺候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衙役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林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剥光了她。
林氏紧紧拉住季路远:“相公,救我!救我!咱们还有若琳和若风啊!”
孙繁一个眼神递给几个衙役,他们朝着林氏靠近了。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季路远,林氏惊恐的转身就跑,却被衙役揪住了头发。
“啊!”林氏惊叫了一声。
季路远猛地抬头,一脸急切的说:“你们小点声!不能让人听见!”
听到这话的林氏绝望的看着他,眼泪疯狂的滚落下来:“相公!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求求你,救救我!”
孙繁拿着刀站在季路远旁边:“就你这点水平,还想拿我当刀使?这回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背着手哼着歌:“你们动静小点,别把人玩死了,这人爱看就让他在这里看着。”
三个衙役高声回到:“放心吧头儿!”
林氏被捂上了嘴,目眦欲裂的看着季路远。
然而在她恳求的眼光中,季路远——
逃了。
他根本不敢看。
——
夜深人静时。
女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声传来,季长樱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她精神力探出一角,林子里,竟然是林氏和三位衙役在玩叠叠乐!
林氏声音嘶哑脸上全是绝望和麻木。
三个衙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季长樱感觉一阵反胃,精神力折断了她们头顶的一棵树枝。
“咔哒”一声。
三个衙役抬头看到头上的树枝掉了下来,赶忙提起裤子躲到了一边。
“呸!真晦气,老子差点就爽了!”
“行了,反正也差不多了,走!”
“没想到这娘们老是老了点,滋味儿还不错。”
季长樱看着林氏面色木然的被树枝砸到身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起身慢慢的把衣服穿了回去。
虽然她不喜欢季若琳一家,但是看到林氏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感觉到开心。
只觉得可悲。
他们勾肩搭背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季长樱装作睡着的样子,看着他们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而林氏过了许久才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到睡觉的地方,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
季长樱发现,季路远的眼球在不停的颤动。
季路远压根儿就没睡!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就不管了。
林氏一看就不是自愿的。
老村长在前面带路,黄老殷勤的凑到季长樱的身边:“小姑娘,你家这是犯事了啊?要去往哪里啊?”
“凉州。”
黄老激动的直跺脚:“这不是巧了么!我们也要去凉州,咱们一块走怎么样?老夫我医术高超,一路上你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保证药到病除,跟我一起走你绝对不亏!”
季长樱看着上蹿下跳的老头,有点怀疑:“是吗?”
黄老一下子怒了:“怎么个意思,你还不信?我可是堂堂药王谷的主人,一身医术无人能比,皇帝老儿请我去宫里当太医我都不去呢!”
“不知道多少人捧着重金请我治病还要看我心情,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季长樱撇撇嘴:“你听着这么厉害,怎么在这荒山野岭的跑了几天,身边连个跟着伺候的都没有?牛都让你吹上天了。”
黄老听到这话气的正要跳脚。
“到了!”
老村长的话一下子打断了他。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一座破败的院子门口。
一辆崭新的马车就横在大门口,这家的男主人正站在大门口一脸为难。
“咋了这是?”老村长看见这一幕皱眉。
“村长,这里面有个好看的公子和这位大夫一起的,我看他行动不便想上前背他去休息,但是他不让俺靠近,眼神老吓人了。”
老实的农家汉子看到他们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黄老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我家这个小子就这么个怪脾气,你们不用管他,该休息休息吧。”
听到他的话,男人松了一口气:“你们的房间就在西屋,我就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老村长看没他什么事,转身回去了。
“嘿嘿,你力气大,帮我把这小子给扛下来。”黄老十分自然的吩咐季长樱。
“刚才那个大哥不是在这里,你不找他,找我?”
“这能一样吗?这小子臭毛病多,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你都扛过一回了。”
黄老不甚在意。
谢司珩在里面听到黄老的话,脸色黑的能滴墨,扬声:“不用!”
说着就打算撑着身体起身,只是刚刚搬动了一条腿,脑门上就全都是汗。
黄老听到他的声音就快步上前猛地掀开车帘。
看到这一幕立马怒了:“你矫情个屁!上次人家姑娘已经抬过你了,我刚把你的小命给捡回来,你就不要命的乱动!”
季长樱透过车帘和谢司珩的眼神刚好对视上。
他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服,右脸上的伤口被包扎了起来,只露出左边那完美的半张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羸弱。
谢司珩收回看向季长樱的眼神,看着黄老:“那你扶我下去。”
“我老胳膊老腿的扶的住么!更何况我给你下了针,腿上无力,扶着有个屁用!”
黄老转脸看着季长樱笑嘻嘻的:“牛姑娘,快来帮忙!”
季长樱收回眼神干咳了一声:“干活可以,得加钱。”
“加钱?”
“十两!”
黄老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十两?”
“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谢司珩的脸青了一瞬,立马恢复了淡然:“不需要!我就在车里休息。”
说完躺回原来的位置,把后背留给两人。
黄老:“···”
黄老咬牙摸出十两银子递给季长樱没好气的说:“你算是钻钱眼儿里了!”
季长樱十分敬业的露出职业笑容:“好嘞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也不等谢司珩作出什么反应,大步跨到马车旁,伸手进去一把拎起他扛在肩上。
季丰收淡定的很,像是没听到一样。
族长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
心中既觉得季丰收没骨气。
但又觉得这样做虽然没了脸面,一家人日子说不定能好过一点。
心中纠结脸上的表情自然变来变去。
“不管怎么说丰收好歹也读过几年书,怎么一点读书人的气节都没有!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丰益也不管管。”
季志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一幕让他非常的不舒服,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族长看了一眼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长子,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声。
季长樱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别人骂她爹的话。
心中不悦,快走几步上前故意扶着季丰收:“爹,你累不累?我给你盛饭吃。”
季丰收平静的脸上顿时变得美滋滋的:“好!”
季长樱扭头瞥了一眼旁边怒视着她们父女俩的人,语调不高不低,似是在闲话家常一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自己的东西想给谁给谁,管的着吗!”
季丰收笑眯眯的拉着她:“狗叫而已,不用理会,咱们赶紧去吃东西。”
“乡野村姑,没有教养!季氏怎么会有这样谄媚阿谀之人,简直是全族之耻!”
“没有我们,你们永远都是只会种地的乡下泥腿子,现在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扒着我们吸了这么多年血,现在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赶紧给我跪下来道歉!”
看到官差们没有出来阻止,京里的一些人胆子变大了一些。
纷纷站起身指责他们。
莲花村也有了火气,全都起身站了过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大伯沉着脸。
季丰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对上大哥的脸,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承认他就是没骨气,也没有读书人的脸面。
但是这个时候脸面能当饭吃?
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在乎家里人怎么看。
“诸位,不知道你们说的我们扒着你们吸了这么多年血是什么意思?”
季丰益沉声看向京里的那群人。
“哼!族学年年收钱收地是不是事实?这些钱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不都是我们这些京中季氏一族拿的钱!”
季丰益拱手客气的问:
“我们莲花村人人皆知季大人每年都会给族学捐钱捐地,鼓励我们读书,每年捐了多少,何时何地捐赠,都有记载。至于这几位···敢问何年何时何日捐赠?可有详细数额?族长在此,可以对峙。”
那些人顿时卡了,一时落针可闻。
这群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旁边的季辰彦看了半天的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可真新鲜!我爹这个正主都没说过什么,一群蛀虫倒是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我爹的孝子贤孙,替我爹跟老家的族人算账呢!”
季辰彦一开口拉足了仇恨。
那些人立马忘记在跟谁吵架,矛头顿时转移到了他身上:
“季辰彦!我们几位都是你的叔伯,你就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别以为仗着你爹就可以目无尊长,现在大家都是阶下囚,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知道自己是阶下囚,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做人,真是老糊涂!”
季辰彦骂完就走,袖子一甩,端的是一个潇洒自如。
“你··你··”
几个年纪稍大的人,气的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叔爷爷,我替我爹跟你们道歉,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想劝你们,年纪大了还是少操点儿心才能活得久,您说是不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一身脏兮兮的囚衣,手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
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如松柏一般傲然。
清隽的脸上嘴角含笑,看起来态度十分良好,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
“季轻羽!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竟敢咒我爹!”
说话的人脱下一只鞋子就朝着季轻羽扔过去。
他头一侧,准确的抓住了那只鞋,然后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抬起胳膊。
那只鞋子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季长樱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这对儿父子可真有意思!
季轻羽扭头好似瞪了她一眼,这才重新看向对面:“你还有一次机会。”
意思是还有一只鞋。
“你无耻!”
对方还是存了两份理智,没有再把脚上的鞋子给扔出去。
这要是扔了,明天可就没鞋穿了。
“都怪你们一家,我们所有人现在才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还说的出这种话,狼心狗肺!”
季若琳眼看着两边就要算了,一开口就是火上浇油。
这话出来之后,本来只是看戏的一些人,心中立生怨怼,看着季轻羽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季轻羽厌烦的看了一眼季若琳,转身回去了。
莲花村的人看着族长。
“尽管季大人不在了,但我也知道他不会是忘祖的人,我们承他的恩情,所以我们不怪他,毕竟我们受过季大人恩惠,这是该的。没道理只享受族人的恩惠,不敢承担风险,以后我们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再敢污蔑季大人的身后名,就别怪我们视为敌人!”
族长沉着脸,撂下狠话。
莲花村的人听到族长都开口了,这才跟在身后纷纷骂了两句。
“就是!季大人这么好的人你们也污蔑!简直就是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连俺们村的老光棍都不如,人家好歹也感谢季大人每年捐助他的粮食呢!”
“呸!忘恩负义。”
“你们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才不管你们以前在京里干啥的,我家五个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再听到你们骂季大人,骂刚才那位兄弟,给我等着!”
季石林的几个兄弟听到大哥发话 ,全都挽起了袖子,露出常年干活肌肉结实的手臂。
京里的那些人脸上五彩纷呈,十分精彩。
回到自家的位置上,一家人都看着季丰收。
季丰益率先盛了一碗汤给递给他:“吃吧。”
季丰收咧出个笑容:“你不嫌我丢人吧?”
“这有啥丢人的!面子才值几个钱?咱们一家人舒舒服服的,不比脸面重要?”
胡氏一开始是没想到这里,后面看到官差的时候立马就想到了。
她看着只觉得小叔子挺机灵,哪想到会有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管的还挺宽。
“你长大了。”季丰益含笑。
季长樱看的汗颜。
大伯看着她爹的眼神,就差没把老父亲的欣慰写到脸上了。
这是弟弟啊喂!
“你们几个还有长川,都跟我一起!现在不比以前,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们也要学着担起来。”
他示意家里的男丁跟着他走,就去找了族长商量事情。
季长樱被胡氏拉着想让她缝衣服。
只是胡氏看着周氏和她缝好的布,陷入了沉默。
两人的走线歪歪扭扭不说,到底是怎么做到还能缝出褶子的?!
“算了,你俩别折腾东西了!”胡氏头疼的阻止了两人。
周氏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东西:“我做的是不是很漂亮?”
胡氏敷衍的点了点头:“你俩还是拆棉花吧!”
这活儿两人擅长,没一会儿就把几条被子拆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脏兮兮的棉花出来。
胡氏看了一眼,心也算落到了地上。
等小二饭菜送到的时候,季长樱小跑着开了门。
胡氏诧异的询问了一下饭菜哪来的,季长樱随口胡诌:“是那个老大夫送的,他看我力气大,就喊我帮忙搬东西。”
“怎么不喊我呢,我力气也大。”周氏羡慕的说,不过随即她就高兴了起来。
反正这些东西她也能吃。
晚上吃了饭,全家疯狂让小二送了好多桶水回来,痛痛快快洗了澡,感觉才稍微活过来一些。
翌日黄老他们还没醒,流放的大部队就赶在天大亮前上了路。
等黄老一觉睡醒到了楼下,一问才知道季长樱他们早就走了。
听到小二的说法之后,黄老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真是个刁蛮的丫头!昨晚刚拍着胸口跟我保证,这就扔了我们想跑!”
“走吧。”谢司珩十分淡定的吩咐小二送他去马车上,没有理会他这话。
等黄老一路灰头土脸赶上去的时候,看到季长樱骂骂咧咧的指着她:“你这丫头怎么鬼心眼儿这么多,我告诉你,想甩掉我们?没门儿!”
季长樱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们赶车我走路,我甩的掉吗?有跟在我们身后磨磨唧唧的功夫,躺床上多睡会儿不好吗?”
这话让黄老噎住了,小声嘀咕:“那也好歹说一声··”
“说什么?喊你起来重新睡?”
黄老:“···”
谢司珩轻笑了一声。
季长樱哼了一声,仰着头走了。
这次上路这些衙役依然没有给他们发干粮。
刚刚补充了一些东西,谁也不急。
反倒是林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长樱有好几次看到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主动去找衙役,没多久就能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传出来。
对于这种行为,季长樱不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再也没有折断过树枝或者拿石子扔衙役来吓唬他们。
夜深人静。
季长樱兴冲冲的找谢司珩让他教她内力。
谢司珩扔给她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让她把上面的内容背会烧了。
季长樱拿着那张纸,眼睛都快把上面的字给戳烂了,也没说话。
“怎么?有意见?”谢司珩眼神微眯,看着季长樱眼中划过冷意。
黄老抚着胡须:“臭丫头可不要不识货,这小子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让你烧了也是担心落到其他人手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半晌,季长樱艰涩又尴尬的开口:“这··写的挺好看……但是吧……我和它不太熟。”
黄老手一抖,拽掉了一根胡子,震惊的看着她:“你?”
谢司珩再一次沉默了,又是出人意料的回答。
他蹙眉看着她:“不识字?”
季长樱眼睛一瞪:“说话要严谨,只是个别生僻字不认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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