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老贼”的《我做扒手那些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7-0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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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贼”的《我做扒手那些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于是,我老老实实跟着几个人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上车后仔细观察,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车上那伙人的同行,但都面生,不是[下手]或[换手],应该都是[搅手]。
因为一直没有[掉脚]的,他们都隐藏在旅客中。
这些人既然有枪,就不是什么普通小团伙,看来自己捅了个马蜂窝!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出的我。
车上没人说话,我也在想着对策。
四十几分钟后,面包车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我被带到了一家夜总会的包房里。
我早看出来了,一直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儿!
这人三十岁出头,身材中等,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
此时面对面仔细看他,我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为啥[露了相]。
在我把塑料袋给小女孩时,这人就坐在那节车厢里。
我没特意去记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可目光扫过去时隐约有印象,他应该坐在双人座63号过道位置。
就像罪犯喜欢返回案发现场一样,一些老贼得手后并不着急走。
不过,这个人并没有出手,他更像一位主持大局的领导,指使手下这些人疯狂洗劫。
夜总会包房里。
他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其他三个人站在了我身后。
“碎崽娃子,你发撒神经呢!”他张了嘴,声音像用刀子划玻璃一样。
我听的懂陕西话,他骂的是小崽子,发什么神经!
我用普通话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个瓜皮!”他嘟囔了一句,脸色阴沉地挥了挥手,“按规矩办!”
后面四个字,是用普通话说的。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抽刀,这是要砍我一只手。
我不动声色。
后面一只手抓向我的肩膀。
我右肩膀一沉,使出了一招[霸王硬折缰]。
左脚上步,右手成掌,身体瞬间旋转,一掌就砍在了这人腰眼上。
当啷,一把尺余长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挥拳就上,我又是一招[立地通天炮],分别击打在了俩人的下巴上。
顷刻间,三个人全部倒地,哀嚎声响起!
我作势要扑向沙发那人,却见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不由暗叹,还是没枪快!
他翘着二郎腿,端着枪面露惊讶,“来球的还会功夫?”
我抬了抬下巴,“有种就放下那铁疙瘩,咱俩打上一场,怎么样?”
他哈哈大笑,“碎崽娃子,额有枪,还用动手打架?”
我冷笑起来,故意激怒他:“你,不是英雄好汉!”
“我说过自己是好汉吗?”他又说上了普通话。
我懒得再说话,更是愤愤不已,要不是被他用枪顶住,自己又怎么可能来这里?!
那三个人爬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善。
“继续!”中年人摆动了一下枪口。
这是不砍我一只手不罢休了?
我右手贴在了裤兜上,四张崭新的扑克牌已经拿在了手里。
擒贼先擒王,这是猫爷传给我的[飞牌刀]!
我计算了一下角度。
第一张牌,必须要钉在他的手腕上,先将那把枪卸下来。
这把枪威胁太大,只有先下了它,我才敢跑!
余下三张牌,我要转身后同时飞出,拿下这三个人!
一瞬间,三个人三个方位,我一分都不能差!
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这只手!
就在我要动手时,包房的门开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祥子,你撒时回来的?”
我看了过去,手上又多了一张牌!
门口站着一个胖老头,他穿了套月白色对襟唐装,黑色布面千层底,圆乎乎的身材看着至少得有二百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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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饭店距离宣化街不远。
二十分钟后,我牵着青青的小手,来到了饭店二楼。
818包间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大冬天撸着袖子,胳膊上纹着劣质的青色龙凤,一个个满脸横肉,看我时眼睛都冒着凶光。
这是金老九养的打手,做贼的绝大部分武力值极低,一些团伙就会养几个[下山]的老犯儿。
[下山],指得是从看守所或劳教队放出来。
我的手被攥紧了,笑笑说:“青青不怕,这几个哥哥就是长得吓人,其实都是好人!”
手腕上纹着“忍”字的小子朝她做了个鬼脸,小丫头瑟瑟发抖,紧贴着我的大腿。
一个光头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道:“你就是小武?”
我笑着点头,估计说他们是好人,让他们有些伤心失落,毕竟好狠斗勇是他们混生活的唯一本钱。
光头推开了包间大门,我礼貌地道了声谢,拉着青青迈步就进。
包间很大,装修的不错。
正中间是张大圆桌,上面有张茶色的旋转玻璃,中间摆放着漂亮的花篮,酒菜环绕,果然都是硬菜。
正对面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
他穿着一件藏蓝色夹克衫,里面是件白色衬衣和棕色的鸡心领毛衣,看着特像某个职能部门郁郁不得志的老科员,又像是隔壁怕老婆的窝囊大叔。
金老九!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实话实说,有点儿意外。
西装革履的师爷坐在他的右手侧,金腰燕在左侧,抱着肩膀,俏脸冷若冰霜。
怪了,自己可没得罪过这女人,不就是夸了她一句“好香”嘛,怎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谣传她和师爷、金老九他们都不清不楚,虽然不知真假,但这些人相互之间睡来睡去,谁和谁骨碌一起都不新鲜!
桌子旁,围坐着六个脏兮兮的男孩子,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小武哥?!”小毅蹦了起来,脸上都是惊喜。
小家伙今年十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一直是这些孩子们的主心骨。
其他五个孩子也都站了起来,我一一打招呼,其中一个没见过,皮肤微黑体格瘦小,应该就是青青说的小熊。
师爷起身笑道:“欢迎啊小武,来,我给你介绍……”
金老九胳膊拄着桌子,笑眯眯的,“小武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来来来,坐下喝酒!”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我拉着青青来到桌前,把那台大哥大放在了饭桌上。
“这位肯定就是九叔了,真是好人,感谢带这些小家伙来改善伙食,咱们吃饭吧,我看菜都快凉了!”我笑的真诚,正事儿一句不提,装傻充愣。
“对,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吃饭!”金老九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我注意到,他右手少了根小拇指。
传言他曾是南下支队的小喽啰,因为偷了一个卖鸡蛋的十块钱,黄瘸子知道后将他毒打一顿,命令他将钱还回去,最后还断了他一根小指以示惩戒。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喊他金小九。
他被判了三年,1988年出来后,在道上越混越有排面,小九渐渐成了老九,近几年又成了九叔。
我把青青抱上了椅子,坐下后帮她擦手,从容不迫。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成年人的事儿,先看动机。
这些人的心思无非就三点:
一,拉拢自己入伙;
二,用这些孩子逼自己给他们干活;
三,眷养小毅他们,放出去给他偷窃。
事已至此,不能瞎了这顿豪华宴席,也让小家伙们好好吃一顿。
不吃白不吃!
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块锅包肉,大快朵颐。
味道不错,确实有些凉了。
师爷端着一瓶孔府宴过来了,我笑道:“抱歉,我不喝酒!”
说这话时,我嘴里还在嚼着溜肥肠。
“那能呢?”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春天的时候,我还见你在一家串店自斟自饮。”
“我只自己喝酒!”
师爷脸色难看起来。
金老九打圆场:“算了,既然小老弟不喝酒,那就多吃菜!”
我清楚地看到,师爷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二话没说,拎着酒瓶子回去了。
我暗自好笑。
这些人,还真把他们自己当盘菜了,我压根儿就没瞧得上他们!
人再多,也是乌合之众!
七个孩子像小猪一样,很快就吃的撑不下了。
金老九吃的不多,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孩子,慈眉善目。
“小武,今年多大了?”他问。
“可能……二十五吧!”说着话,我放下了筷子,抽出一张餐巾纸,帮青青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好吃吗?”我低下头问她。
“好吃,就是吃不下了!”小丫头用力点着头,眼睛又飘向了饭桌上的那些菜,明显舍不得。
“可能?”金老九悠悠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是在可怜我,还是这些孩子,看着他说:“九叔,还剩这么多,能不能让孩子们打包回去?”
他哈哈一笑,“不用,以后他们天天都能吃上这些!”
我放下了手里的餐巾纸,笑道:“他们哪儿有这个福气……”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想不想了!”说完,他看向了小毅,“小毅,想天天吃这样的饭菜吗?”
“想!”
金老九又笑了起来,师爷递过一支软中华。
嗒!
金腰燕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不料小毅又说:“小武哥哥说了,只要我们好好做人,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谢谢叔叔阿姨!”
金老九和师爷面不改色,金腰燕俏脸诧异,房间里的空气莫名地紧张起来。
这些孩子很敏感,一个个都不说话。
“小熊,你呢?”师爷语气阴森,看向了那个又黑又瘦的孩子。
小熊跳下了椅子,他说话蔫蔫的:“我跟着小毅!”
师爷眯着眼,扫过其他四个孩子,“跟着我们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好好想想!”
我掏出一盒红梅,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动声色。
如果是[练崽],他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客气,把孩子们往小黑屋一关,棍棒之下,没几天都服服帖帖!
这是做戏给我看呢!
还有外面那四个纹龙刺虎的家伙,文的在屋里,武的在门外!
呵呵,这是想吃定我了!
四个孩子明显动摇了,和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相比,这种诱惑太大了。
“九叔,”我张了嘴,“一码归一码,这事儿还是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你说呢?”
金老九吐出一口烟,烟雾遮挡住了他的脸,若隐若现。
师爷苦口婆心劝了起来:“小武,你说你怎么能忍心呢?死冷寒天地就让他们捡破烂儿?看这些孩子造的,这是暴殄天物!”
我笑了笑,“师爷这话说的不妥,怎么是我让他们做的呢?他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金老九往面前吃碟里弹了弹烟灰,笑道:“我挺喜欢这些小家伙的,太懂事儿了!这样吧,燕子,你带他们去隔壁等等……”
“好!”金腰燕站起身,袅袅婷婷,也不看我。
金老九又说:“帮他们洗把脸,看一个个造得,小脸儿魂儿画滴!”
青青看向了我,我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拦,因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不在现场都最好。
孩子们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我、金老九和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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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这么大年纪了,这是喜丧!”
“是呀,”他说:“喜丧,我自由了!”
这一夜,我俩说了好多。
这是我这些年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自从那年二丫病死在我怀里,我没再交过朋友。
这货很奇怪,有时让人烦的要命,可有时又觉得很亲切。
第三天清晨。
起灵时,白事先生大喊:“本家大爷,请盆儿了!”
唐大脑袋跪在灵车前,用力摔碎了孝子盆。
啪!
纸灰扬起,飘出去好远。
他遵守了老荣门的规矩,喊了九年的爹,更是披麻戴孝,亲手摔下了孝子盆。
半截子车拉着棺材,我和唐大脑袋都套了两件棉大衣,缩坐在车厢里。
他挑着幡,我拿了根棍儿,棍儿上串了好多纸大钱儿。
乡亲们都坐大客车,跟在灵车后面。
过路口或者小桥时,唐大脑袋喊:“爹,过桥了!”
我便洒出几张纸钱。
火化过程很顺利,回来途中,在韩甸一家饭店吃的白宴,也让乡亲们暖和暖和。
开席前我让唐大脑袋讲几句,他说不会,也就算了。
抱着廉价的骨灰盒,我们又回到了前三家子,乡亲们也都各回各家。
一场丧事,这就办完了!
进屋后,唐大脑袋把骨灰盒放在了东屋火炕上,说:“就放这儿吧,等开春以后,就洒松花江里……”
我并没有提醒过他,没想到他还记得楚爷临死前这句话,有心了!
望着狼藉一片的家,他沉声说:“这家,就算没了!”
我暗自叹息。
我俩坐在了炕沿上,点着了烟。
他说:“哥,让你破费了!”
我摆了摆手,“一共也没花多少钱,对了……”
我又拿出早就查好的560块钱,递给他说:“把这个给老钱头,咱别欠人家的。”
掐着钱,他开始掉起了眼泪。
在火葬场他没哭,这时候没外人了,终于哭了出来。
想想也不奇怪,认识楚爷的时候,他才14岁,还是个懵懂少年。
磕磕绊绊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我没安慰他,痛痛快快哭一场,不是坏事。
哭着哭着,他说:“这个世界上,我就剩一个亲人了,还改了嫁……”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老婶,不由也是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蹦起来,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你不用是我的人,一共才花了6285块钱,想着还我就行……”
没用!
我怎么说都没用!
这块“泡泡糖”算是彻底黏上我了。
晚上九点,我俩下了双城堡到雪城最后一班大客。
这货棉大衣上还戴着孝,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
我停住了脚。
“你说你挺大个人了,能不能别像小孩儿似的?”
“我咋了?”他眨着无辜的小眼神。
“咱自己玩儿自己的行不?你说你死气白咧地跟着我嘎哈呀?”
他又开始摇脑袋,“我说过了,以后我就是你的……”
“打住!”我连忙拦住他,“欠我的钱慢慢还,实在还不起我不要了行不?送你了,你快别跟着我了……”
我说的口干舌燥,啥效果都没有。
前面是公交站,我有了主意。
正好一趟公交过来了,就在关门的瞬间,我“嗖”的一下窜上了车。
终于把他甩掉了。
没高兴多久,当我走进北十四道街,远远就见我铺子门口蹲着个人影,黑乎乎挺大个脑袋……
我艹!
我彻底无奈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赖的!
我边走边琢磨,怎么才能甩掉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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