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简璃周以津的精选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小说作者是“三天不打”,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全集阅读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沈夫人已经等不得他的回答,压着满腔怒火,紧接着说:“程医生和我说在医院看见你了,还有阿稚。”
周以津原本没打算让他母亲知道这件事。
不过既然已经瞒不住,再演下去也于事无补。
“是。”
“妇产科?”
“您什么都清楚何必还来问我?”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死,偏偏这个儿子从小主意就大得很,谁也不能奈何了他。
沈夫人还不清楚简璃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已经叫司机开车往医院里赶,“阿稚是不是怀孕了?”
周以津沉默不语。
沈夫人越想越觉得是,前些天阿稚在家里吃饭,还差点吐了。
她心里挺高兴的,早就盼着这俩人能早些要个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还要等别人跟我说,我才知道你们今天去了医院。”沈夫人絮絮叨叨:“怀孕了就不要让她再去上班,你好歹也是个总裁,又不是招不到秘书,总是折腾她做什么?”
周以津没有打扰他母亲的兴致,静静等她说完。
沈夫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说说你们俩生的孩子得有多好看,到时候抱到你祖父跟前,他肯定也喜欢。你们早就该要一个了,还非要等到现在。”
“我快到医院了,见面了再和你说。”
初为人父,他肯定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
周以津默不作声。
挂了电话之后。
手术室的门被护士从里面推开。
周以津扫了眼护士的手套,沾了些血,他抿了抿唇,“结束了?”
小护士急匆匆出来,又急匆匆拿了什么东西回去,“还没有。”
*
沈夫人到了医院,直奔五楼。
骤然得知好消息,她今天红光满面,瞧见坐在走廊上的男人,“阿稚呢?”
周以津缓缓抬头,对他母亲抬了抬下巴,“在里面。”
沈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手术中几个字的灯都还亮着,她的身躯摇摇晃晃,扶着墙面,深深呼吸,还没来得及开口问。
周以津主动开腔,语气平淡像是只是提起寻常事:“还在手术中。”
沈夫人一巴掌拍到了他身上,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她被气得眼珠子都疼。
周以津扶着他的母亲坐了下来,男人站姿笔直,绷紧了背部,表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冷酷神色,即便是面对他的母亲,他也懒得说假话,“我们这两年没打算要孩子。”
沈夫人气得呼吸不上来,若不是良好的素养,她都想冲进手术室里,叫医生们停下来。
她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她的儿子:“就算没打算要,那意外怀上了怎么就不能留下来?”
沈夫人看见他穿得西装革履,就更来气。
“我们沈家是养不起这个孩子吗?”
周以津沉着眉眼,“我不想要。”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晕,脸上精致的妆容都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你不想要又是怎么让她怀上的?自己作孽还要她来受苦,你连这点当担都没有吗?”
周以津没办法和他母亲解释,他和简璃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是我的错,我不负责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夫人有气无力,“你是不是心里还记着江岁宁?当初你和阿稚结婚,我就觉得你没有收心。”
“和她无关。”周以津想了想,抿起唇角多说了两句:“我们两个都还不够成熟,没做好养育子女的准备,她也不该被一个孩子困住。母亲,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想法。”
沈夫人早就管不住他,被气得头顶冒烟也拿他没法子。
“我懒得和你说。”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推开门走了出来,“休息一会儿,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言下之意,手术很顺利。
孩子已经没了。
沈夫人眼睛红了红,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眼睁睁看着就没了。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好儿子,既不是二世祖,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年纪轻轻坐稳了家主的位置,北城的豪门,如今真正的掌权人,就属他最年轻。
手腕了得,杀伐果断。
庞大的商业帝国捏在他的掌心。
沈夫人当然也引以自豪,可是她儿子的心肠真的太硬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想进去看看阿稚,又不敢进去。
怕她伤心、难过。
沈夫人推了周以津一把,“还不快进去看看她?”
周以津面色凝重,嗯了嗯。
沈夫人接着叮嘱:“这种事最伤身体,这段时间你也别去公司了,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她。”
意料之外。
周以津没有回绝。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绷着微白的面色,沉默的走进休息室。
病床上的人,背对着他。
身躯纤弱细瘦,脆弱的仿佛能轻轻捏碎。
简璃脸上淌满了眼泪,她其实没有最初那么难过。
她是平静的接受了周以津做出的决定。
可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那种失去血亲的痛感还是深深拉扯着她。
她无法控制泪腺,只能任由眼泪打湿面颊。
周以津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嘶哑:“还好吗?”
简璃吸了吸鼻子,仓促用手抹了抹泪,带着点鼻音:“还好。”
除此之外,周以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说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她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
“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简璃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刚做完手术,脸色几乎惨白,她伸出冰冰凉的手,慢慢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两口。
周以津望着她有点泛红的眼睛,“很难受吗?”
简璃不想示弱,无异于自取其辱,“有麻醉,没什么感觉。”
她握着水杯,装得若无其事:“医生也很好,还挺快的。”
沈家名下的医院,自然不会差。
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
用的药,也是最好的。
不过简璃现在真的不是很想看见他,默默垂着脸,轻声道:“我有点饿了,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
周以津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侧脸,时间过去良久:“好。”
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门外,并未走远。
随后叫助理准备好营养餐,送到医院里来。
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简璃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
隔着一道门。
周以津听着她痛不欲生的哭声,心脏仿佛也被人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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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看护被她如此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
这位雇主,一向文文静静,脾气柔和,从来没对她高声说过话。
看护战战兢兢,“我看颜女士抱着花来的,不像是个坏人,她又说自己是您母亲的旧友,我就让她进来了。”
姜蓁被这番话气得头有点晕,她罕见绷着冷冰冰的脸:“以后她再过来,你请她离开。”
看护松了口气,“好的好的。”
姜蓁挂了电话,怒火未消,勉强冷静下来开始思考颜瑶今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颜瑶不会平白无故去看她母亲,她做的每件事目的性都很强。
当初她能忍耐那么多年,心智就非常人能比。
江北山能这么轻易把傅家所有的财产据为己有,颜瑶也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
何呈煦看她脸色不好,“医院出事了?”
姜蓁憋着这口气也不能对何呈煦发作:“没出事。”
何呈煦还是愿意多照顾着点她,并非是怜悯,只是出于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觉得姜蓁在北城扎根扎的确实不易。
他记得她原本是南方人。
她的母亲也是南方人。
在北城没背景、没根基,步步都难走。
何呈煦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
姜蓁没和他客气:“好啊。”
她抬起眼眸望着何呈煦发了会儿呆,她想她和颜瑶的交锋之中也不是从来都没有赢过的。
颜瑶女士应该很想攀上何呈煦这根高枝。
沈家和江家可不一样,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
何呈煦的父亲从政,叔叔也是位高权重之人,整个家族都没有什么小角色。
他有权有势有地位,谁见了他都得给三分薄面。
没人敢轻易招惹。
姜蓁还记得自己当初告诉颜瑶,她和何呈煦结婚了,颜女士的脸色有多差。脸上伪善的面具都快绷不住了,眼睛红的滴血。
姜蓁心想这桩始于交易的婚姻,好处还是很多的。
这两年,如果何呈煦都不打算和她离婚,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至少还能再多气颜女士两年。
姜蓁只恨自己手里的证据不够多,还不足以扳倒江北山和颜瑶。
她一定要让这两个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休息了,沈先生,晚安。”
*
姜蓁在家养了两周,之后每天随便找了借口出门。
她并不知道何呈煦暗中找人监视了她,更不知道她手机里装了定位,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何呈煦知道她出门了,也没起疑。
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整天憋在家里才容易生病。
出门散散心,至少心情会更开阔。
于是何呈煦就没怎么看保镖每日发到他手机里的有关她的行程。
姜蓁同之前的雇主连连说了抱歉,养病的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早就将设计好的图纸交给了他们。
雇主是个年轻的小女孩,家里给买的房子。
看过她的设计图觉得很喜欢,把她请到施工现场,“江小姐,这要装多久啊?”
姜蓁看了眼正在忙活的工人,她笑了笑:“快点只要一个月。”
小姑娘对现在的效果已经很满意,更加期待完工后的样子:“好的。”她记得她听说姜蓁说过手头比较紧,也就知道姜蓁很缺钱,好心给她介绍生意:“江小姐,我舅舅最近给他女朋友新买了套房子,还没重新装修呢,他应该也要找人装修,过两天我把他推给你吧。”
姜蓁当然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但有过刘国正那个前车之鉴,做事情难免小心:“你舅舅多大了?他性格……”
小姑娘笑着说:“我舅舅很年轻的,比你大不了几岁,人也很好,是个正人君子,长得超级帅,就是不太喜欢说话,很冷漠。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女朋友,因为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可是那个女孩刚回国就急着找前男友复合,眼睛里根本没有他。”
姜蓁内心同情他舅舅,同是天涯沦落人,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好,那过两天他有空,我们见个面。”
“嗯嗯嗯!”
姜蓁在施工现场待到了傍晚,衣服上溅到了点漆都没发现。
她怕引起何呈煦的怀疑,天还没黑匆忙赶回了家。
巧合的是,何呈煦也刚到家,眼神犀利,瞥见她裙子上的漆点,啧地笑了声:“小花猫,今天蹿哪儿去玩了?”
姜蓁听他这么说才发现裙摆上有漆点,她脸颊一烫,表面镇定:“出去随便逛了逛,学了会儿画画。”
何呈煦没有多想,不知为何看见她心情逐渐开朗,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今晚陪我出趟门。”话音落地,他紧跟着补充:“不会让你喝酒,我护着你。”
姜蓁想了会儿:“好。”
她问:“要穿什么衣服?”
何呈煦吐字:“保守点。”
姜蓁像员工一样对老板言听计从:“好的。”
她上楼随便找了条以前穿过的黑色V领吊带长裙,腰肢盈盈一握,大片雪肤瓷肌,黑色微卷的长发慵懒铺在后背,少女宛如画中走出的神明。
何呈煦盯着她看了半晌,从衣柜里找了条披肩,“披上。”
姜蓁没拒绝,拢好披肩和他出了门。
到了地方才知道今晚是江岁宁举办的慈善晚会,用她设计的珠宝做拍卖,所得款项全部捐赠给慈善基金。
不仅能博个好名声,还能打响她在珠宝设计方面的名气。
下车之前,姜蓁问过何呈煦今晚她是以秘书身份出席,还是妻子。
何呈煦沉默,然后说:“秘书。”
姜蓁明白,慈善拍卖晚会人多眼杂,他一贯不喜欢让太多人知晓私事。
平时也不敢有人去挖他的隐私。
进去之后,何呈煦拍了拍她的手:“你自便,我有点事,等会儿再过来找你。”
姜蓁早就能从容不迫应付这种场合,“好的,沈总。”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懂分寸称他为沈总。
姜蓁静静望着何呈煦朝着江岁宁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天晚上,江岁宁才是瞩目耀眼的主角。
而她,连配角都算不上。
周以聿对简璃最深的印象其实是,听话和懂事。
她不像是会做出让他难堪的事情。
但是男女之间,确实容易擦枪走火。
周以聿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此时此刻,他确实心头的怒火难消。
简璃可能怀孕了这件事,让他确实不怎么高兴。
周以聿之所以没有怀疑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和他有关系,是因为他每次都有做措施。
他也不喜欢让她吃药,毕竟对身体不好。
仅有失控的那次。
周以聿事后也有提醒过她记得吃药。
而简璃并不是个糊涂人。
相反她很聪明。
不会做那么笨的事情。
身体是她自己的。
她自己不心疼自己,也轮不到别人来心疼她。
周以聿又将化验报告单捏在手里,沉默的扫了几眼过去。
每个字,他都认得。
和助理说的没两样。
周以聿将化验单扔进抽屉里,随后拨通了内线电话,声线冰冷:“让江秘书到办公室来一趟。”
程安觉得电话里沈总的语气就很不好,有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她赶紧去茶水间,找到正在泡奶茶的简璃。
“江秘书,沈总找你。”
简璃差点烫到手,她垂着睫毛,颤了两下,“沈总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程安摇头:“没有。”
她转头四下看了一圈,确保茶水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我听沈总的语气,平静的吓人,你小心点,别触了霉头。”
简璃点点头,嗯了声,随即抬起脸对程安笑了笑:“谢谢。”
她想不到周以聿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用上她。
整理好的文件在早上已经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周以聿今天出门,心情还是不错的。
简璃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进。”
简璃缓缓推开门,“沈总。”
周以聿目光平淡扫过她的全身,眼神在她的平底鞋上停留了片刻。
她平时都穿着修身显身材的职业装,这几天穿得却很休闲。
牛仔裤、薄毛衣。
周以聿气定神闲:“把门锁上。”
简璃心里忐忑,沉默了会儿,转过身扣上了门锁。
周以聿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迎面便是迫人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很沉,眸色微暗,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简璃咽了咽喉咙,“沈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律居高临下望着她,倒是不显山露水,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你很紧张?”
简璃垂眸:“是有点害怕。”
周以聿在公司也极少动怒发火。
但每次发作起来,也够底下员工受的。
周以聿并没有放过她,“怕什么?”
简璃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感觉您的心情不是很好。”
周以聿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讽刺。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不丁开口问她:“你那个小男朋友,毕业了吗?”
简璃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起来他说的是谁。
她甚至疑惑周以聿怎么还记得她那个被当成挡箭牌的小学弟。
“快了。”简璃认真回忆了半晌,他今年大四,好像已经开始实习,她多嘴解释了句:“是前男友。”
还是假扮的前男女朋友。
现在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周以聿捏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起伏,冷漠的让人胆颤心惊,“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姜蓁对何呈煦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姜蓁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何呈煦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姜蓁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何呈煦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姜蓁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何呈煦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何呈煦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姜蓁的事情左右情绪。
何呈煦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何呈煦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何呈煦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何呈煦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何呈煦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何呈煦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姜蓁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何呈煦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姜蓁当做没听见。
何呈煦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姜蓁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何呈煦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姜蓁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何呈煦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姜蓁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何呈煦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姜蓁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何呈煦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何呈煦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何呈煦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何呈煦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何呈煦有些佩服姜蓁。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江稚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个瞬间凉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抬起颤颤的睫毛,小心翼翼再往他手里压着的纸张瞥了眼。
白纸上印着灰色的图像。
边框也清晰可见。
江稚僵硬站在原地,脚下像是长了钉子,灌着铅水,沉得抬都抬不起来,
她几乎都没有勇气去看沈律言此刻的神情。
江稚把自己所有在医院开的检验单都扔进了碎纸机里,只有这张B超单,她没舍得扔,藏在了柜子里。
她现在连怎么被沈律言发现的都不清楚。
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他自己的检查单,也不一定就是她那张。
她握紧了手,等到呼吸没有那么颤,缓缓走了过去。
若无其事开始换衣服。
沈律言也没出声,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身影。
江稚背对着他换上了睡衣,随后抱着换洗的衣服,抬脚准备去浴室洗澡。
男人的唇瓣抿成一条淡漠的线条,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江稚感觉如芒在背,攥着衣服的手轻轻地颤着,指甲盖掐出惨淡的冷白。
走进浴室,她想也不想就锁上了门。
整个人像是脱了力。
背对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江稚现在只能侥幸的希望,沈律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不是她的B超单。
但是她想了想,既然迟早都是要告诉他的,现在让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江稚靠着门在地上坐了会儿,等到冰冷的手脚逐渐恢复力气,才慢腾腾站起来。
浴室里很快就听得见淋浴水声。
江稚洗了个热水澡,小脸被水雾熏得泛红,她望着镜子里倒映的人,气色红润,看起来也不像是孕妇。
做足了心理准备。
江稚走出了浴室,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涂抹她的护肤品。
沈律言忽然开了口:“江秘书,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江稚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边涂脸边说:“随便去逛了逛。”
她画蛇添足般加了句:“买了几双高跟鞋。”
一时片刻,沈律言沉默不语。
卧室里的气氛实在压抑。
江稚不用回头也猜得到,此时此刻她身后的男人表情不会太好看。
面罩寒冰,眼神冷漠。
沈律言扯了下领带,缓缓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男人身姿挺拔板正,熨烫妥帖的西装裤,长腿往前迈了两步,“江秘书倒是有闲情逸致。”
江稚回过头,从未见过沈律言脸上有那么冷淡的神色。
大多数时候,沈律言哪怕是很生气,表情也不会这么冷漠。
像是从骨血里都透着寒意。
他往往都是会留些和颜悦色,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江稚低声解释:“是你说我可以下班了。”
她轻轻抿直了唇线,说话时齿尖碰撞齿尖,因为太紧张而差点咬到了舌头,“我以为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沈律言悄声无息打量了她几眼,至少表面上来看还是很淡定,不见丝毫的慌乱。
他很佩服江秘书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沈律言扯起唇角,笑意淡淡,“我没说你不能去,我只不过是很意外江秘书现在还有心情去逛街。”
沈律言今晚能看见这张B超单,确实也是个意外。
卧室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休息的场所,他几乎很少碰这间卧室里的物品。
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了这张薄薄的纸。
江稚确实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他原本都已经让助理去调查江稚最近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沈律言不会允许她背叛自己。
那个男人要死。
她也别想好过。
花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甚至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沈律言当然无法容忍。
不过。
沈律言还是信得过江稚的品行,她不像是个蠢人,会做这种事情来激怒他。
医院里这张单子,确实没有辜负他对他的信任。
江稚思考了半晌,说:“沈总,我最近心情的确还可以。”
沈律言却不打算继续陪她演戏,将医院的单子递到她的面前,语气冷淡,“江秘书,解释一下。”
婊.子这两个字朝她砸了过来,简璃脸色苍白,头晕脑胀,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或许。
她在周以津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给钱什么都能做的人。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并没有打算给自己辩解。
“我只是最近有点闲,正好接了个单子。”简璃不想和他闹得太僵,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周以津并不喜欢她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刘国正是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吗?”
简璃沉默。
周以津逼迫她的抬起眼,男人气势凛冽,抿直唇角笃定的开了口:“你没有。”
简璃真的有点累了,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
但是简璃也有些费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认真想了想。
可能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陪别的男人吃饭喝酒。
简璃垂着脸,抿着唇不出声。
柔和的灯光照着女人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唇瓣水润殷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散发着浓甜的香气,让人想要肆意的蹂.躏。
周以津往前迈了两步,抬起她的脸,“他今晚碰你哪儿了?”
简璃被问的有点难堪。
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周以津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简璃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周以津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简璃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简璃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周以津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简璃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周以津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简璃没有见过比周以津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江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周以津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简璃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沈先生,我知道的。”
简璃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周以津嗯了声。
简璃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简璃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沈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周以津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周以津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江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简璃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周以津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简璃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简璃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周以津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简璃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她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查出怀孕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
身体虚弱,加上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自然就出了问题。
周以津将人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简璃攥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不去医院。”
她到现在也不敢让周以津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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