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盛府偏房。
栾久生无可恋:
“你都在我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了,能不能说句话,别杵着不动,跟个木头似的。”
原以为会同这一个时辰一样,得不到回复,没想到却听到寂二开口:
“她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栾久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寂二神情郑重,细看还带着一丝紧张:
“那个精怪,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栾久无语望天,暴躁的摔了一下被子:
“你都说了那是精怪,喜不喜欢有什么用?”
栾久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那天说的精怪是为你而来,你不会信了吧?”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活了二十年,难不成还这么天真?”
栾久越想越有道理,回想着种种,他开口:
“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有很强大组织,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要么她真的不是人……”
“她不是盛珠,”寂二无比肯定,
“她们两个眼神不一样,气质不一样,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一样。”
栾久不关心这个,天黑了,他现在只想睡觉:
“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证明她喜欢你啊,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帮你一把呢?”
“想帮我为什么要给我买一马车衣服。”
寂二越想越肯定。
“而且她今天一直偷看我,十六次。”
栾久稀奇的盯着寂二,他不会对盛小姐有意思吧?要不然连人家看了他多少次都知道。
“你不会……”
“可我这辈子未曾想过要成家,恐怕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了。”
栾久闭了嘴,得,他还是别开口的为好。
寂二心里非常纠结,准确的说,自从盛珠醒了之后,他一直处于纠结状态。
醒来的盛珠对他真的很好,从来不把他当作下人。
还一直对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这些年没日没夜的训练,从未体验过男女之情,而且他也从未打算体验。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的与众不同。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栾久几乎快睡着了。
寂二终于想通了,他不能接受盛珠的一片好意。
从现在开始,他要远离她,让她逐渐意识到他的想法。
不能让她越陷越深。
寂二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想起了正事。
“栾久,暗夜阁的人已经被我灭了,除了潜逃出去的乌鸦,其他人都已认我为主。”
栾久一个激灵,从迷迷糊糊中清醒。
“灭了?早该灭了,也不知道你这两年等个什么劲。”
栾久翻了个白眼,他和寂二是同一批进入暗夜阁的人,那批人,除寂二以外,都死了。
他算是好运的,虽然没有习武天赋,但曾给过寂二一个馒头,两人对战时,寂二匕首故意偏了一寸。
他假死脱身,活了下来。
“这是阁主令牌,剩下的事你去处理。”
寂二扔了个令牌,翩翩然走了。
徒留已经完全清醒的栾久对着令牌干瞪眼。
良久,大吼一声:
“寂二,我打死你大爷的。”
翌日,盛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青穗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说道:
“青卉今日身体不舒服,所以特命奴婢给小姐说一声,免得把病气传染给小姐。”
“奴婢打听清楚了,殷公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余下的人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他昨日进京,恰巧听到百姓讨论小姐,知道了小姐在千味楼,这才被侍卫擒住。”
盛珠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这么快?”
“是,夫人刚才传话,说小姐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去府门迎接。”
“迎接?”盛珠不解,“殷家人要来盛府?他们在京城没有住的地方吗?”
还真没有,殷巷和刚被调来京城,是个八品小官。
怎么可能有住宅。
“啧!”盛珠吸了口气,“这是要当吸血鬼啊!”
青穗不懂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以她的性子,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多言语。
盛珠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既然长辈要来,做晚辈的岂能怠慢,这个客,我还非接不可。”
“不过,在这之前,作为一个善良大方的表姐,怎么能不去关照我那刚挨了打的表弟呢?”
房门一开,盛珠吓了一跳。
青穗提醒道:
“小姐,栾久先生已经来了一个时辰了。”
栾久狰狞的笑了,他足足在这坐了一个时辰啊!
没喝一口水。
他要走,青穗不让,说是小姐没说让他走。
他让青穗叫盛珠起床,她也不,说是小姐没吩咐今日要早起。
他咬牙切齿:
“盛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盛珠拍拍脑袋,昨天太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还要上课这回事。
她嘿嘿一笑:
“栾先生,实在不巧,今日家中有长辈要来,要不咱们先休息一日?”
栾久冷哼一声,甩袖而走。
门口季许知也早已候着,盛珠朝他挥挥手:
“以后你就跟着我,如果有什么事要做,我会吩咐你的。”
“属下遵命。”
盛珠狐疑的朝耳房看了一眼,奇怪,怎么今天寂二没出来。
“青穗,寂二呢?”
“回小姐,奴婢今日没看到他。”
没看到?
盛珠转了转眼眸,朝青穗嘘了一声,踮起脚尖走到耳房窗口。
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探看,能看到床上有个模糊的人影。
盛珠也没多想,只当寂二请假这两天累着了。
她转身离去。
床上的寂二故作平静的呼出一口气,肩膀也随之松懈下来。
他睁开眼睛,一脸凝重。
他竟重要到如此地步。
她刚醒来就要看到他。
还好他聪明,想到了这个法子。
但愿她能体会到他的一番好意吧!
.
殷温权趴在床上,委屈极了。
他做错了什么,竟然被打了一顿,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
“来人,来人,我身上疼,快叫郎中来。”
旁边的丫鬟都快急哭了:
“少爷,郎中刚走,还没有一炷香呢。”
殷温权抠着床边,这样才能缓解一些疼痛:
“小爷我身上痛,快把郎中给我唤回来,小爷的话你都敢不听,有你好果子吃的,信不信我告诉……”
“信不信什么?”盛珠推开门,笑语嫣然,
“表弟想要告诉谁?是告诉你父亲呢,还是你祖父?”
殷温权咽了咽唾液,把头转到墙那边,不知为何,他觉得笑着的表姐有点可怕。
还有她那个侍卫,他打不过。
殷温权傻笑一声:
“表姐来了,表姐你听错了,我谁也不告诉,这都是我来的路上摔得,不怪表姐。”
“真的?”盛珠居高临下,眼眸里漾满了威胁。
殷温权打了一个哆嗦:
“真的,是真的,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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