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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冰冷的童年

发表时间: 2024-04-20

在白家府邸一个偏僻的角落,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即使是呆在白家时间较长的下人,也不一定知道这个隐蔽的院落。

此时正当正午,阳光温暖的洒在院子的空地上,一个中年女人推开小院破旧的门,踏过破烂不堪的门槛,径首走了进来。

“若雪,快出来一下,家族的长老终于同意考虑一下送你进学堂的事情了。”

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长久的营养不良,女人双腿微微颤抖,她只好颤颤巍巍的走到院子中央的小石凳坐下。

听到妇人的召唤,不多时,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瘦弱的女孩。

“娘!

真是辛苦你了,这几年……你身体愈发脆弱了……却还要去抢着去接那些男人们都难以胜任的累活……”女孩心疼的用着衣袖轻抚着妇人的额头。

“若雪……你听着,明天,我带你去长老堂,那里会有人对你的资质进行测试,如果可以,再过几年……你也能进入学府学习术式了……”妇人浑浊了眼里突然冒出了久违的光芒。

“娘,我宁可不去那个破学府……也不想要你这么操劳……你看你都……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女孩的脸上。

“白若雪!

我为了你入学的事情,操劳了快有十年!

好多次都差点回不来了,才终于换来这次机会……你竟然说着不去的话!”

妇人说着,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你知不知道…只有成为一名术师……才能给你父亲申张正义,才能重振我们白家这一支啊…”妇人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血色。

“呜…丈夫惨死…功劳还被别人抢走…没人出面给我们做主啊!

辛辛苦苦抚养女儿长大…给她辛苦争取到翻身的机会…结果……看来…是上天不佑我这一族啊,我这个个命苦的妇人家啊…”不知道是说给女孩听的,还是长久累积的崩溃突然爆发,妇人趴在石桌上,大哭起来。

“娘…娘,别哭了…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女孩“扑通”一下跪倒在妇人面前…苦苦的哀求着…就这样,一首到太阳西斜,妇人才神情恍惚的从石凳上起身,女孩连忙扶起妇人,母女二人就这样,一高一矮,两个瘦弱的身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摇摇晃晃向房内走去。

一回想起往事,白若雪神情变的恍惚,她望着眼前的灵池发出金色的光芒…就像她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只有草丛里的蟋蟀和蚂蚱,以及房梁上结网的蜘蛛。

而对她小时候影响力最大的,除了母亲每天离不开嘴边的爹爹,就是天上持续发出耀眼光芒的太阳。

白若雪从小长大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每天的潮湿阴冷给人的感觉并不舒服,而白若雪每天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正午,趁着前面的屋子没有遮住阳光时,快乐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她十分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也有的时候,她会偷偷看向天上的那个大火球,但是每次都会被刺眼的阳光刺痛双眼。

“他一定是不喜欢我吧…才会连让我看他都不允许。

也对……他穿的那么金碧辉煌,一定是个强大、富有的人……一定不会喜欢我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

白若雪这样想着,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在小院中长成了一个14岁的少女……而随着她长大,白若雪也渐渐知道,原来世界不止她生活着的一个小小的院落,也有很大很温暖的房子。

也有的地方一天可以很长时间都有阳光温暖着。

“为什么,我不能去那些地方呢……为什么,妈妈每天回家都跟我说爸爸和什么出人头地呢?”

白若雪问妈妈,每每谈到这些话题,妈妈的情绪都会变的激动。

她告诉白若雪,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属于她们家的,不过因为父亲被家族上层当成了一场意外的牺牲品,才落得他们这一支如此落魄。

“所以你一定要出人头地,成为一名术师,把我们失去的全都夺回来!”

白若雪此时并没有完全理解妈妈说的话。

她只是恨那个不能让她见到爸爸的人,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整个家族都如此憎恨。

可随着白若雪长大,残酷让她逐渐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不用像妈妈一样辛苦,就可以随意骑在妈妈这样下人的头上,随意使唤他们。

也有和她一样大的少男少女,可以不用动手,就可以住着高大房屋,家里有着用不完的佣人和灵石。

“ 我……真的能改变现状…让妈妈也能在族人面前扬眉吐气一次吗?”

每次在听完妈妈对她说的话后,她在夜里无法入眠时,总是回想。

此刻,面前的九成九资质,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想象。

“我,其实天资远超那些家族子弟,对吗?”

她问着自己。

她依稀记得妈妈带她去长老那里测试时,迎接她的是嘲讽,不待见,轻蔑。

但当一名长老用手随意靠在她的背部时,突然眼神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只见那名长老又重复测试了一次。

他的表情由随意开始变的错愕,震惊…随后,他们将母亲拉入了一个小屋子,几人在里面谈论了很长时间。

究竟在谈论什么内容,白若雪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走出来的时候,母亲苍老的脸上第一次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而她们母女二人则被人安排搬进了家族中心位置一座宽敞的大院,从此,白若雪再也再也没回到过那个破旧的小院子。

白若雪听着台下众人对她的议论,有白家弟子的不屑,也有其余家族弟子们的赞叹和惊羡。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妈妈过上她们所期待的生活。

白若雪飞身跳下高台,向学府大门走去,此时正是正午,阳光透过大门,照在她的身上,即便戴着厚厚的面纱,耀眼的阳光也刺的她有点睁不开眼睛。

白若雪没有在乎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她大踏步向前走去……门外,是一大片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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