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肄闻言瑟缩了一下,想要就此离开,但看到跪到地上的秦壹,收敛了下呼吸,扑腾一下也跪了下去,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属下不敢”。
“属下不敢”。
“还请主上恕罪,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说着看了一眼秦壹继续道:“可否看在秦壹对主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霍褚卿看着跪在地上的俩人,习惯性的去摩挲手中的扳指但却摸了一空,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俩人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皆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秦肄更是在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等主上心情好上一些再来替秦壹求情了 偏偏在主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想到这里,秦肄便后悔不已。
一旁的秦壹心中更是胆战心惊,额头上的冷汗都滴落在了地上。
抬眸看向地上的俩人,霍褚卿目光微微一顿,声音阴寒:“赤血蟾蜍恐怕有变”。
“秦壹,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查查温予柏俩兄妹”。
“本王怀疑这世上已经没有赤血蟾蜍了”。
什么?秦壹秦肄俩人惊疑不定的抬头望向他们的主上,眼里皆是杀意。
如果世上没有赤血蟾蜍了那主上的毒怎么办?俩人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对使用了赤血蟾蜍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霍褚卿看着杀气暴露的俩人,乌红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笑,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秦肄,让人把旬淮带来,本王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赤血蟾蜍已经被人用了,那么使用者的血是不是可以解藤百枯的毒?”。
“是,主上,属下马上去办”。说完秦肄从地上站了起来,匆忙的退了下去。
“多谢主上,属下告退”。秦壹看着秦肄离开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留给主上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派人去把旬大夫请过来,如果真如主上所说,不知那人的血能不能解藤百枯的毒,最好那人祈祷可以,不然……
秦肄想到这里眼神瞬间变得阴毒狠辣。
霍褚卿没去管他们是何时离开的,转身站在窗前,冷眼扫过阁楼上一片漆黑的房间,随后垂眸从怀里掏出一根浅蓝色的素帕,漆黑的眸子陡然变得腥红。
苏孟娩如果我最终解不了毒,黄泉路上有你们陪伴应该也是不错。
—— ——
“嘶”。
苏孟娩看着戳进食指里的绣花针欲哭无泪,最后几针了,怎么还让绣花针把手戳到了呢?
看着手上的绣花针苏孟娩慌忙的把它扯了出来,结果一不小心让血珠滴落在了红盖头上。
血珠在滴落到红盖头上时迅速与鸳鸯上的丝线融入到了一起,苏孟娩见状心痛的一抽一抽的,顾不上手指上的痛意,忙抽出身上的手帕,擦拭着鸳鸯身上的血迹。
呼,还好血滴落的地方是鸳鸯的羽毛上,那个地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太出来的。
还好还好,如果是滴到了鸳鸯其他的地方,自己可能就要重新开头绣了,但不日就是成亲的日子,重新绣也来不及了。
苏孟娩翘着受伤的手指惊险的拍了拍胸口,看着现在与血迹融为一体的鸳鸯翅膀不禁感到庆幸。
苏孟娩看着自己绣好的红盖头,心中很是开心,虽然绣出来的成品很普通,比不上村上的老人绣的嫁衣,但它是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