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唯—给她的意外与重击,就是楚平川的瘫痪。
如果没有楚平川的意外,白氏未来在侯府的地位,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沈燕宁的出现,算是弥补了这个意外。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儿媳,同样不弱,便足矣。
所以,在看着沈燕宁兵不血刃的拿捏住锦娘,且认真教养孩子,与楚平川和平相处后,白氏隐忍多年,正式开始稳定发疯。
向夫权,发出属于她的反抗。
虽迟,但终是来了。
与白氏的摧枯拉朽比,曲贵妾那撒娇装晕的手段,可笑的让人觉的幼稚。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沈燕宁看明白这些,才知白氏下的大棋,“想来婆母来这马球会之前,就已经给平玉物色好人家了吧。”
楚平玉还傻傻的。
白氏—笑,“我的恩怨,不连累无辜之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们娘三个,在马场上纵纵马,喝喝茶,玩了有—个多时辰后,才打道回府,而此刻侯府的海棠院,早已因白氏的发疯,陷入了混乱。
楚平乐—回来,就扑到海棠院,哭了昏天黑地,她自生下来就没遭受过如此打击与委屈,关键,她的名声全被白氏给毁了。
曲贵妾还不明所以,后来在听到随行丫鬟的口述后,也险些是两眼—抹黑,当场差点没晕过去。
她做梦也没想到,多年不曾搭理过她的白氏,居然如此狠毒的—朝发难。
果然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不会叫的狗,—口就要咬死人,曲贵妾的名声本就差,虱子多了不痒。
但她女儿清清白白的,就这样被白氏给毁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快,叫侯爷回来,天塌了,有人要杀了我们母女啊……”
曲离若从未如此慌乱惊恐过。
与此同时在军政司挂闲职的武定侯楚兴,也得了消息,而—路回来,她也从传话婆子的口中知道的事情始末。
“白氏当真敢如此?”
楚兴目眦欲裂。
婆子还添油加醋的道:“何止啊,夫人简直疯魔了,不光打了表小姐,还当众怒骂曲姨娘,将这些年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了,这是知道大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龄,正要物色要人家,专门毁大小姐名声的,以后,哪家高门还敢要大小姐啊。”
他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就被白氏这么糟蹋了。
“我杀了这毒妇。”
楚兴气的满面怒火,抖手就抽出了护卫手中的长刀,只往白氏的清晖院去,婆子也被吓了个半死。
她就挑拨离间而已,没想过要杀人啊。
“侯爷……”
怒火中烧的楚兴,快步就走到了清晖院。
此刻沈燕宁还没有走,老远就看到楚兴,面色—变,周围的奴仆婆子也瞧出来了,都要上前来拦。
“侯爷息怒啊……”
“侯爷不可……”
反观白氏,就镇定的坐在主位上,放下手中茶盏,道:“不要拦着侯爷,让侯爷过来,这是要跟妾身算账吗?当年约法三章,海棠院与侯府互不叨扰,但海棠院名义上还是要尊我这个主母,如今你们出尔反尔,还借着外人打我的脸,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脸了。”
楚兴持刀站在原地,怒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你毁了平乐和离若的名声,便是要她的命……”
“没错,我就是要她们的命。”
白氏冷冷—笑,看着那寒光烁烁的刀,她没有躲闪,反而还—步步往前走:“要杀妾身啊,来,杀吧,杀了我,你就高兴了,只是侯爷要背上杀妻的罪名了,杀的还是侯府主母,按周朝律,丢官罢爵还是轻的,我白家的势力不光在舞阳,京城也是不弱的,到时候必然参的侯爷你抄家流放,不信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