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沈草为了得到家人们的感情,拼尽全力奉献自己却终是一无所获,抱憾一死。如今有了重来的机会,她不想再对任何人付出,只想对自己好一点。可是,明明是一样的配置,怎么这一世的家人们都对她这么好?而且,上一世与她配对的是温文尔雅神医,怎么今世变成了傲娇毒舌的太子?
主角:沈草,厉泽安 更新:2022-07-16 0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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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草,厉泽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成了首辅家的团宠》,由网络作家“青杏小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沈草为了得到家人们的感情,拼尽全力奉献自己却终是一无所获,抱憾一死。如今有了重来的机会,她不想再对任何人付出,只想对自己好一点。可是,明明是一样的配置,怎么这一世的家人们都对她这么好?而且,上一世与她配对的是温文尔雅神医,怎么今世变成了傲娇毒舌的太子?
“咣当!”
房门猛然间被人大力踢开,声音太响,震得床上气息奄奄的沈草都身子一抖。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进来的人是她的丈夫,御史中丞秦风。
秦风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死紧,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
将手里拖拽着的小男孩儿,恶狠狠扔到了她的床榻前。
孩子不过才三四岁,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连哭都不敢哭。
沈草低低唤了一声:“勤儿。”
秦勤是她和秦风的儿子,他虽然总是打她,但待儿子还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风提着她领子,一把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姓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沈草眼窝深陷脸色枯黄,显然已经是病入膏肓,有气无力的望着的儿子,满眼都是心疼。
弱弱的哀求道:“老爷,这屋子里不干净……别让勤儿沾到病气。”
秦风性子暴戾,经常会无缘无故打她,看他今天的模样,这顿毒打估计是躲不过去了。
可是沈草不想让儿子看见。
“你也知道自己不干净?”秦风嗤之以鼻,“这个小孽种早就该死了?怕什么病气?他是不是你跟何大夫的孽种?!”
秦风他双目喷火,已然是怒不可遏。
沈草万万没想到,这种污水会泼到她头上。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气若游丝的辨白:“我和何大夫……清清白白……日月可鉴!勤儿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
这几句话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但她仍然要坚持着说清楚。
这事事关重大,她已经油尽灯枯,背负污名不要紧,可她的儿子以后在秦家如何生存?
秦风看恨声道:“这小杂种当初不足月就出生,你又怎么说?”
沈草看着面前的丈夫,心中只觉悲愤。
御史中丞前后几任老婆都打没了,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嫁给他的。
儿子为什么会早产?还不是被他给打的,他居然好意思拿来质问她?
“老爷,妾身嫁进秦家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是不知道啊!”
秦风一声冷笑,一把将沈草摔回床上。
她的头重重的砸在枕头上,摔得耳中嗡嗡作响。
“清白?听贵妃娘娘说何其善医术高超,落红造假很容易!老子今天才知道被你个贱人耍了!”
秦风愤怒的吼叫着,癫狂的掐住了勤儿的脖子,高高的举了起来:“这小孽种该死!”
孩子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爹娘亲。
眼见着小脸越来越紫胀,哭声也越来越低弱。
“不!”
沈草吓得心胆俱裂,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来,哭着去抱秦风的腿。
苦苦哀求:“老爷……老爷不要啊!妾身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勤儿……真的是你的儿子!你看勤儿眉毛眼睛,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老爷!”
“一模一样?贵妃娘娘不提醒我,老子还想不到,这孽种明明就跟那姓何的更像!”
秦风语气越发冷咧,抬脚就朝沈草的胸口踹了过来。
沈草孱弱的身子向后一滚,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心里充盈着浓烈的悲伤绝望。
他口口声声的贵妃娘娘,便是沈草族谱上的妹妹沈玲珑。
贵妃娘娘说落红可以作假!
贵妃娘娘说何其善与秦勤长得像!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为什么要陷害她?
她们之间又无冤无仇,要说亏欠,也是沈玲珑亏欠她多一些……
她们的父亲原本是当朝首辅阁老,因受太子连累被罢官免职,心情抑郁常年卧病。
为了沈家,她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
沈草顾不得多想,急急的想跟秦风解释。
秦风却对沈草的哀求充耳不闻,高高把孩子举过头顶,重重砸向了地面!
“不要!”
沈草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青砖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啊!”
沈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她拼命爬了过去,把儿子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触手间一片黏湿,全是血!
沈草整个人都疯了,“勤儿,我的孩子!”
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小小一团,在她怀里安静躺着。
任凭她怎么喊,怎么摇,他再也不会冲她甜甜的笑了。
沈草心中升起滔天恨意,恨自己无能,恨秦风禽兽,更恨端坐深宫还要挑拨离间的沈玲珑。
稚子何辜?
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冲着她来好了!
秦风暴戾的脾气上来,疯狂的用脚踢着沈草。
沈草感觉不到疼了,只把儿子紧紧贴在身前低声呢喃:
“勤儿……这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黄泉路远……娘亲抱着勤儿走……”
她用尽最后一口力气,仰天长鸣!
为什么?
她忍了一辈子、善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
“勤儿!”
沈草惊呼出声,猛的坐了起来。
她大口喘息着,心跳剧烈无比。
却又不可置信的发现,这里不是秦府,分明是她未出阁时的居所——白轩阁!
脑中一个霹雳闪过,沈草跌跌撞撞冲下床,抓起梳妆台上那面锈迹斑驳的铜镜。
铜镜里,清秀少女稚气未脱,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在炯炯的回看她。
沈草慢慢放下镜子,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刚刚她好像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她还没有出嫁,还是阁老府的嫡长女……
游目四顾,沈草心中也泛起一丝悲凉。
阁老府嫡长女又怎样?
首辅家千金又能怎样?
她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十六年前,京城一场祸乱,沈阁老把即将临产的沈夫人送到乡下庄子里去避祸。
沈夫人与沈庄头之妻同时生产,忙乱之中接生婆抱错了孩子。
沈草在庄子上长到十二岁才被接回沈府,但那时沈家上上下下对抱错的沈玲珑已经有了感情,全家一致决定留下沈玲珑,对外宣称两人是双胞胎。
为了补偿沈草,阁老府把嫡长女身份给了她。
因为这个名头,所以人都觉得沈草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愈发宠爱沈玲珑。
沈家嫡长女该有的一切,都给了沈玲珑……
沈草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活得卑微至极,正像她的名字一般。
想到这里,沈草眼里一片冰凌。
她的一生,会不会真的像那个梦一样?凄惨收场?
听到她房里有动静,丫头绵绵掀开帘子进来了。
“小姐起来啦?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沈草看着绵绵,心中泛起了一点温暖。
这丫头对她忠心耿耿,梦里也一直与她同甘共苦,她以后一定要对这丫头好一些。
绵绵:“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是奴婢哪里不妥当吗?”
“我做了个梦,还没醒过神儿来。”沈草问道:“绵绵,今天是初几了啊?”
绵绵噗嗤一笑:“小姐真在做梦呢?中秋都过五天了,还初几呢……”
沈草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顺着绵绵的话又问:“今年是嘉庆十九年吧?”
绵绵笑得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小姐您真逗!今年都是嘉庆二十一年了。”
嘉庆二十一年?八月二十?
沈草悚然而惊。
在梦里,嘉庆二十一年腊月,皇帝寿宴上,太子献上的一对雪雕死了。
皇帝大怒,认为太子是在诅咒他,当场就褫夺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沈阁老也被罢官免职。
这正是沈家落败的开始。
距离现在只有三个月了!
沈草觉得刚刚的那个梦一定是上天给她的警示!
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悲剧发生!
绵绵看她一动不动,又叫道:“小姐?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沈草一恍惚,收拾好情绪往外走。
在正院门口,遇到了父亲沈阁老。
以前的她还揣着一腔滚烫的孺慕之思,崇拜仰望着这位父亲。
而今,心里已经静凉如水,半点波澜不起了。
她微微曲膝行礼,沈阁老却在她面前停了停:“小草?”
他公务繁忙,极少在家,后宅中馈都全权交给了沈夫人打理。
对于几个儿女都不是特别上心,沈草从小不在身边,父女之情更是淡泊如水。
“多吃点,太瘦了。”
以前沈草听到这种话,至少也得高兴上三天。
但今天,她就连嘴角都没有勾动一下。
到了内院。
沈草在堂前停下了脚步,出神的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母子三人。
她的目光凝聚在了娇美的二小姐沈玲珑身上。
沈玲珑自小被沈夫人细心教养着,相貌端庄,举止娴雅,一派大家闺秀气度,是长在乡野间的沈草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当然,她的心机城府,也是沈草拍马都追不上的。
比如现在,沈玲珑正在不动声色给她上眼药:“姐姐在乡下散漫惯了,许是忘了来请安的事?母亲顺顺气,可别待会儿又胸口疼了!”
沈夫人哼了一声:“你们去上学都能比她来得早,她一个闲人,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沈玲珑娇声劝慰:“母亲,您要气着了,玲珑和弟弟会心疼的!”
“幸好还有玲珑疼我,真是母亲的乖女儿!”
沈夫人拿出一对水头极足的翡翠手镯给了沈玲珑。
沈草冷笑一声。
这就是她的妹妹沈玲珑。
大慈寺的主持和尚曾说:她一生大富大贵。
梦里,沈家倾覆,唯有沈玲珑一路青云直上,登上了贵妃宝座,确实不一般!
只不过沈草始终没有想明白,她都已经贵为贵妃了,为什么还要置她于死地?
害死她的勤儿……
沈草平静的进了屋,敛衽给沈夫人行了福礼:“母亲安好。”
沈夫人看都不看她,只嘴里淡淡的嗯了一声。
往日,沈夫人脸色稍有不虞,她定然就会手足无措眼泪汪汪。
如今,她一扫平时怯懦瑟缩,倒有了一种清冷自然的气场,引得沈夫人多看了她两眼。
见她穿着一件冰蓝上襦,底下是一条白色挑线长裙,头上两支简素的米珠簪子,其余再无缀饰,沈夫人皱眉道:“你是阁老府嫡长女,怎么还打扮的这样素净?份例不够吗?”
沈草抬头,看了一眼白嬷嬷。
她确实很久没有收到份例了。
白嬷嬷人老成精,早就把沈草的性子给摸透了,知她唯唯诺诺不敢声张,得意的挑了挑眉。
谁料沈草清脆的说了一句:“回母亲,女儿确实没有收到份例。”
满堂寂静。
沈草从前不惹事,却让人当成软柿子捏,所以她不会再忍了。
白嬷嬷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跪下叫冤枉:
“冤枉啊夫人!大小姐的份例都是奴婢亲自送的!莫不是大小姐用份例接济了旁人,怕夫人知道……才来污蔑奴婢……”
白嬷嬷话里话外,暗指沈草把钱给了乡下的养父母。
沈夫人最恨吃里扒外,发作道:“沈草!你是在说阁老府苛待了你?”
沈玲珑柔声劝解,“母亲别生气!姐姐毕竟是在庄子上住了十几年,牵挂那边也是常理。”
沈夫人厌恶更深,“小小年纪不学好!白嬷嬷跟了我主这么久,从不撒谎……”
“母亲,如果我有证据呢?”沈草神色自若的问道。
白嬷嬷就差赌咒发誓了,“如果大小姐有证据,奴婢就从金水桥上跳下去!”
沈玲珑适时插言:“嬷嬷不可!咱们阁老府可背不起逼死忠心老仆的名声!”
白嬷嬷拿着帕往脸上一盖,开始号哭:“二小姐啊,老奴冤死啦!大小姐是存心要逼奴婢死啊!我忠心一世……”
沈巍炫气鼓鼓的把筷子一摔,“吵死了!丢不丢人?”
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姐姐?眼皮子浅就算了,心肠还坏!
沈草冷声道:“白嬷嬷的裙子是香云纱吧?!”
白嬷嬷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见鬼似的瞪着沈草。
“这香云纱是我份例中的,财房都有登记,不难查证!倒于银票……应该就放在嬷嬷床头,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满室寂静。
白嬷嬷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我……那是……奴婢自己的例钱……”
“沈府给小主子的份例,都是新崭崭的,票根号能连起来!下人的例钱……”
沈夫人抿起唇,瞪了白嬷嬷一眼,“好了!针尖儿大的东西也值得大呼小叫的!白嬷嬷许是粗心,差了多少,补上便是了!”
沈草眼神清亮:“回母亲!白嬷嬷差女儿一百五十两银票、两季八匹衣裳料子、五篓银霜炭,还有今年夏天的冰例……其他东西就当女儿打赏忠心老仆了,只是这银子得还给我,加上利息,一共一百五十六两!”
沈草一口气说完,从来没感觉这么神清气爽!
沈夫人一听,气得差点撅过去。
重重喘了几口气,才道:“我要出门几日,这件事情,待我回来再说!”
沈草猛然抬头。
沈夫人要出门?
在梦里,沈夫人也出门了!
她去给一个老闺蜜贺寿,本来打算三四天就回来,结果路上耽搁了,足足过了十天才回府。
看来,那个梦里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沈草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那一世父亲被罢官以后,家中几个哥哥都先后遭人暗算,沈家自此一落千丈,再也没能翻身。
而家中最惨的就是她。
沈家倒了,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全靠她拼尽全力没日没夜的绣花做活,挣钱给哥哥们治病、保父母衣食周全,最后为了给父亲治病,被沈玲珑嫁给了一个家暴男,不到三十岁就被折磨得香消玉殒……
所以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父亲的官职能不能被保住。
如果他还是那个在高高在上的沈阁老,家里这些子女就不会遭遇这样那样的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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