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霍羡州冷声呵斥，顺势坐回到浴缸里，背过身对着姜宁。
姜宁被那声呵斥勉强醒了几分，她撑着手拍了下头想要清醒一下，结果更晕了。
霍羡州快速拿起一旁的面具带上，这才回过头看着姜宁冷声问道：“还不走？想看着我洗澡？”
“不……不是的。”
是她眼花了吗？
姜宁努力睁大眼睛，发现他脸上疤痕还在，但是刚刚……
难道是喝多了？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从心底传来的恶心感觉瞬间袭来。
她冲到卫生间，干呕出声。
吐完之后，她再次看向霍羡州。
霍羡州的脸色黑如锅底。
“那，那个……我就是进来……”
“进来帮我洗澡？”霍羡州冷漠出声。
姜宁根本不敢帮忙，他现在都没穿衣服呢。
刚才只是不小心看到，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急忙摇头，跑出浴室。
吐完之后她舒服了很多，脑子却没有清醒过来。
脑中不断浮现出霍羡州毁容跟完好的脸，两张脸不断变换。
她越想越晕，迷迷糊糊差点睡着。
霍羡州坐在轮椅上，从浴室慢慢出来。
脸上狰狞的伤疤依旧，似乎刚才的惊鸿一蹩都只是错觉。
姜宁紧张的站起身，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州哥，你的腿……”
“我能扶着墙站立一小会儿，只是走不了路。”霍羡州冷声回答。
“那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霍羡州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自嘲的开口：“你也觉得很丑吧。”
“没有没有，不丑。”
“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好看。”
“呵。”霍羡州冷笑一声，“我的脸自己看的都觉得厌恶，用不着安慰我。”
他转过轮椅，背对着姜宁。
姜宁看着他的背影，刚才的疑问消散，一定是自己喝多看错了。
他都这样了，自己怎么还好刺激他呢？
“好不好看并不是单纯的长相，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你一点都不丑。”
男人背对着她，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就连眼尾都下垂了些许。
姜宁走到他面前蹲下，借着酒意说道：“我不管以前别人怎么看你，但以后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用长相攻击你，这是我身为你的妻子，给你的承诺。”
霍羡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眼里的神色不自觉柔和了不少。
他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好，我相信你，霍太太。”
姜宁脸瞬间涨得通红，“那个……我去洗漱一下，州哥你先睡吧。”
等姜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霍羡州已经躺下了。
她洗漱完了之后，也在他身旁躺下。
男人感受到身旁的动静，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
翌日，姜宁醒来时霍羡州已经不在身边。
她洗漱完下楼，才听王妈说他很早就出门上班了。
姜宁吃着早餐，一边打听关于霍羡州的消息：“王妈，州哥的腿真的没得治了吗？”
王妈以为她嫌弃霍羡州，赶紧坐下说道：“没得治了。”
“姜小姐，你不会是嫌弃霍先生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心疼。”
王妈听到姜宁这话，才安心下来：“依照霍家的条件，要是腿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这话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疗条件霍羡州肯定能享受到。
现在还是这样，只能是没办法恢复。
“那他的脸……”
“脸至少可以稍微修复一下，只是霍先生不愿意。”
“不愿意？”姜宁皱眉，“为什么不愿意？”
“也许是霍先生想要记住这场教训吧。”
姜宁敏感的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教训，什么教训？”
“难道那场火灾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