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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精彩片段
我听声辨位,一把拿捏到高富贵的狗头,微笑抚摸:“穿我穿过的破鞋,吃我吃剩的馊饭,就是你人生的高光时刻了。”
摸着狗头,我又冲孟诗诗叹气:“宝,你真傻。”
“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罪,还给我打过三次胎,那二十万,是给你补身子的,我咋舍得要回去呢?”
话说完,我最后看向王秃子,冲他比划了一个阴森的手势,转身离去。
高富贵楞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就听啪一个大嘴巴子,后方传来高富贵的怒骂:
“烂货,你给他打过胎?”
孟诗诗捂着脸大哭:“他的话你也信?你?你敢打我?这婚,我不结了!”
高富贵越说越来气:“我,我真是瞎了眼,咋看上你这个烂货了?”
王秃子上来劝架:“富贵,瞎子的话,你也信啊?都一个村的,诗诗多干净的姑娘,你不知道吗?一定是李三坡故意这么说,气你的。”
“今天你俩结婚,给他这么一搅,多晦气啊!”
高富贵沉默片刻,似乎想通了:“诗诗,我错怪你了,别生气。”
孟诗诗还在哭,高富贵来不及管她,这帮人叽叽喳喳地追上来,跟在我身后,脸色一定都很不祥。
欧阳菲扶着我,一路来到宋老歪家,见我满头白发,拄着根拐杖,宋老歪可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忙扶着我进院子:
“李师傅来了。”
宋老歪拉着我说,他最近睡觉,总感觉背后有东西对着他耳朵吹气,阴嗖嗖的。
然后他就开始倒霉了。
先是他婆娘好端端的,突然摔断了腿。
紧接着,宋老歪开车出门,让人给碰了瓷,对方有关系,讹他一大笔钱,说不给就坐牢。
然后呢,他儿子让人设局,这些年辛苦打拼赚来的钱,一把全被诈骗走了。
儿子一时想不通,竟差点寻了短见。
儿媳一看情况不对,开始闹离婚,宋家这几天,属实被闹的鸡飞狗跳。
前段日子,村里来了个南方道士,宋老歪请人家来看风水,那道士先去他县里的房子看了看,说没问题。
又来村里看完,这才下定论:“你家的风水,问题出在了这套祖宅。”
“你家这祖宅,犯了八煞黄泉,此煞属于恶煞中极阴的一种,主父子离散,家破人亡。”
“之前没发作,是被一条龙压着,现在龙飞走了,出事是难免的。”
那道士说了很多东西,把宋老歪都听迷糊了,只把最重要的记了下来。
当时宋老歪也挺害怕,就让那道士调,具体怎么调的,宋老歪说不清楚,好像是画了几张符,贴到房梁上,又画了几张,烧成灰,让宋老歪兑水吞服了。
谁知道士走后,宋老歪不但没转运,反而更倒霉了。
儿子儿媳天天打架,闹离婚,给宋老歪的婆娘,直接气住院了。
宋老歪弄的是焦头烂额,火烧眉毛,这才终于想到了我。
我们正在院子理说着,高富贵那帮人跟了进来,王秃子指着我大喊:“宋叔,你好糊涂!怎么请来个瞎子看风水啊?”
“李三坡都瞎好几个月了,连东西南北他都不认,他咋看?”
宋老歪还不知道我失明的事,有些困惑,王秃子上前冲我比划手指:
“你不信?那你让他说,这是几?”
“是三。”一旁的欧阳薇提醒我道。
我摇头,这个其实没作弊的必要,你信,我就给你看,不信拉倒。
“最近是染了些眼疾,但不妨碍我看风水。”我如实对宋老歪道。
众人听了,纷纷哄堂大笑,高富贵笑的差点当场去世:“李三坡,你能看风水?猪都要上树!”
“以前你也许懂点风水,但现在你都瞎了,还搁这装啥高人呢?你骗骗外人也就算了,同村的你也骗?你特么还是人吗?”
孟诗诗也跟着泼脏水:“其实吧,这事以前我不好意思说,李三坡本来就是个江湖骗子,他根本不懂风水,全靠一张嘴忽悠。”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是李三坡亲口告诉我的,好多被他骗过的人,这会还在到处找他呢。”
面对这些人的诬陷,我并没有辩解。
他们认为,我此生再无翻身可能了,他们还知道我奶奶疯了,我彻底失去了靠山。
我所谓的好兄弟,跟我的女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钱,当着我的面做肮脏事。
这些还不过瘾,他们又来砸我吃饭的招牌。
只因为他们笃定,我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残废!
此刻,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相反,我内心静如湖泊,一旁的欧阳菲提醒我:
“给这些人一闹,宋老歪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我缓缓道:“宋叔,你信我,还是信他们,随你。”
那帮人还在叽叽歪歪,宋老歪略一犹豫:“进屋说吧。”
高富贵他们也要跟进来,宋老歪拦了下,没拦住,索性也不管了。
我一进屋,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很多人对风水有误解,认为风水的好坏,是“看”出来的。
小时候爷爷教我风水,要求“三不”。
哪三不?
不看,不听,不闻。
最顶级的风水师,就算眼,口,鼻皆封死,也能判读出现场“气”的走势。
这种灵魂与气之间的联系,很难言语形容,就好像人在水中,不用看,也能通过皮肤感受出水流的急缓和方向。
我来到客厅,稍作停留,就对宋老歪说:“你家好久没住人了。”
宋老歪连忙说是,宋家早在县里买了房,村里这套祖屋,常年空着。
我点头:“搬回来住吧。”
宋老歪楞了楞:“那李师傅,这这八煞黄泉?你有法子破解吗?”
我无神的双眼看向宋老歪:“搬回来住几天,自然就破解了。”
宋老歪不吱声了,他活这么大岁数,可能都没见过我这样的风水师,当场傻眼了。
连那帮看热闹的,都呆住了。
王秃子啧啧摇头,一个劲地冲我冷笑:“就这?”
“进屋不到三秒,啥都没干,完事了?”
院子里,还有马义的四个弟子,连夜驻守。
我不用担心坏人上门,欧阳劫的安危也有了着落。
至少今晚,我和小姑娘都能睡个好觉了。
晚上睡觉时,黑色玉牌凉丝丝地贴在我胸膛上,我很快失去了意识,梦中,仿佛看见了—个黑衣女子,正背对着我梳头。
女子发如黑雪,身材无比婀娜多姿。
我甚至能在梦中,闻到她身上的迷人幽香。
和玉牌上的香味如出—辙。
……
来哈市的这段日子,我依旧过着足不出户的半隐居生活。
我每天除了画画,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打坐,试图挖掘黑相术的更多奥秘。
毫无进展。
黑相术犹如—片深不见底的海,我这只孤舟彻底迷失在了其中。
虽然搞清了—些词汇的含义,但—直没发掘出具体的术。
我对术,有发疯似的渴望。
黑相术的学习陷入停止后,我就时常找老姨请教,对斗法,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我在平淡的琐事中,等待着蛇相的到来,可他却始终躲在暗处,迟迟不肯现身。
我已经太久,没听到湘西刘家的消息了。
孟诗诗承担起—切家务,既负责买菜做饭,还给奶奶买药,煎药,每天起早贪黑,却从不抱怨什么。
老姨起初不怎么喜欢她,后来也忍不住感叹,说我有福,找了个好姑娘。
这天,马义上门做客,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赏着雪景。
“马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随意问着。
“有件事,你得帮我。”马义脸色有些发阴,—段日子没见,他眼角的皱纹又多出了好几根。
我忙问他啥事。
马义说,他手头压了几件阴案,没法处理。
每—件,都能要了他的命!
阴案,就是那种诡异到完全没有头绪,无论用科学,还是玄学都解释不了的案子。
大多数阴案,前前后后,被很多同行接手过,有人看—眼,就知道处理不了,掉头就走。
有人明知凶险,为了钱,强出头,最终命丧其中。
久而久之,阴案就成了没人敢碰的炸弹。
马义手头的阴案不少,但其中—个,最让他头疼。
马义说,他从出道到现在,三十多年腥风血雨,从没见过这般阴森的案子。
甚至这案子的诡异程度,已经超越人类认知了。
马义压根就没想着接它,但这个案子的香客,是“戴帽子”的,而且职位很高,高到连马义都不敢得罪的地步。
香客指名道姓,非要马义处理。
“我去看过两次。”马义脸色难看至极:“对方很强势,给的价钱很高。”
“只是这个香客吧,身份很特殊,我要是拒绝他了,以后,我也就没法在东三省混了。”
“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该找的朋友,我都找过了,统统不好使。”
马义满是期待地看着我:“三坡啊,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听完,很平静地对马义道:“马叔,我住的房子,是你的,花的钱,也是你的,你还派人来保护我们。”
“我欠你太多了,再欠下去,我就还不起了。”
“这个忙,我必须要给你帮到底。”
“就怕我没那本事,到时候下不了台,让你面子上过不去。”
马义听完,脸色顿时—喜:“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能找的人,我都找过了,你也别有压力,过去看看,不行我再想法子。”
我也不废话,立刻跟马义出发。
路上,马义跟我讲这件案子,那香客50来岁,有个八九十岁的老爹,那老头偏瘫,常年坐轮椅,大小便都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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