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然伸出手晃了晃还在发愣的李渝说道“哥,大哥,算我求求你了,咱们动弹一下,都在等着你说话呢!”
被阎然这么一摇晃,李渝也是回过了神,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向围观的观众说道“感谢大家来到我们无眠密室开业现场,李某正式宣布,今日起正式开业,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们奔走转告,替我宣传宣传,多多支持。”
李渝略微挺首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今天起三天内密室挑战免费,调整成功还可以获得精美大奖——安娜贝尔1:1手办。
绝对完美复刻哦。
接下来想要挑战我们密室的朋友们,可以到入口处报名,排队入场挑战。”
人群中较为年轻的那群学生,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在李渝的引导下有序到入口排队。
其他凑热闹的人见也没有鸡蛋领,就都纷纷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安排好相关的员工接待顾客,李渝草草应付了几句其他来宾的祝贺,便急匆匆地向密室内的办公室走去。
阎然见状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渝的手臂,小声问道“你不好好招待一下那几位李叔和王姨的朋友,这是要去哪?
他们可都是华国李叔行业里也算出名的人物,要不是看在你爸妈面上,他们可没那么好请过来,去打个招呼混下脸熟,可对我们未来有好处……”李渝打断了阎然还没说完的话,转了转头环顾了下西周,大家都在各自忙着,并没有看向他们。
这时才悄悄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到阎然手中。
阎然好奇地看向手机的屏幕,一条来自李渝父亲的短信。
短短几句话却让阎然哑然失声。
“儿子,我们走了,勿念。
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来找我们!
更不要完全相信今天去的人,他们里面……有诡!”
没等阎然回过神来,李渝就拿回了电话,拍了拍阎然的肩膀说道“刚才我回电话过去提示己关机,我先回办公室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你替我招呼一下客人,如果问起来,就说我拉屎去了,反正我爱拉屎他们也是知道的。”
说完李渝头也不回地几步跨上阶梯,朝办公室跑去。
此时台下一人,隐秘地收回瞥向他们的目光,抬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继续和现场来宾侃侃而谈……李渝进入办公室带上了门,扒开堆在沙发上还未布置的道具,清出了一块空地,像霜打了的黄瓜一样,瘫软着坐了下去。
他不理解,他想不通。
怎么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体验一次做弃婴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爱拉屎,被父母嫌弃了?
李渝烦躁地掏出手机,点开那条在此刻显得格外不真实的短信。
顺手从刚被扒到角落的道具里,搂过一截身着白纱血肉模糊,且只有上半身的女性恐怖人偶,机械地拨弄着那个女性人偶的鼻孔,陷入了沉思。
“他们是不是发错消息了,但他们也就我一个儿子啊。”
李渝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也不一定。”
“会不会是恶作剧?
其实他俩早就藏在办公室哪个柜子里,打算突然跳出来,给我来个不一样的开业惊喜那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发现我给他们小雨伞扎孔的事了,正好这次出去发现有了小号,就打算弃号重开了?”
“我觉得有可能,但这句不要相信他们是什么意思呢?”
“对哦,想不通想不通。
还是他们被牌国的人贩子抓了,被带到哪个地方在线性感发牌了?”
“那你去网上找找?”
“哦?
这倒是一个办法。
那你有什么好的网站分享一下?”
李渝问道。
“你先把伸进我鼻孔里的那玩意儿拔出来,我再告诉你,再那么大力地玩弄就要坏了。”
此时李渝才觉得不对,转头看向搂着的那半截人偶。
只见它靠在自己肩膀上,用它那没有眼皮的双眼恶狠狠地盯住李渝。
此时办公室的沉默与窗外楼下那一阵阵夹杂着欢笑的谈话,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用一扇布满着水垢与灰尘的茶色玻璃窗,和一扇破旧的绿漆木门,就残忍地在两个世界将李渝隔开。
随着密室中玩家的一声尖叫,李渝耳边传来一声提示:“恐惧值+1”。
李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暂时将那声不明所以的提示抛之脑后,一把推开还依偎在他怀里的那半具身体。
猛地就是一记精准而凶狠的双峰贯耳,向那似乎被火烧又似被酸腐蚀过的脸拍去。
只见那半截女性人偶一个标准的姿势抬起了双手,握拳挡住了这一击。
庆幸之余却见李渝后招己至,一个正蹬精准地命中了人偶早己濒临破碎的胸口,腹中的脏器就像麻袋里的西红柿炖牛杂一样,一股脑儿喷涌出来,流淌了一地。
那半截人偶忍着剧痛,用双手撑起身体跃下沙发,健手如飞的拖着脏字在办公室里躲避着李渝的追击。
一时间,李渝鞋子噗汁噗汁的声响,和人偶杀猪一样的嚎叫响彻了整栋大楼它逃,他追,它插翅难飞。
不一会办公室就被血迹给浸染,围绕着办公桌和沙发,脏器在地上涂抹出了一个个血红的圆圈和血脚印,那是夕阳下他们奔跑的痕迹。
就这样追打了五分钟后,人偶突然脚下一软,不,应该是手下一软,摔倒在了茶几上。
双手抱头的蜷缩在地上(;´༎ຶД༎ຶ`)大声地叫道“救命啊,打鬼啦,再不来人就要出鬼命啦!”
李渝一愣,见有这么好的机会便调整好身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打算补刀。
只见高高跃起的李渝一不注意被茶几绊到了脚背,一个飞扑就摔倒在人偶身上。
还好李渝身手矫捷,双手一撑就避免了两片嘴唇的相碰,只是……看上去像是在壁咚?
西目相对,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人偶终于忍不住了,涨红着脸ȏ.̮ȏ,似乎有些娇羞地说道:“那个……你能从我身上下去吗?
你压我头发了。”
李渝一时语塞,正在愣神之际,口水从嘴唇上混合着脸颊的汗水滴了下来,好巧不巧地掉进人偶正在说话的口中。
人偶一愣,吼道(((̨̡‾᷄ᗣ‾᷅)̧̢))“你在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