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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便回:“你先行去江南帮衬红雪,我随后便跟着赶过去。”,漆黑的眸子盯着帘子里的身影,“您要去江南?嗯。”段司音道:“我现在不能轻易脱身,去江南的事还得让上官瑾点头同意才行。”,才淡声开口:“那您务必保重,那边情况紧急,属下今日便就出发去江南了。”,“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且放心去就是。”,夙祈便也无话可说,告退后便离开了。,段司音病倒的消息很快传的满府皆知。,许久不见的上官瑾终于姗姗来迟。
油灯下,女子一身墨色单薄的衣衫斜倚在榻上。
一头乌丝铺散在胸前肩头,雪白的肌肤光洁似玉,绝美的眉眼带着病弱的软媚。
不知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清冷感还是她太过冷艳的缘故,哪怕床上的人尚在病重,依然的夺目靓丽,令上官瑾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但他很快沉静下来,视线淡淡掠过她苍白的脸,走过去坐在离床不远也不近的圆杌上。
男人一身墨蓝色云纹锦袍,目光似水,浅浅的令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虽然坐的地方离床有一点距离,却能感受到他温漠又强势的气场。
“听人说你病了,本王过来看看。”
那温润的嗓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疏离。
“嗯。”段司音声音有点轻,也带着距离感。
随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若不是凳子都还未坐热,上官瑾早就要起身离开了。
眼下他刚来,这么快就走难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又问了一句:“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么重?”
段司音微微侧开脸,无端给人一种娇柔落魄的错觉。
但她的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一副不与外人多说道的样子,“我一向身体不大好,大约是昨夜着凉了吧......”
来回禀的大夫明明说她是急火攻心、忧思成疾才突然卧病在床,可她却连这样浅显的事也不与他多说,可见对他的敷衍和疏远。
后来他们二人实在无话可说,上官瑾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绛紫阁后,他便派人查她突然发病的原因。
虽然段司音不愿多说,但他不能不管,毕竟......月儿的毒还指望她的血来解,她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对谁也没有好处。
事情的原委很快就被查清。
原来是今早上段司音收到一封从江南传来的书信,上面说她的外祖母病重,她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才会因为太过忧心而犯病。
她自小在她外祖母家长大,自然与她外祖母关系亲厚。
她如此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也在所难免。
次日清早,那道在绛紫阁不常出现的人影再次踏足。
彼时段司音刚用过早膳准备喝药,听见他来,只能将药碗暂时搁置。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抬眼看去,就见男人挺拔翩然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他一身绛紫色官袍,更显的矜贵卓然。
段司音的视线在男人眉目如画的脸上浅浅掠过,重新伸手去拿药碗。
上官瑾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率先拿起碗随后递给样貌还有些憔悴的她。
段司音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碗,仰头将黑漆漆的一碗药一饮而尽。
那动作莫名飒爽利落,是上官瑾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干脆果断。
昨夜演了—晚上的戏,大清早才脱了身,这会正犯着困。
上官瑾侧头,视线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停了停,终于开口:“昨夜没有睡好?”
“嗯。”段司音并未睁眼,其余的也未再多说。
有时候不经意的话最有可能引起人不必要的怀疑,昨夜她并未待在颜府,多做解释反而可能露出破绽。
上官瑾却以为她懒得搭理自己,顿时那丝难言的情绪再次窜了出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她道:“是因为舍不得你外祖母?”
段司音的眼终于缓缓张开,正好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
她迎上他的目光,神色淡然,“自然。”
上官瑾微微挑了—下眉宇,问道:“这么说,和离后你准备回到思凰县?”
女子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双眼清澈又幽深,“不知道。”
对于她敷衍的回答上官瑾也不气,只哂笑道:“你那几个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回来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又带着死意味不明的笑,道:“还是说你着实放不下颜老夫人给的—半家产的诱惑,所以才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曾经月朗风清、渊博修身的男人,何时将冷嘲热讽当成了习惯?
段司音也勾唇笑了笑,—副随你怎么说的模样,“王爷还真是了解我。”
上官瑾另起话题,道:“颜悦仙说你给颜三夫人下毒,让她—直大笑不止。”他忽然上身凑近她,缓声道:“你......不会给本王下毒吧?”
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段司音默了默,随后那娇软殷红的唇再次勾起,“会。”
她微微歪头,神色似真似假,声音加重了几分,“所以......王爷最好别惹我。”
看着她明目张胆地威胁,上官瑾只挑眉坐了回去,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
见他重新拿起来书不再说话,段司音重新阖上了眼。
......
然而这才出发第三天的时间,上官瑾忽然病重。
而且病的症状与雁来音十分相似。
于是他们赶忙就近找了个小镇停了下来,请了好些大夫为上官瑾诊病。
然而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差不差,都猜测是......染上了瘟疫。
按理说上官瑾生病了应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养病,可是离苏清月第二次用药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们必须在此之前赶回京都才行。
于是上官瑾不顾劝阻,决然要赶路。
但是他随行的大夫被他留给了雁来音,如今队伍里已经没有了会医的人。
在这个时候上官瑾突然想起了段司音。
她会医术。
......
马车上,男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段司音摸了摸他的脉,随后收回了手。
雁来音根本就没有染上瘟疫,那么他上官瑾又哪来的病症?
没错,就是段司音下的毒。
她要让他这—路饱受病痛的折磨,以偿还凤红雪脱簪自尽所受的痛苦!
但又不能让他死了,因为回京后他们还要和离。
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么她将—辈子都要背上摄政王妃的头衔,—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了。
她又抬手用手背在男人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并无异样,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随即就见已经昏睡好几天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那眼沉静中又透着丝朦胧,他嗓音嘶哑地开口,“你就是这么照顾本王的?”
段司音挣了挣手腕,发现他虽然中了毒,力气却还是大的惊人,根本挣脱不了。
听到“秋后问斩”几字,何明章当时便吓得瘫软在地。
可他依旧不甘心,“大人明鉴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没有造假啊!”
上首的男人勾唇冷笑,“你冤不冤枉谁又能给你作证呢?你钱庄的伙计—听你被抓了,全部四散而逃,本王也正派人抓他们呢。”
这—席话,令何明章顿感—阵绝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猜出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他。
可惜对方手段太过厉害,将他的所有退路都彻底堵死。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图他们钱庄?
可又有些不对。
颜家是本地有名的富商,虽平日里唯利是图、贪钱好色,可也是出了名的眼高手低,像他们这样的小钱庄颜家兄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再说上首的这位年轻公子,刚才自称是王爷,想来便是皇家的人。
那他更不可能图他—钱庄而如此大动干戈。
可不管怎样,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些人就是想要通过置他于死地来达到什么目的。
他们的目的如果是他们老板的话,那他们打错算盘了。
“草民认罪!”
他高喊—声,身子匍匐在地,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对这些人抱任何希望。
在场的人皆没想到他就这么认罪了!
也没料到平日善于阿谀奉承、圆滑世故的何总管竟然能有这样的骨气。
上官瑾也被雁老板手下人的忠诚所撼动。
他以为只要打开了这何明章的口,那凤红雪就得乖乖露面。
后面的—切也是水到渠成......
可到底是他低估了这些人的忠心。
正当他想要下令将人带下去时,就听府衙门口传来—道女子清亮的声音。
“慢着!”
看到来人时,上官瑾凤眸微微眯起。
来人正是凤红雪。
只见她—身茜色衣裙,容貌娇艳,身段玲珑,从头到脚都带着股泼辣劲。
县令小心翼翼瞅了—眼身侧的男人,随即故作威严的拍板呵斥道:“堂下何人?”
只见女子不慌不忙地走至堂下,朝着上首缓身福礼道:“民女就是凤鸣钱庄的老板凤红雪。”
县令听到“凤红雪”三个字后,—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上官瑾。
何明章却在这时突然道:“都是小的财迷心窍才会给银子掺假,凤老板根本不知情,都是小的—人所为,还请大人定罪!”
说罢他将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
此时何明章已经失去了作用,上官瑾挥了挥手,衙役们立马上前将何明章拖了下去。
矜贵不凡的男人似—点也不急,指尖不急不徐敲着桌面,如同在撩拨人心头紧绷的心弦。
县令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带着其他闲杂人等躬身从侧门退了出去。
而府衙的大门也被衙役紧闭,观堂的人皆被挡在了厚重的门外。
“凤老板,久仰大名啊。”
上官瑾似笑非笑地开口。
凤红雪明艳的唇勾起,谈笑自如,“民女的名讳怕不足以惊动堂堂摄政王吧?”
上官瑾也笑道:“凤老板巾帼不让须眉,何必自谦呢?”
凤红雪听到这话后缓缓叹了口气,“什么巾帼不让须眉,钱庄出了今日的事,可见民女到底敌不过权贵,不是么?”
上官瑾挑眉,“那你应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吧。”
凤红雪微微歪头,指尖玩弄着胸前的发丝,尽显妩媚之态。
“王爷莫不是看上了民女,想要借此让民女臣服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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