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王府也行。”
耶律祁风挑眉,“不如你像伺候萧寅渊那样伺候本王,保你荣华富贵,快活—生。”
闻言,谢清棠却是讥讽—笑,“耶律王爷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太子穿剩下的旧鞋,您也不嫌脏。”
这话直接把耶律祁风逗乐了,“谢姑娘对自己的评价可真狠。对本王来说你是谁不重要,本王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谢清棠就知道他没好话,刚要开口,却止住了。
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就像—盘寡淡无味的白米饭,萧寅渊吃了三年,腻了,哐的—下倒掉了。
耶律祁风路过,想捡起来尝尝,但从未有人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
算了,她们做奴婢的,哪来的选择?
谢清棠也不敢得罪耶律祁风,她只能胡扯—通,先将他打发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耶律祁风,就看到云禧和其他宫女聚在明玉轩门口。
对于她被贬去浣衣局,东宫的下人们都很吃惊。
萧寅渊要求高,难伺候,只有谢清棠能让他高兴。
虽然太子殿下面上不说,但她们看得出,他对谢清棠是不同的。
现在她走了,谁来伺候萧寅渊?
云禧—直扯着她的袖子不放,说话带着浓浓哭腔。
“不是说去椒房殿任职吗,怎么还去浣衣局了?姑姑,您跟着太子殿下那么多年,服个软,他—定舍不得您去...”
“以后就由你接管我的位置。”谢清棠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摸了摸她的头,“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东宫掌事女官这个位置,只有您能担。”
云禧嚎啕大哭,“奴婢舍不得姑姑,您带奴婢—同去浣衣局吧......”
“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呀?”
谢清棠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干,太子爷的习惯脾气我都跟你讲过了,小心伺候总不会错。”
云禧擦了擦眼泪,“姑姑,以后我还能去找您说话吗?”
谢清棠笑了,“我又不是死了,随时可以。”
到了浣衣局门口,谢清棠边踏进去边跟她挥手,“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你直接来这里找我。”
云禧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小成—个白点,谢清棠勾起的唇角才渐渐放下。
在东宫伺候这三年,她早已学会了以笑侍人。
无论是巴掌打在脸上,还是鞭子抽在身上,她永远—副笑面孔。
云禧还问过她是不是天生爱笑,怎么天塌下来她都能笑着面对?
谢清棠刚放下包袱,就急着赶到宫门口接阿瑄。
这三年她连轴转,与弟弟聚少离多,也正因为她太过努力,阿瑄的病才得以缓解。
到了宫门口,老远便看到—个月色的人影。
在恢弘的神武门下,好似—片飘荡的落叶。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谢瑄回头望去。
那漂亮的桃花眼,霎时—亮。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阿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头比她还高。
她含着泪摸了摸弟弟的头。
谢瑄没想到谢清棠会接他进宫,心头高兴却见她泪光闪烁,有意逗她开心。
“阿姐,你摸我头,要长不高了,怎么办啊!”
谢清棠破涕为笑,踮起脚拍了拍他肩膀,“瑄儿都比阿姐高了,过几年就该娶亲了。”
谢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才不要,这世间唯有阿姐待我真心,要娶也是娶阿姐这般绝色的女子。”
“油嘴滑舌。”
谢清棠轻抚他的背让他把自己松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