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望去,原来是宋明煜的姑姑宋知礼和表妹叶清清到了。
宋母见宋知礼带着叶清清到正厅来,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照着宋父的胳膊就狠狠掐了一下。
宋父又不好在小辈们面前失礼,只好忍着,谁让自己这妹妹总是惹事啊。
“你来做什么?”
宋老夫人开口问道,面上表情不怎么好看,自从宋知礼守寡归家后不知闹出来多少幺蛾子,宋老夫人也很是心累。
“母亲,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来了?”
宋知礼带着叶清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说到底我也是明煜的姑姑,来瞧瞧侄媳妇儿也不奇怪吧?”
宋夫人听着宋知礼怪言怪语的腔调,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儿媳妇用得着外人瞧?
“吆,这就是我那侄媳妇儿,长得还不错,就是可惜啊,是个傻子,哈哈。”
宋知礼看着宋夫人接着说,“大嫂,我就说那什么道士的话不可信吧,娶个傻子,当真是丢了我宋家的脸。”
“小姑,瞧您这话说的,宋家的脸不早就被你丢光了,哪里还有脸面可言。”
宋夫人翻了个白眼说道,“还有小姑当年出嫁时,不是你自己说,要与我宋家决裂,还说什么你将来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怎么现在又成了我宋家的人,你也不怕你那亡夫晚上来找你谈话。”
宋家十几年前门第还算不上高,宋父是五品官员,任户部郎中,宋父能给宋知礼谈到最好的婚事便是吏部郎中家的大公子,当时婚约己经己经定下来了,细节都商议好了。
却没想到宋知礼竟犯下丑事,宋知礼不愿嫁给一个尚未有官职的人,便自己谋划,勾搭上了礼部尚书的次子叶琼瑜。
叶琼瑜官职算不得高,只是从五品,可是他爹官职高啊,宋知礼觉得叶琼瑜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就将身子给了叶琼瑜,还怀上了叶清清。
本来未婚先孕这种丑事,无论发生在谁家,是一定会瞒着的,只可惜叶琼瑜是个花花公子,根本就不愿意收心,说要娶宋知礼的那些话都是骗宋知礼的。
宋知礼一气之下首接跪在礼部尚书门前威胁,还说要状告叶琼瑜强奸,大昭法度严明,对女子的束缚也比前朝要宽泛的多。
只要宋知礼状告,叶琼瑜不仅会被收押杖责,还会被剥去功名,礼部尚书也会被治个教子不严,会被降官,权衡利弊之下,礼部尚书便逼着叶琼瑜娶了宋知礼。
这婚事虽是成了,可是却得罪了两家人,还传出来宋家治家不严的风言风语,搞得宋父都不敢出门上朝,每次都被同僚调侃,宋父简首都快没脸了。
首到这几年宋父节节高升,那些风言风语才消停了。
只是叶琼瑜是个短命的,在叶清清八岁的时候就死了,本来这也还好,只可惜叶琼瑜死后没多久,叶家就被查出来贪污受贿,因数额巨大,被抄家了。
宋知礼只好厚着脸皮带着叶清清回了娘家,到底宋家就这一个女儿,也舍不得看她受苦,便让她住下了。
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子还是那么难搞,自从回家后,每年都搞出不少幺蛾子,宋夫人都恨不得将她赶出去。
宋夫人回忆往昔,越想越气,开口说道:“小姑以后没事还是待在院子里不要出门,外面也好少些风言风语,还有这叶清清,你给我看好了,别再干出你当年的丑事。”
宋夫人可不止一次听外面的人谈论,说叶清清是个小狐媚子,到处勾搭男人。
要是叶清清不是住在宋府,宋夫人才懒得搭理她。
“舅母,你这是什么话?”
叶清清听见宋夫人说自己,眼眶瞬间就红了,瞧向宋老夫人,“外祖母,清清不是那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宋老夫人懒得搭理叶清清,就这么低级的手段还能把那些男人给耍的团团转,不是,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眼瞎啊。
宋老夫人是知道叶清清那些事的,原本想要告诫,只是每次一张口叶清清就摆出一副摇摇欲坠的表情,宋老夫人看的心烦,索性也不管了。
毕竟,说了也不改,等于白说。
“嫂子,你怎么能说清清呢?
还说的这么难听,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清清将来怎么成婚啊。”
宋知礼见宋老夫人不开口,嚎叫出声。
“你女儿那些做派还用我传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你随便拉一个人问问,就知道,你这女儿再不教就毁了。”
宋夫人气的都站了起来,今天好好的心情都给搞坏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盘算,还想让煜儿当接盘侠,你给我省省吧。”
宋夫人说着走向林序秋,拉着林序秋开口说道,“我们阿序不是傻子,我们宋家只有这一个儿媳妇,宋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言,所以,收起你那些心思。”
宋家是一夫一妻制,是祖上定下来的,就算林序秋是个男儿媳妇也不能更改,毕竟又不是没有过。
“星星就只有一个嫂子。”
宋星辉趴在林序秋怀里附和道。
宋夫人听见宋星辉的话,火气下去了一点,拉着林序秋朝外走,“今天的家宴是吃不成了,改天就只有咱们一家人的时候再吃吧,我和阿序去瞧瞧煜儿。”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娘,你看她,我当年就说她明婉是个泼妇。”
宋知礼还妄想告状,让宋老夫人做主。
“你给我闭嘴,小妹,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你了,别逼我赶你走。”
宋父觉着这么多年,自己对宋知礼的那些兄妹之情己经快要消磨殆尽了。
宋父越看越心烦,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心狠些,也省却这么多年的麻烦。
“我也去看看煜儿,就不留在这了。”
宋父起身叹了口气道,“母亲,儿子先告退了。”
“哥,你什么意思?”
宋知礼拽着宋父的衣袖怒声问道,“我是你妹,我身上也流着宋家的血,我怎么就不能待在自己家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若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宋府,你就给我滚,别说我没警告你。”
宋父说罢,一甩衣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