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苏沐悦和顾颂昀坐在路旁边的公交站台的椅子上。
两人己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觉得赵阳和公交车那个会先到？”
他没有回答，反问了一个问题。
“我相信他，相信他虽迟但到。”
“你的语文老师是这样教你用问句回答问句的吗？”
她有些不悦。
这个夏天到底是炎热的，而他带着自己从空调房出来，晒了一路，到这里。
“我严格来说是没有语文老师的。”
他又是以那种苏沐悦不喜欢的神情，眼神看着她。
是一种想要从她身上找点乐子的神情。
“我小时候是在老家上的私塾。”
“私塾？
是那个……没错。
我的本家是古武世家，非常的……传统。”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更厉害了。
“我家是一支旁支。
根据家族传统，孩子到了一定年龄，本家会派人过来测试天赋，也就是看看先天的丹田气海，经脉骨络等等。
时间有点久，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你的本家一定是在深山老林里面。”
她听着他的介绍，己经有些讨厌古武了。
“古武者的家族都是这样的吗？”
“以前不是，现在是。”
不知顾颂昀想到了什么，笑的更加放肆。
“我现在己经基本不用古武了，主要用术法，方便太多了，虽然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你在说什么？”
苏沐悦的思维一时间跟不上他的节奏。
“你对术法又了解多少？”
“我吃上顿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魔法。”
“苏沐白，她现在是这世上最优秀的魔法师之一。”
苏沐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一遍他在宅子里跟她说过得话。
“等等，我们刚才是在讨论古武的事情。”
顾颂昀打断自己得思绪，让自己回到刚才的话题。
“你怎么回事？”
她不禁发问。
“感觉有点疯！”
“你把这当成我跨体系学习的结果吧！”
他摇了摇头，笑容收敛了一点。
“古武体系和术法体系关于核心的本质，也就是‘真气’或是‘魔力’，叫法无所谓，在体内的流动方式不一样。”
“我能这么理解吗？
你打算同时给电脑装两个杀毒软件，结果两个软件相互影响，让你走火入魔了。”
苏沐悦思考了片刻，予以回应。
“完全没有问题。”
顾颂昀抬头想了想，“还有一点时间，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古武吧！
我不擅长占卜，但是如果没有错的话，你接下来会见证很多。”
“古武在历史上得影响你可以不去记忆，建国之后己经不重要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导致现在的情况，主要是在九十年代，对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的，没事找事做的古武者，中央进行了一次巨大的清扫。
那段时期过了之后，古武基本就脱离世俗了。”
“等一下，古武练到后面不是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
“你猜那个时候死了多少人！”
顾颂昀说这句话得时候，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似乎是在看喜剧，情不自禁的发笑。
苏沐悦清楚了自己是永远无法和这个人拥有较深厚的友谊。
一辆摩托车停在两人的前面，骑在车上的人摘下头盔，是赵阳。
“啊！
来了！”
他作惊讶的神态。
“你就是苏沐悦吗？”
赵阳没有理会他，对着她问。
“我是。”
她看着这个阳光，帅气的小哥哥。
他的身上有着让人感到温暖的气质，这让她对他报有好感，至少比顾颂昀给她带来得，自己成为他取乐的对象，要好得多。
“嗯。
上车吧。”
说着把一个头盔递给她，“我带你到沐白那里，然后她送你回家。”
“她不跟我回家吗？”
带上头盔，跨坐到他的后面。
“不知道，这你得去问她？”
发车。
两人在顾颂昀的目送下快速离开。
路上两人没有交谈。
自郊区回市区，这段有些长的路上，没有多少人。
“姐夫！”
苏沐悦指着那个站在路旁的人行道上的，正在大口喘气的人。
他也回应的向着她挥了挥手。
赵阳骑车靠过去，停在旁边。
“你好。”
摘下头盔，他向他打招呼。
他大汗淋漓，像是刚刚结束长跑，正在休息。
深吸一口气。
调整好自己的心跳。
“你是人吗？”
“啊？”
“我没感觉到你的呼吸。”
“什么？”
“先下车吧。”
这句话是对苏沐悦说得。
“先等一下。”
赵阳打断他，接着对苏沐悦说，“你这个姐夫没什么问题吗？”
苏沐悦目光在两个人身上徘徊，忽然想到刚才的那个人，顾颂昀。
她快速的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把我放弃了吗？”
赵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己经从车上向后飞出去数米，摔在马路中间。
“这个速度，还有力量，不对呀！”
肋骨连着脊柱均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内脏亦收到了影响，破碎，血液翻涌。
“没用术法，他怎么做到的。”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单纯的就是可以做到。
扯淡呢！”
“这么硬，你果然有问题。”
他走到赵阳旁边，低头看着他。
“你是谁？”
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阳也看着他。
对方能做到这样的事，自己应该听说过他。
“叶昕。”
靠！
没听过！
他在心中想到，我不过回到世俗才三年，世界变化这么快？
“你是什么？
主子是谁？”
赵阳思索片刻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玉良人。”
“这样啊。”
叶昕伏下身子，托起她的头颅，扭断赵阳的脖子。
“姐夫……你……杀人了。”
苏沐悦惊讶的看着叶昕。
“没有，这东西没这么容易死。”
戴上头盔，“你后面应该还能见到他。”
两人骑上赵阳的摩托车离开。
一会儿后，赵阳的“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接着其开始扭曲。
并非身体，而是包含其身体，所处的空间发生异变。
向着中心坍缩，最后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