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往前跑,火在身前烧,他好似感受不到般冲到最边上的一间小屋屋内飘过的一角藕色衣裙,使男人如疯了般将门撞开屋内满是血腥,刚满月的孩子被尖刀刺入定在地上,他的妻子缩在角落,那人正扯着她的头发预撕烂她的衣裙他抓起旁边的花盆向那人砸去,又将那人拽开,用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脸,将那人拽着他妻子头发的手用力折断,这里的动静立马吸引了外边的人,他将妻子往我们这里推,让她带我们走她看向他的眼中带有多种情绪,先是悲痛,后又坚定的转身抓起我们的手往后走去,我看到他笑了,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温柔的笑“我们的孩子一个人太孤单了,但是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望向她,她看了他一眼在最后,一堆人蜂拥而上,首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一夜过去,我们一路顺着小路跑,再往前就是凌云崖她说要带着我们去镇上,她会找医士来治疗我们,其他两个伤的不重,我和另一个孩子擦伤比较多一点,而另一个孩子在跑的路上踩中了猎人布下的捕兽夹,如果再不治疗这腿大概就废了她来到一处水边,将衣裙扯下一小块布料,用水冲洗了一下那孩子的伤口给他简单包扎后轻柔的抚着他的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她起身去树林里捡了几根树枝,从挂在身旁的布包中拿出火折子将树枝点燃夜晚,火光映照在她柔和的脸上,她变戏法般从布包中拿出两个果子,各分一半,三两下吃完,依旧很饿,渐渐的有人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她便让我们睡会儿觉,睡着了就不饿了她为我们讲了她自己的故事“我叫柳文丽,你们可以叫我丽娘在我小时候爹娘天天在田里做活儿虽然日子拮据了点,但至少还有饭吃首到那一年正月初五,官家来了位小娘子,她说要造福我们全村人”丽娘讲到此处情绪渐渐起伏,我们也不敢睡了,在那里静静听着她讲“她个天杀的,尽放狗屁!
她让我们把种来的粮食庄稼和房子拿去换银钱,她说这里要建造一个水利工程,教唆全村人拿钱投资说会给我们提供住处,那“水利工程”将我们村子毁的不成样子,我们在外露宿一月有余,竟还未等到她给我们安排的住处那尚小的孩子不过问了她何时才能有家,第二天就一病不起!
但又等了几日她这次居然笑眯眯的说给我们寻好了住处我便觉不对,让家人于我稍作等候,接连几日相安无事,首到我们这最后一家住进去,村民们开始接连上吐下泻,我们去找她讨要说法,却发现她早己离开,她的住所毫无居住痕迹,家具上布满灰尘只剩那村里一堵石墙,而她所说的分成竟是一分没有,所有人倾家荡产,我就是这时来的这里,为了补贴家用,我将自己卖给了这寨里的老大但等我拿了钱再回那村,那里早己夷为平地,只剩那堵墙,临危不动的立在那里,从那堵墙里出来的根本就是魔物!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骗了我们所有人!
根本就没有水利工程!
她!
她...”‘咻’一道箭声划过她来不及多说,牵起我们就走可她忘了,我们己经无路可走了,她看向崖底突然问道“我叫柳文丽,你叫什么?”
“...千仪”她轻轻笑了一下“好,千仪,带着他们,活下去,而我本来就身不由己”她轻轻一推,将我们推下了悬崖她转身走向身后渐渐追来的火光那藕色衣裙与浅茶色身影重合在落地前一刻山谷回荡着她用鲜血吼出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