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他撕了离婚合同，冷冷道。
“枝枝，如果你是想用这个办法无理取闹，那你太幼稚了。”
我的心里依旧闷闷地痛，但我仰起头来看他时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沈惑，我给你的穗穗腾位置你不开心吗？”
他却没笑，脸色阴沉地盯着我，面上都是指责。
“我跟胡穗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我帮一下她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我笑得更大声了，笑出了眼泪。
“你帮她？帮到了我们两个的床上？有你这么帮人的吗，沈惑？”
我手机里有胡穗发来的视频。
我的丈夫带着她睡在我们的床上。
沈惑睡颜安稳，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搭着一只白皙的手，而在他身后，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做的，也不知道沈惑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深吸了口气，语气郑重:“我说离婚不是开玩笑，你想清楚了我们就离。”
“别开玩笑了枝枝。”
沈惑攥着我的肩膀，指节用力地陷进我的皮肉里，掐得我生疼。
他固执地不肯答应。
“你离开了我还能去哪？这个世界里我们就是你的一切，你已经没有办法……”
“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是吗？”
我轻轻地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嘲弄。
“我有说，我回不去吗，沈惑？”
9.
“……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的脸色由紫转青，惊慌不定，最后变得难看至极。
但他眼中的惊慌仅仅只是一秒，很快就又被笃定与深信不疑取代。
“别骗我了，我不会信的。”
“你都答应我留下来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吗？”
“我对你不好吗？陈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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