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度量!
我突然怀疑姨母对于我娘的评价是否中肯。
这妥妥的当家主母的样子啊。
除了有点恋爱脑。
想劝的话,竟然都无从出口。
至于那个秘密,看来还是等别人来揭晓才好。毕竟,我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听。
白夏送我出院子时,低低地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姐,您有空多过来看一看夫人吧。夫人这些天夜里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身体都要熬垮了。”
原来是死撑着啊。
对于这种嘴硬的人,我向来由着她嘴硬。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两日后,我去了姨母家住了两日。
回府时正巧与我爹碰上,我又多嘴地与他说了几句姨母对于我娘的惦记,以及想要请我娘聚一聚的事儿。
我爹当场变了脸色。
却又不忘摆出当爹的威严,呵斥道:“那算你什么姨母?不过你娘以前的闺蜜,你倒是跑得勤快。你正经的姨母倒是忘了。”
我无语。
这人敢情直接将人家当年帮他们养了十年孩子的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当然,也从侧面得知,我娘竟然连与姨母的关系都没在他面前承认,想来说的是闺中密友,不然我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眼神闪了闪,一脸懵懂地问他:“姨母说,姨父家的大伯得了陛下的青睐,怕是会另外封侯,这侯府的爵位应该会落到姨父身上,姨母还说,到时候打算请我和我娘过去好生玩一玩呢。爹,那我与娘,还能去吗?”
我爹面色僵住,愣了半晌,才一脸不自在地说:“既然你姨母这样说了,那自然是要去的。”
又追问我袭爵的事儿靠不靠谱。
得了我的一再保证,立马匆匆地走了。
看那方向,是去了我娘的院子。
我嗤笑出声,看,世人汲汲营营,皆不过如此。
之后的日子,据说,我爹几乎都宿在了我娘院子里。
对我娘,又恢复了原来的疼宠。
倒是对李娆,多了几分冷淡。
丫头私底下称赞我料事如神,不过几句话就帮着夫人将老爷笼络住了。
我漫不经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