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御风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却也忠心为国,北冥鸿一心想致他于死地,却次次失手,让他一次次死里逃生。
北冥鸿当然不会甘心,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大将军为国为民,平南蛮,除东夷,此次又平复了西北战乱,朕敬将军一杯。”
北冥鸿说完,拿起酒杯,看向最后角落处不起眼的地方。
江御风心中叹气,拿起酒杯。
“陛下为国为民,臣不过是尽己所能,臣敬陛下一杯。”
说完,先干为敬。
北冥鸿看着江御风,心中冷笑。
“好,将军如此说,朕必将励精图治,护佑这山河无恙。”
大殿上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却又暗藏危机,叫人内心恶寒,很不自在。
“陛下,苗疆巫师求见,说有要事与陛下商议。”
有个侍卫走进大殿,向北冥鸿汇报。
“苗疆巫师?
快请。”
世人皆知当今陛下注重巫蛊之术,与苗疆巫师交好,此番他们前来,陛下自是欢迎。
传说苗疆巫师,拥有古老而神秘的巫蛊之术,拥有操控人心,断人生死的能力,可以与神灵沟通,通过蛊虫、花蛊等超自然力量对人与事施加控制,擅长占卜之术。
苗疆巫师走进大殿,身着长衫法衣,让人肃然起敬,法衣上刺有图腾,充满神秘色彩。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巫蛊术语,旁人根本听不懂。
一阵口诀过后,他停下来看向最后的角落,正是江御风坐的地方。
“巫师大人,这是何意?”
北冥鸿表示不解。
“我从苗疆而来,为稳固大齐江山,特为陛下带来除逆臣之法。”
苗疆巫师道。
语气坚定,令人找不出缺漏。
“哦?”
北冥鸿表示惊讶,“巫师大人的意思是我朝有逆臣,将祸乱朝纲,扰乱大齐江山?”
巫师肯定地点头,“此人就在此处,于大殿之上,无人注意的角落。”
苗疆巫师说完,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角落里的江御风。
“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江御风心道。
他就说怎么可能让他毫无压力度过今晚,原来如此。
陛下喜好巫蛊之术世人皆知,如今又有苗疆巫师作证,妙啊,这一招实在是妙不可言。
“巫师大人这是何意?
那个人是?”
北冥鸿假装不解,继续问。
“此人正是,大齐掌管兵权,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巫师一口指定江御风,倒是让江御风没想到,还以为要兜几个圈子呢。
“巫师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
北冥鸿说。
江御风坐在原位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冷笑。
“自然,陛下派人去将军府上一搜便知。”
苗疆巫师说。
北冥鸿表示将信将疑,看向江御风。
“陛下若是怀疑,尽管派人去就是。”
江御风无语,既然选择对付他了,那一定是做了万全之策,他百口难辩。
“来人,去将军府查看。”
北冥鸿派人去了将军府。
少顷,派去的侍卫便回到了大殿上,其中一人交给北冥鸿一些纸张,似乎是与某人的书信。
大殿上突然寂静无声,所有目光都看向了江御风。
“陛下,我们在将军府书房里,发现了将军与南蛮人的通信。”
北冥鸿大为震惊,展开手中的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面色阴沉。
“江御风,你可有话说?”
北冥鸿怒气冲冲,扔掉了手里的信。
一边的大臣捡起来看,一个个脸色凝重,不敢吱声。
“真没想到大将军是这种人啊!”
“对啊,卖国求荣。”
“亏得先帝信任,让他掌管兵权,原来是在养虎为患。”
“怎会如此?”
“大将军辜负我等对他的信任啊。”
......大殿上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矛头全都指向了江御风,江御风知道百口难辩,北冥鸿一心想他死,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又岂会轻易错过。
此番除夕盛宴,宴请群臣,宴请是假,除他是真,好一桩鸿门宴,但他却不得不赴宴。
“陛下既然己经确定臣有罪,臣纵使无罪也难以辨别,陛下又何必再问。”
江御风深知,这件事怕是北冥鸿算计好的,即使他无罪北冥鸿也会坐立他的罪名,何况还有底下大臣们作证,他百口难辩。
“江御风,书信是从你的书房被搜出来的,你此番话可是说陛下冤枉了你不成?”
左相陆谦道。
江御风抬眼看向他,无语。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既然证据确凿,想必我自我辨别也无济于事。”
“来人,将江御风押入天牢,来日再议。”
北冥鸿喊道。
走来几个护卫,“将军,对不住了。”
如此,江御风被押进了大牢,自身难保。
“陛下,何不杀之,以绝后患。”
陆谦在一边煽风点火。
北冥鸿摇摇头。
“江御风战功赫赫,若是轻易除掉他,怕是会引来灾祸,切不可轻易杀之,将其关入天牢,永世不得出来,才是明智之举。”
北冥鸿深知江御风为国为民,是老百姓心里的战神,深得民心,若是轻易除去,怕会引来灾祸,百姓不服气,难服民心。
“陛下所言极是。”
陆谦又岂会想不到这一层。
当年先帝收江御风为义子,对他百般提拔,甚至将兵权交给了他,如今倒是让北冥鸿收了去。
“多谢苗疆巫师为我大齐除去祸患,我大齐江山永固。”
北冥鸿对苗疆巫师说。
“陛下客气了,陛下与我等交好,帮助陛下乃情理之中。”
北冥鸿与巫师交好,世人皆知,他重视巫蛊之术,常年醉心于研究它。
“诸位受惊了,未曾想这大殿之上会发生这种事,除夕佳节,理应把酒言欢。”
北冥鸿示意其他大臣们继续玩乐。
经过江御风一事,他们早己身心疲惫,惊吓与意外并存,早己无心玩乐,但又不敢轻易离开,只能坐下来继续吃吃喝喝。
大殿上再次歌舞升平,江御风的事,仿佛只是个插曲,无人再提及。
底下一女子,弹奏着琵琶,戴着面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