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上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一天过去,尤稚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道歉。
“我看你能忍多久!”
岑寒凛把手机丢置一边,起身,长腿朝着厨房过去。
打开冰箱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吃的,竟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药。
他随手拿过一包,就见上面写着:
“一日五包,专治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
岑寒凛闻着难闻的中药味。
想到之前尤稚身上的药味,才知道了来源。
他心里冷嘲,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就算是吃再多的药,也不可能怀孕!
把药丢回去。
岑寒凛像是找到了尤稚这次闹脾气的缘由,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回到主卧,休息。
尤稚不在,往后,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用刻意与她避开。
岑寒凛睡了一个好觉。
他今天约了朋友沈泽去打高尔夫球。
因此,一早就到衣帽间换了运动服。
换好后,走到客厅,他习惯性告诉尤稚今天不回。
“今天……”
刚出口两字,就想起来,往后都不用跟她说。
高尔夫球场。
岑寒凛今天神清气爽,白色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英俊冷冽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笔直的身形站在球场上,就像是电影明星。
挥杆,一球直接入洞。
朋友沈泽在一旁称赞:
“陆哥,你今天发挥也太好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
尤稚要和岑寒凛离婚的事,经过昨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沈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就是想亲口听岑寒凛说,才好把早就等在外面的阮星辰叫进来。
岑寒凛喝了一口水,不在意的回。
“没什么,就是准备和尤稚离婚。”
亲耳听到,沈泽还是不免诧异。
作为岑寒凛的朋友,他太了解尤稚,就是一个绿茶白莲,缠着陆哥不放的贱!人!
如果能离婚,两人早就离了,怎么会熬三年多的时间?
“小聋子答应?”他问。
岑寒凛眸色暗了暗: “是她提出的。”
沈泽不屑一笑:“肯定是欲擒故纵。”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说完,他又笑嘻嘻同岑寒凛道:“陆哥,今天,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岑寒凛疑惑的时候。
沈泽给阮星辰发去了消息。
接着,岑寒凛就看到不远处,阮星辰一身海棠色运动装,打扮精致,俏皮得朝着自己挥手。
不多时,女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沈泽识时务道:“你们两个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离开后。
阮星辰提议岑寒凛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球场,不远处就是曾经他们读过的大学。
她很懂男人,没有替尤稚的事,而是提起了他们的曾经。
“南沉,你还记得这条路吗?”
“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常常会走。”
“那时候,你牵着我的手,说要一直走下去。”
说到这里,阮星辰顿住了脚步,细长的手伸向岑寒凛。
“南沉,你还能再牵我走下去吗?”
在触碰到岑寒凛手的那一刻,他却本能的错开了。
阮星辰一愣。
岑寒凛面色如常:“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读书、恋爱、结婚、工作……
对于他岑寒凛来说,不过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事,都和完成工作,没有什么差别。
哪怕初恋也是如此!
阮星辰眼眶红了大半:“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吗?”
“都是靠着我们的曾经,我想努力变好,变的优秀,然后回来,好使自己配得上你。”
听着这些话,岑寒凛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我已经结婚。”
“我知道,她要和你离婚。”
阮星辰一口接了过去,而后又说:“我会感谢她,把你还给我。”
眼泪从她的眼中一颗颗滚落,她控制不住抱住了岑寒凛的腰。
“你知道吗?我好恨尤稚,真的,好恨,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可能人都是善忘的。
阮星辰忘记当初是她先和岑寒凛分手后,尤稚才和岑寒凛订婚。
尤稚,尤稚……
岑寒凛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人恬静温婉的样子。
想起曾经,她父亲离世后,曾含泪望着他:“南沉哥,你能抱抱我吗?”
可当时,尤稚的弟弟夏木刚将两人联姻的所有条件打破,把他给夏家的钱,还有夏家该给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于是岑寒凛径直从尤稚的面前走开,没有任何安慰的话。
脑海中女人悲戚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拉开了阮星辰。
阮星辰被拉开,还想说什么。
就看到沈泽急急忙忙的赶来,她收起了眼泪。
沈泽注意到这里不对劲,但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岑寒凛。
“陆哥,你看。”
岑寒凛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沈泽接着又说:“这是尤稚的律师送来的,说是对你们三年婚姻的赔偿。”
赔偿?!
沈泽以为尤稚要岑寒凛赔偿,所以才急忙赶来。
然而当岑寒凛打开文件一看,竟然是尤稚转移资产给自己。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但当他看到最后转让资产的一个亿资金时,只觉可笑。
尤稚当他是什么人?
“一个亿,就想让我放过夏家?就想让我原谅她?”岑寒凛当着沈泽和阮星辰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
沈泽才看明白,也跟着嗤笑:“这小聋子一直装无辜,原来私底下还藏了一个亿的资产。”
“她弟弟和那个无底洞的妈,知道吗?”
一旁,阮星辰把岑寒凛和沈泽对尤稚的嘲讽看在眼底。
原本还担心岑寒凛喜欢上尤稚,毕竟两人结婚三年,可现在看来,别说结婚三年。
就是一辈子,岑寒凛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不会看上寡淡如水的尤稚。
尤稚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敌。
……
另一边,昏暗的旅馆里。
尤稚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感觉头很痛,周围也特别的寂静。
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