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未过多精致的打扮,一身艳丽夺目的罗裙,与之前素雅的风格截然不同。
之前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鲜活,让美人白白流失了好颜色而如今,郁汀兰便担得起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沈瑜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皇兄瞎了眼看着斜靠在贵妃榻上的嫂嫂,那媚骨天成的身姿让人移不开眼。
同时张清欢也在打量着他少年生的是一副风流的好模样,乌发束起,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眼角下一颗绮丽的泪痣更是勾人夺魄。
真漂亮,想玩儿“问皇嫂安”沈瑜就这样华华丽丽的忽视掉了自己的大侄子,眼神落在郁汀兰身上根本挪不开,得到了沈行之一个水灵灵的白眼。
“去吧行之,好好玩啊。
玲珑,拿几张银票给我大儿咂!”
“是”玲珑喜滋滋的去取银票了,看着比自己出去玩还高兴。
“行之你能管就管,不管也没事,还麻烦你了。”
她客套了一下。
“不,不麻烦,应该的。”
原本恣意张扬的少年现如今有些傻气,耳尖红红的,眼神时不时往她身上瞟着,嘴唇紧紧抿着。
首到出了殿门,那绮丽的身影依旧在他脑海中经久不散*夕阳西下,红霞遍天“娘亲,我回来啦,这是桂花糕,糖葫芦,还有如今在民间盛行的玫瑰花冻。”
沈行之整个人就像被打了气一样,脸上古板冷肃的味道少了很多,看了便让人觉着欢喜。
看来多晒晒阳光还是很好的否则只能在这宫中当一朵阴暗小蘑菇张清欢非常开心便宜儿子记着她,就像死了爹妈一样高兴但对于她来说,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十分神秘,几乎从不在人前显现的国师——温庭筠“娘,国师说若要窥探天机,便不许让他人传话了。”
听了这话,张清欢越发期待,这才是高人呐此时,琳琅出声提醒道:“娘娘,今儿是十五,按照祖宗规矩,太子今夜该来您这歇下。”
“告诉他我病了,身体不好。”
张清欢对那个长得不在她考虑范围内的太子没什么好感。
也不是说丑,但是看了他这弟弟,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自是也不愿意再见。
不过是时候夏柯添点堵了*“儿子,你觉得这好看不?”
“好看,但不如娘亲好看。”
张清欢捂住脸,在榻上扭来扭去,一脸娇羞:“这,看你这话,太夸张了啊,不过也是实话~娘娘,良娣有孕一月了,脉象平稳,还未告诉其他人。”
正高兴着,玲珑进来禀告道。
张清欢斜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把绣了青竹的蚕丝团扇缓缓地扇着,其实更多起到的是一种造型上的作用。
她眼珠一转,就从绝顶聪明脑袋瓜里搜罗了一个好主意。
“那就请良娣过来,与我共同挑选,提前跟太子打声招呼,免得以为我是个恶毒又古板的,给我平白扣了顶帽子。”
“是”*宜春居夏柯微皱了皱眉,对琳琅的到来有些发自内心的不安。
但想到原书中的太子妃是个古板且尊礼的女人,清高自傲,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她倒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不过,还是在临走前,吩咐身边的大宫女春花去寻了一趟太子,以免白白受了刁难和欺负还无处可依。
“嫔妾给太子妃请安。”
夏柯一身丝绸淡粉衣裙,上边绣了些玉兰花儿,发髻稍稍挽起,簪了太子前些日子赏的白玉金簪。
若是单看也算娇俏可人,可对比张清欢却是显得素了很多,苍白无趣了些,完完全全被压住了,还显得有几分小家子气。
“坐吧,太子的东宫如今寥寥无人,子嗣不丰,该为东宫添上一些美人儿了,今儿个请侧妃来,便是与我一同筛选的。”
夏柯听到这话,神色一怔,脸霎时褪去血色,有些泛白。
这似乎是原著里从未有过的剧情。
“多谢娘娘抬举,能为娘娘分忧是妾身的荣幸。”
哪怕心里波涛汹涌,但面上并不显,依旧是来时那副样子,这倒是让她高看一眼。
二人挑挑选选,时不时还商量两句首到傍晚,宫人如流水一般走进,手里端着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还有几人未定了,你与我用完饭,挑完再走吧,需要我派人去太子那儿禀告一下吗?”
张清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坐久了浑身都是酸疼的,玲珑便替她捏捏身子,她也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今晚的菜色大概是因为夏柯在,太子还开金口格外吩咐了不少好菜,都是平常吃不到的菜色。
有一道春香鱼肚在所有菜中脱颖而出,汤汁格外的鲜甜,鱼肉也很嫩滑,在嘴里一抿就化了,让人欲罢不能。
“啊——”正当气氛还算其乐融融时,夏柯的一声尖叫却打破了这一美好氛围。
她的一张小脸登时变得惨白,身体无力支撑的滑坐到了地上,大汗淋漓的捂着剧痛无比的腹部,十分艰难的喘着粗气。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时,夏柯的下身有鲜血溢出,她脑中的一根弦似被狠狠的剪断,脑中巨大的嗡鸣声几乎要将她淹没。
琳琅早己飞奔去了太医院。
此时,最擅妇科的王太医跑的一副老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
眼看着就快撅过去了,总算是到了东宫前,形象全无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好巧不巧的遇见了太子。
张清欢才懒得应付这群傻逼,一个眼神对视,她的好大儿立刻就作势摇摇晃晃的往地上倒去。
“娘,好多血……哐当”沈行之就这样华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这水灵灵的演技,奥斯卡影帝来了都得说声好。
“小殿下——!”
只要是雾凇阁的人,几乎全部都从夏氏身旁撤开,朝小殿下靠拢,又装模作样请来了一个太医给小殿下瞧病。
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要做,自己必然是逃不开干系的,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若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那叫才扯蛋。
于是冷静地给自己狠狠的甩了两巴掌,然后将自己的发髻扯乱,把早己准备好的洋葱知道在自己眼睛里,便立刻得到了一双通红流泪的眼睛。
于是皇帝夫妇刚进来就看到一向端庄贤淑的太子妃跪坐在昏迷不醒的皇孙床前默默流泪,狼狈不堪。
张清欢勾了勾嘴角,视线扫过王太医今儿个夏柯既然来了,就别想全须全尾儿地出去,要她半条命应当是不过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