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记忆有几段。
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幼儿园老师带着我们出去玩儿。
我们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高高兴兴的唱着歌,其实也就是走出教室不到100米吧。
每个人带着自己从家里带的各式各样简陋的小板凳。
教室是低矮的小土坯房。
里面的地并没有铺上砖块。
门口的路也是泥巴路。
一走尘土飞扬。
边唱歌边吸灰。
幼儿园里的教具也都非常简陋。
很多都是自制的。
我还贡献了一把头发。
作为维族帽的辫子。
最洋气的玩具就是手鼓和响铃。
还有可以变换数字的教具。
我一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做的。
好像变魔术一样。
等到上小学的时候,出行就多了起来。
二年级开始的时候就组织了扫墓活动。
兵团是由转业退伍下来的军人组成的。
所以有很多烈士。
每年的扫墓运动就成了我们的春游活动。
这一天可以不上课。
那时候觉得很遥远的路程,其实也就是3公里。
北方的春天总是很晚,清明节的时候大地都还没有很绿。
庄稼也没有发芽。
我们浩浩荡荡的从庄稼地里穿过。
田地里还残留着去年冬天庄稼的梗茎,雪化后的土是松软的,我们走的是深一脚浅一脚。
路过灌溉用的渠道。
渠道里面淙淙流着雪山融化后的水。
调皮的男同学从渠道这边跳过来又跳过去。
乐极生悲小华掉到渠道里面。
鞋也找不见了。
我从家里拿了一双我哥的鞋子给他穿。
到秋收的时候,我们开始了力所能及的劳动。
七八月的时候摘啤酒花,9 10月的时候拾棉花。
自己拿两个袋子。
像围裙一样。
系在身前也可以系在身后。
当塞进鼓鼓的棉花就像一个大袋鼠。
放到后面还可以首接坐到地上,像沙发一样。
因为年龄比较小,都是当天去当天回。
一群小朋友坐在拖拉机上,感觉跟坐了一堆鹌鹑。
运气不好的时候没有车坐,只能靠两条腿走。
等走到地里都己经累个半死也根本拾不了几斤棉花。
虽然很辛苦,可是我们都很期待。
因为不用上课学习了。
还有一年春游的时候。
有文艺表演。
我有幸表演了一个舞蹈。
可惜拍照的时候我的眼睛是闭上的。
所以摄影师就没有把照片给我好可惜。
春游的时候大家都是自己带吃的,可是我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带的,我的妈妈就给了我一块钱让我去买着吃。
但是那一天并没有卖吃的,所以我中午饿着肚子。
中午小憩的时候,我殷勤的把我的大浴巾贡献出来。
走的时候弄丢了。
晚上收获了我妈一顿板子。
我又饿又委屈。
我妈打了我一顿气消了就又带我去商店给我买了那时候最奢侈的奢侈品巧克力。
7分钱一块买了好几块给我。
等到初中的时候,我们的出行就更远了。
每到九十月棉花采摘的季节。
我们就要扛上行李去到更遥远的连队吃住在那里去采摘棉花。
连队里的住宿一般都在队里的大院办公室或仓库里,地上铺上厚厚的麦杆。
再把自己带的行李一铺。
一个挨一个一个房间能睡二三十个人,更多能睡西五十个人地上的大通铺很壮观。
早上天不亮就要洗漱。
因为要趁着棉花还带着露水压秤。
棉花雪白柔软,可是装棉花的棉花壳非常坚硬,经常把手挂的到处都是倒刺。
中午就在地头吃饭,没有地方洗手。
就脏着手,一手拿馒头一手端碗喝汤。
有时候筷子丢了就首接从树上撇根枝条当筷子用。
天天不是包包菜就是大白菜,偶尔会有点豆腐粉条。
天天风餐露宿脸和手都春了。
可是我们依然很快乐。
晚上在床上蹦来蹦去嬉笑打闹有一次小芳一脚踩到了我的腰上我的腰一首到现在还会隐隐作痛。
棉田是一公顷一公顷的。
一般会在地头设置一个称重点。
我们一般都会带两个棉花袋。
拾满后背到地头去称重。
慢慢的地头就会堆起很大一个棉花垛。
有一年正在播放夏季奥运会。
那会儿是高敏还是伏明霞跳水冠军掀起了一阵热潮。
我也从高高的棉花垛上往下跳膝盖一下撞到了我眼睛。
幸好没有瞎,但是视力急剧下降。
学校为了鼓舞士气经常搞5天大会战8天大会战。
其实就是勤工俭学而己。
经常有同学拾完棉花不但没有挣上 拾花费。
反而还要倒贴伙食费。
我们有的最多能拿到100多块钱,算是一笔巨款了。
我拾的不快不慢,扣掉所有的考试资料书本费还能剩个几十块钱。
拾棉花的时候还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什么借鸡借西瓜,借玉米之类的。
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老实胆怯的孩子。
等到高中再去拾棉花的时候。
胆子大了起来,晚上结伴去沙包窝里玩儿。
烧篝火从高处往下滚。
滚到底下扎了一身荆棘。
夜晚的沙漠非常清冷。
天空是深蓝的月亮是悠远的。
狼豪是人叫的。
明月千里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