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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全章节

沈宁燕云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是作者大大“沈宁燕云澈”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一世风华。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为了爱情,亲手卸下一身战甲,自陨神坛,收了枪,伤了爹,心甘情愿成为后院中的过堂妇人。却不想,等到他荣耀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耍得一手好枪,而他只对她说了一句:“夫人,我想娶她。”她这才醒悟,原来深情的人只有自己……霸道休夫,重拾樱枪,她斩得了魍魉,也杀得了仇敌。重回神坛的她穿着战甲归来,风光无限,一时间不仅男儿傻了眼,就连城中女儿也纷纷喊着要嫁给她。可是,却传言无人敢娶二婚的将军女……某王爷叹气:“哎,莫要胡说!本王求娶多次,将军都让本王滚!”...

主角:沈宁燕云澈   更新:2024-08-30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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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燕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全章节》,由网络作家“沈宁燕云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是作者大大“沈宁燕云澈”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一世风华。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为了爱情,亲手卸下一身战甲,自陨神坛,收了枪,伤了爹,心甘情愿成为后院中的过堂妇人。却不想,等到他荣耀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耍得一手好枪,而他只对她说了一句:“夫人,我想娶她。”她这才醒悟,原来深情的人只有自己……霸道休夫,重拾樱枪,她斩得了魍魉,也杀得了仇敌。重回神坛的她穿着战甲归来,风光无限,一时间不仅男儿傻了眼,就连城中女儿也纷纷喊着要嫁给她。可是,却传言无人敢娶二婚的将军女……某王爷叹气:“哎,莫要胡说!本王求娶多次,将军都让本王滚!”...

《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全章节》精彩片段


老师傅被沈宁的话给呛到面红耳赤,瞪着眼睛回道:“胡闹!我朝将军,岂容你一介妇人诟病?”

“妇人又如何?”沈宁黑黢黢的眼眸,映着日辉,毫不怯弱的直视老师傅:“前朝之所以衰败陨落,是因为暴君暴政使百姓民不聊生,江山社稷正所谓为天下计,纲常朝堂更是为了万民,大燕开国皇帝燕玄宗初次登入金銮殿,说的就是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当以民为天,大燕的妇人哪个不是大燕的民?赫连师傅此话,莫不是要推翻燕玄宗的观点?”

一番话下,一顶高帽子就这么戴在了赫连远山的脑袋上,惊得赫连远山冒出了满背的汗,指着沈宁还想说些什么,望着沈宁认真而固执的神情和那如深潭般的眼眸,竟是语塞了。

“若说顾景南是好儿郎,他自幼丧父,母亲独自带大了他,供他来上京谋生,时至三年前,他才把母亲接回来。”

沈宁说道:“试问,这三年是谁在照料他的母亲,而他顾景南尽过一天的孝吗?众所周知,彼时顾家尚未得镇国将军的封号,顾家一贫如洗,许多东西都是这三年里陆陆续续修葺好的,与他顾景南有关系吗?为子,不过如此,为夫,他背弃诺言,更是不值一提,何来的好儿郎?”

西演武场的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

沈宁的这些话,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

仔细推敲所听的每一个字,便会觉得不无道理。

何子剑弱弱地说:“可他大胜西齐啊……”

“是他大胜,还是燕京大胜?”沈宁戏谑的道:“大燕朝民富国强,兵力高于大齐的数倍,若以雄狮三十万西下,不出三个月,就能大捷。但大齐上下一心,信仰之强和民族精神不可小觑,若要真打起来,这三个月里,大燕至少死伤一半的兵力,胜利,将会建立在两国血腥之上。”

“不错。”陈欢欢迎着风微抬起下颌,说:“三年之战,说白了是用时间拉锯,内耗掉大齐的元气,再一鼓作气连攻边城,换我朝任意的一个将军,都能得到同样的结局,算什么好英雄?”

顾景南被说得恼羞成怒,俊脸黑得宛若锅底,看向沈宁的眼神比刀剑还要锋利,甚至还透着毒蛇般的阴鸷。

“沈宁,你不过是本将不要的女子。”

“错了。”

沈宁右手伸出,挑起食指朝着顾景南晃了晃,“顾大将军,记好了,是我休的你,我,不要的你。”

这是她执意要走五步流火的原因之一。

若不然的话,这一生都要被戳脊梁骨。

旁人也就罢了。

当顾景南也站出来戳她的脊梁骨,比外头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得可怕千万倍。

顾景南忽而哑口无言,眼眶逐渐赤红,以清晰的速度爬满了分明的血丝。

相比起他满身喷发的怒气,沈宁就如同山间的一汪泉水,深邃,平静,冷的有质感。

眼见着气氛就要剑拔弩张,邓泊斐连忙出来打圆场,“今日,是子衿武堂的考核之日,时辰也过去许久了,诸位还请继续按照抽签制来武斗吧。沈小姐,连胜三人才有机会进入第二场的定力比试,你不妨休息会儿再比?”

“不用了,继续吧。”

邓泊斐讶然的看了眼沈宁,才望向快要怒炸的顾景南,“顾将军,烦请为沈小姐抽签。”

顾景南深吸了一口气,故意朝蓝连枝笑道:“我与连枝一体同心,连枝为我抽吧。”

他想用蓝连枝来奚落惹怒沈宁,但沈宁对此是毫无波澜。

莫说顾景南跟蓝连枝两厢情愿了,就算是听说他跟一条狗结为夫妻,沈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喜欢的时候,她愿付出性命,入无间地狱也无怨无悔。

若是失望,哪怕再痛,也绝不会留恋半分。

蓝连枝抽签了两次,留下的两个名字分别是沈宁接下来要对战的。

“何子剑。”

“许如意。”

蓝连枝冷冽的喊出这两个名字。

何子剑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瞪得似铜铃,想到沈宁接骨的画面还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何公子,请——”

沈宁朝何子剑咧开嘴一笑,这笑落入何子剑的眼里,宛如索命催魂的黑白无常。

陈欢欢冷嗤:“该不会是要被吓得尿裤子吧?”

“谁说的?”

何子剑一鼓作气冲上武台,两条腿儿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沈宁率先出手,横跃半空,一脚踹在何子剑的腹部,直接把何子剑踹出了武台。

一招,败北。

何子剑摔得狼狈。

周围哄堂大笑。

何子剑拍拍屁股,缩着脖子灰头土脸的回去。

许如意的实力比何子剑高些,沈宁与他切磋了十招方才险胜。

连胜三次,沈宁可以直接进入第二场的定力比试。

至于剩下的考核人,还要继续进行武斗分出参差。

邓泊斐把沈宁带到西演武场的另一边,“沈小姐,第二场比试在这里进行,你是第一个到的人,肯定会有斐然的成绩。”

“但愿能借先生吉言。”

“武斗那里估计要点儿时间,沈小姐不妨到西边的憩房休息一下?”邓泊斐说:“憩房打开门,就能去到百花街,沈小姐若觉得枯燥,就去百花街玩玩吧。”

“好。”

百花街,如其名,整条街不论春夏秋冬,都会用各种应着时节的花儿来点缀。

每逢冬日,银装素裹,大雪纷飞,满街都是破雪而生的红梅,别有一番风味。

沈宁还在燕京学宫的时候,与朋友们来过百花街数次。

那会儿,她每次出行,身边都有十几个人,喝酒买花,骑马打猎,好是快活。

后来,都没了,对她皆是避而不见。

沈宁独自走在长街,晃神时误入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人烟稀少,据说是北渊王燕云澈随口一提花重金打造的,用古法浇灌,连到了深秋时节还能见到桃花灼灼,算是独一份的存在了。

沈宁抬起白如寒酥的手,轻抚枝桠间的一朵桃花。

“汪——”

一声犬吠,引得沈宁低头看去。

是一条白到发光的狗,突地咬住她的裙摆,“刺啦”两下便咬开了衣料。

“景蓝,莫要无礼。”


顾景南万分的憋屈和苦涩只能往肚子里咽,再多的心有不甘话到嘴边还是不得已的服软。

“沈老将军教训的是,晚辈铭记于心,莫不敢忘。”

沈老将军沈国山年事已高,早就退下来了,但开国功臣的世家,且老将军戎马一生,就连王氏宗亲都得历敬三分,莫说他一个顾景南了。

沈国山目光浑浊,冷冽如霜的审视着顾景南,最后收刀入鞘,也不看沈宁一眼,回身径直上了马车。

“顾将军。”沈修白扯出了一个笑,“来日方长,福祸荣华不急于一时,我们且走着瞧。”

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沈修白抱着沈宁放到马车,动作很轻,很慢。

“五哥。”

沈修白要出马车时,沈宁忽而出声。

青年一如皓月清辉的眼眸,温润如风的望着妹妹。

“是我不懂事了,抱歉。”

“还知道不懂事?你要懂事,又何必道歉,兄妹之间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沈修白笑眯眯地揉了揉沈宁的脑壳,“别以为这样回府后五哥就能放过你,每天的肉都得好好吃着,赶紧将养回去,都瘦成什么样了?”

“嗯。”沈宁美眸含笑,轻点了点头。

父母兄长都在身边,她内心是千回百转,五味杂陈。

世人都当沈家不要她了。

但她清楚。

彼时顾景南初露锋芒,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

沈家在民间的声誉威望不比皇室弱多少,她自小又能将破云枪玩得神乎其乎,若与顾景南结为夫妻,假以时日,功高盖主就是犯了忌讳。

故此,必须得和沈家断绝关系。

诚然,父亲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几分欣赏顾景南的。

唯有断绝关系,顾景南才能无所忌惮的去征战沙场,否则的话,绝不会受到朝廷的重用。

只可惜这一层关系,顾蓉看不懂,顾景南也是个睁眼瞎,对沈家还多有怨气。

思及此,沈宁摇头苦笑。

“姐姐,你笑什么?”沈青衫歪着头问。

“笑世事无常,笑人心难测。”沈宁将沈青衫拥入怀中。

“哼。”

沈国山大马金刀的坐着,闷哼了一声,吹胡子瞪眼睛的,“沈家不养废人,别想着回府就能享福了。”

“阿宁知道。”沈宁乖顺的点头。

“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

沈国山说这话时,沈宁没有看到父亲眼底的落寞。

沈府是武将世家,燕京唯一辅佐过两朝皇帝的重臣。

家中的儿子们,自小都怕死了威严的父亲。

沈宁不怕。

敢骑在沈国山的背上,敢夺走父亲的酒杯让他注意身体,还敢叉着腰顶嘴。

“父亲也苍老了许多。”沈宁袖衫下的长指微微蜷紧。

三年前,沈国山不过头发半白,现在已经全白了。

一向精神抖擞的父亲,眼下一片乌青憔悴,身上隐隐有着些酒气。

女儿平静温和的话语,让沈国山心中酸楚得很,眼见着要憋不住泪,赶忙瞪了眼沈青衫,“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整日游手好闲,今日的武课完成了吗?是不是又想讨打?”

沈青衫震惊的瞪大了眸,又不敢忤逆父亲,只得不服气的叨叨:

“不是爹说的今日不用完成武课咩?”

“我让你不完成你就不完成,我昨日让你别喝桂花酿,也没见你小子少喝一杯啊。”

沈国山气的给少年的头顶来了一下。

少年抱着头,敢怒不敢言,不知道老爷子好端端的怎么了。

大概是吃饱了撑的吧。

“阿宁,别理他们。”

郑蔷薇握住女儿的手,面庞浮现了三年未见的笑容。

……

十里长街。

顾景南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远行的马车和沈家骑兵。

他是皇上亲封的镇国将军,是拿下大齐的英雄,却是当街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耳边,是四周围观者们发出的细碎声音:

“这下子,顾将军要成大燕的名人,不,是诸国的名人。”

“那可不嘛,有史以来,你见过哪个男人被妻子休了的?还别说这镇国夫人不愧是沈家的小姐,将门虎女,寻常男子都没这般的刚烈。”

“走过五步流火连叫都没叫一声的,那是个狠人。”

“……”

顾景南紧闭着眼睛,正午太阳的和煦驱散不了他心底的阴霾和血液里的冰冷。

沈宁。

沈家。

沈国山。

欺人太甚!

“景南兄,先回吧。”

陆嘉洲提醒道。

总在这里杵着让人看笑话,着实失了将军的风范。

“难为你了。”顾景南无奈又内疚地道。

这么一来,陆嘉洲肯定是要得罪沈家的。

“陆某秉公办案,依得是大燕律法,何来的难为之说呢?”陆嘉洲笑道。

话虽是这么说,顾景南还是记下了这份人情。

陆嘉洲道:“事情闹得这么大,永安公主肯定要担心,而且她初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不像沈家那位,景南兄可得好好安抚永安公主,一个女人,愿为了你来异国,足以见得她对你的真情,可莫要辜负了公主。”

“我会的,嘉洲兄放心。”顾景南道。

在沈宁的对比之下,顾景南愈加发现蓝连枝的好。

永安,是蓝连枝在大齐的公主封号。

顾景南又看了下沈家骑兵消失的方向,心脏裂开了一道难以填补的缝。

镇国将军府。

蓝连枝见顾景南回来,一路小跑扑入了顾景南怀中,紧紧的抱着顾景南,“事情我都听说了,吓死我了,沈府家大势大我在大齐就有所听说,我真怕你出什么事。”

“傻瓜, 不怕。”

顾景南布满茧子的手温柔的轻抚蓝连枝的后背,“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蓝连枝仰头,“景南,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跟你无关,是沈宁的个性太要强,也怪我与她有缘无分,给她点时间,她或许就能想通了,到时候你们还是能姐妹相伴。”

顾景南将长指镶嵌进蓝连枝的指缝,紧紧握住,“在平北坡无望谷的时候,我就牵着你的手对月说过,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蓝连枝迅速接过下一句,扬起了两人紧握的手,笑的时候整个散发着朝气和让人心动的光华。


“嗤嗤。”

第二步,又闻白烟起。

半烧的炭,闪耀着焰火的光,还挂着沈宁足底流下的鲜血。

她的脸色很白,眼神却很坚决。

这种眼神,顾景南看到过。

那是沈宁力排众议,只带着一个婢女,一把破云枪,孤独的走向他时的眼神。

昔日往事如水涌来。

顾景南的脑子刺痛得很,心也跟着抽搐禁脔。

“阿宁。”

他想要去阻止。

“景南,你要全城的人都看不起你顾景南吗?”顾蓉拦住顾景南,压低了声音说:“她性子傲气,也该搓一搓她的锐了,没有你,她在上京还不如普通民妇,到时你想怎么拿捏她,还不是你的事?”

顾景南唇色发白。

“这人,就跟养狗一样,那种喂不熟的白眼狼,让它去街头流浪几日,吃惯了人间疾苦,再回来拴着就会乖乖听话了。”顾蓉教导道:“她做这一切,只是想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同为女人,娘还能不了解她那点破心思吗?”

顾景南的目光变得怨憎。

讨回恩宠的方式有很多种,偏偏沈宁选择了他最讨厌的一种。

“嗤。”

第三步走下,沈宁驻足停留,唇角却绽开了笑。

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

往后只能回头看,再也不能回头走。

人山人海,只有采莲为她哭到肝肠寸断。

人群外,十里长街的尽头,停放着一辆陈旧又古朴的马车。

马车内,传来了老人无奈又深深的叹息。

望月楼上,男子斜卧窗台饮着烈酒,大红的衣袍被烈烈狂风吹起,如盛开的血莲。

沈宁拧着眉,忍下泣血的苦痛走过炭火,双足是淋漓的血,采莲急忙扶着她,也不顾仪容形象,扶着沈宁坐在长街的石墩,蹲下来把药膏拿出来为沈宁上药。

“诸位还请赶紧散了去吧,稍后还有事务要处理。”官媒开始赶人。

采莲瞪着那群侍卫,“我给主子上好了药,我们主仆二人自会离去,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急在这一时。”

官媒陆嘉洲,和顾景南的交情过硬,是在以公徇私为顾景南出气。

沈宁扶起采莲给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足穿好了软靴,咬着牙站了起来。

“晦气。”

侍卫吐了口唾沫,“我要有这种的婆娘,早就打死在家里了,顾将军还是为人太好了。”

沈宁停下脚步扭过头,冷淡的看着侍卫,记下了这张脸,这个人。

顾蓉母子,嘲讽的望着沈宁。

“轰!”

吵杂的声音响起。

一匹匹枣红色的骏马,身线流畅而俊气,狂奔在上京城的街道。

骏马之上,坐着一个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众人心惊肉跳,循声看了过去。

敢纵马上京城的人儿,除了王室以外,就只有那一家了……

马上两排中间的士兵,高举起的军旗,赫然龙飞凤舞潦草的写下了“沈”字。

骑兵们气势凛冽如征战沙场,来到十里长街后分别朝侧边让开。

只见骑兵后边,是一辆最简单古朴的马车。

一只枯老的手,将布帘掀开。

身穿盔甲,戴着沉重头盔的老人背着烈火刀走了下来。

随即出来的,是个雍容端庄的老妇人。

沈家老将军沈国山与老夫人郑蔷薇!

马车后边,几匹红枣马跨越长空飞奔而至。

马背上不是沈家的骑兵,而是几名穿着华服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

十里长街,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无数人侧目看之。

无数人内心翻江倒海的震撼。

特别是顾蓉和顾景南,两人的表情真就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沈……沈……沈老将军……”

适才吐唾沫的侍卫,吓得两股战战,腿上料子湿了一片,漾着一股肝火旺的骚味。

官媒陆嘉洲皱紧眉头诧然的看去,虽不像侍卫那样丢脸,手还是忍不住的抖了下。

他咽了咽口水,上前过去行礼,“官媒陆嘉洲,见过沈老将军,不知沈老将军为何事而来?”

“当父亲的,不过来接女儿沈宁回家,难道接你陆嘉洲回家?你可是有意见?”

沈国山冷笑一声,就那样淡淡看了陆嘉洲一眼,几十年南征北战生来死去的老将威严散开,岂是陆嘉洲一个文官能够直面的?

“下官不敢。”

陆嘉洲忐忑不安,额角脊背的汗水潸潸而流。

“你当然不敢。”沈国山冷笑。

“小姐,是老将军。”采莲喜极而泣,“还有小少爷他们。”

沈宁睫翼微颤,一瞬间忘记了双足和右手的痛,就微笑着看向数年未见的家人们。

“过来。”沈国山漠然的看向了沈宁。

采莲搀扶着沈宁走到沈国山的面前。

“不孝女沈宁,见过父亲、母亲。”沈宁说道。

老夫人郑蔷薇目光复杂的望着女儿。

沈国山冷硬地说:“回家。”

“好,回家。”

沈宁仰头,泪如雨下。

“姐姐不哭。”

沈家的小少年,是沈家最小的孩子。

弟弟沈青衫。

沈青衫黑滴滴的眼珠子,跟葡萄似得,捻着袖衫给沈宁擦泪,“谁欺负了宁姐姐,等青衫长大,一拳一个打死,全部打死。”

声音稚气,面色却是无比的认真。

五哥沈修白,走过来将沈宁拦腰抱起,眉头紧紧的蹙起,“几年不见,怎堪瘦了这许多?回去好好吃肉,一顿十斤,我看着你吃。”

沈宁哭笑不得。

久违的温馨氛围,让她憋不住泪。

“小婿顾景南,见过岳丈大人。”顾景南拱手低头,谦逊地道:“因得岳丈大人的教诲,此次齐燕之战,方才有捷报回京。”

沈国山拔出了烈火刀,刀刃暗红的纹路宛如火烧,直接放在了顾景南的脖颈上。

沈家烈火刀,是开国皇帝燕太祖所赐,祖传的宝刀,比那尚方宝剑还有用。

上可斩昏君,下可除奸佞。

“沈老将军这是做什么?”顾蓉吓得腿都在发软,“我儿是功臣是英雄啊,沈老将军要斩当朝英雄吗?”

“有何不可?”沈国山反问。

顾蓉与之对视到头皮发麻。

沈老将军的火爆性格,名扬上京,顾蓉时至今日才感受到了这份刚烈,再也不敢发出尖利的声音。

“顾景南,听好了。”

沈国山刀指顾景南,道:“日后见我沈家绕道而行,否则刀剑无眼,我沈家儿郎年轻气盛,不小心弄死了顾将军,岂不是要令堂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上京又多一件举国闻名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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