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老头这一锤定音。
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
季景辉忌惮他爷爷,不敢来纠缠我。
我和季景霁名正言顺,开启了养胎生活。
许是生活太滋润了,我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大圈。
我站在镜子前焦虑:
「服了,胖成这样,孕后要怎么减。」
季景霁捏了捏我圆润的大腿:
「没事,每天跟我做两小时有氧,包减的。」
我无语:「不是哥们,你究竟是图继承权,还是馋我身子?」
季景霁一本正经:「连吃带拿,顺手的事。」
我:「6。」
日子本该这样,平淡且温馨地过着。
可在我孕七个月的时候,变故还是发生了。
那天,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告诉我,季老头刚刚突发心脏病。
没了。
18
季老头的心脏一直不好。
医生之前就提醒过我们,有突然发病的可能。
明明不久前,他还把我叫到他跟前。
精心准备的婴儿玩具,叠满了一整个橱窗。
「这些小玩意都是我亲自挑的,个顶个可爱。」
他那时还颇为得意,跟我炫耀说:
「有了这些,等娃娃出生后,肯定最黏我这个爷爷。」
可如今孩子还未出生。
他就成了白布之下,一具僵硬与冰冷的尸体。
季老头这辈子的最后那点执念。
终究没能圆满。
因为季老头走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