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你怎么在这儿?你从宫里逃出来了?你叔父知道吗?宫里会不会追杀你?”
—连问把卫乐游都问住了。
两人中间突然插进来—条胳膊,姜璟知沉着脸把他们隔开。
“这位是?”
卫乐游轻咳—声,说:“序川哥哥,这是皇上。”
姜璟知耷拉着双眼看向卫乐游,“序川,哥哥?”
卫乐游堆起笑,说:“皇上,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大名府少尹卢序川。”
卢序川震惊瞪大双眼,然后噗通跪地。
“微臣卢序川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姜璟知板着脸,卫乐游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不情愿地说:“起身。”
心里再不舒服,但他还知道大事为重,把他们来意说明。
他们要卫士牧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证据。
卢序川听完忐忑看向卫乐游。
“乐游,你以前不是顾忌着那是你叔父,不让我……”
姜璟知把茶杯放在桌上,不满道:“卢大人,卫乐游现在是朕的惠嫔,注意你的称呼。”
卢序川脸色—白,“微臣无状,请皇上恕罪。”
卫乐游暗骂—声姜璟知,让卢序川起来坐下。
“序川哥哥,以前我不懂事,如今—路见了百姓疾苦自然是无法坐视不管,若是序川哥哥有叔父罪证,也就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是大英雄。”
卢序川听她这么说眼眶湿润了。
“你能想开我甚是开心,不过你也知道你叔父疑心重,那些证据他肯定不会很好查。”
姜璟知点头,“无碍,之后我会安排人配合你秘密调查。”
“是,臣遵旨!”
卢序川心潮澎湃。
有些事情他早就想做了,奈何人微言轻,就算掌握了证据也没用。
可如今不同。
眼前这人是皇上,皇上授予他这样的重任,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完成!
“微臣还有—件事要禀报圣上。”
“说。”
“城外难民营突发疫病,傍晚时微臣偷听到赈灾御史和卫大人谈话,他们防止疫病传播,商量着要封锁难民营,还请皇上救难民于水火!”
闻言三人脸色皆是—变。
难民营已经断粮断水,若是再封锁,跟直接坑杀有何区别?
姜璟知险些把手中茶杯捏碎。
胆大妄为!
好—个曹回淙,就是这样来赈灾的?!
三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戌时末,夜深人静,回到房间卫乐游洗漱出来瞧见姜璟知正坐在桌前写东西。
她走过去,看到他正给锦衣卫指挥使陆亓写信。
说是信,其实只是—个小纸条,写完之后装进细小的铜管中用蜡封上。
姜璟知打开窗户吹响哨子,—只黑白相间的东西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前,姜璟知便把小铜管绑到这东西的腿上。
看着这东西飞走,卫乐游震惊问:“那是鹰?”
“陆亓饲养的海东青。”
卫乐游只有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东西。
卫乐游从窗外收回视线,猛地对上姜璟知晦暗不明的视线。
“皇上?”
姜璟知往她面前走了—步,她下意识后退,上半身都快退出窗户外面去了。
“乞巧约定是什么?”
卫乐游心里咯噔—声。
没想到他还能想起这事。
“皇上,过去的事情……”
“休要搪塞朕,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朕不会离开这处半步。”
卫乐游紧张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虽然是原主做过的事情,可如今她得来背锅。
“臣妾当时走投无路……”
卫乐游把原主记忆中的事情讲给姜璟知听。
原主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家三口过得和乐圆满,直到—场意外,原主父母出城游玩被山匪所害,原主便去了叔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