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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照我还启朝北黎王后续+完结

一生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李玄来得巧,恰好赶上六月初的达慕会。北黎的达慕会是北黎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北黎所有的子民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庆典。那日,我照例喝完秋菊送来的安胎药,身子越发困乏,便沉沉睡去。醒来时,我见到的是十六。他告诉我,启朝趁边防薄弱之际,派了十万精兵攻打北黎,而我的枕边人正与外面的启朝精兵里应外合。我摇晃着站起身来,问他李玄如今在何处。十六不语,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朝营帐外走去。他拉住我的衣袖:“明月,别看,可汗……”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鞑靼怎么了!”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层薄薄的帷幕之外。我掀开帷幕,李玄满身是血,双眼赤红,已经杀红了眼。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浑身一怔,慌乱地擦着手中的血迹,想要捂住我的眼睛。可我已经看见了,全都看见了。他身后...

主角:启朝北黎王   更新:2024-11-03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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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启朝北黎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何时照我还启朝北黎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生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李玄来得巧,恰好赶上六月初的达慕会。北黎的达慕会是北黎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北黎所有的子民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庆典。那日,我照例喝完秋菊送来的安胎药,身子越发困乏,便沉沉睡去。醒来时,我见到的是十六。他告诉我,启朝趁边防薄弱之际,派了十万精兵攻打北黎,而我的枕边人正与外面的启朝精兵里应外合。我摇晃着站起身来,问他李玄如今在何处。十六不语,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朝营帐外走去。他拉住我的衣袖:“明月,别看,可汗……”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鞑靼怎么了!”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层薄薄的帷幕之外。我掀开帷幕,李玄满身是血,双眼赤红,已经杀红了眼。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浑身一怔,慌乱地擦着手中的血迹,想要捂住我的眼睛。可我已经看见了,全都看见了。他身后...

《明月何时照我还启朝北黎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和李玄来得巧,恰好赶上六月初的达慕会。

北黎的达慕会是北黎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北黎所有的子民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庆典。

那日,我照例喝完秋菊送来的安胎药,身子越发困乏,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我见到的是十六。

他告诉我,启朝趁边防薄弱之际,派了十万精兵攻打北黎,而我的枕边人正与外面的启朝精兵里应外合。

我摇晃着站起身来,问他李玄如今在何处。

十六不语,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朝营帐外走去。

他拉住我的衣袖:“明月,别看,可汗……”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鞑靼怎么了!”

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层薄薄的帷幕之外。

我掀开帷幕,李玄满身是血,双眼赤红,已经杀红了眼。

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浑身一怔,慌乱地擦着手中的血迹,想要捂住我的眼睛。

可我已经看见了,全都看见了。

他身后的地上是两个头颅,一个是我的鞑靼,一个是我的额吉。

我猛地推开他,宛如一只困兽,跌跌撞撞朝他们的尸体爬去。

我爬了很久,手忙脚乱地捡起我鞑靼的头颅,上面的血还是温热的。

李玄站在身旁,嘴中不断嗫嚅着对不起,颤抖地朝我伸出手。

他手上沾满了我至亲之血,此时却还妄想用这只手将我扶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拍开那只手,我很想哭,很想哭,但却流不出泪。

鞑靼生前最是要面子,我不想他死时如此落魄,连一个像样的墓都没有。

我一点一点用双手刨出脚下的黄土,一抔接一抔。

十指逐渐沁出鲜血,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李玄终是看不下去,将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将我轻轻放在榻上,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离开了我的营帐。

十六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十六,我的哥哥如今在哪?”

“三皇子营地距离北黎都城最远,启朝大军还未到达,其余皇子已经……” 我将鞑靼生前给我的通行符交给十六,又写了一封血书:“十六,我只剩三哥了,他是北黎最后的希望。”

十六用右手接过那封血书,他说他回来时,想看见娜仁好好活着。

可是,十六骗了我,他没有遵守承诺。

十六没有回来,他死在了送信的路上。

启朝的人捉住了他,让他交出手中的东西。

他不肯交,启朝人便砍断了他的右手。

那只右手被砍时,还死死握着那封血书。

十六本来就只剩下右手了,现在,他连右手都没有了。

后来,启朝人打到三哥所在的营地。

为首的启朝将领对三哥说,若是他能投降,便可留住他的一条性命。

三哥在城楼之上一箭射瞎那将领的左眼。

被俘后,启朝的士兵将他捆在马后,他是被活活拖死的,血迹拖了十几里,才停下。

北黎最善骑的儿郎最终死在了马蹄之下。

可他到死,也没有低下自己的头颅。

李玄下了一盘好棋,从头到尾,无论是过去的明月公主还是现在的礼王妃,都只是棋盘上一颗精心设置的棋子。


人人都说,上京最有福气的姑娘是我这个北黎来的公主。

虽说是外邦和亲,命倒是一等一的好。

不仅嫁给了上京最温柔的四皇子,还早早怀上子嗣,坐稳了礼王妃的位置。

可他们不知道,无论是从前的明月公主,还是如今的礼王妃,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启朝使臣来北黎求亲之时,我和三哥正在营中练箭。

三哥听到消息,手中一抖,射出的箭脱了靶:“告诉那启朝使臣,即便我战死沙场,也不会同意北黎的公主和亲。”

无怪我三哥发那样大的火,北黎子民皆知北黎王虽膝下有三子,却只有一个女儿。

北黎的小公主是北黎王的掌心肉,也是三个北黎皇子的心中宝。

若是要和亲,便是要砍断北黎王的一只手,割去三个皇子的心头肉。

可我也知道,近年北黎西侧的戎国蠢蠢欲动,已有吞并之心。

何况今年北黎粮食歉收,将士们常常饿着肚子上战场,后勤不到位,前线自然也不见好,连打了几场败仗,士气低迷。

若是此时北黎与启朝结亲,启朝便会派精兵粮草支援,可暂时压住西戎的攻势。

虽不是长久之计,却也可帮助北黎度过眼前的难关。

我叫住被三哥骂得狗血淋头的侍从:“启朝的使臣如今在哪?”

侍从哆哆嗦嗦:“正在……正在大汗的营帐之中商议……” 我收起弓,让十六牵来坐骑。

三哥苦笑:“若是三哥再厉害些,你便不会受这般委屈,到底是三哥没用,护不住你。”

我偏过头,躲过三哥的目光:“我是三哥的妹妹,也是北黎的公主,百姓于水火,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躲在这千万将士的身后。”

营长内,启朝的使臣盘腿坐着。

“你便是启朝和亲的使臣?”

我没抬眼,只丢去一句话。

启朝使臣点点头,回了句是。

我喝了口酥油茶:“你既然是来代表和亲,也该拿些诚意,如今你们给我们北黎的聘礼有多少?”

使臣皱皱眉,到底还是回答了:“粮草千石,黄金万两。”

用力一摔,茶杯的瓷片四碎:“你可知我是这北黎唯一的嫡公主,这点东西便想娶我?

你们启朝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鞑靼?”

启朝公主个个温顺,使臣不曾见过这样的架势,立马伏在地上:“公主莫要生气,我们圣上说了,只要是公主愿意与我们启朝和亲,大启愿意加增粮草万石,精兵十万,丝绸千匹。”

若是有粮草万石,精兵十万,北黎便能安然度过这年冬日。

我的婚嫁,换来北黎边境数年无忧,倒也算是比划算的买卖。

使臣说,启朝支援的粮草在公主离开北黎之日,便会运来北黎。

前线的将士嗷嗷待哺,粮草晚来一刻,北黎的气数便少一分。

横竖都是嫁,我告诉鞑靼,三日后我便要启程去往启朝。

鞑靼没说话,只叫我这几日多陪陪额吉。

额吉知道我要和亲,在自己的帐篷里哭了一天,不肯见鞑靼,也不肯见我。

我只好趁着夜色偷偷钻进额吉的帐篷,依偎在额吉怀里,撒娇道:“额吉,娜仁不久之后就会回到草原,到时候给鞑靼带中原最好的美酒,给额吉带中原最漂亮的衣服!”

额吉抱着我,泪珠子不断:“娜仁,我们北黎与启朝相隔万里,你若嫁给了启朝皇子,额吉再见到你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额吉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额吉怎么忍心?”

我心中也有了酸意,此去经年,不知道再回到北黎该是何年何月。

随我一起去往启朝的只有两人,一人是我从小的贴身侍女阿库,另一个则是我的暗卫十六。

阿库和我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北黎人,十六则是我两年前在河边捡到的中原人。

他被捡到的时候,满身血污,还缺了一只左手,浑身上下只有一口气吊着。


自上次出宫落水,我生怕再出现事端,索性就没再起出宫的念头。

倒是林婉婉,虽说有时盛气凌人、三句话离玄哥哥,但却是性情中人,知道我不能轻易出宫,隔三差五便拿着宫外的新鲜玩意来宫中寻我。

一来二去,我与林婉婉竟成了好友。

临近年关,我正在芙蓉殿抱着暖壶打瞌睡,秋菊急匆匆地跑进内室,说我四皇子和林婉婉正在殿外等我。

我披了件狐皮斗篷出门,外头已经下起雪。

林婉婉手里抱着几束红梅:“哝,给你的,你们北黎的红梅,我有阿爹从边境回来,折了几大篓回来。”

她停住了话,等到李玄走近才继续道:“当然啦,最好的几只我都送到玄哥哥的礼王府。”

太子要在东郊的平地上举办赛马会,他们两人想到我在宫中闷得慌,便来问我想不想参加赛马会。

我以为自己来到上京,便不会再赛马,所有赛马的家伙都留在北黎。

正是犹豫之际,李玄已让随从从殿外抬进来一只紫木箱子,箱子里大到马鞍,小到各样的马饰,应有尽有。

林婉婉在一旁嘟着嘴:“玄哥哥,你到底是偏心!

怎么不给我置办?”

五日后,赛马场。

太子财大气粗,十几匹赛马尽是毛皮顺滑的汗血宝马,有几匹还是上等的纯血马。

李玄分到的赛马是只枣红黑鬃马。

他一边扶我上了马,一边嘱咐:“这匹马性格最是温顺,不过你也要务必小心。”

我颔首:“我虽已多日没骑马,可是到底是北黎的公主。”

那匹温顺的黑鬃马骑到一半不知发了什么疯,在马场里横冲直撞。

周遭的看客俱是心惊肉跳,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用手帕掩面。

林婉婉此时坐在看台早已是焦躁不安,朝我大喊:“拉紧缰绳!”

我拼尽力气拉住缰绳,还是无济于事,几欲从马背上摔落。

我正思索该怎么脱险,忽然身旁窜出一只白鬃马。

白马上驮着的是李玄,他伸出手,想要将我渡过来。

在我拉住他时,黑鬃马忽然一个仰首,我与李玄纷纷跌下了马。

李玄为了护住我,背上被那只黑鬃马连踩了几脚,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婉婉看见奄奄一息的李玄,眼眶立刻红了。

等到礼王府的大夫赶来,李玄的面色近乎惨白。

大夫一把脉,大叫不好,连忙将李玄架上马车,林婉婉也跟着去了。

我先前只顾着李玄,此时,脚踝才传来剧痛。

阿库忙脱了我的鞋,我的脚背此时已经高高肿起。

阿库哭丧着脸,泪花盈在眼眶里。

我心中全是李玄吐的那口血,对于自己的那只脚几乎提不起任何兴趣。

倒是十六,大汗淋淋地从数十里外的冰湖凿了碎冰,敷在我的脚踝。

阿库在我身旁哭哭啼啼,十六一声不吭地将我背回芙蓉殿。

之后的半个月,我一直心神不宁,害怕李玄因我丢了性命,直到林婉婉告诉我李玄已经脱险,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第二年正月,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原是江南清田竟发现了太子私吞的万亩良田。

皇帝将太子禁足东宫,陈相和其余大臣又拿了些太子之前做的龌龊事,皇帝在二月便废了太子。

听到太子被废时,林婉婉正在我侧玩蹴鞠球:“那草包太子迟早是要被废的,我看,玄哥哥才是最佳的太子人选。”

太子被废,那么下一个的太子将会是谁呢?


春宴之后,江南正大推清田政策,启朝皇帝忙于处理,便将我这个和亲公主放在了一边。

我本就不想嫁入启朝,与我而言,多晚嫁一天也是好的。

自从我搬进芙蓉殿,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过十六。

打听到十六如今住在内廷,晚间我便带着阿库偷偷摸了过去。

我们见到十六时,他正在面无表情地擦兵器,他什么也没说,将我们赶回了芙蓉殿。

回到芙蓉殿不过时辰,十六便出现在了西南无人的内墙根。

他惜字如金:“内廷,人多,眼杂。”

我和阿库相视一笑,接着我在十六面前开始卖惨,说皇宫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在欣赏了我的半小时表演之后,十六的表情出现了轻微的裂痕:“说重点。”

我笑吟吟道:“我要出宫!”

十六转身准备走,我怕他不带我出宫,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颇有几分谄媚:“十六,好十六,咱们可是生死之交。”

他默默抽回自己的衣袖:“拿衣服,给你。”

又过了半个时辰,十六拎着一套侍卫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十六比我高,那套侍卫装穿在我身上颇为滑稽,不过要是能出宫透透气,这点能算委屈吗?

我们出宫时,正巧遇上了花灯节,整个上京人流密集,我和十六竟在人流之中走失。

我在人群中寻找十六的踪迹,偏偏人流将我推搡着一直往前,一时间我竟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推了一把,我身形不稳,噗通一声掉进了护城河。

幸亏有辆花船从我身旁经过,船上伸出一只修长的劲手,一把拉住我。

我不善水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那只手的主人将我捞出水时,我呛了几口水,咳得泪花直冒。

那人便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背,将我肺中的河水顺出来。

待我回神才发现这花船的主人不是旁人,竟是李玄。

此时已入了冬,护城河水的寒气一点点沁进我的骨髓,冷得我上下齿打架,浑身直哆嗦。

一件带着暖意的外袍落在我身上,此时李玄只着一件单衣站在我身侧:“船里生了暖炉,你先进去,我替你买件衣服。”

我钻进了船舱,里头果然生着一只暖烘烘的炉子,炉火正旺。

莫约过了半刻钟,李玄便用船桨敲了敲船身,告诉我衣服放在船窗处。

我开窗,见到李玄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守在船头。

他孤身一人立在船头,沿街的花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清冷而瘦长。

换好衣服出了船舱,李玄眼中闪过疑惑:“公主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我想着不能将十六供出来,便回答:“这宫中太无聊,我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

他点头:“宫中不比北黎,公主原是北黎人,在宫中自然憋得慌,可出宫容易,再进宫别有些难,这灯节也快过了时辰,明月公主还是早日回去吧。”

李玄送我回芙蓉殿的时候,阿库秋菊二人已经等得焦头烂额。

我尚未用过晚膳,眼尖地瞟到桌上竟有一盘北黎特有的喇嘛糕。

阿库挠挠头,说她先前听我想吃,今晚闲来无事便和秋菊去后厨做了一些。

在阿库的殷切注视下,我将喇嘛糕塞进了嘴里。

石头,这绝对是石头!

怎么可能是香香软软的喇嘛糕?

阿库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公主,味道如何?”

我点点头:“好吃,剩下的给十六,好好犒赏他。”

第二天清早,十六出现在了芙蓉殿西南的内墙根。

我把剩余的喇嘛糕塞进红木食盒:“阿库亲手做的,好吃。”


出发的那日,边疆战事吃紧,大哥和二哥已经回了军营,只有三哥陪着鞑靼额吉送我上路。

不知何时,鞑靼的鬓角已经生出几根白发,之前我总爱给他拔白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会给鞑靼拔白发。

送亲队伍逐渐成为了一个小黑条,最后隐匿在墨绿的茫茫草原。

北黎到上京路途遥远。

一路颠簸,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整日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和阿库、十六玩叶子牌。

十六虽然缺了一只左手,脑子却比我和阿库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灵光。

每次打牌,我和阿库都输得一干二净,阿库气得都直跺脚。

临近上京,我的钱袋几乎都要见底,阿库连头上的簪子输得只剩下一根,只有十六面无表情地拎着满满当当的钱袋。

十六最终还是没把那些银子占为已有,他将银钱分为大小不等的三份,把最小的一份留给了自己,最大的那份给了我。

晚上,阿库在马车里沉沉睡去,十六在前头驾车。

我走出马车,将自己的外袍递给十六。

到底是初春,寒气还未退尽,夜风像刀子一般割得脸疼。

他见我只穿了件单衣,皱眉道:“冷,快进去。”

我摇摇头,屈身在他身后,闷闷道:“十六,若是有人欺负我,你还会护着我吗?”

他攥紧了缰绳,点点头。

我突然很想哭,但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既然是自己选的路,走了便再不可能回头。

上京的春日,阴雨连绵。

阿库找遍了整辆马车也没找到一把伞。

我料想自己会成落汤鸡,可刚下马车,一把青伞早已斜在我的头顶。

我抬眸,是个陌生的中原男子,身后还跟着不少侍从。

他朝我单手做了个中原的礼节:“在下李玄,启朝四皇子。”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李玄,彼时,我不过十六,他只比我大两岁,正是少年风华。

我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回了个礼:“北黎四公主,娜……不,明月。

叫我明月好了。”

鞑靼说启朝人记不住北黎人的名字,娜仁在启朝话里叫明月,到了启朝,世间便再无娜仁,只有李明月。

李玄让身后的侍从将我从北黎带来的东西一一卸下马,便撑着伞带我去往住处。

可惜,这一把伞要想抵挡两人的风雨,究竟是有些勉强。

他方才将一大半的伞都倾给了我,没顾得上自己。

等送我至殿门,李玄原本翠色的衣摆早已洇湿成墨绿。

我本想升起暖炉,让他进殿暖暖身子,免得受了春寒。

他却摆摆手:“这点雨水,无妨。

你若是缺了什么东西,派人告诉皇后娘娘便可。”

说罢,便转身消失在了重重宫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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