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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东宫:被太子囚宠后,她权倾天下陆菀音赵淮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韩良这才确信,太子确是对她起了兴致。
他忙为赵淮安斟了一杯茶,恭敬地说道:“此乃此女之福,属下先行恭贺殿下抱得美人归。”
赵淮安依旧凝视着陆菀音,眼中尽是志在必得之色:“稍后抵达木府,你便前往南阳县衙,探询她家中详情。”
“若她家世清白,便按妾室之规备一套礼。待木府安置妥当后,将礼送去其家中。孤将她带回景都,也不算让她埋没在此地。”
韩良忙应道:“属下明白。”
两人稍作歇息,便继续朝木府方向赶去。
陆菀音总觉茶寮之中众多目光汇聚于己身,浑身不适。待周叔周婶用完膳,她便决意先行归家。
陆菀音与周叔周婶告别后,提着篮子往家中走去。
行至半途,她忽觉似有人尾随,未及反应,一名男子已挡在她面前。
那男子先是礼貌行礼,随后开口道:“适才在下于茶寮见到姑娘,一见倾心。”
“姑娘如此气质,怎能埋没于此?在下乃江东乐家三公子乐文,不如姑娘随在下回去,当个小妾,总不辱没这般容貌气质。”
陆菀音不由得紧张起来,昔日她从未遇到过这般骚扰。她思忖片刻,礼貌回拒:“谢公子美意,实在不巧,我已定亲。”
乐文却不悦道:“姑娘此言乃搪塞于在下吧,哪家男子愿意让自己定亲的姑娘去茶寮招待客人。”
乐文正欲上前一步,却被一人急匆匆赶来挡在前面。
陆菀音定眼一看,是方彦,不禁面露喜色。
方彦看了陆菀音一眼,眼神里带了些许责怪。
他平缓片刻,方才行礼道:“请公子自重,这位姑娘已与我家兄弟定亲,不日将成婚。还请公子莫再骚扰这位姑娘。”
乐文瞥了方彦一眼,只觉此人身上带有杀气,并非一般农户,便不敢造次,只得拱手道:“是在下鲁莽,告辞。”
待乐文走后,陆菀音才对方彦问道:“你为何还在此处?你不是要收拾行装,随卓文前往景都吗?”
方彦接过陆菀音手中篮子:“燕子说你去了茶寮,卓文怕你遇到危险,让我来接你。卓文在你家中院子等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这是一点都不知道,昔日他与沈卓文替她挡了多少危险,她才敢随意出现在茶寮那种人多眼杂的场合。
特别这两日还是花朝节,各地来往之人众多,并非如同昔日那般遇到的都是相熟的村民。
听到沈卓文在等她,陆菀音满心欢喜,挽起裙子便往家中奔去。
方彦看着她着急奔跑的背影,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若是她心悦之人是自己,而不是沈卓文,那该多好。
远远地,陆菀音便瞧见那人身披白色披风,立于院中,宛如谪仙。
她在门前稍作停留,平复心绪,轻抚鬓发,方才走入院中:“卓文。”
沈卓文回首见是她,一脸温柔:“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景都,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你。适才你去茶寮了?”
陆菀音莞尔一笑:“这两日花朝节,周叔周婶忙得不可开交。我便给黑子他们放了半日假,去茶寮帮了会忙。”
周叔周婶在半年前收留了她,还给她做保办了户籍。她自然得知恩图报。
沈卓文牵起陆菀音的手:“花朝节期间,那茶寮来往之人甚多,人多眼杂,你莫要再去。”
“我离开以后,方彦会留在此护你,他会住在隔壁小院,如有危险他会及时赶到。此地毕竟不是南阳县城,终究不够安全。”
此处是南阳县管辖的一处村庄,离南阳县不远,村里的人偶尔会到南阳县采买。
南阳县治安尚可,但这村庄毕竟处于山野之间,偶有歹徒出没。
陆菀音想起适才之事:“我知道了。没有方彦陪我,我哪也不去,就待在家中。”
她倒是不需要经常出门。她靠代笔书信和给孩童讲学赚取一点低廉的收入。找她代笔书信的都是村里的乡民,孩童也是村里的。
沈卓文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递与陆菀音。
陆菀音接过,轻轻打开盒盖,见那玉簪静卧其中,晶莹剔透。
见到那玉簪,她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这是给我的吗?”
沈卓文微微颔首,目光温柔:“我今日路过,见一女子戴此玉簪甚是好看。那大娘说,若将此簪赠与心上人,定能博她芳心。”
陆菀音闻言,脸上泛起几分羞涩。他这是在大街上瞧见自己了。
她将那玉簪递给沈卓文:“那你帮我戴上。”
沈卓文见她娇羞模样,心中欢喜,接过玉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髻间,动作温柔而细致。
陆菀音用手摸了摸,欢喜地跑回屋内,对着铜镜照了照,看着那玉簪,又摸了摸脖子上佩戴的玉珠,跑出来问道:“好看吗?”
沈卓文笑道:“真好看。”
那玉簪与她脖子上佩戴的玉珠甚是般配。
沈卓文握紧她的手:“阿音,你等我,我回景都安置好后,定会派人来提亲。我会接你回景都,娶你为妻。”
陆菀音心中甜蜜,满脸红晕:“那我等你。”
他又脱下身上的披风,给陆菀音披上,取出些银票递给她:“若非此次去景都需要处理诸多杂事,我定会直接带你同去。”
“我不在时,你务必照顾好自己。南阳县县令与我交好,若遇险事,方彦顾及不来,可前往县衙寻求帮助。”
陆菀音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要多加保重。”
沈卓文轻抚她发髻上的玉簪,柔声道:“我须得回府整理行装,明晨便要启程。晨间寒凉,你便不必相送了。”
陆菀音微微颔首,沈卓文轻轻拥她入怀。
陆菀音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沉香味,闭上眼,伸手搂住了他,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片刻后,沈卓文放开了她,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阿音,我得走了。等我回来。”
陆菀音微微一笑,微微颔首。沈卓文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陆菀音抚着身上的披风,指尖轻触发簪,心中涌起一丝甜蜜与不舍。她忍不住开始期待,他派人来提亲,接自己去景都的那日。
黄昏降临,南阳县县令家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张县令见到韩良,忙命人奉上茶水:“韩大人,太子殿下是否已到达木府?”
张县令昔日在景都任职,自然认得常伴太子左右的韩中郎将。
韩良回礼道:“正如大人所言,太子殿下已到木府。不过今日在下前来,是为另一桩事。”
陆菀音将洞口的枯枝搬开,正准备前往下山的路,却突然听到嘈杂的讲话声。
她忙躲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韩良带着人在搜山。她慌乱不已,下山的方向竟被他们堵住了。
茫然之间,她往下山的反方向跑去,直到跑到南阳山的悬崖边,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躲了起来。
她摸着怀里昨日剩下的果子,只觉得安心了不少。
只是,那胸口的窒息感又暗暗涌上来,她开始呼吸急促。她忙趴在一旁的矮岩石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往那边找,每一块大石头都要仔细搜。”很快,她听到后方传来韩良的声音。
陆菀音忙蜷缩在一个低低的角落里,心里紧张不已。
他们为何能找得这样快?他们是如何熟悉这边的路的?只怕,是要被找到了。
她靠着岩石,望着悬崖那边逐渐升起的太阳,伸手摸向脖子上的玉珠。她寻思过,来到这个世界,应该与脖子上的玉珠有关。
她醒来时,便是在这悬崖之下。后来她多次去过悬崖底下,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但若是如她以前想过的那般,戴着玉珠从悬崖跳下去,死了才能回去呢?或许,那样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听到身后的说话声越来越近,那些士兵似乎即将搜到身后的岩石,她用手紧紧握住了旁边的长剑。
她绝对不能再被那个暴虐的太子抓回去,不能像个娼妓一样活着。反正都是死,那就找一个自己可能能回去的死法。
“她在这里!”
听到身后人的声音,陆菀音猛地站了起来,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韩良一看,急了:“陆姑娘!你快把剑放下!”
她若死了,太子活不过今日。
陆菀音望向他们,只见韩良带着那群士兵正向她围来,太子站在他们身后,冷冷地看着她。倒是韩良,显得甚是着急。
陆菀音没有说话,回头看着那悬崖,步步后退。
韩良见她似乎决意寻死,下了狠心,示意后面的人把那两个带路的孩童挟了出来:“陆姑娘,若你死了,在下只能让他们给你陪葬了。”
“先生……救我……先生……”燕子、黑子哭了起来。
陆菀音心中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韩良:“他们只是孩子!你们如何下得了手?!”
韩良上前一步:“陆姑娘,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他们都会平安,太子还会给他们赏赐,让他们有钱请个好先生。”
“你别过来!”陆菀音大喊。
什么有钱请个好先生,这是觉得自己教得不好吗!
陆菀音越想越气,对着赵淮安大骂:“赵淮安!你简直是暴虐无道!他们是你未来的子民,你怎能如此对他们!”
她又嗤笑一声:“什么太子殿下!不过是个草菅人命、抢夺民女的畜牲!你连禽兽都不如!就算你当了皇帝,你也是个暴君!”
听到她的话,韩良脸色一阵苍白,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姑娘真是存心不想活了。
而且,当众辱骂太子,这不仅是自己不想活,还要连累他们这些人。
赵淮安听到她的话,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他自小被教育要成为一位明君,要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重。
当上太子之后,他带着麒麟军在外清扫乱党、肃清邪教,在朝上惩治贪官,整顿吏治。
他何曾想过,有一日会被人指着骂自己会是一名暴君。
自己是派方彦去掳了她来,强迫了她。可他作为太子,想要一名女子,从来无须看那女子的意愿。
更何况,婚嫁之事,女子的意愿本不重要。只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不从的。
她作为孤女,只要官员出来安排婚事,她就得听从。他既走了张县令的路子,给她家也送去了礼,礼数已算周全,算不上抢夺。
此时韩良用两个孩童胁迫于她,无非是因为她一心寻死,而她死了,自己也会死。
看来,他还是要把真相说与她,希望她能想通。之前不告诉她,是怕她以死相挟,没想到她如今竟真要寻死。
赵淮安走了上去,对韩良说道:“你让他们都退后些,孤来与她讲。”
韩良忙让跟着的那些随从后退几十尺。赵淮安则步步逼近陆菀音。
陆菀音看他逼近,回头看了下那悬崖,又后退了两步:“你别过来!”她又望向哭泣的燕子和黑子,心里焦灼不已。
她若是跳了下去,他们真的会伤害燕子和黑子吗。
赵淮安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昨晚,你是否感到身体不适?”
陆菀音微微一愣:“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看她反应,赵淮安便知道,那蛊虫已经开始在反噬她了。那巫医说过,那雌虫得不到雄虫的呼应,她会呼吸困难、胸闷发热。
赵淮安这才说道:“孤与你中了一种叫合欢蛊的蛊毒,需交合四十九夜才能解蛊。只有那样,孤与你才能活下来。”
陆菀音眉头一皱,他居然还在为他抢夺民女的行为找借口:“你胡说!你被人害就罢了,谁会来害我!”
赵淮安看着她:“是孤让人把其它女子的蛊毒引到了你身上。引蛊的时候,五脏六腑都会痛疼。那晚,你不是应该有感觉吗?”
陆菀音这才想了起来,她被抓进木府的那日,在她醒来之前,她似是在梦里,的确浑身都痛,好像置身于地狱。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赵淮安:“你为何要如此!你为何要害我!”
他中了蛊毒,和其它女子交合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要将别人的蛊毒引至她的身上。
赵淮安继续道:“因为此蛊毒需要孤对另一方动情,方可解蛊。孤对你一见倾心,故而让人把蛊引至你的身上。”
“但是孤纳妾的礼数已全,送了礼,过了官,便不算抢夺民女。孤既然纳了你,只要你敬孤爱孤,孤必定善待于你。”
赵淮安听罢,气极反笑:“好得很。孤倒未曾料到,你竟是个硬骨头。在你想通之前,就一直在这厢房待着吧。”
“你什么都不用做,每晚准备侍寝即可。反正孤近日时间多得很,孤就陪你耗,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不愿,倒真是倔得很。
赵淮安甩门而去。
听到门甩上的声音,陆菀音已被吓得瘫在床榻之上。或许,她会被他关一辈子,或者哪日便被他杀掉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黯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她已经两日没有梳头。那支玉簪,还放在家中。
沈卓文会知道方彦把自己送给那太子吗?如果沈卓文知晓,他会不会想办法来救自己。
可是……那个人是太子,沈卓文即使家中经商,不缺钱银,可他无权无势,怎么救自己。
如此一想,她的眼神越来越黯淡,到最后她抱着自己,痛哭起来。
晚间时分,来的不再是阿云,而是一个嬷嬷。
那嬷嬷硬是把她从床榻之上拽了起来,拖去了浴池,刷洗她的身子手劲还特别狠,似是把她当成了什么污秽之物。
沐浴完后,她窝在床榻之上,蜷缩在被褥里,背对着房门躺着,浑身发抖。
没多久,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知道那太子走了进来。
她听着那太子窸窸窣窣地脱衣,还有进浴池出浴池的声音,心里害怕不已。
没多久,被褥被掀开,那太子扳过了她的身子。
她越哭喊,那太子却越狠。
她抬眼看着那摇晃的水墨蓝床帘,心底是无穷的绝望。
翌日,陆菀音睡到晌午。她没有闻到粥香,食案上什么都没有。
她腹中饥饿难耐,见阿云进来,裹着被褥忍着不适便上前问道:“阿云妹妹,今日无吃食吗?”
阿云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听句劝,莫再忤逆太子殿下。”
陆菀音忙拉住阿云:“好妹妹,求你给我拿点吃食好不好,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我真的很饿。”
她几乎要跪下求那阿云,只为求得些许吃的。这三日,她仅食一碗粥与一碟点心。
阿云看她的眼神里满是为难:“姑娘,你去求太子殿下吧。”
陆菀音的眼神黯淡下来,随后松开了阿云的手。
她怎么忘了,皇权至上,那太子开了口,又有谁能帮自己。
待阿云走后,她来到食案旁,只能给自己倒了几杯水灌了下去,权当充饥。
这一夜,她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作任何抵抗。她任由那嬷嬷拖着去沐浴,洗刷了个干净。
那嬷嬷从厢房出来,径直来到书房,朝赵淮安跪下行礼:“姑娘已经沐浴完毕,太子可随时移驾厢房。”
赵淮安头也不抬,淡淡问道:“她今日精神如何?”
那嬷嬷答道:“姑娘今日没有反抗,很是顺从。”
她心中明白,那姑娘分明是饿得浑身乏力,无力反抗,只是,她不能当着太子的面这样说。
赵淮安放下手里的书籍:“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刚要起身,便看到韩良走了进来。
赵淮安突然想起几日没见方彦:“方彦还留在南阳县吗?”
他想着,找方彦多打听些她的事情,为何她会如此倔强。
本来他还以为她拒绝自己是好高骛远、痴心妄想,意在丞相府,可她得知自己是太子后,那眼里分明没有丝毫的欢喜。
这东宫的侧妃,论前途怎么都比沈卓文那正妻强吧。
韩良忙行了个礼:“属下已派他去西南视察军情。”
为了方彦着想,他总得先把方彦支开。如果方彦在此,他那般冲动,只怕是迟早冲撞了太子,丢了性命。
那两晚,厢房那女子的惨叫声和哭喊声,整个内院几乎都能听到,得亏晚上留在府中的人不多,都是太子的亲信。
“传他回来,我有事找他。”赵淮安整理起书案上的信件来。
韩良心里一惊,若是方彦回来,冲撞了殿下那该怎办。
他转而一想,若是那姑娘心甘情愿了,方彦估计就不会那般冲动了:“殿下是打算一直关着那姑娘?”
赵淮安把书案上书籍整理妥当,想起这些日子她的反抗,冷冷说道:“不关着还能如何?她若是跑了,孤岂不是死得冤枉。”
韩良犹豫片刻:“殿下何不告知她实情,若那姑娘得知与殿下同时中了蛊毒,说不定会心甘情愿留在殿下身边。”
赵淮安站了起来,冷笑道:“这岂不是将孤的命脉告知了她。她若知晓自己如今是孤最大的弱点,孤岂不是要任她拿捏。”
“孤看得出来,她乃惜命之人,不告知她,她反倒不会寻死。若告知了她,她说不定会以死相挟。”
他往书房外面走去:“夜深了,你退下吧。早些安歇。”
韩良只得行了一礼,恭敬地答道:“是,殿下。”随即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方彦,你好自为之吧。
赵淮安将书房的门关上,便去了陆菀音所在的厢房。
夜里,陆菀音木然看着那摇晃的床帐,只是低低地抽泣了几声。
她早已没有力气抵抗,满脑子想着的是希望第二日能有些吃食,她真的好饿。
赵淮安见她确实顺从了不少,便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温声道:“陆氏,孤的名讳是赵淮安,你可要记住了。”
陆菀音没有回应,只是茫然地看着那床帐。
赵淮安盯着她的眼睛,却想起她的名字,暗自思忖:她读书不多,竟有一个如此好听的名字。
按那南阳县县令所言,她学字不过半年,所谓代笔书信,也只是勉强达意,字迹勉勉可看,只能教教几岁幼童。
只因她代笔和教书的价格远低于他人,村民们才会请她代笔书信,教导孩童。
但那日,她给孩童讲那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像读书少的人能讲出来的。
赵淮安取下自己的玉佩,把那颗玉珠串在了上面,重新戴在了腰间,才出门对候在外面的韩良说道:“走吧,随孤去周家看看。”
韩良很是诧异,天已经黑了,而且那里无人居住,太子为何要去那里。他喊了几名侍卫,带上火把,跟在了赵淮安的身后。
来到周家小院,赵淮安看到地上那摊血迹,韩良忙说道:“这应该是方彦的血迹,方彦说,陆姑娘是在周家小院刺伤的他。”
赵淮安没有说话,只是推门进了她原来的屋子。
韩良忙把屋内的烛火点亮,赵淮安这才看清她房里的摆设。
只见案上放着十几本书籍。他翻了下,都是一些他孩童时期便读过的书,主要用于识字启蒙,其中几本还写着沈卓文相赠。
针线篮子里还放着几只绣了一半的荷包,针脚歪歪斜斜的,似乎绣的是鸭子,其中一只还把沈卓文的名字绣了一半。
在那针线篮子里旁边,还放着一件整整齐齐叠好的素色披风,他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沈卓文的。
他又看到案上放着个锦囊,忍不住拿起来拆开,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姻缘符,上面赫然写着沈卓文与陆菀音的名字。
赵淮安越看越觉得沈卓文这几个字刺眼。
沈卓文作为他的表弟,他自是了解得很。沈卓文天生散漫,不谋正业,整日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她却倾心于他。
而自己志向高远,整日为朝廷之事奔波,她却对自己厌恶至极。
他不禁生了几分妒意,把那姻缘符取了出来,放到那烛火之上,任由那烛火把它烧了个干净。
他又扫了一眼那堆书籍、针线篮、还有那披风,只觉得处处都是沈卓文的痕迹,扎眼得很。
他走出那间屋子,回头看了一眼,对韩良说道:“烧了吧。”
韩良没反应过来:“殿下。烧什么?”
赵淮安没有回答,而是夺过他手里的火把,直接扔到了那堆书籍上面。
她既是他的妾,从此以后,她只能待在他的身旁。
韩良这才反应过来,忙让随从又扔了几把火把进去,很快周家小院便沦陷在了火海里面。
晚间时分,赵淮安去了厢房,才发现食案上的菜肴未被动过,她仍躺在床榻上睡着。
她这两日应该都未曾进食,可能都靠果子充饥。她竟如此决绝,难道还真想把自己饿死不成。
他走到床榻边上,将她拉了起来,拥入怀里:“你若是死了,害了你们全村,你和孤又有何区别。”
“就算孤是抢夺了你,可孤只抢夺了你一人,你以你一己之私,害了全村,你比孤还麻木不仁。”
陆菀音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前方:“他们是你的子民,他们死了,与我有何干系。干脆一起死了算。”
他今日才拿幼童逼自己妥协,居然还能把这作恶之人从他说成是自己。
赵淮安看着她:“只要你肯活着与孤把这蛊毒给解了,你可以向孤要一个恩典,除了正妻之位,孤什么都能答应你。”
陆菀音这才抬眼望他:“此话当真。”
赵淮安点了点头:“当真。”
陆菀音没有犹豫:“那解蛊以后,请太子殿下把我的物件还给我,然后放了我。”
赵淮安盯着她,脸色已经沉了几分。
她已是他的人,是他的侍妾,连她的户籍都已入东宫,自己已是她的夫君,她竟然还想着离开。
如此不懂礼数,不遵礼法,还真是该好好教教她规矩。等她学会了如何服从夫君再来说恩典之事。
他冷冷地开了口:“既然不想吃,明日便让阿云和嬷嬷陪你一起。你多久不吃,就让她们陪你多久。”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解开里衣便覆了上去。
陆菀音忍不住挣扎起来,泪水盈眶而出。她就知道,什么恩典,那都是骗人的说辞。
他抓住她挣扎的双手,抵在头顶,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
她的挣扎如卵击石,到最后,她终是看着那摇晃的水墨色床帐,泪流不止。
翌日晌午,陆菀音醒了过来,却见阿云和嬷嬷正低头跪在了床前。
她闻着那饭香,看到那食案放着的饭菜,已然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她看着阿云和嬷嬷,终是裹了被褥起了身。
她这两日想了许多。她寻死之所以会连累村里,无非是因为她死了,太子也会死,太子的那群属下也会遭殃。
但是若解了蛊,估计那太子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死了,他应该也不会迁怒到村里人。
若到时那太子肯放了她,那自然是最好。
可若他不肯……若他不肯,只怕自己真的要想办法戴着那玉珠去悬崖上死一次,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从她被悬崖上带回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当时身上的物件。
她记得昨日,那太子带她回来便去了浴池,他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身上的物件都被他扔到了一边。
后来完事以后,她爬不起来,他起身似乎把那堆物件都拿走了,就是不知道那太子会不会把那些物件都扔掉。
用完午膳,陆菀音才发现没有衣裳送进来,她忙拉住了嬷嬷:“嬷嬷,现在没有衣物了吗?”
那嬷嬷看着她,一脸怜悯:“姑娘,殿下说,让你好好待在房里。”
陆菀音闻言,颓然回到床上,这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日子了。只是不知道,吃食会不会和以前一般,有上顿没下顿。
晚间时分,赵淮安进房,手里还拿着一样物件。
陆菀音正在歇息,听到声响便醒了过来,待她看清赵淮安手里的物件时,眼里多了几分恐惧,迅速爬了起来蜷缩到了床榻里侧。
赵淮安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爬上床一把抓住她的脚,把她拖到了跟前。
她恐慌不已,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最终却还是被他用锁链紧紧地套在了一只脚上,而锁链的另一头则锁在了床榻的脚柱上。
她伸手扯了扯那脚链,却发现牢固无比。
赵淮安看她满脸恐慌的样子,将她搂入怀里:“只要你留在此屋,此链子对你无碍。等合欢蛊解了,孤便解了你此脚链。”
对于她昨日逃跑寻死一事,他至今后怕。事关两人性命,他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能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阿兄近日一直在为解除婚约之事奔波,不是去求父亲,便是去求姑母,只可惜长辈都不同意。
沈卓文却猛地想了起来,沈语这两日曾入宫陪伴姑母,连忙问道:“阿语,太子殿下是否纳了位新的孺人?”
沈语不假思索:“是啊。那位孺人如今在长秋宫中侍疾。你遇上了?”
沈卓文忙抓着沈语:“你可知那位孺人姓甚名谁?”
沈语忙将沈卓文拉到一旁,环顾了下四周,才低声道:“阿兄,你不要命了,连东宫孺人的名讳都敢打听。”
她却又忍不住八卦道:“那位孺人,名为陆菀音。是太子表兄南下时纳的。”
反正阿兄是自家人,迟早会见到那位孺人的。
沈语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给了沈卓文当头一棒。
她怎会入东宫为妾。
她明明说过,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明明说过,会等自己回去娶她为妻。
沈语却未留意到沈卓文脸色有异,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陆孺人倒是个可怜人。”
“那日我与姑母去东宫,看到她差点被太子表兄一剑劈死。姑母不忍见她惨死,才将她带回了长秋宫。”
听闻此言,沈卓文的心一揪,一把抓住沈语的手:“太子为何要杀她?”
沈语只觉得被他抓得手痛,大喊道:“阿兄,你抓疼我了。快放手。”
待沈卓文放开了她,她才揉着手,叹了口气:“那陆孺人心有所属,求姑母放她离开,被表兄听到了。”
“表兄问她是否宁死都不愿留在东宫,结果她一心求死。表兄怒气一上来,就差点一剑劈了她。”
沈卓文只觉得整个人如坠深渊。
她不是心甘情愿入的东宫。
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短短两个月不到,她就被太子纳了妾。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方彦为何一点消息都未曾给他。
他又想起适才在长秋宫里,她站在屏风之后。她那时应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瞧见了自己和郑秀婷,甚至还听到了那些对话。
她如今肯定以为自己故意隐瞒身份,玩弄她的感情。思及此处,他只觉得心底如同被万蚁啃噬那般难受。
沈语这才发现他脸色有异:“阿兄,你为何如此关心那陆孺人……”
思及最近发生的事,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阿兄闹着要与那郑家解除婚约,说是在民间有了两情相悦之人。那陆孺人亦说过入东宫之前心有所属。
看阿兄今日的反应,这该不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太子表兄夺了阿兄的心上人吧。
思及此处,沈语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一把拉住沈卓文:“阿兄,无论你与那陆孺人有何过往,你必须得忘了。”
“你万不可再对那陆孺人抱有念想。我可以应承你,只要我入了东宫,我必照料好她,保她一生安稳。”
沈卓文只觉得如鲠在喉。他颓然扯开沈语的手,在原地徘徊踌躇了许久,才勉强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往府里走去。
这一切,只怪自己心存侥幸,所托非人。他想要明媒正娶迎她过门,才赶回景都解除婚约,把她留在南阳县,托付给方彦和张县令。
她是个孤女,只要官员出面,便可给她安排婚事,所以他特意嘱咐了张县令照顾她,让张县令明白她将是自己的人。可一旦太子开口,张县令哪能不从。
而方彦武力高强,普通的登徒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此前本就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出手,强夺阿音为妾,方彦作为太子的下属,又怎会通知自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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