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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周诚小说捡漏热门小说完整版阅读

山高水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鸾凤街,玉器市场上,人头攒动。而在这群人中,又有一小堆扎堆在一起的摊贩。周诚的一番言论,语气笃定,众人难免一阵咂舌。本就在气头上的赵成春闻言,当即呵斥道:“黄毛小儿,信口雌黄!”“乡野村夫,误人子弟!”周诚毫不客气的反驳,使得赵成春气得暴跳如雷。“隋朝时期龙凤纹玉佩,青白玉材质,典型汉朝风格,其上雕刻龙凤纹,内环龙形姿态昂扬,曲线优美,外环勾勒凤形,婀娜多姿,凸显出古代男尊地位,线刻与镂雕技艺相结合,使得龙凤双形互不牵扰却又融合交接,是为珍品。”“雕刻者,何通,为隋文帝庆寿所制,后流落民间。”听到脑中声音结尾的话,周诚突然愣了一下,之前两次,冰冷声音都不会解释东西的来历,但这一次,不仅说出了制作者的名字,甚至还说出了用途?进化了?“...

主角:汉武帝周诚   更新:2024-11-06 0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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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汉武帝周诚的女频言情小说《汉武帝周诚小说捡漏热门小说完整版阅读》,由网络作家“山高水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鸾凤街,玉器市场上,人头攒动。而在这群人中,又有一小堆扎堆在一起的摊贩。周诚的一番言论,语气笃定,众人难免一阵咂舌。本就在气头上的赵成春闻言,当即呵斥道:“黄毛小儿,信口雌黄!”“乡野村夫,误人子弟!”周诚毫不客气的反驳,使得赵成春气得暴跳如雷。“隋朝时期龙凤纹玉佩,青白玉材质,典型汉朝风格,其上雕刻龙凤纹,内环龙形姿态昂扬,曲线优美,外环勾勒凤形,婀娜多姿,凸显出古代男尊地位,线刻与镂雕技艺相结合,使得龙凤双形互不牵扰却又融合交接,是为珍品。”“雕刻者,何通,为隋文帝庆寿所制,后流落民间。”听到脑中声音结尾的话,周诚突然愣了一下,之前两次,冰冷声音都不会解释东西的来历,但这一次,不仅说出了制作者的名字,甚至还说出了用途?进化了?“...

《汉武帝周诚小说捡漏热门小说完整版阅读》精彩片段




鸾凤街,玉器市场上,人头攒动。

而在这群人中,又有一小堆扎堆在一起的摊贩。

周诚的一番言论,语气笃定,众人难免一阵咂舌。

本就在气头上的赵成春闻言,当即呵斥道:“黄毛小儿,信口雌黄!”

“乡野村夫,误人子弟!”

周诚毫不客气的反驳,使得赵成春气得暴跳如雷。

“隋朝时期龙凤纹玉佩,青白玉材质,典型汉朝风格,其上雕刻龙凤纹,内环龙形姿态昂扬,曲线优美,外环勾勒凤形,婀娜多姿,凸显出古代男尊地位,线刻与镂雕技艺相结合,使得龙凤双形互不牵扰却又融合交接,是为珍品。”

“雕刻者,何通,为隋文帝庆寿所制,后流落民间。”

听到脑中声音结尾的话,周诚突然愣了一下,之前两次,冰冷声音都不会解释东西的来历,但这一次,不仅说出了制作者的名字,甚至还说出了用途?

进化了?

“好好好,既然你辱我误人子弟,那你倒是说说,这玉佩凭什么是隋朝年间玉佩?”

“隋朝年间,有位玉雕大师,名叫何通!”

周诚环顾四周,声音平淡:“大家可能不知道何通是谁,不过没关系,赵专家应该知道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成春冷哼一声:“谁?”

“何稠,隋文帝时期,历任御府监、太府丞、守太府卿兼领少府监,曾助隋炀帝攻高丽,两天而建桥渡水,还设计制造“行殿”及“六合城”,隋末时期,又任工部尚书,两次!”

说到这里,周诚刻意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位大人物,他父亲就叫何通,而《隋书》一文中曾有记载,何通,善斫玉!”

若是没有脑子里那个声音的帮助,周诚的确可能不如赵成春,但在现在,十个赵成春绑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瞥了旁边的余正德一眼,周诚不屑遮掩脸上的讥讽,再加上一百个余正德也不当事。

“就算你能说出花儿来,它终究是仿品,是假的!”

余正德指着赵成春道:“赵专家可是省与文化博物馆的鉴定大师,他已经明说这块玉佩毫无价值,你想说赵专家打眼了?”

被余正德这么一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周诚指肚停在玉佩一边,笑呵呵道:“谁说专家就不能看走眼的?就连我老师,也曾放言有打眼的时候,这位算什么东西?”

“你......”

赵成春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更何况羞辱自己的还是老仇家的徒弟,一时间,心中怒火好似火山喷发一般。

“你说这玉佩是何通所制,怎么证明?”

周诚稍稍咧嘴,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

“从古至今,但凡大师都有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字号的习惯,而何通也不例外,何通,何稠之父,字,云来。”

周诚从钱老六摊位上翻出一盒印泥,而后沾了一点,在白纸上轻轻滚动。

玉佩抬起后,白纸上,出现几道类似于云纹一般的纹路,接着,周诚又找来笔沿着纹路描了一遍。

云来二字顿时呈现,白纸黑字,显得分外刺眼。

赵成春见状,一口气差点被提上来,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赵专家还有什么疑问?不妨一并问出来”

周诚把玩着玉佩,脸上笑意浓郁:“如果没有的话,那就麻烦余老板把我的手串拿过来吧?”

看了看说不出话的赵成春,余正德像是被车重重撞了一下后,好半天都喘不过气,钱老六直接走出摊子,大手一划,手里立即多了串包浆温润,宝光十足的手串。

“我的手......”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串。”

顺势接过黄花梨木手串,往手上一套,周诚脸上笑容灿烂:“谢谢余老板送宝了。”

好半晌之后,余正德才缓过来气,咬牙道:“姓周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周诚故意抬起戴着手串的右手,挥手道:“慢走,不送,欢迎余老板继续打赌!”

赵成春瞥了一眼纸上的“云来”二字,重重哼了一声,同样甩袖离去。

至于那位苏姓中年人,深深看了主角一眼后,紧接着缓步离开。

周诚笑呵呵的目送几人离去,右手摸着黄花梨木的珠子,眼神中带着些许惊疑。

而摊子周围,没了三人在场,周围的议论声便不再压抑。

“我记得上一次鸾凤街出现隋唐玉佩还是半年前吧?”

“那块玉佩能跟这块比?龙凤纹,放在古代,这样的物件谁敢戴?”

“何通是何稠的父亲,何稠又是隋文帝的亲信,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何通借由何稠之手送给隋文帝的?”

“有这个可能,那这么说算下来,这东西算是宫廷物件了?”

“隋朝玉佩,起步二十个数,加上何通的字号,至少再加十个数,又是龙凤纹,还可能是隋文帝用过的物件,再翻一番。”

说话那人算完一遍又看向钱老六:“钱老板,人家花多少钱从你这儿拿的货来着?”

钱老六不耐烦的挥手道:“滚滚滚,老子正烦着呢。”

周围人顿时哈哈大笑。

“两千块买的东西,没半个小时就成了六十万,啧啧,可是天大的漏啊!”

众人的语气中,无不透着浓浓的羡慕,但嫉妒与恨者倒不多见,哪怕是钱老六,后悔归后悔,但退钱不卖的话,却半句都没有提及。

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规矩,古董行当便是如此,一手钱一手货,银货两讫,买家和卖家就没了关系。

不管是买家打了眼拿了新货,还是卖家失察走了宝,那都是自己的问题,说破天都没人搭理。

注意到周诚原地发愣,钱老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捡一漏还买一送一的?”

“还行还行。”

周诚乐呵呵的应声,毕竟何通的这枚玉佩还是从钱老六摊子上捡得漏。

瞥了钱老六双手一眼,周诚浅浅的笑着:“钱老哥也挺不错的,这手法,又快又准。”

钱老六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般一般。”

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钱老六一口唾沫砸到地上,拔高声音道:“周小哥,既然你捡了漏,我也没啥好说的,就是以后有人问起,你能不能多说一句,是从我钱半斤的摊子上拿的?”

“可以啊。”

周诚收起玉佩,笑呵呵道:“当然没问题。”

钱老六眼前一亮,顿时搓着手嘿嘿笑了起来。

周诚抬手指了指钱老六宝贝盒里的一只玉杯,轻笑道:“你把这东西送我,我保管逢人就说是从你这儿拿的货。”

沿着周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钱老六直接一把抄起玉杯:“没得商量!”

听着周诚这话,周围人瞬间一阵骚动。

“钱老六,那只玉杯我出五千收了!”

“钱老板,我出八千!”

“你别听他们俩胡说,钱老哥,我出一万,一万块,你把那个杯子卖我。”

钱老六双手护着杯子,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滚滚滚,不卖!”




出了医院,周诚便按照孙文倩给出的号码打了过去,结果对方正在通话中,等了几分钟后,电话终于打通。

只不过,对方的反应很是出乎周诚的预料,直接来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哪儿得到我电话的,但是,我没空。”

然后,对方第二次挂了电话,根本没给周诚说话的机会。

愣了愣,周诚再次拨出电话,这一次,他先声夺人,直接道:“清代老物件,黄花梨木制,童子牧牛的手把件,还有,是孙文倩让我找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后,这才回复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报上地址,周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这家距离医院不过百十米距离的小餐厅里出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由于这里距离医院不远,所以经常有医生来这里吃饭,大家倒也见怪不怪,可看清对方白大褂上的标识后,眼神全都变得古怪起来。

安泰医院距离这里可是隔着一个奉化区,对方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吃饭?

注意到对方,周诚立即招手道:“这里。”

看年纪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医生皱了皱眉,转身走了过来。

“手把件在哪儿?”

“你准备多少钱出?”

“是现金还是网上交易?”

一连三问,问的周诚压根儿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问题。

见状,对方坐到周诚对面,扶了扶圆边眼睛,皱眉道:“你和小倩是什么关系?”

闻言,周诚这才伸手道:“我叫周诚,江市大学考古系学生,是在医院认识的孙文倩。”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孙彬,双木彬。”

人家不乐意握手,周诚倒也不在意,直接从书包里掏出手把件:“东西在这儿。”

见周诚要往桌子上放,孙彬当即抬手制止:“等下!”

周诚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孙彬从怀里掏出一块方手帕垫在桌子上,这才示意周诚放下。

趁着对方端详手把件的时候,周诚这才得空打量对方,不论长相,这人性格中隐约带着些许傲然,不管是进门还是言谈,似乎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他给人的感觉又和周瑞之流大相庭径,仿佛像是深刻在骨子里的高傲,不自然中便流露出来。

盯着孙彬看了许久,周诚脑子里突然崩出一个字眼。

贵族气息。

“清初是木雕工艺的巅峰期,而你这个把件刚好是清初所制,雕工十分完美,看大小,应该是大件上的边角料,而且品相很差,甚至还有裂缝,看在小倩的面子上,这手把件我勉强可以收下。”

一番评价过后,孙彬随手将木把件放回到帕子上,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见状,周诚上手抓起木把件,心中默念:“确认修复!”

在周诚下达指令的同时,他的脑中,冰冷声音响起。

“扣除精粹十点,剩余精粹三十点。”

“清童子牧牛手把件,黄花梨木材质,具有黑、紫、红三种颜色,底部刻有仁爱二字,与另外两件手把件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到“仁爱”二字的时候,周诚突然想起曾经在野史上看到的一个记载。

见周诚愣神,孙彬蹙眉道:“如果觉得价格低了,你可以将东西收回去。”

周诚闻声抬头,盯着孙彬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笑道:“不知道孙医生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

“谁?”

“清代医学家叶天士!”

孙彬眉心位置倏然皱出一个“川”字:“叶桂?”

“就是此人。”

周诚把玩着童子牧牛,淡然道:“野史记载,清代名医叶天士,名桂,号上律老人,极其钟爱古玩,曾自号有文房三宝,手捻葫芦,精雕核桃,以及黄花梨木手把件,而在这三件物件上,分别刻有忠孝、礼义、仁爱六字,表示自己对儒家学问的热爱。”

话说到这里,周诚把手把件颠倒过来,露出刻在牛腹部的“仁爱”二字。

在周诚提出叶天士的名字时,孙彬神色便有些惶然,再加上这么一番言论,他竟突然伸手将童子牧牛手把件夺了过去。

“这就是那件手把件?”

注意到孙彬话里的措辞,周诚挑眉反问道:“那件?”

“六万,请务必把这件手把件卖给我。”

不等周诚开口,孙彬已然继续说道:“小倩说你有事情求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我答应了!”

面对孙彬前后完全相反的两种态度,周诚心有所想,但还是说道:“我妈得了病,脑部疾病,因为某些原因,我想让我妈转院到安泰医院。”

“没问题!”

孙彬满口答应下来,指肚细细摩挲着手把件。

顿了顿,周诚语气凝重道:“文倩说你是脑科专家,所以我还需要由你担任主治医师。”

孙彬抬头看了周诚一眼:“这是第二个要求。”

“我知道,所以我向你保证,再帮你物色一件古董。”

“明朝以上,有史可寻的物件。”

一边说,周诚身子前倾,语气诚恳道:“这童子牧牛,你应该很喜欢,所以决定权在你手上。”

孙彬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玩味的看着周诚:“你就不怕我撂下手把件,扭头就走?”

“相信,同时我也相信你不会走。”

周诚低头,目光落在童子牧牛上:“你可能是个好医生,但你绝对不是好商人。”

提及这一点,孙彬哑然失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的确有些过格了。

“既然你这么开了口,那我就选玉器吧。”

周诚松了口气,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而孙彬仍自只是点头,似乎注意力全部都在手把件上放着:“交易愉快。”

等到周诚提起书包离开,孙彬这才抬头:“有趣。”

刚才他可是仔细把手把件看了一遍,最开始时,这手把件牛头位置有一条裂缝,而水牛肚子位置,也没有字迹。

片刻后,孙彬掏出手机:“冯老有个叫周诚的学生?”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一番言论,听完后,孙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将童子牧牛手把件挪开后,下面还垫着一张纸条。

把纸条上的一串数字报给电话那头的人后,孙彬又补上一句:“打六万一过去。”

听着这么古怪的数字,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而周诚离开小餐馆后,没多久手机便收到一条信息。

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周诚愣了一下,想也不想便掉头去了医院门口的银行。

周诚回到病房时,孙文倩正在陪着赵凝兰说话。

因为是脑部疾病,赵凝兰说话断断续续,外人听起来会格外费力,可孙文倩却耐心十足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吃点东西吧?”

周诚一开口,正在聊天的两人齐齐看了过来。

提了提手中的馄饨,周诚咧嘴一笑:“刚买的馄饨,正热乎着。”

扶着赵凝兰喂了吃的,周诚这才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孙文倩

孙文倩则一脸茫然:“周大哥,你上午不是才给了我钱吗?”

“这是你堂哥多打给我的,可能是按错了,你帮我还给他。”

孙文倩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吐了吐舌头,将钱接下。

“小倩,你之前接触过古玩行当?”

周诚非常突兀的问了一句。

“也不算是接触过。”

孙文倩笑颜如花,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毕竟有那么一个堂哥,就算不想接触也不行呀?”

周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未停,把东西摆在桌子上。

“先吃点东西吧。”

“你跟阿姨吃就行,我还得去其他病房看看。”

孙文倩再度报以微笑,这才起身离开,周诚起身将其送到门口。

等周诚回到病床边,赵凝兰动作艰难的抬手:“她是个好、好女孩。”

周诚点了点头,目光中隐有神采流转:“的确。”

一夜无话,周诚照旧在陪护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周诚下楼锻炼,顺带给母亲买吃食,回去的时候,孙文倩已经帮着赵凝兰上过了厕所。

看着忙前忙后的孙文倩,周诚深吸了口气,急忙上前帮忙。

然而就在周诚准备喂赵凝兰吃饭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不等周诚起身,一道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哟,正吃着呢?”

周瑞乐呵呵的站在门口:“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天城区,周家大院。

待客厅里人声鼎沸,所有人脸上笑容洋溢,齐齐恭贺主位上那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年人。

“周瑞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康儿祝爷爷身子骨一年比一年硬朗,长命百岁。”

“周诚祝爷爷......”

看到弯腰行礼的年轻人,笑呵呵的老爷子脸色刷的冷了下来:“谁让你来的?”

“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滚!”

不远处的年轻人双手抱拳,微弓的身子依稀有些颤抖。

见年轻人不为所动,周老爷子哼笑道:“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周诚缓缓抬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母亲重病,久治未愈,所以我想向周家借一笔钱!”

听到这话,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讥笑声。

“你们听到没,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不来周家,一来就张口要钱。”

“还真是把周家当成善堂了啊?每次都好意思张口?”

“别忘了当时可是他爹主动提出要和周家断绝关系的,现在倒好,老子失踪了,儿子还有脸来要钱,真是不知羞耻。”

“你跪下磕个头,说一句周书航是蠢蛋,我可以劝爷爷赏你点钱。”

周诚默默看向说话那人,江市赫赫有名的周瑞周大少,周家嫡长子,公认的周家下一代继承人。

良久后,周诚直起腰,掏出一个布块包着的物件。

“第二件事,周诚祝周老爷子福泰安康,长命百岁,这是我的寿礼。”

把布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周诚又朝太师椅上的周老爷子拱了拱手。

见周诚想要离开,站在主座下首位的周瑞当即冷笑道:“等等,说让你走了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周家是什么地方?”

说着,一身阿玛尼西装的周瑞走到桌旁打开了布袋:“哟呵,大家快看看周诚送的什么东西?”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周瑞手心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瓦片似的东西。

“我说周诚,就算再穷,你也不能拿一块瓦片来糊弄爷爷吧?”

说着,周瑞扭头炫耀似的看向周老爷子:“爷爷,你看,周诚明知道今天是您的寿礼,还拿这么一块破烂来送礼,分明是存心想要恶心您啊。”

看到瓦砚,周老爷子怔了一下,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难看。

周诚眉头瞬间皱起,他本不想把场面闹的过于难看。

既然如此......

周诚转头看向礼品架。

礼品架最上方,摆放着三块长方条的黑色物件,那是周瑞送给周老爷子的寿礼,刚才这东西出场时,着实引起了一片震惊。

注意到周诚的目光,周瑞哼笑道:“眼红了?”

“唐代寿屏墨锭,是我花了五十万从港岛那边的收藏家手里买回来,专程送给爷爷祝寿的!”

“我倒是忘了,像你这样的土鳖,怎么可能见过这种东西。”

周诚走到礼品架,随手在寿屏墨锭上抹了一下。

周瑞顿时大怒道:“你干什么,这可是我五十万买回来的,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依照原料,墨锭分为松烟墨、油烟墨、药墨、青墨等几大类,以作用分类,则可分为御魔、贡墨、珍玩墨、礼品墨,而寿屏墨锭则属于礼品墨。”

微微搓了搓手指,周诚转头看向周瑞所在的方向,声音掷地有声:“古墨锭自古流传至今,材质自是不用说,所以,上等的墨锭墨质坚如玉石,细纹如发。”

看着周诚的动作,周瑞虽然有些心神不定,但听到这样一番话后,却难免有些骄傲。

只不过,周诚突然话风一转道:“既然是唐墨,自然会有我上述的那些特征,但你这块墨,触之刺手,毫无光泽可言,最重要的是,它居然脱色?”

作为考古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周诚理论知识却远超常人想象,更何况他有一个好老师,所以有幸见过真正的寿屏墨锭。

这块墨锭与那块比起来,简直是......垃圾。

周诚这话一出口,周瑞脸色刷的沉了下来。

“周诚,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你知道什么叫古墨吗?”

“我看你今天就是存心来找事儿的!保安呢,保安,把这家伙给我赶出去!”

周诚昂头挺胸,脸上全然没了半点卑躬屈膝:“爷爷是此道老手,墨锭真假,上手就能知晓。”

面对周诚的注视,太师椅上的周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墨锭是真的,反倒是你,随便拿了块现代工艺品就告诉我是汉代瓦砚?”

周瑞愣了一下,心中的那丝怯意瞬间被兴奋冲淡。

“听到没,爷爷都说我的墨锭是真的了。”

心中松了口气的周瑞满脸得意,随后手指稍稍裂开露出一条缝。

“砰”的一声,瓦砚应声而落,当场便被摔得四分五裂。

周诚瞬间怔在原地,这块汉代青松立石瓦砚是他爸爸留给他的最后一件古董,周瑞居然把它给摔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周诚,我这一不小心没抓牢。”

周瑞一脸做作的歉笑道:“反正也是一块不值什么钱的砚台,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见瓦砚碎裂,周老爷子双手下意识握紧椅子把手。

周诚身后传来腾腾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到场的保安,周诚深深吸了口气,缓步上前捡起瓦砚碎片。

由于用力过猛,周诚掌心瞬间被瓦砚的棱角刺破,但他仿若不知疼痛一般,自顾自将地上的碎片全都收拢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飘落几张颜色鲜艳的百元大钞。

“看在你挺可怜的份儿上,这些钱就当是我赔给你了,不用客气。”

周瑞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诚,脸上挂满笑容:“你老娘不是马上就快病死了吗?刚好拿着这些钱去给她买副棺材吧。”

“够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几张?”

周诚缓缓起身,任由挂在身上的百元大钞落到地上,鲜血沿着掌心跌落,在纸币上砸出朵朵颜色艳丽的红花。

周诚抬头看向周瑞,目光漠然。

紧接着,周诚转头在场上所有人的脸上滑过,末了,在周老爷子脸上停留许久。

之后,周诚悍然转身离开,也正是在他迈出大门的一瞬间,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破损汉代青松立石瓦砚,是否提取精粹!”




医院病房里,周瑞毫无征兆的出现。

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周诚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周瑞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门边:“当我说的话是放屁?”

听着对方的语气,孙文倩瞬间有些不悦。

“先生,这里还有病人,请你说话注意一下措词。”

看到孙文倩,周瑞顿时眼前一亮:“长得真周正,这位小妹妹是......”

“护士。”

孙文倩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我叫孙文倩。”

不等周瑞再开口,周诚直接横在孙文倩身前:“我们今天就会转院。”

从孙文倩身上收回视线,周瑞这才冷笑道:“可是我还听说,你欠了医院不少医药费?”

周瑞缓步进门:“走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帐算一下?”

拍了拍周诚的肩膀,周瑞故作好心道:“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如果你实在没钱的话,给我磕三个响头,这点钱就算了。”

拍开周瑞的手,周诚冷冷道:“不劳费心,钱我已经交过了。”

周瑞故意瞥了孙文倩一眼,而后冷笑道:“据我所知,周家的分红已经没你们的份儿,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老娘又是重病卧床,你哪儿来的钱啊?”

“捡漏得来的古董,合理合法。”

周瑞听到这话,当场便笑了起来,笑声肆无忌惮,极为张扬:“周诚,别给脸不要脸了行吗?你只不过生得好,挂了一个周家的姓氏而已,真当自己是鉴宝无双的周家人了?”

盯着周诚好一会儿,周瑞又故作恍然道:“哦,我倒是忘了,你老爹倒是从家族里学到不少东西,不过......爷爷把你们赶出家族的时候,好像已经警告过你们,敢用周家的手段鉴宝,断手断脚?”

最后四个字,字字如针,狠狠扎入周诚胸口。

紧接着,周瑞又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爹就是犯了忌讳才落得那样的下场!你想走他的老路吗?”

听到这话,周诚神色一僵,瞳孔微微放大。

“行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周瑞和周诚拉开距离,仿佛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一般:“瓦砚呢?”

“没有!”

周诚声音平淡,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厉然。

站在身后的孙文倩好几次都想开口,全都被周诚拦了下来。

“这样反倒和我的心意,我就怕你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瓦砚,搞得我连动手的由头都没了。”

周瑞轻轻拍手,门外立即冲进来两个体格魁梧的护工:“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跟你你老娘滚出医院吧!”

见周诚向前迈步,周瑞当即后撤,跟他拉开距离。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份录像,如果你不想再天城区混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的滚出去,否则,你就会成为网红咯。”

周诚拿着手机轻轻拍打掌心,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打了我周瑞的人,你觉得谁还敢留你在自家公司上班?”

周诚嘴唇抿起,沉默不语。

“当然了,你毕竟还有个好老师。”

周瑞向前探了探脖子,脸上满都是玩味笑容:“可既然我话敢撂到这里,你会觉的我没有后招?”

听到这儿,周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站在身后的孙文倩拽了拽周诚的衣角,似乎有话想说。

周诚稍一伸手,像老母鸡护着鸡崽子一般护着孙文倩和病床。

看着周诚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周瑞心情大好:“不过,咱们毕竟算是一家人,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周瑞稍稍招手,立即有护工递上一个装满液体的输液瓶,玻璃材质的。

“啪!”

玻璃瓶瞬间碎裂一地,上面的标签刚好甩到周诚脚下,上面有一行大字,医用酒精。

“从这里跪着走出去,视频我可以不发,而且还可以再给你宽松一天时间。”

用脚尖把玻璃渣子稍微聚拢了一下,周瑞笑眯眯道:“否则,我不仅让你名声烂大街,而且,还会让你体验一下痛失至亲的感觉。”

听到这里,周诚怒意止不住的上涌:“你敢!”

周诚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但母亲出问题,他绝对无法接受。

“你猜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两个护工齐齐上前一步,只要周瑞一声令下,他们至少有不下十种办法弄死赵凝兰,即便有周诚护着也不行。

周诚双拳倏然握紧。

周瑞一字一顿的重复:“跪着出去!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三......”

三个数还没查完,房门外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身穿白大褂,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即便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就足以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看到来人,孙文倩稍稍松了口气道:“堂哥!你可算来了。”

周诚也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朝孙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瞥了周瑞一眼,孙彬板着脸朝着周诚道:“不好意思,因为需要走程序耽误了一段时间。”

“没事。”

周诚勉强回了个笑容。

看清孙彬的面容后,周瑞挑眉冷笑道:“姓孙的,你管得有点多了吧?”

孙彬招手示意随行的医生护士们接手赵凝兰,而他自己,则转头看向周瑞。

“周大少,好久不见。”

听着这番含义颇深的对话,周诚下意识愣了一下。

“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一边招手安排医生们转运赵凝兰,孙彬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周瑞。

安泰医院的人动作极为迅捷,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赵凝兰便被抬上担架。

盯着孙彬看了好一会儿,周瑞这才冷冷质问:“孙家要插手我们周家的事?”

孙彬兀自板着脸,语气更是像刺人的钢刀:“你也配称我们周家?”

抬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周诚,孙彬自顾自道:“我跟他做了一笔交易,这些,只是我分内的事情而已,至于周家的那些破事,我没兴趣管。”

周瑞的脸刷的黑了下来。

换成旁人,他早就大耳瓜子扣了上去,但对眼前这人,周瑞还没那个胆子。

病房里,赵凝兰被直接被抬了出去,孙彬瞥了周瑞一眼,冷冷道:“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规矩。”

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周瑞想要动手的念头。

就在他们出门的前一刻,周瑞皱着眉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全部转告给我爷爷。”

孙彬顿在原地,片刻后回头来了一句:“然后呢?”

“你......”

在周瑞放狠话的前一刻,孙彬洒脱离去。

一眨眼的功夫,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周瑞自己。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一道狂笑声自周瑞口中响起。

周瑞一捋垂下来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快:“有点意思,这才真算有点意思。”

走到窗边,看着正在上救护车的周诚一行人,周瑞捏着手指关节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孙家。”

把手机丢给站在门口的护工,周瑞声音平淡道:“发出去,我要让周诚在天城区站不住脚!”




钱老六的摊位上喧闹声一片,所有人都盯上了那只玉杯,以至于周围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周诚不想凑热闹,跟钱老六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玉器街。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一句诗用在周诚身上实在合适不过。

因为周诚很清楚,在这赝品漫天飞,水货遍地走的古玩市场,捡了这么一个大漏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钱老六一众打过交道的人自然不用说,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终归有那么几个眼红心热的,万一动了杂乱心思,事情绝对大条。

最起码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周诚还不希望遇到这样的事情。

再者,这么些年来,周诚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财不外漏这一点,记得极其牢靠。

周诚这边前脚刚踏进未道阁,正在和人谈话的冯都未闻声回过头来。

看到是周诚,冯都未当即乐呵呵道:“你小子做的可以啊?隋朝青白玉龙凤纹玉佩,还是出自何通之手。”

“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周诚说话时,站在冯都未身边那人已经回过头来。

心中有所了然,周诚淡然一笑后,掏出玉佩双手捧着,尊师敬道,这一点,他打死都不敢忘。

冯都未只扫了一眼,并没有直接上手:“三国时期战火燎原,不只玉石路中断,有许多雕刻技艺也都泯于战火,所以之后的隋朝,鲜有雕刻大师出世,何通恰巧是一位。”

周诚学到的知识都是冯都未教的,所以周诚知道的东西,冯都未自然也知道。

“你的运气实属非常。”

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冯都未这才向周诚介绍起身边那位。

在一进门时,周诚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正是刚才钱老六摊位前的苏姓中年人。

在周诚掏出龙凤纹玉佩时,对方的呼吸明显粗重许多。

“这位是苏先生,刚到没两分钟。”

冯都未似乎对苏先生并不感冒,说完一句后便转身坐回到太师椅上:“你们聊。”

苏姓中年人朝冯都未感激一笑,这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苏承恩,这块玉佩,可以让我看看吗?”

“可以。”

刚才一直是余正德和赵长春两人各种跳,这位苏先生倒没说什么,所以周诚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上手的样子,周诚转头递给冯都未一个询问的眼神,冯都未稍稍点头,算是肯定了周诚的猜测。

鄯西大家族不少,而真正能排的上号的只有那么几家,其中有一户,就姓苏。

从周诚得到龙凤纹玉佩到回到未道阁,整个过程才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对方不仅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提前到未道阁等着,其能量,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退一万步说,换成普通人,冯都未会起身和他闲聊?

苏家身为鄯西有名有姓的大户,专精于绸缎生意,据说这门手艺是苏家祖上留下来的,直至近代才被苏家人彻底发扬开来,近百年来的生意坐下来,家底深厚,远超常人想象。

“苏家老爷子半个月后过寿,苏家晚辈们都着急找一件能让苏家老爷子看上眼的寿礼,这位苏先生,在鸾凤街上蹲守了快两个月了。”

冯都未看似无意的解释了一句,周诚若有所思,并没有急着开口。

“珍宝,绝对是稀世珍宝。”

捧着玉佩端详了好久,苏承恩一句长叹气,满脸佩服:“龙形矫健凤形婉转,笔触清晰,纹路优美,不愧是大师之作,而且上面那道黑线......也已经没了?”

周诚随口解释道:“应该是当时看错眼了,那道灰线,我随手擦去了。”

在来的路上,周诚从这块玉佩中提取了八十精粹,又花费了五十精粹将其修复,那道灰线,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存。

苏承恩并未多疑,将玉佩轻轻放回到锦盒,神色诚恳道:“冯老,周先生,我愿意出价八十万收下这块玉佩,两位意下如何?”

冯都未摆了摆手,转身坐回到太师椅上:“这是小诚的东西,你们俩之间的生意,别牵扯到我。”

闻言,苏承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紧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周诚的身上。

在古玩圈子里,跑道儿的人一般都会有提成,冯都未直接把自己摘了出来,从而也就省了分钱的环节。

说白了,冯都未不想从周诚手里拿钱。

周诚心中感激,可脸上却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苏先生,不好意思,这件东西,有主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只是苏承恩,就连正喝茶的冯都未都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苏承恩皱眉上前两步:“如果价钱不合适,您只管开,我真的很需要这枚玉佩。”

想要和需要,是两个概念。

出于好奇,冯都未也插了一句嘴:“是刚才有人问了价,你们谈好了?”

“那倒不是。”

周诚笑了笑,这才把孙彬的事情讲了一遍:“正是因为那个朋友要,所以我才去玉器街逛了一圈。”

涉及到周诚的母亲,冯都未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得谈了。

苏承恩并不清楚周诚的家庭情况,仍旧苦着脸道:“周先生,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能让堂堂一个苏家人这么低声下气,周诚也是觉得稀罕。

这时,冯都未在旁边插了句嘴:“苏先生不然再去玉器街等等?”

“可是......”

冯都未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苏承恩张了张嘴,好半天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爷们,满脸愁云,心思凝重到了极点。

看着对方的神色,不知为何,周诚突兀开口道:“玉器街钱老六的摊子上,有一只玉杯,你现在去,或许还有机会。”

苏承恩猛然抬头:“真的?”

“我骗你干嘛?”

周诚咧嘴一笑,又补上一句:“对了,记得多带点钱。”

听到这儿,苏承恩双眼倏然瞪大:“多谢周先生,多谢冯老。”

说着,苏承恩朝两人一拱手,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等到苏承恩跑远,冯都未带着几分惋惜道:“承恩人还不错,就是生的不太好。”

生在苏家,这还不好?

疑惑之余,周诚很快便明白了冯都未话里的意思。

“对了,既然你知道那个杯子不错,为什么不直接买下来呢?”

面对冯都未的询问,周诚回了一个很是无语的笑容:“没钱。”

冯都未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周诚又缓缓道:“战国时期,青白玉夔龙纹爵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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