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阎政扬冬夏的其他类型小说《搪瓷缸通七零,娇软知青被军少娇养了阎政扬冬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浙A猛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巴掌冬夏还不解气,又扇了孙红梅一个大嘴巴子。不怪她下如此狠手。这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多宝贵。一个女生同时谈三个对象就会直接被拉出去枪毙。要是因为孙红梅这话导致谣言传出去,足以毁掉一个人。两面开弓,孙红梅的脸颊彻底红成了彤彤的苹果,十指印清晰可见。“你,你凭什么打我!”孙红梅捂着脸无比气愤。“打的就是你,满口胡言乱语,我该让你长长记性。”冬夏冷笑。孙红梅有些心虚,但还是委屈道:“我说什么了我?我就是好奇,这才几天,你是不是就和这个救了你的男同志在一起了……”冬夏:“我们没在一起。你在不明任何真相前,就恶意揣度我喜欢他,败坏我的名声,这是诽谤,有在场人证,我可以上公安举报你。”阎政扬皱眉。他很清楚这点小事报不了公安,她这是在恐吓那姑娘?一...
《搪瓷缸通七零,娇软知青被军少娇养了阎政扬冬夏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巴掌冬夏还不解气,又扇了孙红梅一个大嘴巴子。
不怪她下如此狠手。
这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多宝贵。一个女生同时谈三个对象就会直接被拉出去枪毙。
要是因为孙红梅这话导致谣言传出去,足以毁掉一个人。
两面开弓,孙红梅的脸颊彻底红成了彤彤的苹果,十指印清晰可见。
“你,你凭什么打我!”孙红梅捂着脸无比气愤。
“打的就是你,满口胡言乱语,我该让你长长记性。”冬夏冷笑。
孙红梅有些心虚,但还是委屈道:“我说什么了我?我就是好奇,这才几天,你是不是就和这个救了你的男同志在一起了……”
冬夏:“我们没在一起。你在不明任何真相前,就恶意揣度我喜欢他,败坏我的名声,这是诽谤,有在场人证,我可以上公安举报你。”
阎政扬皱眉。
他很清楚这点小事报不了公安,她这是在恐吓那姑娘?
一听要报公安,孙红梅慌了,赶紧乞求道:“我…我瞎说的,冬夏,你不要这样,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
“谁跟你是朋友?”冬夏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话,看着她道:“我跟你认识才几天?孙同志,我们总共都没说上两句话吧?”
抱着孩子的妇人帮腔道:“是啊小姑娘,你们这样,顶多算认识,不算朋友的。”
孙红梅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旋即眼珠一转,显露出失落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合得来,一见如故,所以单方面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对不起。”
这番话,倒显得冬夏不识抬举,不懂得珍惜友谊。
冬夏挑了挑眉。
没想到孙红梅还是个绿茶。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治她。
“原来你还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啊……”冬夏拖长了声调,忽而看向她道:“我妈妈以前总说,朋友之间要互帮互助。这样吧,我肚子饿了,你帮我去餐车买两个馒头来送我吃行不?”
“你!”大抵被气急了,孙红梅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
这时,匆匆追过来的潘云洁在她后面一眼就认出了阎政扬,惊讶地张大嘴巴。
同住在两个相邻大院,潘云洁自然是认得阎政扬的。
只是之前阎政扬救冬夏时,她在上厕所没看到人。
原来救冬夏的是阎政扬……潘云洁恍然,那一切都情有可原。
“阎同志,对不住!”潘云洁赶紧道歉,然后生拉硬拽把孙红梅给扯走了。
“你干什么!别拉我。”孙红梅用力地拍打衣服上的褶皱,表情扭曲道:“我跟你说,冬夏那个贱人肯定跟飞行员有一腿。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会让她一起住软卧。”
“说不定,他们私下都干了那肮脏事……”她咬紧下唇,越想越嫉妒。
这么好一个帅气的男人,就这样被冬夏给抢走了。
“你真是个白痴,谁会在火车上乱搞?”潘云洁无语地看着她,“我不拉你难道还留你在那里当跳梁小丑吗?”
孙红梅失望道:“连你也站在冬夏那边。”
潘云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那个飞行员是冬夏的谁吗?”
“总不能是亲戚吧。”孙红梅嘟囔。
潘云洁:“冬夏的未婚夫是那个飞行员的亲弟弟。”
“什么?!”孙红梅傻眼了。
潘云洁:“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人家要帮冬夏了吧,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那、那冬夏为什么要下乡?他们不结婚?”孙红梅疑惑。
潘云洁看了她一眼,“因为阎同志,就是刚才那个飞行员的弟弟意外去世了。”
孙红梅顿觉尴尬,脚趾抠鞋底,差点抠出三室一厅。
早知道冬夏跟那个英俊飞行员有这层“亲戚”关系,她说什么也不会得罪她啊!
“你怎么不早说。”她不禁抱怨道。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念叨的那个飞行员长什么样啊。”潘云洁翻了个白眼,道:“不过你就别妄想了,阎同志不可能看上你的。他在我们大院可有名了,年少才俊,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嫁给他。但他是飞行员,部队规定特殊二十八岁前不能结婚。”
“那不能结婚,先谈着也行啊……”孙红梅红着脸弱弱道。
潘云洁打量着她道,“我说,让你照照镜子的意思,别做白日梦了。阎同志眼光可高了,当时连大院里顶顶漂亮的文工团姑娘他都看不上呢。”
孙红梅:“……”
两人回到车厢,其他知青很八卦地纷纷追问。
潘云洁就顺口说起了冬夏以前差点跟飞行员弟弟结婚的往事。
“……阎同志他弟弟也很优秀,以前是海军士兵。不过他俩最后没成,听说是他弟出海远洋船翻了,人没了。冬夏和他结婚证还没领,两人感情就这样作废。”
有人奇怪,按潘云洁口中阎家的条件,冬夏差点成为他们家的儿媳,怎么还用得着下乡?
组织上很扶持优待烈士,给她找份工作应该很容易吧……
陆娇娇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潘云洁卖了个关子,看到众人都围上来,才悠悠道,“冬夏她祖上有资……”
“潘云洁!”她的声音骤然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冬夏打断。
众人下意识扭头,只见冬夏沉着一张脸看着她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估计是有事找我,你们等一下。”潘云洁说着起身,朝冬夏乐呵笑道:“咋了?”
冬夏把她拉到前面列车无人的角落,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你不要总在其他人面前乱说我的家庭情况。我们以前虽然在同一个大院里但也不熟。”
潘云洁猜到她应该是介意被人知道资本主义的事情,撇了撇嘴道:“就算我不说,你也瞒不住。”
“那你喜欢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要不要我也去跟那些知青说你的家事,说你在学校谈了个男同学结果被甩?”冬夏反问。
潘云洁顿时老实,嘟囔:“行,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希望你以后能有点分寸感。”冬夏警告完就离开了。
她主要是怕潘云洁把自己的家庭信息透露给女主陆娇娇。
到时候陆娇娇像剧情里一样反手举报,又要惹来一堆麻烦事。
人活在这世上,还是要低调。
冬夏想着,趁人少时,悄悄地去餐车领自己的铝铁饭盒。
打开,米饭上方是满满的红烧肉和咸菜炒缸豆。
火车上大厨的手艺很不一般。本来冬夏不爱吃肥肉,却拒绝不了这炖得软烂肥而不腻的红烧肉。
就着窗外飞逝流动的树木荒田风景下饭,她吃得很香,转头一看到斜对桌的阎政扬,差点噎住。
他没有自带铝铁饭盒,乘务员正拿着老式手拎秤砣秤给他称米饭。
“刚好三两,加上菜八毛钱。哦对了,你要了一个肉菜,辣椒炒肉,得要肉票。”乘务员提醒道。
阎政扬付了钱票,似乎察觉到对面视线,抬头看向冬夏和她桌上丰盛的菜,眉头一皱。
“冬夏,这个给你。”这时汪鑫经过她身边,往她桌上放了一瓶格瓦斯。
“等一下。”冬夏叫住他,道:“这个多少钱?”
“这是我们火车上发的福利,不用钱。”汪鑫局促地摘下帽子拨了两下头发。
一旁的旅客听了,顿时笑道:“我坐长途火车这么多趟了,从没听说过这么好的福利?小伙子,你咋不给我也来一瓶,是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吧……”
汪鑫肉眼可见地红温,更躁得慌。
他长得其实不丑,颧骨高眼窝深,皮肤白皙,单眼皮挺耐看。北方人,一米八的高个儿,穿着列车员的蓝色制服,高挑挺拔。
娇小的冬夏站在他身边,竟出奇地有几分般配。
对面的阎政扬眼神微暗,心中忽然多了几分自己也未察觉的烦躁。
“那就算你一块钱。”冬夏硬是把钱塞到汪鑫兜里。
正常五毛钱就能买到一瓶橘子汽水了。她给的这一元钱,买瓶格瓦斯绰绰有余。
汪鑫攥着这一元纸钞,久久回不过神来。
冬夏却不管他,快速扒完饭,把饭盒洗干净就准备回软卧车厢睡午觉。
路上打开格瓦斯喝了一口,直冲天灵盖的酸甜,醇厚绵柔的“麦芽味”瞬间贯穿她的整个呼吸道。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阎政扬快步追上她,也不知为何,在她身边时放缓了脚步,低声问道:“你真不打算和那个乘务员发展?”
冬夏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我就一定要嫁人?我就不能去北大荒支援建设吗?”
“你不要后悔。”他目光幽深。
“我才不后悔!”她掷地有声,扭头看他棱角分明的侧颜,鬼使神差问:“那你呢?这次是去北大荒执行任务?”
“不是。”他摇头道,“我退伍了,这次转业去北大荒兵团。”
冬夏愕然。
在场知青一听,无不哗然。
他们初来乍到,只能遵守这样的规定,一个个上前领取纸条。
冬夏也领取了一张,毫无意外,是要下放到连队。
“是我!!我抽到了!”刘美花激动地叫了起来。
另外三人,分别是周贺杰和一男一女。
看着他们四人这样好运,其他知青自然是又羡慕又嫉妒。
巧的是那对男女和周贺杰的出身成分都不好,其中那个叫任花月的女知青,甚至传言她爷爷曾是汉奸……
“怎么能让这样的人留在营部农场?营长,这不公平!打倒汉奸!”知青们开始愤怒。
最后迫于压力,老王营长只得同意重新抽签。
但是刘美花性子泼辣,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保留了她的营部农场名额,还剩下三个名额重新抽取。
冬夏毫不意外自己再次成为陪跑。
她甚至已经知道剩下的名额是谁。
男女主,陆娇娇和陆振国肯定各占一个。
剩下一个则幸运地降落到宁秀秀头上。
这次没人再反对了,一切依照剧情发展。
他们四人留在双鸭山农场。周贺杰和冬夏等人则是被分到双鸭山农场附近最近的一个绊山生产连队,平日里经常能见到陆娇娇。
冬夏皱眉。
她并不想去绊山连队,只想离男女主越远越好。
看来得想个办法换地方。
老王营长正要继续分配其他知青的下放队伍,忽然被来的人一脸焦急给叫走了。
他走后,剩下的知青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自己之后的命运。
“冬夏,咋办,我分到了八五三农场下面的雁窝岛生产连队,以后不能跟你一起了……”向春霞挎着脸。
冬夏知道剧情里老王营长被叫走,是因为他的旧友——一个老兵打猎回来突然中风。那个老兵以前是打过高丽抗战的老革命,在农场营地里地位很高。
老兵的中风,最后被女主用灵泉水治好了。从此农场营地里的这些老兵都对她特别客气,把她当女儿一样团宠。
“等会,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冬夏追出会堂,已经看不到老王营长了,不过看到之前他身边的高级军官在外面劈柴。
“同志。”她上前打招呼道,“能问你个事儿吗?”
中年军官抬头打量她,“什么事?”
冬夏道:“是这样的,我想换一个连队插队……”
军官一听,立刻凝眉冷声训斥道:“这事儿不归我管,你要去找王营长。另外,我提醒你,下哪个连队是上面的决定,不是你们随便想改就能改的。要是每个人都由着自己性子,不得乱套!”
冬夏:“我祖上是御医,我从小随爷爷学习医术,精通中风、高血压偏头痛等慢性病治疗,推拿、针灸我都会。想着也许能通过这些给农场尽一份力,而不是下放到生产连队。”
军官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真会治中风?”
“我有祖传的针灸秘方。”冬夏自信道。
军官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看吧,要是这个女同志真有治疗中风的本事,别说给她换一个生产连队,就是把她供起来都行。
“行,那你跟我来。”他放下柴刀,把冬夏带到了另一边的泥胚房子。
这边房子看起来跟知青住的差不多,但里面却是一人一间,且有炕床、柜子、桌椅等家具。
被褥用品衣服都是军绿色的,显然是兵员住的地方。
冬夏进去的时候,看到老王营长坐在炕边,铁血汉子,看着炕上歪嘴斜眼、一动不动的老人眼眶都红了。
“老杨,你醒醒……”他紧紧攥着老人的双手,情绪很激动。
冬夏走上前道:“就是这位老同志患了中风?”
老王营长转头看她皱眉,质问军官道:“你把这女知青带来做什么?”
军官解释了一番。
在听说冬夏会治疗中风针灸的秘方后,他几乎立刻变了脸,起身把位置让给她,鼓励道:“小同志,你要是真能把老杨的病治好,我回头把你调到咱营地农场总局的医院里工作!”
冬夏道:“我试试。”
她上前给老人把脉,又看了看他的眼区,有些怪异道:“他这不是第一次犯病了吧?都这把年纪了,你们不应该让他退休吗?”
老王营长忙道:“老杨比我还年轻,今年才四十二岁啊!这确实是他老毛病,以前偶尔也会这样,但往往很快就会好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山上打猎吹了冷风……”
冬夏:“……”
说实话她真看不出这老杨同志才四十二。因为他的脉象显示十分苍老紊乱,像是命数已近,显然在北大荒的生涯让他吃了不少苦。
“给我拿个干净的碗和蜡烛过来。”她嘱咐道。
和上次一样,她先是把银针消毒,再给碗里加了一滴灵泉水,把针头蘸了灵泉水后才进行施针。
旁边两人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屏住呼吸。
炕上的老汉徐徐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老杨醒了!!”王营长格外激动。
高级军官连忙上前把老杨搀扶起来,见到他的四肢都能正常运动,也是欣喜若狂。
“冬知青,你真是神医啊!”
老杨也知道是眼前的姑娘救了自己,试着起身向她道谢。
“你先别动杨同志。”冬夏按住他道,“您现在要好好躺着歇息,日常休息好防护,平时可别再逞强外出了,吃饭也要清淡,少油少盐。我一会再给您开几副中药,平常配合着服用。”
“好好好。”老杨颤颤巍巍道,“我一定遵守。”
这会王营长看冬夏的目光已十分尊敬佩服,“你还懂开药方子啊!”
“懂一点。”冬夏道,“也是赶巧了,我祖上正好对中风之术对症下药,有特别研究。”
现在流行破四旧,可王营长清楚这些祖上留下来的医术恐怕是有真本事,当即把冬夏恭恭敬敬地迎出去,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今年留营地农场的知青名额再加你一个,到时候给你安排医院的工作。”
军官跟着道:“是啊营长,这么好的人才可别埋没了,咱们农场如今正缺医疗。”
王营长说要是留农场,肯定是留在双鸭山这边。
为了避免以后跟男女主打照面,冬夏想了想道:“能麻烦把我调到八五三农场吗?”
王营长不解道:“你咋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双鸭山和八五三农场一个东一个西,就是坐拖拉机都要将近一下午才能到。
冬夏坚持道:“试试便知,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坏。”
汪鑫:“乘务长,你就让冬同志给看看吧,咱们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医生。”
乘务长本还不愿松口,但这时躺在地上的大娘看到冬夏,伸手指向她,虚弱道:“我……我要让她帮我治,治病!”
患者都亲自要求了,乘务长只得退到一旁,不过一双眼仍警惕地盯着冬夏。
“酒精和灯油拿来了吗?”冬夏问。
“拿来了。”汪鑫赶紧双手捧着东西送到她面前。
冬夏跪在地上,把牛皮包打开,那里面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针灸,差点亮瞎在场人眼。
如此专业的工具,令他们也终于信了半分,这姑娘似乎是真懂点医术。
冬夏仔细把针灸都消毒过,才为大娘展开施针。
前世父亲还活着时,她经常在寒暑假帮他在医馆替病人针灸,经验还算丰富。
汪鑫看着眼前姑娘有条不紊的动作,一时看痴了。她低下头,手中动作不停,眼神专注而冷静,几缕碎发从额前垂落,勾勒出漂亮的下颌线,莫名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针灸施下去没多久,大娘竟就恢复了知觉,半撑着能坐起身了。
“呦,大娘能动了!!”
“这姑娘真行啊!”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看向冬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一旁的乘务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颇为尴尬。
结束施针,冬夏又叮嘱了大娘几句,让她等会一下车就上医院再做检查。
“谢谢你,姑娘,今天要是没你俺都不知该咋办了……”大娘激动地握住冬夏的手,硬是塞给她一个东西。
冬夏感到手中冰凉,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块玉质粗糙的翡翠石头。
“大娘这个……”
大娘不停给她使眼色,显然是要让不要声张。
冬夏只得先把东西藏进兜里,心中很激动。她知道这是个宝贝,在剧情里,大娘有些迷信,因偷了鸡蛋滑倒,一时愧疚,就把这个石头送给了女主陆娇娇。
反正是山上捡的,大娘也不心疼。
但女主有一次无意把血滴到上面,却发现这石头竟是个随身空间!
原属于女主的宝贝,没想到能到她手里。
冬夏兴奋地心想,当好人原来还是能有好报的。
见冬夏当真治好了大娘,周围不少旅客蠢蠢欲动,就想上前让她也帮自己看看身体上的毛病。
她却想起还没吃上的晚饭,急急收拾好针灸就往外面奔去。
“找我看病,我是要收问诊费的啊。麻烦让一让,我先去吃饭!”
在车厢过道上,冬夏还遇到了阎政扬。
想来他也是去餐车吃饭的。
不过只是匆匆一瞥,她便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阎政扬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露探究。
他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她会针灸?
……
冬夏救人的消息传到知青那边,大家都很惊讶。
他们看她娇娇弱弱的一个漂亮姑娘,没想到真会医术。
陆娇娇也好奇,提议回现场看一下,众人纷纷同意。
只留下两个知青看行李,其他人一窝蜂又涌到了餐车前面。
这时候大娘已然生龙活虎,能下地走路了。
孙红梅不太相信这是冬夏治好的,面带怀疑道:“该不会是巧合吧?说不准大娘本来摔得就不严重,被她死马碰上活马医了。”
潘云洁撇了一下嘴道:“你不信就算了。冬夏她爷爷在我们大院那片可有名了,我妈当年生弟弟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就是他给救的。冬夏要是能得她爷爷几分真传,都很厉害。”
“这样吗?”
其中两个知青心念一动,顿起了打算和冬夏结交的想法。
一波知青浩浩荡荡过来,把大娘吓了一跳。
“姑娘,对不住,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现在把鸡蛋还给你。”大娘赶紧把自己收拾好的鸡蛋双手奉上,边向陆娇娇道歉。
陆娇娇看着那堆鸡蛋,总感觉自己错失了什么,心口空落落的。
“不用了大娘。”她勉强笑道,“你也不容易,这些鸡蛋就送给你了。”
“那敢情好,谢谢你啊,你们知青都是大好人。”大娘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
冬夏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等她赶到餐车已经错过饭点了。
不过托列车员汪鑫的关系,厨师还是额外给她做了一份番茄土豆炖牛肉,外加一份白米饭。
米饭浸满汤汁,浓郁的番茄味酸甜可口。
冬夏付了肉票和两块八毛,吃得津津有味。
汪鑫端着一盘切好的红肠送过来道:“今天谢谢你了,冬同志。我会跟上面申报你见义勇为的功劳。”
“这算什么见义勇为。”冬夏摇头,边摆手道:“可别,你把这红肠拿走吧,无功不受禄。”
汪鑫吃了个软钉子,却没放弃,看着她一双眼亮晶晶,压低帽檐鼓起勇气道:
“冬同志,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噗——”冬夏直接一口饭喷了出来。
更尴尬的是,阎政扬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有几粒米饭就粘在了他绿色军装上。
冬夏:“……”
社死了。
汪鑫却完全没注意,生怕错过眼前这个美丽坚韧的姑娘,急迫道:“我知道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我们可以慢慢发展。我是列车员,一月工资68元,还有各种福利,我足够养活你。要是和我结婚,你就可以不用下乡……”
冬夏轻咳一声,严肃道:“汪同志,你说什么呢!下乡有什么不好,建设农村,是我们这些青年人的义务。”
现在的风气,她说的话完全是正能量,汪鑫也无从反驳,只嗫嚅道:“你…你长这么好看,我怕你吃不了北大荒的苦。”
冬夏拼命眨眼暗示,边道:“吃苦和长相没关系!汪同志,我看你的思想作风有问题啊,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汪鑫这时终于注意到了身后的阎政扬,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
过了饭点,餐车内空荡荡的。
一身军装、高大挺拔的男人骤然出现在身后,可不像幽灵一样吓人。
阎政扬只是站在那,浑身上下就涌动着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汪鑫和他对视一眼,说话就结巴起来:“同、同志,没饭了,你怎么在这?”
阎政扬眯起眼,抬起下巴向前示意,压迫感十足地问道:“那位女同志的饭菜哪儿来的?”
汪鑫欲哭无泪,只得又动用关系让厨师炒一份。
为了这两份菜,他真是背负了不少人情。
眼见阎政扬在对面坐下来吃饭,汪鑫也不敢开口了,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了张纸条递到冬夏面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不舍离开。
而冬夏则跟接到烫手山芋一样,立刻把纸条扔到垃圾桶里销毁。
开玩笑。
阎伟文尸骨未寒,她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要谈结婚,这不招人恨吗?
作为阎伟文亲哥的阎政扬,肯定不会放过他。
她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壮着胆子解释道:“阎同志,我跟那个列车员刚认识,不是那种关系,你别误会。”
“你不必跟我解释。”阎政扬目光凉浸地掠过她,冷漠道:“你干这种勾三搭四的事还少吗?”
冬夏一时卡壳。诚然,他说得没错,原主之前在大院里为了逃避下乡的确不择手段地勾引男人想嫁出去……
但那是因为受了后妈和极品姑姑的怂恿啊。
眼下听到他这种近乎羞辱的话,她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不是也占了我勾三搭四的便宜,才能吃上晚饭?”冬夏突然勾起唇角玩味地看着他。
大概天赋使然,女人眼波流转间,娇俏妩媚。
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都掩盖不住那凝脂般雪肤下,隐约透着的胭脂之色,红冽的唇张扬似火。
阎政扬定定地看着她,总算明白为何弟弟生前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就连从远洋寄回的遗书里,也写明希望他往后余生里能够对她多加照顾。
阎伟文死后,叶云芬狂怒,一味认为是冬夏害了他,非要使手段报复她。
阎政扬却觉得她有错,但罪不至此。
伟文死于海难,其实与她无关。
毕竟她跟了弟弟一场,是伟文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
“那个列车员有一句话没说错,北大荒条件很苦,每年都有不少知青和士兵死在那里。你要是受不了,最好提前找个人嫁了。”阎政扬起身,数出一百块钱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道:“伟文不会怪你的。他在遗书里写了,要把所有赔偿金都留给你,希望你幸福。但爸妈不同意,这点钱,你收下,就当结束你们未尽的缘分。”
冬夏一怔,看着那张大团结,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因为要是原主的话,肯定会收。
但同时她也明白,阎政扬是在告诉自己,收了这笔钱,从此她将和阎家再无瓜葛。
她巴不得呢。
吃了饭,冬夏回到车厢躺床上,悄悄咬破手指头,把血滴在了那块翡翠石头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面色狂喜。
眼前果真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约五十平方的灵泉空间!
不知为何,忽然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你不是说了么,我是你爷爷他把纸条扔进搪瓷缸,看着它下一秒消失,指尖摩挲了一下把手。
冬夏质问:那你说,你叫什么?
阎政扬没再回复。
他对她目前还保持着怀疑态度,哪怕有一丝是特务的可能性,他都不会随便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冬夏这时也不可避免对他产生了疑心。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对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承认是她爷爷。
是自己一直阴差阳错误会,想当然地以为。
虽说这个搪瓷缸是爷爷传下来的,但万一在那个年代落在别人手里呢?
冬夏顿时有些懊悔,自己应该早点跟他详细确认身份。
不过如今她可以确定两点,搪瓷缸对面那人很年轻,是男性,在部队服役是一名军人,身高肯定超过一米八。
想到几百万的物资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冬夏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只能再慢慢周旋。
可她发愁的是,对方不是爷爷,她想要回那些物资恐怕就悬了。
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实质上是等价交换。
她卖掉他给的古董邮票才能顺利支付奶奶的医药费。
如果他是自己爷爷,冬夏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但如果对方是一个陌生人,谁也不可能也不乐意把用宝贝换取的大量物资再还给她。
“哎……”冬夏抓狂地抓了抓头发,感觉有点无力。
罢了,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她安慰自己,就算现在把那些物资拿回来一部分,也太惹眼了,不方便拿出来使用。
给他,说不定能让更多人吃饱饭。
卫生员不能脱产,为避免落人口舌,冬夏收拾好东西铺完床就前往食堂帮忙。
正值饭点,食堂里忙得热火朝天。
炊事兵看了她一眼就给她安排起任务来,“你把这些菜都洗了,然后去后面烧火。”
冬夏应了一声。晚餐是咸菜玉米粥,配炖茄子这道菜。
负责做饭的知青们可以提前把自己的饭菜留出来先吃掉。
冬夏没吃,一直埋头干活。
有人问她咋不吃饭,她就说自己没有兵团编制,不想占集体便宜。
炊事兵得知她的情况,开口道:“像你这样的知青今年我们这里有很多,只要给食堂每个月交十块钱伙食费就行了,不用粮票。”
他的意思是这样很划算。因为食堂是吃集体的,平时粮食供应主要是白面、玉米面,蔬菜主要是大头菜、土豆、少量白菜。但一般每年到了八月份都能吃上豆角、西红柿、黄瓜,一个月杀一头猪,每人还能不用票买半斤肉。
谁知冬夏立马摇头,“不了,我还是吃自己的。”
炊事兵见状也没有强求。
连队里只有士兵可以在食堂免费吃饭,像其他有编制的知青每个月也要交十块钱。但那些老知青每个月有工资啊,二十多块的工资外加额外的粮食供应,交这钱绰绰有余。
这批新来的知青就不一样了。他们没工资,只能记工分。城里人劳动能力弱,换算下来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如果要让他们吃食堂每个月交十块钱,就是在逼他们啃老问家里要。
很多知青家里都没这个条件。
冬夏帮忙做好饭,最后借锅给自己和向春霞蒸了白面烙饼,配热乎乎的油茶面。这时候的粮食品种和加工工艺都不行,就算是白面细粮也又黑又黏不太好吃。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也不知昨天夜里叶云芬跟阎国军商量了什么,第二天阎政扬一大早起来就被叫住,让他在家里多待两天。
“那个……你叶姨说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阎国军轻咳一声,旋即严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个人问题必须解决。”
阎政扬今年二十五岁,按理来说,年纪不小了。他弟阎伟文二十二岁就跟冬夏处了对象,他到现在连对象都没处过。
这主要是因为他之前是飞行员。部队规定飞行员在二十七岁之前不许结婚,二十五岁之后可以谈对象,但也必须将女方身份递交给上面层层严格审核。
眼下他转伍了,不用再遵守这个规定,经过叶云芬昨晚那么一吹枕头风,阎国军觉得也是时候让他把终身大事提成日程。
阎政扬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伟文才刚走,你就让我相亲,合适吗?”
阎国军面色一变,大概也觉得不妥,半晌吐出一句:“你叶姨说,可以让你先谈着,明后年再结婚。”
“不了。”阎政扬直接拒绝,“我要去北大荒,以后一整年估计都见不到一面,别耽误人家姑娘。”
这下阎国军是没话说了。
他总不能说给儿子介绍一个北大荒那边的对象,要是过两年部队上把儿子调回来了,儿媳怎么办?
他只能嘱咐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在那边谈了对象也行,到时候带回来给家里看看,趁早给阎家生个孙子,让叶姨帮你带,也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阎政扬面无表情,心想这恐怕才是叶云芬迫不及待给他介绍相亲的真实目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失去了二儿子后,叶云芬一度走不出来,担心自己老无所依。
她很清楚,阎政扬是不会养她的。他恨她还来不及。
可她年纪大了,又不能和阎国军再生一个。
于是她便想,让阎政扬结婚生个孙子给自己带。反正他平时都在部队工作忙。
她和小孩子从小培养感情,不怕不亲。
阎政扬多少能猜出一些她的想法。
不过,他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自己就曾经历过这个苦,他绝不会让后妈养自己的孩子。
吃过早饭,阎政扬给搪瓷缸那边也装了一份,便提了行李去火车站。
他昨天是从经停站郫县空军基地坐飞机回来的,眼下过去,刚好还能赶上之前那班K开头的156京直火车,不用再重新买票。
阎政扬走后,叶云芬叫了几个附近大院的漂亮姑娘来家里相看。结果人前脚刚到,后脚就得知他已经出发去北大荒了,气得她心肝疼。
“你说说,政扬他怎么老这样,这年头除了我们,谁还会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叶云芬向阎国军抱怨道。
阎国军道:“罢了,你急啥,男人越老越吃香。就政扬那样的,还怕找不着对象。”
叶云芬想想也是,可心里就是不得劲。
说白了还是她的控制欲在作祟。
她本来就和阎政扬不亲近,想让他娶个媳妇,是自己知根知底的。
故而在同大院一个从小就喜欢阎政扬的姑娘提出,想去北大荒下乡当知青追随他时,叶云芬立刻就答应下来,给她塞了一堆粮票,还送了她一床新弹的棉花被。
“去吧,别怕苦,我会跟政扬好好打招呼让他到时候关照你的。”叶云芬微笑,话语中暗示意味十足。
那小姑娘特别激动,因为叶云芬还答应偷偷给她每月十块钱补贴。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准儿媳来对待。
那个叫罗玉玲小姑娘恋爱脑,当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知青办主动报名下乡。
叶云芬在大院里处的不错的邻居陈春英知道了事情经过跑过来说她,“这事儿你家里那口子知道吗?罗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可舍不得她下乡。”
“怕什么,罗家再宠她,也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要不然怎么会把工作让给哥哥。她没有工作,迟早也得下乡。”叶云芬不以为然。
甚至,她认为是自己造福了罗玉玲。
罗家在大院里的职位并不高。罗玉玲要是在北大荒能和阎政扬顺利处上对象嫁给他,那可是她前世烧了高香都求不来的好姻缘。
要不是被冬夏气坏了,叶云芬之前还看不上这种儿媳呢!
才高中毕业,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阎家的儿子,咋样都该谈个大学生。
陈春英叹了口气,道:“你小心罗家人来闹事。”
“他们敢!”叶云芬一瞪眼。
的确,阎国军是首长级别的人物。
平日里还真没人敢对她大小声。
哦,除了一个人。
陈春英想起那个叫冬夏的姑娘,曾差点把阎家搅得天翻地覆。
……
早上起来,冬夏的搪瓷缸里就多了热乎乎的青菜烂面条,里面还有四个煎鸡蛋,差点没把她吃得怀疑人生,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鸡蛋了。
她是假装去打热水,把缸端到另一节车厢匆匆吃完,抹完嘴,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坐下。
这时车在冰城停下,上来几个扛着大包小包同样要前往北大荒建设的新知青。旁边几个穿绿军装的青年精神头不错,正商量着要互相自我介绍。
“认识多个朋友,就是多一条路!”
“说不定我们到时候能分到同一个大队呢,都是革命战友,来来来,写个名字和联络方式,以后常联系。”
女知青过来后,几个男青年唰地一下站起来,态度特别积极,又是帮女同志扛包又是找座位的。
“你们好,我叫陆娇娇,来自冰城下面的庆县……”
听到一道软糯甜胧的嗓音,冬夏骤然抬起头。
陆娇娇……那不是这本年代文的锦鲤女主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身为女主,陆娇娇的颜值自然没得说。皮肤娇嫩,略带婴儿肥的的圆脸陷出浅浅梨涡,一双眼弯成月牙形状,扎着双辫子,像是年画里活脱走出的福娃,特别招人稀罕。
冬夏对面有一排空座。
她眼睁睁看着陆娇娇提着包在对面坐下,朝她腼腆一笑。
而随后,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同志坐在了陆娇娇旁边的位置。
这男同志眉目疏朗,鼻梁高耸,薄唇紧抿,生得极好看,背脊又挺得挺直,看起来像是当过兵。
很符合书中男主军二代的人设。
冬夏下意识就想,他该不会是男主陆振国吧?!
冷不丁看到这么帅的男同志,潘芸洁眼睛都亮了。
孙红梅更是把之前的飞行员兵哥抛到九霄云外,试探性地看着他问:“同志,你也是去北大荒支援的下乡知青吗?”
男同志算是礼貌地点了点头,道:“我叫陆振国,冰城人。”
潘芸洁看看陆娇娇,又看看他,插嘴道:“你们同一个姓诶,是兄妹吗?”
她刚看两人一块上来的,陆振国还帮那女同志拎行李。
陆振国摇头道:“巧合,我和陆娇娇同志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陆娇娇也赶紧补充道:“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呢。是我东西太多了,陆同志刚才帮了我一下。”
众人怀疑的目光这才渐渐消散。
冬夏心中啧啧,命运的齿轮这就开始转动了?
两人郎才女貌,一个柔弱呆软一个冷酷精明,看起来很是般配。
可想到在原书剧情中,他们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踩着她的尸体吃冷血馒头,冬夏就低下头握紧了拳头,眼中狠厉一闪而过。
她凭什么要成为男女主的垫脚石?
既然这辈子换作是她,他们就休想再占她的便宜,踩着她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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