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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番外

酒香四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怜芙的脚步顿住,体中血液冰凉。身后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日夜梦魇的罪魁祸首之一。萧子博视线上下扫视着怜芙,如今沈珊月诊断有孕,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把人收入房中。看着怜芙婀娜多姿、曲线有致的背影,他险些按耐不住。怜芙心中虽是恐惧,但眼下没有躲避的法子,只好咬牙暗下决心转身直面恐惧。闭着眼便跪下行礼:“奴怜芙叩见大爷。”银桂看不上怜芙,最嫉恨她一副柔弱狐媚的模样,便出言道:“大爷,夫人命我即刻带她进去。”提起沈珊月,萧子博敛了打量的神色,难得正色道:“既是夫人的意思,那就先带进去吧。”如今沈珊月金贵着,他可不敢惹人不快,况且怜芙是跑不了了,注定会成为他院里的人。怜芙一听,心中顿感不妙,忆起前世。就是在这天,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生不如死...

主角:怜芙萧云昶   更新:2024-11-08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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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怜芙萧云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番外》,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怜芙的脚步顿住,体中血液冰凉。身后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日夜梦魇的罪魁祸首之一。萧子博视线上下扫视着怜芙,如今沈珊月诊断有孕,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把人收入房中。看着怜芙婀娜多姿、曲线有致的背影,他险些按耐不住。怜芙心中虽是恐惧,但眼下没有躲避的法子,只好咬牙暗下决心转身直面恐惧。闭着眼便跪下行礼:“奴怜芙叩见大爷。”银桂看不上怜芙,最嫉恨她一副柔弱狐媚的模样,便出言道:“大爷,夫人命我即刻带她进去。”提起沈珊月,萧子博敛了打量的神色,难得正色道:“既是夫人的意思,那就先带进去吧。”如今沈珊月金贵着,他可不敢惹人不快,况且怜芙是跑不了了,注定会成为他院里的人。怜芙一听,心中顿感不妙,忆起前世。就是在这天,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生不如死...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怜芙萧云昶番外》精彩片段




怜芙的脚步顿住,体中血液冰凉。

身后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日夜梦魇的罪魁祸首之一。

萧子博视线上下扫视着怜芙,如今沈珊月诊断有孕,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把人收入房中。

看着怜芙婀娜多姿、曲线有致的背影,他险些按耐不住。

怜芙心中虽是恐惧,但眼下没有躲避的法子,只好咬牙暗下决心转身直面恐惧。

闭着眼便跪下行礼:“奴怜芙叩见大爷。”

银桂看不上怜芙,最嫉恨她一副柔弱狐媚的模样,便出言道:“大爷,夫人命我即刻带她进去。”

提起沈珊月,萧子博敛了打量的神色,难得正色道:“既是夫人的意思,那就先带进去吧。”

如今沈珊月金贵着,他可不敢惹人不快,况且怜芙是跑不了了,注定会成为他院里的人。

怜芙一听,心中顿感不妙,忆起前世。

就是在这天,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生不如死。

院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脑海中思绪翻涌,她道:“在路上银桂姐姐同奴说夫人身子不大爽利,既是要面见夫人,那不如且等奴去厨房将熬好的药端去侍奉夫人。”

小厨房就在院中,离正屋有些距离,且后门就在那处,怜芙便想趁着端药的空隙从后门出去。

萧子博不知怜芙的算盘,认为这样的小事不会误事,将要答应却被银桂抢了话。

“不可!”银桂一副考虑周全的模样道:“夫人特地命我将你寻来便是有要事相商,怎好耽误?侍奉夫人便由我去做罢,快些进去,莫要叫夫人久等。”

萧子博见银桂办事如此妥帖,破天荒道:“还是你懂事。”

往日里他的眼睛都是放在怜芙的身上,去不曾注意到还有这么水灵的美婢。

银桂不着痕迹地娇俏一笑:“为主子自然尽心尽力。”

话到这份上,怜芙也不敢再有其他理由,唯恐遭人疑虑。

“是,多谢银桂姐姐。”怜芙谢过,起身就走进主屋。

萧子博滑腻的眼神紧随其后。

屋内,屏风后沈珊月正慵懒地半躺在床榻上,貌美婢女在侧摇扇。

榻上之人雍容华贵眉目如星如月,似一尊工匠精心雕刻的塑像。

怜芙在屏风前跪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奴叩见夫人。”

不知其中因系的,见到沈珊月定是要因其貌美倾倒从而放下戒心。

然而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位怎样恶毒的蛇蝎美人。

沈珊月缓缓睁眼,红唇轻启:“怜芙。”

“奴在。”怜芙应声,声音却还是颤抖。

沈珊月起身,由着身边的美婢为她穿衣穿鞋。

片刻后,她被几个美婢簇拥着走出屏风,俯视着跪伏在脚边的怜芙,沈珊月心中十分不屑。

被凌厉森冷的目光打量,怜芙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犹如冷风吹过的寒毛炸起。

“夫人小心。”萧子博一派体贴的模样过去扶着沈珊月,深情凝目,似乎一屋子的人只看见她一般。

沈珊月也很享受,一双如坠星河的美目含情看向萧子博,由着对方把自己扶到位子上。

再看向怜芙之时已是换了一副美人面,眸色微沉,朱唇含笑:“起身吧。”

“奴谢过夫人。”怜芙强装镇定起身。

本以为和萧云昶搭上关系就可以避免,不想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若是今日如同前世一般发展,那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恐怕不会比前世好多少。

萧子博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中燥热难耐,若不是沈珊月在场,他恐怕就要当场发生点什么。

沈珊月察觉到萧子博的异样,眸中微不可察的厌恶一闪而过。

一刻间又恢复温柔的神色,低头抚摸平坦的小腹,看向怜芙的眼神饱含深意,温和道:“今日郎中为我请脉竟说我腹中已孕有孩儿。”

怜芙识趣叩拜在地,一派欣喜贺道:“奴恭喜大爷、夫人喜得麟儿。”

沈珊月执帕掩嘴轻笑,看向萧子博:“爷,这真是个不错的丫头,模样一等一好,还机灵。”

萧子博接话,肯定道:“夫人的眼光向来不错,有她侍奉夫人,我也放心。”

怜芙不敢说话,只跪伏在地恨不能与地相融,心中暗想这两人不搭台唱戏真是惋惜,果然天造地设。

沈珊月瞧着怜芙伏低做小,卑微求生的模样,心中暗爽,面上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做派:“怎么又跪下,快起身,日后你也不必再行此大礼,便当是为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积福了。”

“多谢夫人、小公子。”怜芙很上道地起身恭维。

萧子博故作沉稳提点:“夫人心善,你可要尽心侍奉。”

“奴自当尽心尽力。”怜芙低着头回应。

分明是正常对话,沈珊月却看不得,眸中积压着险些藏不住的阴毒,轻轻拉扯萧子博的衣角,柔声道:“夫君你摸摸,孩儿就在此处。”

她拉着萧子博的手往小腹上放。

然而萧子博不知是什么毛病,手竟在沈珊月身上游走,最后竟轻车熟路地探入衣中。

身边的围绕的婢女纷纷低头不敢看,这样的场景在这处小院里算是常见。

大家不敢多言,都心照不宣地低头视若无物。

沈珊月却突然肩头微微耸动,时不时传来啜泣声。

众人相视,惊疑不定地抬头,就见那尊精美的雕塑正柳眉倒垂,眉间暗含晕染不开的哀愁,泪珠如同断线的金珠一般扑簌掉落。

惹得萧子博心疼一瞬,急急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怜芙心中腾升起不祥的预感。

就见沈珊月抬眸,那双如坠星河的美目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朱唇轻启,温声轻诉:“妾身是心疼夫君,如今妾身有孕,身子不便,有愧于夫君。”

萧子博心中虽有所不满,但见爱妻这般还是安慰:“夫人有何愧之?夫人是为了萧氏一族衍嗣绵延,该我幸之,夫人不必挂怀。”

沈珊月心中微动,目光转向怜芙,怜惜道:“怜芙跟了我许久,心灵手巧,模样生的又不错,不如便做了大爷的姨娘吧!”




平喜也看见了,便向萧子博禀报:“大爷,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来了。”

夫妻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蠢事已经传到萧老夫人耳中,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疑惑。

但毕竟是萧老夫人身边的人,二人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兰嬷嬷。”萧子博率先问道:“嬷嬷到来,可是祖母有事?”

“嬷嬷请坐。”沈珊月说着便要把人迎进来。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大爷、夫人不必了,奴婢此来是请大爷、夫人前往雁暮堂叙话。”

萧子博和沈珊月不明所以。

兰嬷嬷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怜芙身上。

心中不禁暗叹,即使如此狼狈却还是难掩其女的貌美。

片刻她道:“夫人也传了这位姑娘。”

萧子博和沈珊月一听顿感心中不妙,此事似乎与他们今日之事有关。

最惊讶的莫过于怜芙,萧老夫人竟也点了她?

沈珊月心中不爽,也明白恐怕这次由她出去,日后若要下手便难上加难。

她道:“一个贱婢带她作甚,不用过去了吧?”

兰嬷嬷道:“老夫人要见,岂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沈珊月恨得咬牙却不敢再说其他的。

银桂同样也恨,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怜芙遇上?

沈珊月凉凉道:“既是老夫人的意思,那边跟着去吧。”

怜芙如释负重,跟着几人一起去雁暮堂。

今日倒也赶巧,除了萧老夫人,连一向日理万机的萧云昶也在。

几人恭敬地行过礼后。

萧老夫人睁眼就见一边站着一身狼狈却难掩姿色的婢女,抬手一指道:“你叫什么名?”

怜芙上前福身回话:“奴名怜芙,是夫人的陪嫁丫头。”

萧老夫人眼皮不抬,却换了人问:“孙媳妇。”

沈珊月起身:“媳妇在。”

萧老夫人隐忍克制地声音传来:“听说你今日为了给子博纳妾要强灌避子药?”

萧云昶一听,目光不着痕迹扫视了一眼怜芙。

见她浑身上下狼狈的不像样也明白了几分。

沈珊月身体微颤,从容回应:“绝无此事,是这丫头不安分,自古陪嫁丫头都是要做通房的,媳妇已经退让让她做个姨娘,偏她就是不肯屈就。”

顿了顿,她接着说:“至于避子药就更是子虚乌有,媳妇那碗药分明是补药,瞧着她身子弱,媳妇才好心让人煎药,可她......不仅打翻药碗,还伤了大爷!”

沈珊月说着便呜呜哭泣,擦着眼泪道:“媳妇真是冤枉啊祖母!”

萧子博配合地亮出自己受伤的地方。

银桂也道:“老夫人,我家夫人一片慈心却叫人这样编排,日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做人?求老夫人明察!”

沈珊月一脸凄哀,捂着心口不再说话。

怜芙噗通跪地,泪眼婆娑,泣涕涟涟:“老夫人,奴真是活不下去了,他们逼着奴婢做妾,奴婢不愿便要强灌烈性的避子药,奴婢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夫人听见烈性二字,忍不住捏紧手中的佛珠。

大房几人冷汗连连,若是平日他们定然是要狡辩几分。

但偏偏今日,萧云昶也在场,他们不敢多言。

萧云昶看向怜芙,脑海浮现那日的记忆,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她说的可这是真的?”萧老夫人问,语气陡然变样,带着斥责:“你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蠢事?!”

萧子博吓得便要跪下。

只听萧老夫人道:“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想纳妾自然有人上赶着送,可你们倒好,逼迫一个丫头做妾,还强行灌避子汤,这要是传出去上京还有谁看得上?”

话锋一转,萧老夫人看向沈珊月:“尤其是你,怎么敢灌如此药物?”

沈珊月不敢说话。

银桂道:“是怜芙不安分,夫人和大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里啊有你说话的份!”兰嬷嬷呵斥。

银桂抖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萧老夫人看了一眼怜芙道:“竟还将人折磨成这般!”

看着萧子博,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过继过来。

过继便罢,经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

怜芙泣不成声:“老夫人,怜芙被如此诬陷,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倒不如叫奴去死算了。”

萧老夫人平日里虽是严厉,可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最见不得被逼穷途末路的人。

她道:“丫头莫哭,既不想做妾便不做,美人能逼得了你。”

怜芙听罢更难受了,想起前世的孤立无援便又忍不住啜泣。

沈珊月见此便是再害怕也要开口,不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过安生日子。

她道:“祖母,此事确实是媳妇不对,但这丫头必须做姨娘。”

萧老夫人深知沈珊月不是个省油的灯,便静静等着她下一步的说辞。

沈珊月眸光微寒道:“媳妇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侍奉夫君,怜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子博也跟着点头。

谁知萧老夫人却道:“即便是你身子不变也不能强迫,上京这么多待字闺中的难道还不够挑吗?”

沈珊月讶然,她就是拿准了老夫人会更注重子嗣问题才如此。

没想到老夫人却这般。

沈珊月刚要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昶却开口:“此事点到为止吧,为了一个妾在这里叨扰老太太成何体统!”

几人一听瞬间闭嘴,平日里萧云昶就鲜少说话。

这样的小事就更不会在意。

怎么今日却......

萧老夫人浮想联翩,早些她便注意到萧云昶有意无意的看向怜芙。

老夫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终于她得出一个结论。

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萧云昶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轻易不为他人说话。

萧子博不甘心的看向怜芙,但碍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不得不收敛。

平日里他要风得风,谁敢说半个不字?

偏偏怜芙这个贱人一而再地拒绝他。

萧云昶这个名义上的爹居然还为此出头?

萧子博不知哪来的灵感,他在心中暗道,莫非这二人已经私下苟且?

想法刚出头,萧子博心里就窝火,同时一种男人自尊心的憋屈涌上心头。

当即恶狠狠看向怜芙:“贱婢,你是不是暗中与别人苟且了!”

怜芙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大爷,即便奴不愿意做妾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

萧子博牙咬切齿:“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谈清白?”

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在二人之间飘忽。

怜芙可是他房里的女人,即便如今还未正式纳进门,可也是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的。

该死的贱人竟是想要效仿杨氏贵妃先子后父,如此水性杨花!

不要脸的贱人!

沈珊月抓住机会便同萧子博耳语:“夫君,看来这贱人正是因着姘头才迟迟不肯做妾。”

萧子博一听,心中怒气更甚,一只手摸向旁边的花瓶。

既然他不能杀了奸夫,但怜芙这个贱人不肯从他还妄想红杏出墙,既如此便不能再留!

“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打死你!”萧子博怒喝一声,手中的花瓶随之脱手。

众人的惊呼声中,怜芙扭头反应不及。

只见一只花瓶直直地向她的面门袭来!




沈珊月早就等候这句话多时,见萧子博主动说出,她双眼一亮。

便道:“正是,这贱婢罪该万死,竟胆大包天伤到夫君,若是日后还了得,不如就处死吧。”

轻飘飘一句,怜芙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挣扎道:“夫人开恩,奴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夫人留奴一条性命!”

沈珊月却是不留情道:“如此刁奴,留着你难道是要为我们自个儿增添祸害不成?”

“夫人,让奴婢戴罪立功吧!”怜芙急道:“奴婢在府中这些年,不说功劳但论苦劳也应是有的吧,求夫人故念旧情,就饶了奴这一回吧!”

沈珊月不说话,故作思考一般。

怜芙瞧着沈珊月便落下几滴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瞧着美人这般,萧子博终究是有些心软道:“夫人,不如便先饶了她吧,为夫也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沈珊月故作思量的表情僵硬一瞬,心中暗骂萧子博的猪脑子。

而后捂着肚子一脸惊慌失措:“夫君,肚子疼,妾身肚子疼!”

银桂立马会意:“大爷,夫人这是动了胎气!”

萧子博脸色大变,急道:“速速去请郎中来!”

“是!”银桂领命离去。

萧子博扶着沈珊月安慰:“别怕,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一切皆有我在呢。”

沈珊月都是装得像,脸色苍白道:“夫君,妾身好不容易有了孩儿,如今这样,妾身心中难安。”

语带悲戚,伤心十足的模样。

话锋一转,她指着怜芙歇斯底里道:“都是这贱人的错,夫君,我要她偿命!”

怜芙一听,脸上的肉都在抽搐,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恐怕她这幅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也许腹中胎儿根本无恙。

萧子博心里不舍,可眼下沈珊月动了胎气,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他也同样盼了这个孩子很久,如若真是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怜芙知道男人不可靠,可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子博身上,她美目带泪,凄凄怜怜地看着萧子博。

萧子博心中更是不舍,这样的美人就要以这样的方式香消玉殒?

与孩子相同的是,他也盼着能把怜芙收入房的一天很久。

终究,他两方都不想放弃,便斟酌措词,折中道:“夫人,依我看偿命便不必了,孩儿到底还未出世,不可叫他还在腹中便染了杀业,倒不如重重罚她便罢。”

怜芙松了一口气,有萧子博为她说话,想必不会太重。

可沈珊月是不甘心的,她恨恨地瞪着怜芙:“可终究是她害得我儿在腹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是因为什么,怜芙都必须死,如今还不是大爷同方便这般。

日后还叫她安然活在这世上,那岂不是一桩威胁?

怜芙一听便知沈珊月还没放下要她死的执念,咬碎牙才道:“夫人,近几日国公爷政务繁忙,想必是心浮气躁的,若此时让他见了血这样污秽之物,难保他不会发怒。”

萧子博一听,心中暗喜,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转头看着沈珊月便劝道:“是啊夫人,此事若叫国公爷知晓,定然是要发怒的,到时我们恐怕很难交代。”

沈珊月不甘心,咬碎了一口牙也不肯答应。

萧子博此时有了理由也敢光明正大偏袒怜芙:“还不快把人放开?”

家奴们得了命令便放开了怜芙。

怜芙如蒙大赦般跪地谢恩:“多谢大爷、夫人饶命。”

沈珊月错愕的看着萧子博,但话已经说出口,理由又那么充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趴在萧子博怀里,柔声道:“夫君良苦用心妾身知道,如此便先饶了她吧,便当是为我儿积福了。”

“委屈夫人了。”萧子博搂紧沈珊月安慰。

怜芙识趣地谢恩:“谢夫人不杀不之恩!奴自知罪孽深重,今自请日后院中浆洗洒扫便由奴去做。”

眼下这样已经很好,就怕沈珊月不肯松口放她。

如今可算是安心了,只要能活下去,对她而言要做什么并不重要。

“夫人你瞧,这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萧子博也正需要怜芙如此。

往往这样更利于他找机会下手。

即便今天不成,只要怜芙不离开这个院子,那还是有望的。

沈珊月牵强一笑,心中更恨怜芙几分。

萧子博从前不说对她百依百顺,但至少不会是今天这样。

竟为了一个区区的贱婢跟她唱反调。

看着怜芙那张琼花玉貌的脸,她恨不得亲自上去划烂。

果真是狐媚子,竟能让萧子博为她违抗自己的意思。

此刻银桂带着郎中回来。

“大爷、夫人,郎中先生到了。”

“好,劳请先生为我夫人看看腹中胎儿可有恙?”萧子博让出位置。

郎中上前为沈珊月把脉。

沈珊月和银桂暗中交换过眼神,心知肚明这位郎中已经被打点过。

片刻后,郎中摸着胡子道:“夫人这是气急了不妨事,只要放宽心便好,日后切不可再动气,头三月需要多加注意。”

郎中是对着萧子博说话,因此他一直频频点头称一定会好好照顾。

银桂送走郎中后,沈珊月看着跪在地上的怜芙道:“夫君可要说话算话,如今我是见不得一点脏东西。”

萧子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刚好银桂回来,便指着怜芙吩咐:“将这贱婢先带下去,莫要叫她出来夫人面前。”

怜芙抬头就看见银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是,奴婢记下了。”银桂高兴得很。

带下去发生什么可就是她说了算,这贱婢仗着自己生的一副好容貌就整日拿乔。

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看她还不敢不敢顶着狐媚样搔首弄姿。

怜芙也知道银桂此番定是再心中想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

可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被银桂带下去她还能还手。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保不齐沈珊月又打歪心思。

这么想着,怜芙便由着银桂拉扯自己。

二人将要出门却见兰嬷嬷带着两个婢女进来。




主屋万籁寂静,只闻怜芙拼命磕头的声音。

时间一长额头便开始红肿渗血,但无人在意。

惟余萧子博在边上干着急,心细如发如沈珊月,她早就觉察萧子博的担心。

喝完安胎药后,轻啜一口茶后,她道:“夫君不必担忧,定不会叫她破了相的,心气儿高是该去去锐气,免得日后伤了夫君。”

萧子博一听立马矢口否认:“有理,不过夫人多虑,我岂会担心她一介区区贱婢。”

他确实是心疼怜芙,可也不敢当着沈珊月的面说。

怜芙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后,心中暗道:‘也罢!即入穷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能再一味求宽。’

做下决定的一瞬,萧子博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刚好端着药进门。

沈珊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如画般端坐着,只是余光观察着。

银桂在看见平喜端着药碗进来时,脸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饰,催促道:“怜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脱奴籍,日后便是下人们半个主子。”

怜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猫腻,且不说成色与普通避子药的区别,单说味道便能让人知晓其中利害。

这是一碗药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药!

前世,有一段时间萧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机会使尽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她。

发泄完又将她丢弃荒废的别院,无人敢为她医治。

她在那处荒院苟延残喘,撑着破败的身体在荒院里吃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吃到了几味草药,于是同样的草药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直到萧子博回来她才得以从荒院脱身,出来之后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她干脆在闲暇之余自习医书,如今倒是勉强救了她一命。

萧子博见怜芙一直未有所动作,便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喝啊!夫人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怜芙不发一言,这样烈性的避子药,她要是喝下去,轻了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重了便会血崩而死。

这些身为女人的沈珊月如何不清楚,看来她是动了杀念,明明前世没有这一出。

怜芙百思不得其解,飞快扫视一圈后,不经意对上沈珊月的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轨迹与前世不同。

银桂贪心听话好掌控,而她万般不愿,硬柿子不好捏又怕日后生出事端。

萧子博为了图一时之快便主动用烈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全程她没有出手,只负责扮演良善大度的菩萨。

银桂乐颠颠的催促,恨不得亲自上手把药灌下去:“怜芙,这可是大爷的恩惠,还不快速速谢恩喝了。”

因着紧张和恐惧,怜芙的胸廓大幅度地涨缩,咬紧嘴唇,径自站起身:“多谢大爷、夫人恩惠。”

萧子博眼见事情成了一半便不自觉地摩拳擦掌。

银桂看戏的兴奋肉眼可见。

只有沈珊月面上平澜无波,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三人都各怀鬼胎地或近观或窥伺着怜芙。

怜芙也不负众望的一步一步走向平喜,她紧盯着这碗黑乎乎,如同不见底的旋涡一般的避子药。

平喜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送,倒是恭敬:“姑娘请。”

怜芙没有接,只是呆愣地看着药碗,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银桂倒是急了,脸和脖子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快喝啊!这么笨!”

萧子博更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几年了,眼看要得手,怜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后怜芙终于有动作,让她喝是不可能的。

只见怜芙双手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这一幕把三个人看的格外紧张。

尤其是沈珊月,忍不住绞紧手中的帕子。

怜芙嘴角噙着一丝笑,便在众人不经意间扫视一圈,而后身体便犹如没了骨头一般倒下。

手中药碗随着动作摔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傻眼。

待反应过来后,银桂几乎是尖叫出声:“贱蹄子,你故意的吧!”

怜芙惊惧地挣扎跪好请罪:“奴有罪!夫人,奴不知怎地腿软,一时间未曾拿稳,闯出这等祸事不求夫人宽恕,但求夫人不要气坏身子!”

“贱蹄子,你还敢借口!”银桂喝道:“你分明是存有私心,想违抗大爷与夫人!”

“奴不敢!”怜芙拼命摇头,怯懦道:“奴对大爷、夫人绝无私心,倒是银桂姐姐......”

“啪!”

还未说完,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肉眼可见地便红肿起来。

原是银桂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好端端地打翻药碗还说你没有二心!”

怜芙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压住心中的怒火,柔弱道:“银桂姐姐真是错怪我了!”

目光流转,看向一直端坐的沈珊月:“夫人!求您开恩,奴真的不曾有意打翻!”

沈珊月看事情办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便凉凉道:“你如此说,难道是我授意?”

怜芙摇头:“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珊月不搭腔:“咱们女子以夫为天,夫君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怎好违抗?你这性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大爷身边?”

怜芙咬牙切齿,两三句就把矛头重新转向她,偏自己还反驳不了。

果然萧子博听了这话便以为怜芙是在反抗,不肯委身做他的妾室。

黑着脸坐下便不再管。

怜芙将要开口,银桂便又抓住机会,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大爷肯纳你做妾便是你祖上烧高香求来的,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她骂着便上前抽耳光。

心中暗爽,想想这些年她虽受夫人器重,可也不敢对怜芙有何动作。

毕竟院里的人都对大爷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着这层关系她也只敢骂两句出气。

如今可是实实在在地豁出去,从无哪刻能与之现在相比。

耳光声在主屋里噼啪作响,沈珊月心中多少也畅快。

眼见银桂用了十分力道,又看怜芙楚楚可怜,萧子博格外煎熬。

他小心翼翼观察一阵沈珊月的脸色后才道:“行了,吾儿还在腹中就叫他听这些,还像什么样子?”




怜芙也受了惊,连忙后退两步,仰起脸看他,连忙白着脸行礼:“奴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酝酿着一场冰冷无情的风暴,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怜芙惊呼一声,只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先呼吸不过来了,后背便重重撞上那垂花拱门。

小脸被迫仰起,因为呼吸不上来,她难受得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青筋暴起的大手,声音嘶哑。

“国、国公爷。”

萧云昶目光十足的冷冽:“今日早晨我就放过了你,你竟敢故技重施找上门来,说,你是谁的人。”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又想勾引他。

怜芙心中却只有一个大写的冤枉,她小脸都憋得青紫,嘴唇颤抖着再也不敢说谎。

“奴、奴是沈夫人身边的下等丫鬟,沈夫人想叫奴做大爷的通房,可奴不想去,才斗胆来烦扰国公爷。”

萧云昶眼底带着几分打量,冷而讥讽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不想做萧子博的通房?”

做谁的通房不是做?这个理由不够让他信服,萧云昶黑眸冰冷。

怜芙心里也清楚,可真正的原因如何能说?

她心中悲哀极了,咬住下唇,竭力粗重地呼吸着道:“是,奴不想做大爷的通房,再加上奴如今已经失贞,夫人与大爷素来、素来气量狭小,若是让夫人知晓奴已不是处子之身,定会命人杀了奴的,求国公爷救救奴!”

她说着这话,便想到前世自己经历的那些苦难,眼泪不自觉蔓延上来。

娇容带泪,梨花带雨,眼底的朦胧与痛苦再次让萧云昶难以抑制地想到了昨夜,那样软的触感,那样滑腻的肌肤......

这眼泪看着,属实碍眼。

“啪。”

一滴清泪垂到萧云昶手背,他大手一颤,眼底也露出几分错愕,几乎像摸到烫手山芋般即刻松开她的脖颈将她甩在地上,将手负在身后,这才堪堪恢复平静。

怜芙却只觉重获新生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跪在地上抓住萧云昶的衣摆。

“国公爷,您不知晓,沈夫人深爱大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动辄就要罚人,施加针邢,端煮沸后的茶水,暗地里磋磨的手段奴实在是怕,在大爷院里侍候的不少女子吃过落胎药,从院里端出来好多死婴,甚至还有那些女子,被草席一裹便扔到乱葬岗。”

“奴实在是怕,不敢做大爷的通房,才斗胆来勾引国公爷,是奴有罪,奴认罪,还望国公爷怜惜奴,将奴从夫人院中接出来吧,奴保证,绝不给国公爷添半点麻烦!”

怜芙是真的怕啊,哭得越发伤心,娇容之上满是泪水,长而卷翘的鸦羽也被浸润,细而绵软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萧云昶心中升起了几分躁意,觉得十分不适,他冷声道:“别哭了。”

怜芙哭得正伤心,哪是他说一句话便能立刻止住的?当即啜泣着咬住下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抬头看着他,眼睛透亮满是伤心与期盼,那双小手也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求国公爷怜惜奴。”

萧云昶心中还是不快,面对着弱柳扶风的女子,那脖颈细得跟兰草一样,轻轻一掐好像就要断了。

打不能,杀不能,再加上他心中压根没有半点杀意,只是这种异样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叫他把原因通通归咎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

他拉开自己的衣摆,看着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那雪白的肌肤甚是娇嫩,竟然一下就搓破了皮。

他眼皮一跳,皱着浓眉别开视线冷声道:“滚。”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管她啊!

可明日她就要被指给萧子博做通房,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迎来前世的结局!

怜芙心中惶恐难安,想扑过去再抓他的袍子,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奴婢银桂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冷冷看她一眼。

银桂便嗔怪着看着怜芙道:“夫人刚刚出事,想找你回去,我找了你半天,没成想在这里。”

看着那双看似温柔,实则不屑恼怒的眼眸,怜芙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心里仿佛预知到什么。

她立即仰头看向萧云昶,那张刀削斧凿般冰冷的面容。

一秒、两秒。

“你发什么呆?夫人还在等你呢。”含笑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怜芙看着那张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俊郎脸庞,心中绝望地知道,他是不会再帮自己了。

这边再也耽搁不了,怜芙浑身冰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一笑:“奴告退。”

银桂也规矩地行了礼,随后笑吟吟地拉着怜芙走了,转过垂花门,她的声音立刻沉下来,充满嘲讽。

“真以为自己天姿国色了?国公爷多看你一眼便觉能做野鸡做凤凰的梦了?”

银桂鄙夷地看她一眼。

怜芙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自己想做梦别扯上我,你难道想挨一下我的绣花针?”

银桂俏脸铁青,刚想要破口大骂,可又想到什么,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古怪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想扎我?你还是想想自己今日怎么办吧,刚刚夫人可是被你气晕了,还吐了一地,你猜猜,夫人叫你过去,会怎么惩戒你?”

“吐了?”怜芙却立刻抓住重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桂。

银桂自觉吓住了她,尾巴一翘,得意扬扬道:“是啊,夫人向来身体康健,这次被你气成这样,别说夫人不会放过你,想来大爷也会狠狠惩戒你。”

怜芙却是脸色巨变,今天早晨的变故近而引起了现在的变故,她晕过去了,太医定然也已经诊出喜脉了。

她现在进沈珊月的院子,等着她的一定是萧子博通房丫头的位置。

不、她不能进去!

她咬着牙,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道笑意满满的声音。

“怜芙,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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