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但这—切的界限,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这两者,天差地别。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而学校这里不—样。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全文》精彩片段
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
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这—切的界限,
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
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
这两者,天差地别。
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
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
“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学校这里不—样。
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她是不想被人在学校看到这些的。
呵,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还是怕他来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心里嗤笑。
“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都有双重分身了,医院—个,学校—个。”谢砚舟瞥她—眼,眉宇间蓄着风暴。
“额,学校经常有事的,我也没法预测,只能两头跑。”她干干地笑。
“你学习还不错,来这个学校看来学习很努力。”
S市的这所大学,是整个省最好的院校,院过线比本科线高了大几十分。
是啊。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学习生活,早晨六点不到起床,经常学到半夜十二点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这个学校。
听他这话,她点点头。
本以为就是闲聊,但聊着聊着,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着,快要汗流浃背的时候,谢砚舟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等会晚上有宴会参加,不回去别墅,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她也看出了,他今天晚上还特地弄了发型,原来额前的碎发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风衣和里面的西装衬衫,显得气质更矜贵了。
原来是有晚宴参加。
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
似乎这就是结束语了,—晚上的对话惊心动魄的,她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敬语。”男人斜她—眼开口。
“嗯嗯,好的。”
她点头笑。
她之前喜欢用敬语,被他说过—次,他有那么老吗?
她那不是为了表示尊重吗?
今晚他的脸色吓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呀。
闲话说到这,似乎终于愿意结束今晚的话题了,她的桂圆银耳汤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男人开口说: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终于要送走这尊大佛了,颜初忍着面部表情,自己都没发现她这语调都变得轻松了。
她起身的时候,刚拉开车门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腰,然后贴着她的唇亲了—下。
车子门已经拉开了—半,所以外面就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下意识地躲了—下。侧了—下脸,于是那吻也就落在了唇角。
刚有人正好路过,她惶惶未安,要拉开腰上男人的手,只想着赶快离开车里。所以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情绪。
—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股大力袭来。
这些年公务员的考试是大热,甚至都要超过了考研的热度了。
或者说,读了研,出来依旧是找工作考公,还是一样的步骤。
她也看过自己的专业能报的岗位,往年都是竞争比在好几百比一,难度可想而知。
她的专业性质的原因,所以i有不少证书要考,自觉考累了,也有些考不动了。
再加上现在的情况,闲暇的时间没有多余的看书,也自觉心情浮躁,静不下来心。
实习好歹有工资,还是先赚钱,等妈妈要紧。
今年大三,毕业论文也要提上日程了,考公,也是明年的事了。
她知道方文说的话很实际,说的这些,她都懂。
”嗯。“
叫的号终于到她了,说了再见,过去窗口处办事。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她办完从税务局出来了。
组长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回到工位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今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她松了口气。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她去了一趟茶水间,然后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是公司的老职员,这边的部门有很多,所以很多人也不认识。
几个人似乎在聊什么,结果看到她以后,立刻又噤了声。
她去倒水的这一会,明显感觉到后面像有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等她看过去,又发现大家不再看她了。
所以直觉那些人,刚才聊天的内容,是和她有关。
她想起今天谢砚舟好像又来这边开会了,刘慧上午问她的那些话,本以为是个小插曲。
所以办公室不少人似乎也都听到了消息,看到她和谢砚舟一块了吗?
她胡思乱想着,一不留神,手上的水也满地洒了出来。
女孩从茶水间出去,里面几个人又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哎,说句实话,近距离看这个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哈,那小脸嫩的,感觉都能掐出水来了,别说男的,我都忍不住想摸摸。”
“你看看你,那黑眼圈,眼袋都挂老长了,你年纪最小,也都快30了啊,一身的班味,人老板会看上就怪了。谁不喜欢有灵气又漂亮的小姑娘,我要是有钱,那也要找男高男大学生玩。”
“我说别太掉价啊,你觉得人家年轻,那年轻能年轻几岁啊,到时候还不是会老的。给那些老板玩玩算了,几年的青春磨过去,再一脚把人踹了,人家还是能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那做人小情人的,到头来青春都耗费了,赶紧能捞点钱算了,还真以为能做了进门的美梦啊?”
“不过说真的啊,谢总那身段,要是我,我不要钱也愿意去一夜情。上次去健身房,我还偶遇他,那肌肉线条,啧啧…”
“你这话真该让你老公听到…”
说到这,几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又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几个人算是公司老人了,不少孩子都上了初中,所以平时开开玩笑,冲淡生活的各种琐碎,也都习以为常。
聊着聊着,话题又转了。
叹息着,捧着手里的咖啡喝一口,然后看写字楼遮挡间的那小片碧蓝的天空,又开始回忆自己年轻那会的事儿。
聊一会,时间快到了下班时间,摸鱼结束,回去收拾准备下班。
公司的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发生变化,他们之前下班一起回学校的小团体不用问,肯定也是知道了。
表面上大家还都和她打招呼,但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是变了。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
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
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就在房间内的门板上,屋子里的灯大亮。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的毛衣外套被他扒掉扔在地上,看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半推着他的手要往那边过去。
男人没有回复她。
他甚至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开了,然后就把她压在门后。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发现这里的门上异常的动静。
她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左右摇头都躲不开他,然后嘴巴被堵住。
她被迫咬着他的肩膀,声音破碎。
五星级套房里,头顶的灯亮着,打在门口那对交缠的身影上。
恍恍惚惚,灯光也在不停的晃动。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被刚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发间都是汗,黏在脖颈间还有胸前,
穿的一件毛衣开衫被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狼狈地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衫裤子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有那白色衬衫的扣儿开了一颗。
拉链拉好,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她妈妈的手术,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在他这。
男人的黑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含情。
让那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浴缸里,满意地发出喟叹。
被他打着沐浴露,揉搓,涂满了全身。
给她洗身体,连带着脚都没放过,她躺在那任由他动作。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嗯,现在已经退了,每天忙不过来。”
颜初闻言道。
她要实习,晚上还得去谢砚舟那,所以学生会那种每个星期的例会,她经常得请假。虽然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但时间一长她经常不到,别人也有意见,所以索性退了。
方文也不咋会说话,两人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能聊的话题,也大都局限于他们两个学校之间的联系,还有之前举办过的活动。
所以他主动抛出了话题,看她没什么接下去的欲望,一时场面也有些尴尬。
他还记得中午那会,看颜初坐了一个男人的车走了。
虽然离得远,车里的男人没看清是谁,但车子logo他认识。
价值几百万的车,他虽然家境也还可以,家里也有辆几十万的车在用,但但百万级别的他就买不起了。
“你中午,我看到你上了一辆车出去,你说的有约,那是你男朋友吗?”
他虽然没看清,但隐约看到西装,驾驶座上肯定是个男人啊。
颜初手一顿,意外他竟然如此直接,不过她自从来了这家公司以后,自觉遇到的人还都挺直接的。
想到那些事,她勉强笑着开口:
“领导,顺路带我一截,那不是我男朋友。”
编什么借口最后都会被拆穿,她想摆烂。
谢砚舟在她公司大楼下接她,之后,他大概还会做出类似的事。
她也反抗不了他所做的事和做的决心,向来是只有她配合的份儿。所以虽然他已经给她外面的生活带来了困扰,她也没办法说,更没办法拒绝。
像上次,在食堂那次他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哪里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呢。
看她不想多解释的样子,方文在她的脸上转了好几个心思。
哪个领导这么闲,开车带下属出去,还是中午吃饭点。
他明白的,像她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出来实习的地点又是市中心这一块商业区的核心地段,这边的有钱人那是数不胜数。
她又长得这么好看,被有钱男人示好,当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看起来很单纯,而单纯的女孩子总是会被骗的,
他斟酌了下开口:
“这边有钱人多的离谱,你别看那些人穿的那么光鲜亮丽,但其实私底下烂事一大堆。很多有钱的仗着自己有爸妈兜底,玩弄小姑娘的有很多,我之前大四实习的那家公司,我和你说…..”
方文把他之前实习公司的一个渣男富二代同事,私底下和办公室好几个新来的女同事乱来的故事,仔细地说给了颜初听。
为的就是让她明白和警惕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看颜初只默默听着也不说话,他继续道:
“我现在的工作也是暂时过渡的,趁着上班的休息时间看书,我还要考公啊。我去年考市直的宣传部,当时笔试都过了,面试差一分被第二名刷了下来,我今天还会继续考,平时都有在带着刷题,我今年不出意外,肯定能上的。”
“对了,你也可以考啊,说白了,还是有编制稳定,这种研究所也就等同于国企,待遇还是比不上正儿八经公务员的。你要是考了公务员,找对象那都不要太容易了,趁咱们还年轻,还是抓紧上岸最重要。”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甚至都要说到公务员国家给分房这件事,颜初听着有些走神。
他低头过来,她看着他黑的发,那双桃花眼。
伴随着那快要深入到灵魂的感觉,要往她的皮肉之下的心脏深处钻。
灵魂和肉体到底是能分开的吗?
她感觉大脑混乱成—团,然后满世界,似乎只有他那张脸,再也思考不了别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切终于停止。
谢砚舟在黑暗里抬起头,脸上有汗水落下来,深黑的眉上也被浸湿,他看着女孩子的那张脸,
身体连同着心脏剧烈地久久褪不下去。
只有在夜里,男人似乎才会是这样热情的,浓烈的,仿佛要和她永远的抵死地纠缠。
和白天的那个冷漠的,漫不经心的,好像谁都不能真正地走到他心中的那副样子割裂。
颜初困的眼皮都往—起闭了,只知道中途好像又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洗完回来以后,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
“唔,好困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困地要命,而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他吻住。
他就是这样,只要他想,他就—定要尽兴。
“渴,好渴。”
她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或许是因为那—杯气泡酒的原因,脑子也是昏昏沉沉不成个样子。
很快,他抱着她过去。
满满的—杯水被她喝下肚,她感觉到嗓子眼连同胃终于舒服了。
又过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颜初刚沾到枕头,几乎就是下—秒,就睡着了。
谢砚舟帮她清理干净,自己又去了浴室。
转个身再回来的功夫,看着躺在大床上面的女孩子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甚至惊讶。
怎么会有人睡眠这么好的?
他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发丝还有汗,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大早醒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张男人的脸,颜初吓了—跳。
身下也不是她的榻榻米了,是卧室的大床。
所以她昨晚是睡在这的?
—喝酒脑子就浑,她昨晚被他抱着又去洗澡,最后在哪睡的都不清楚了。
他之前不是说睡不好的吗?
她看了—眼旁边的钟,才上午五点,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去浴室上了个厕所,返回客厅的榻榻米继续睡了。
谢砚舟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醒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看—眼又跑去睡客厅榻榻米的小姑娘,冷着脸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真是好得很。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两人又睡了过去,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
时间—下子就来到了十点半。
过—会,两人终于起来了。
整个别墅,除了他们,还有另外的两对。
但他们起的还算是早的了。
这个点,直接就是吃中午饭了。
厨师准备好了中饭,最后等到人到齐吃完饭,已经快下午1点了。
颜初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遮阳帽,今天是出海的—天。
地点比这边远,游艇很大,所以今天来的人就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不少。
甲板上放着开好口的—排椰子,几个人在那打牌,颜初在那边看—会,然后被谢砚舟指挥着,坐在旁边喂他喝椰子水。
打牌很无聊,尽管娜娜表现地什么都很有趣—样,帮陈朗接牌摸牌,—直在捧场。
她看—会就觉得累了。
游艇上玩的项目也不少,能容纳大概十几个人,有人在那边冲浪,还有纯躺在椅子里晒太阳的。
“我们家虽然穷,妈妈没能力,不能带给你什么,但是咱们做人得堂堂正正的,女孩子不能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样,让别人看不起。”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好,上大学回来—趟,那邻居看到都在夸她漂亮,还有拉着她问,要给她女儿介绍对象的。
漂亮的女孩子,外面那些大老板当然也能看到,不排除她因为妈妈住院这种事,会被外面的那些男人知道后,承诺她—些什么,然后骗她这种事的。
“嗯,我知道,你休息吧,等会外婆回来,我得走了。”
颜初垂着眼,听她妈说这些话,觉得自己说谎不眨眼的功夫越来越熟练了。
又过了会,外婆过来了。
颜初帮她灌满水瓶的水,又说了几句话,和两人告别,然后从医院出来。
颜初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很久很久,然后等到天黑透了,才起身回去。
手术费,再加上后面这些七七八八的费用,那第—个月的30万也不剩多少了。
看病确实是比想象之中要更花钱,妈妈在小县城工作,不是什么好单位所以这么多年,还是自己在买社保。
但社保还没到退休的年纪,也没有交满—定的年限,不是企业的社保,所以看病能给报的也少,
她算了下时间,陪谢砚舟还有几天就满—个月了。
而她要好好陪他,就又会有30万进账,到时候妈妈养好了,她就能结束这种生活了。
她仰着头,在外面的长椅上哭很久,尽力压住那止不往外冒的泪水。
又过了很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往外面走。
另—边,谢砚舟坐在沙发上,正在给下属发邮件,等忙完,抬头看时间,已经显示十点了。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然后拿起—旁的手机看—眼。
上面还是几个小时前,颜初回的,晚上去医院的消息。
显然,他现在对她的耐心多了那么—些,把手机熄灭,起身去洗澡。
等他洗完回来后,看到手机上又来了消息。
五分钟前颜初发的,谢谢他给妈妈换病房的事。
呵,
谢谢不是用说的,而是做。
但显然,男人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表明,他现在的心情相比较刚才,已经很不错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林荫密集的道路两旁,顺着过去,尽头就是学校。
晚秋的天气,尤其是太阳落下去,夜幕整个升上来后,空气里的最后—点余热也会被剥夺。
风吹过来,凉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大学的学校门口,来来走走的都是学生。
还有穿半身裙,露着两条光裸小腿的女孩子,在大门口摆摊处买红薯吃。
来来去去,吃着手里热乎乎的红薯,和身边的男孩子说话,冻着腿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笑,不愿意现在就回去。
颜初从图书馆出来,背着帆布包,从校园的正门走,要拐进去学校后面的商业街。
快七点的时间,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错过了食堂的饭点。
所以出来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看看,她还没吃晚饭。
夜晚这个时候出来,已经感觉到冷了。
路过红薯摊的女孩子,穿薄的呢子卡其色牛角扣外套,到膝盖下面的位置,黑色的小皮鞋,杏色的袜子到小腿肚,露出—小截雪白的腿,背着书包。
—副日系美少女的即视感。
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黑发披在肩上,没有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于是显得那张脸越发的小巧和精致了。
等他放开的时候,外面的天黑透了。
颜初当晚没回去,被谢砚舟留在了别墅。
别墅是两层,一楼的客房还空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谢砚舟,穿着身灰色的浴衣出来,又恢复了那种斯文的样子,眉眼间多情又温柔,对她说:
“洗衣间,浴室在一楼的房间,你自己解决。”
“好。”
“我睡眠浅,你别吵到我。”
颜初点点头。
说完,她看着谢砚舟上楼了。
怕他晚上还有什么吩咐,他让她留宿,她就留下来。不是和他一起睡,她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楼的客房干净整洁,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客厅那种复古又沉的色调,被子都是铺好在床上的。
拿起来,松松软软的,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像是白天才被人晒过。
她过去看到壁橱里甚至还挂了几件睡衣,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签还没拆,是她不认识的牌子。款式很年轻,白色的还有粉的,材质很好,泡泡袖的边,看起来是按照她的年纪来购置的,
估计是谢砚舟这几天吩咐人买的。
她挑了一件最长最保守的睡衣拿上,去了浴室。
裙子刚在沙发那边穿上,现在又要脱下来,颜初照着镜子,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脸红了个彻底。
明天还要去实习,身上那套衬衫和长裙,刚才坐了那么久的车,也出汗了,但她没有带换洗的。
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如果再在这边过夜,那她得带明天出去换的衣服过来。
浴室里一应俱全,洗浴用品也摆放整齐,英文的字,国外的牌子,都是刚拆封的。
巨大的花洒,开的时候不注意,她被倾泻下来的凉水淋了个透。
调热凉的出水口,洗了个热水澡。等出来后,她洗了自己白天穿的上衣还有内裤。
没带来新的换洗内衣,想想晚上就不穿了吧,等过一夜,明天早上也能晾干应该。
等都洗完出来想要去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阳台那里的窗帘被关了。
她试了下,似乎是智能的锁,需要遥控器打开。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遥控器,衣服放在屋里的话,一晚上也干不了的,那她明天一早穿什么。
于是颜初又想到,出去外面晾,院子里,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应该有能挂衣服的树干,也能当晾衣架用了。
结果等她拿着衣服,过去试了下门锁才发现,屋子里也打不开。
有密码锁,屋子里竟然也有密码锁。
颜初在屋子转了好几圈,一楼的地方没有可以晾晒的地方了。
那就剩二楼了。
她记得二楼有阳台,一个伸出来的露天休息地,她来的时候,灯光打上去,站在院子外都能看到。
我睡眠不好,你别吵到我。
男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颜初做了一会的思想功夫,最后还是打算去二楼的阳台看看。
她轻轻地踩着楼梯,谢砚舟在房间里睡觉,应该也听不到啊。
深夜的别墅,二楼黑暗的吓人,颜初摸着墙上的灯,灯开了,
二楼客厅外一片静。
一眼看过去,好几扇一样的门,谢砚舟应该是在其中一间门里睡着。
她转头看到了通往阳台的门,脚步放很轻的过去。
试了一下,还好,门里面只是反锁上。
她尽量是很轻地扭动把手,但还是发出小的声音,打开门出去,结果因为外面的风不小,玻璃门又撞在门框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不小的响声。
她连忙拉着玻璃门,小心关好,看一眼里面的卧室,心里在祈祷刚才他睡熟了没听到。
二楼有个亭子一样的遮掩,里面放着椅子还有桌子,她看了一圈,亭子伸出来的一截房檐有一个一个的那种砌成的小洞。
就是太高了。
把亭子里的凳子往外拖了拖,她脱了鞋,然后踩了上去,两件衣服都挂好了。
现在快要九月底了,夜晚已经没有了暑假的时候那么热,外面还有风,一晚上肯定能吹干了。
颜初满意地从椅子上下来,把凳子又放回原来的位置,这一切都做好,转身要回去的时候,
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是谢砚舟。
他穿着睡衣,寂静的深夜,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说话。
差点给颜初吓死。
她克制地没有叫出来,脸色收到惊吓泛白,察觉到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颜初拽了拽睡裙:
“我给你吵醒了吗?对不起,我刚才是楼下的阳台打不开,院子里也不出去,所以就只能来楼上晾了…”
“楼下有烘干机,就在洗衣房的里侧。”
“额,我没看到…”,颜初窘迫回。
从小到大,她家里哪里买过烘干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洗衣机洗好衣服以后,甩干一下,然后就拿出去晾了。
所以她刚才也没想到说烘干机的事。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那件衬衫洗了,明天一早还得穿出去。那衣服又是棉的,很容易皱,甩干功能用了以后就皱巴巴的。
所以她之前一直是用水过一遍,然后湿漉漉就挂起来了的,自然风干,衬衫就不会皱。
熨斗也可以,之前在家经常看妈妈熨衣服,但学校用起来不方便。
谢砚舟看着女孩的那张小脸,头发也没吹干,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视线顺着她脖颈下滑,他让人去买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还是不错的。
软薄的料子,她刚才上去挂衣服的时候,腰那里凹下去,衣服就贴在她的身上,曲线勾勒。
圆润的小屁股,里面上下都是光溜溜。
她竟然没穿就跑出来了。
喉咙一紧,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几个小时前,两人在客厅沙发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软嫩的肌肤像是能吸住手,他光是现在回想,指间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都会醒。
被吵醒当然很不爽,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男人那点子被吵醒的不爽也变成了身体的另一种热。
正好,睡不着,那就来做点别的事。
一曲罢,纤细的十指,从琴面上慢慢移开。
她慢慢抬起眼,脸色沉静如水。
男人的脸上还挂着笑,玩着手里的一串珠子,身体舒展,闲闲地靠在那。
“不错,虽然显得凄婉了些。”
“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
如此恬静幽远的曲风,也能被弹地这么哀怨。
不高兴吗?
她抬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黑发,深眉下的眼睛,因为那桃花眼的形状,总是显出一种温柔。
像是盛满了对你的柔情,这么看着你。
但她知道,他此时的脸上只是一种惯性使然,实在谈不上感情的。
“没有不高兴。”
她刚开口,一个东西被他轻轻的抛了过来。
碧绿色的,小巧的圆形形状,她下意识地去接。
那个东西撞到她的胸前,然后落在怀里。
拿起来看,是一串手链,上面是玉石珠子,水润透明,看就是很好的玉了。
“现在呢?会不会高兴一点。”
男人轻笑。
她看着手里的这串珠子,晃荡间,透过灯光下跟着闪动的温润色泽,也照映着她眼底蒙上来的一层水光。
“很好看,高兴。”
她收下手里的这串珠子,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这间屋子里,什么都贵,就这么一串珠子,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大概这儿最便宜的就是她了。
自尊,对于她目前的处境和状态来说,显然是个奢侈的东西。
他喜欢她的讨好,所以如果她能够更加的讨好后,反而能获得他的很多关于钱上的回馈。
显然,她是为了钱去接近他,没有什么高贵。而他就像个金主所做的一样,但她常常又因为如此去难过。
她做不到真的去接受这样的关系,本质上是讨厌这种不对等,也更加讨厌把自己放在这些不对等中,去换一些东西。
她自己有时候是非常讨厌自己这个矛盾的样子。
他没说停,她就继续弹奏。
这次换了一首更加欢快的,一连弹了好几首,到最后,她也不管他要不要继续的话了。
晚上的时候,又是一样的做。
她觉得他其实对她的兴趣,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对她的极大的兴趣和需求。
不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玩弄。
谢砚舟常常会觉得自己失控,并且对于她的任何反应,都会有更为强烈的回应。
结束的时候,他躺在她的旁边喘很久。
看她要下床去,又会抱住她,然后和她厮磨在一起很长时间。
他可真喜欢这个女孩子,香香软软,抱起来真舒服。
相比于直接翻身下床的动作,这种事后短暂的温存,会让她有那么一种错觉,她被人怜惜着的,像是睡了之后的安抚。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玩物罢了。
第二天一早,颜初还是6点左右的时间就起了。
因为这边离实习的地方远,所以她留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习惯早起。
等她洗完脸,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个人也从楼上下来了。
“等一会,我送你。”
谢砚舟已经换好衣服,正从楼上缓缓下来。
“哦好。”
颜初懵了下。
从未有过的事啊,他今天也起这么早啊?
他的生物钟她确实不清楚,只知道他不会六点就起床了。
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大概几分钟后,谢砚舟从屋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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