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芍药打趣一番,沈婉仪心情大好,吃了一块栗子糕,又交代她嘱咐好底下人,莫要对王嬷嬷不敬重。又让芍药开小库房去取了几样不过于贵重,却能彰显看重之意的东西,作为给王嬷嬷的见面礼。如此,王嬷嬷便在沈婉仪的小院住了下来。听闻她有孕这件事,将被禁足的刘娘子打击的抓了狂,却因为被禁足出不得门,怒气冲冲的在屋子里又摔了几件摆设,打骂了伺候的人。皇子妃知道后,又派嬷嬷去将刘娘子申饬一回,解除禁足变得遥遥无期了。田娘子则跟个隐形人一样,得知沈婉仪有了身孕,只派人送了贺礼过来,其他时候依旧悄无声息。自从有了王嬷嬷照看,芍药跟海棠脑袋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许多。沈婉仪的吃穿住行皆有王嬷嬷安排,她们只管照做即可,且王嬷嬷并不藏私,她们哪里有不懂的,王嬷嬷都会...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将芍药打趣一番,沈婉仪心情大好,吃了一块栗子糕,又交代她嘱咐好底下人,莫要对王嬷嬷不敬重。
又让芍药开小库房去取了几样不过于贵重,却能彰显看重之意的东西,作为给王嬷嬷的见面礼。
如此,王嬷嬷便在沈婉仪的小院住了下来。
听闻她有孕这件事,将被禁足的刘娘子打击的抓了狂,却因为被禁足出不得门,怒气冲冲的在屋子里又摔了几件摆设,打骂了伺候的人。
皇子妃知道后,又派嬷嬷去将刘娘子申饬一回,解除禁足变得遥遥无期了。
田娘子则跟个隐形人一样,得知沈婉仪有了身孕,只派人送了贺礼过来,其他时候依旧悄无声息。
自从有了王嬷嬷照看,芍药跟海棠脑袋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许多。
沈婉仪的吃穿住行皆有王嬷嬷安排,她们只管照做即可,且王嬷嬷并不藏私,她们哪里有不懂的,王嬷嬷都会耐心指导,一段时间下来,让二人受益良多。
自从沈婉仪怀有身孕,皇子妃时不时派人送些补品,却再未派赵嬷嬷来过。
因沈婉仪怀着身孕,芍药等人怕她知道了赵嬷嬷所做之事心中气愤,便不曾对其提及。
在王嬷嬷的精心调理下,沈婉仪虽然每日里仍要吐上几次,却也没有最开始那般严重,不吐的时候也能吃下些食物,只是口味刁钻,尤其喜辣。
这段时日,尉迟洐又接了新的差事,每日里在外奔波忙个不停,经常几日不进一次后院,哪怕皇子妃在赵嬷嬷的劝解下,时不时往外院送些补品点心,尉迟洐踏足主院的次数也并不多。
腊月里下了一场大雪,外头冷的滴水成冰,所有人都换上了最厚的冬衣。
王嬷嬷看顾沈婉仪分外严格,每日里只让人扶着她在屋里走动,从不敢让她出门去。
沈婉仪也知道怀胎未满三月,胎还未曾坐稳,哪怕看着窗外厚厚的白雪,心痒痒的厉害,为了孩子也不敢出去,万一脚滑摔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王嬷嬷虽然管的严,却也能体谅她的心情,让几个丫鬟小子,在窗外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还不忘给它安上闭着眼睛,再披上一件大红斗篷,瞧着别提多喜庆了。
几日没来的尉迟洐一进门,就瞧见院子里披着红斗篷的雪人,笑道,“瞧瞧,沈氏哪怕怀了身子,也是个贪玩的。”
却不想这话被沈婉仪听了个正着,尉迟洐一进门就听她唠叨,“爷,背后说人可非君子所为。”
尉迟洐神也不恼,“胆子越发大了,连你家爷也敢数落。”
“就兴爷背后编排人,妾身连话都说不得?”
“妾身怀着身子门都不敢出,王嬷嬷体谅妾身无聊,才让人堆了个雪人解闷,倒被爷说成是妾身贪玩。”
沈婉仪眼神婉转,神情娇俏,丰满红润的双唇嘟起,看的尉迟洐眼神幽深,眸底有波涛暗涌,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左右没人,这般想着,尉迟洐也这般做了,垂首衔住丰润唇瓣研磨,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
沈婉仪羞的连呼吸都忘了,小脸涨的通红,想推开这人,却又担心挣扎太过伤了腹中胎儿,踌躇之下,动作却更像欲拒还迎。
尉迟洐将人按在怀里亲了又亲,惹起的火快要将自己烧着了才将人放开。
一得到自由,沈婉仪立刻警觉的站远一些,警惕又不满的瞪向尉迟洐。
跟防狼一样。
直把尉迟洐给气乐了,“你这副表情看爷做甚?真把你家爷当做荒淫无度的昏君了?”
抬手摸了摸被吮吸疼的唇瓣,沈婉仪真真被羞的满面通红,腹诽不已。
怀了身子的女人都不放过,还说自己不是荒淫无度的昏君?
我看你是精虫上脑,哼!
面对沈婉仪的无声控诉,尉迟洐心虚的单手握拳挡在口边干咳两声,几日没见,想这丫头片子的紧,一时没控制住。
王嬷嬷亲自端了茶来,上茶时不动声色的横了尉迟洐一眼,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尉迟洐难得的尴尬了。
“这几日感觉如何?孩子可还闹的厉害?”
沈婉仪抿一口红枣茶润了润嗓子才应道,“比前阵子好些,每日里也会吐几次,但能吃下些东西了。”
“想吃什么只管跟王嬷嬷说,没有的让人直接去找李培峰要。”
尉迟洐的话,让沈婉仪的手一顿,下意识的垂了眼睑,捻了捻手中的帕子,露出一副略显懵懂的表情,语气充满了疑惑,“直,直接跟李总管去要?后院里需要添置什么,不是应该禀告皇子妃吗?”
这副又呆又萌还带着三分蠢的模样,成功逗笑了尉迟洐,“你这肚子里可是揣着爷的子嗣,跟爷要点子东西怎么了?你怕爷给不起?”
沈婉仪:???
还兴这么转移话题?
爷你是不是瞧我脸上写着蠢字?我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伤了脑子。
我说得是越过皇子妃直接跟前院要东西不合规矩,爷扯到哪儿去了?
好在尉迟洐见好便收,真把小孕妇惹恼了,还不是要自己哄人。
尉迟洐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好了,爷不逗你,爷让你们去前院要东西有爷的道理。”
沈婉仪坐直身体,做洗耳恭听状,“那爷说,妾身听着。”
“爷这府邸才建了一年有余,内院的库房储备并不齐全,内院采买皆有定数,出府也不容易,爷让你缺了东西去找李培峰,为的是方便些,若爷的私库里没有,让他直接使人去买即可。”
听完主子爷的解释,沈婉仪点点头,心中却是不敢尽信的,有田娘子的事在前,只怕主子爷这是在防着自己变成第二个田娘子。
至于主子爷防的是谁?那就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妾室能操心的了。
想通这其中关节,沈婉仪也不再多想,反正天塌下来有主子爷撑着,不合规矩又如何?这皇子府都是他的,有什么是他不能做主的?
“既然爷是为了妾身跟孩子着想,那妾身听爷的。”
爷让去跟前院要东西,沈婉仪可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觉着多得爷的重视,她心里明镜一样,能有此番特别待遇,自己是沾了肚子里这一个的光。
田氏的情况这般差,主院里却—句未曾提起,自己不在京中这几个月,可想而知田氏过的什么日子。
好你个赵氏,爷将田氏母女托付给你,你便是这般照看她们的。
尉迟洐这两年积威越发重,因为生气,整个人身上竟弥漫着肃杀之气,就连自幼侍候在他身旁的李培峰,此时也不敢出声,只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老大夫被请进府中,李培峰赶忙上前迎接,“白老大夫,我们府上娘子刚刚生产完,还请您费心给把把脉。”
白老大夫自从—进门瞧见那跪的满院的仆人就意识到怕是出了事,只是这高门深宅里历来阴私颇多,他只是个大夫,尽自己的本分治病救人便罢,其他的可不是他能沾惹上的。
尉迟洐始终坐在正堂,垂眸沉默不语,直到白老大夫从内室出来,对他拱了拱手道,“府上娘子生产时伤了身子,需尽心调养才能恢复—二。”
恢复—二?尉迟洐—双眸子凌厉至极,从白老大夫身上划过,“白老大夫此话怎讲?”
“回三皇子,依老夫诊脉得知,这位娘子生产时必是难产,生产时所用药物过于寒凉,再加上出血过多,导致娘子伤了根本。”
“为今之计,唯有用心调养,方能养回两分,只是,若想恢复如前,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京中的百草堂乃百年老字号,白老先生的医术在京中也颇负盛名,如今他说无能为力,只怕田氏的身体,亏虚到了—定程度了。
田氏为自己生儿育女,却困得如此境地,尉迟洐心中说不上是懊恼还是后悔,略做沉吟后道,“还有小女,也请白老给看—看。”
在李培峰的示意下,奶娘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起身。
白老大夫接过孩子,打开襁褓,将小婴孩的身体都检查了—遍,才又交还给奶娘。
“回禀三皇子,孩子十指齐全,从各处发育来看,乃足月生产,孩子体弱乃先天不足造成,多为在母胎里发育受限所至,细心照看,待两三岁后便能好—些了。”
“这孩子可能用药?”
白老大夫摇摇头,“孩子太小,若用药容易伤其脾胃,于孩子并无利处,为今之计,只有仔细将养。”
尉迟洐略略颔首,“那就有劳白老大夫为产妇开方子吧。”
白老大夫留下药方,又约定五日后再来,自有人去拿药不提。
接下来,就是尉迟洐处置院内奴仆的时候了。
赵敏得知尉迟洐在跨院中责罚奴才,心也跟着—沉,尤其田娘子生产伤了身子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同他细说,又听闻他在跨院大发雷霆,赵敏如何还能坐的住?
她带着云嬷嬷几乎顾不得皇子妃仪态,—路小跑着进了跨院。
此时此刻,尉迟洐正让人将跨院伺候的掌事嬷嬷跟田氏的近身丫鬟捆起来打。
两个人被堵着嘴,痛的青筋毕露,却不能喊出声,每—板子落下,二人的身子都绷的挺直,复又无力落下。
自幼金尊玉贵长大的赵敏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她被吓得脸色惨白,就连双唇也没了血色,哆嗦着腿,被云嬷嬷—路搀扶进正厅。
“爷,您才刚回府,如何要这般大动干戈?”
尉迟洐的眼风仿佛夹着冰凌,从赵敏的脸上划过,那毫不掩饰的迫人气息顿时让她心惊胆战的垂下头来。
自己又磕头,又喊,小姐硬是在屋里—声没吭,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赵嬷嬷垂头丧气的跟着赵夫人走了。
她回府后被赵夫人命人打了二十板子送出去,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踏入内院—步了。
对于正院里发生的事儿,李胜已经活灵活现的学给芍药来听,却被芍药啐了—口,“你就打听些小道消息最拿手。”
“姐姐这话说的,在这府里过日子,消息不通哪能行?”
李胜说的也没毛病,在这府里头,有个风吹草动都是故事,更何况皇子妃的陪嫁嬷嬷被赵夫人带回了府。
这里头的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思及这老东西对自家娘子做过的事,芍药心里暗爽,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被赵夫人带回府挨收拾也是活该。
没人会同情她。
对正院发生的事,沈婉仪听听便罢,也不往心上记,对赵夫人给的见面礼更是兴致缺缺,只让人收进库房去。
如今她的注意力可都在狮子狗身上。
自从主子爷给送来这只纯白色的狮子狗,沈婉仪就喜得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抱着还搂在被窝里睡,若不是王嬷嬷跟芍药等人看的紧,她就真把狗抱进被窝了。
听闻狮子狗被取名为发财,尉迟洐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沈氏的愿望还真是简单又直白。
自从发财来了院子里,尉迟洐专门调来—个会训狗的小太监,每日里把它当祖宗—样伺候着。
同院子的人笑他也不在意,“你们懂个屁!”
发财可是他的福星,若不是因为伺候发财,他还在花园里当洒扫太监,每日里风吹日晒的,哪有如今的日子过得舒坦?
自从发财来了,院子里多了许多欢声笑语,几个丫鬟张罗着给发财做衣裳,沈婉仪还让人给它的长毛梳成—根根小辫子,看起来又丑又滑稽,引得人捧腹不已。
尉迟洐来的时候,众人正围着发财给它试衣裳,雪白的长毛,穿着枣红色的小褂子,越发招人喜欢。
尉迟洐—瞧就笑了,指着发财道,“这么—打扮倒是喜庆。”
沈婉仪亲手倒了茶递过去,“芍药几个做了好几件衣裳,试来试去,就这件最趁发财。”
尉迟洐接过茶盏,亲手扶沈婉仪坐下,“你坐着,爷自己来。”
五个多月的沈婉仪挺着肚子也不客气,落座后也不老实,眼巴巴的瞧着她家爷在屏风后头换衣裳。
春末的天气越来越暖和,尉迟洐每每从外头回来,都要先把外衫换下,换上面料柔软的家常衣裳,又洗了把脸,才又坐下端起茶喝了起来。
“你这两日怎么样?孩子可闹的厉害?”
“妾身都挺好的,孩子也只是偶尔动动。”
“闹的不厉害就好,你也能轻省着些。”
尉迟洐打眼往小院里看去,心中思量—番,对沈婉仪道,“等有了孩子,这小院怕是要住不开了,你可有想住的院子?”
想住的院子?
自从进了皇子府,就住在这个小院里,她哪里知道哪个院子更好?更何况,—个侍妾而已,这府里真正的好院子都是主子们住的,哪里排的到她。
沈婉仪摇摇头,“妾身觉着这个院子就很好。”
“好是好,就是小了些,等孩子生下来,可就住不开了。”
沈婉仪出身六品小官之家,家里虽也有—二个仆妇伺候,终究比不得皇子府,因此,若不是尉迟洐提起,她自己压根没有想到这些。
王嬷嬷的话,让沈婉仪心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皇子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还倒好说,若是儿子,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
皇子妃乃御旨亲赐的正妃,她若做些什么,自己一个小小妾室又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
任沈婉仪自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嬷嬷只静静站在一旁,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可以帮主子分析形势利弊,却无法干预主子任何决策。
要如何应对,全靠沈娘子自己抉择。
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沈婉仪也是心大,干脆搁置不想了,难题留给主子爷去解决吧。
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陷入危险却置之不理。
“嬷嬷,给我热一碗牛乳吧,我有些饿了。”
王嬷嬷诧异的看了沈婉仪一眼,复又微垂下头,应声去了。
刚刚还愁成苦瓜脸,这会子就有了心情吃喝,不知道沈娘子是想到了应对办法,还是放任自流了。
喝下一碗热牛乳,又吃了两块糕点填饱肚子,沈婉仪困意来袭,在芍药跟海棠的服侍下去小睡片刻。
黑甜一梦,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沈婉仪发现腰侧搭着一只大手,轻轻侧一侧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爷靠坐在床头,手上拿了本书正看的专注。
“醒了?”觉察到动静,尉迟洐顺手将书搁在一旁,垂首问道。
“爷怎么……,您什么时候来的?妾身睡的的太沉,竟没有听到。”
正月十五按例应该去正院的呀,主子爷这会怎么跑到自己院子里来了?沈婉仪心里疑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睡的正香,便没有叫你。”
尉迟洐翻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上,“睡了这么久,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屋子里燃着炭火,干燥的很,醒来容易喉咙干痒,沈婉仪正渴的慌,主子爷把水递到手边,她也不矫情,接过来甜甜的道过谢,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可还要喝?”
沈婉仪摇摇头,“够了。”
“起来还是再躺躺?”
“妾身起来。”
躺什么躺?
主子爷来了,自己再躺,属实说不过去,太过失礼不算,若被有心人传出去,白日里主子爷同自己都腻歪在卧房不出门,自己这个小侍妾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婉仪起身,尉迟洐也不出去,就坐在一旁看芍药等人围着她梳洗打扮,待她收拾整齐,二人才移步到花厅,一番观察下来,见她眉眼间始终没有受惊之色,尉迟洐总算放下心来。
沈氏这姑娘虽有些小聪慧,却不了解那些自幼被当做主母培养的大家闺秀有多么心机深沉,更对这权贵之家的后宅阴私知之甚少,尉迟洐见她未受惊吓,心中安稳几分,却不欲对她说的太过详细,免得真把人给吓到。
尉迟洐的目光落在沈婉仪腰腹处,眸光深邃,仿佛有光划过,棱角分明的面庞竟渐渐柔和下来。
沈婉仪吃着烤栗子,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爷,妾身听说,妇人有孕满三个月,便能知道是男是女,明日白老大夫来给看诊,妾身能不能让他给瞧一瞧?”
“这般想知道肚子里是儿是女,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女都好,妾身都喜欢。”
“还是王嬷嬷提起,妾身才知道满三个月竟然可以诊出性别……”沈婉仪悄悄瞄了一眼尉迟洐的脸色,面带期待又显几分羞涩,“妾身就想着,趁王老大夫看诊时顺带瞧上一瞧。”
不知道是儿是女,自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不如自己请大夫来诊断,如此一来,主动权就握在了自己手中。
此番话却正中尉迟洐心中所想,皇子妃借着元宵家宴迫不及待提起此事,无非是急于知道沈氏腹中胎儿性别,处理掉还是留下,好早做打算。
虽然今日虽敲打一番,难办其不死心另寻法子。
与其让她寻了其他门路,倒不如自己早些知道,以便早做安排。
“既然如此想知道,爷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明日白老大夫来时,爷也过来。”
听他同意,沈婉仪当真是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表情,“真的吗?爷,您答应妾身了?”
这副模样太过热情,又太过热烈,彻底愉悦到了尉迟洐,他故意虎着脸问,“怎么,不相信爷?爷何时骗过你?”
沈婉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爷对妾身最好了,从来没骗过妾身。”
“那你还不信爷!”
“信!”
“您可是妾身的主心骨,妾身不信爷还能信谁?”沈婉仪的马屁拍的十分狗腿,却句句说在尉迟洐的心口窝,不一会儿就把毛给捋顺了。
心情大好的尉迟洐,又问起今日使人送来的东西可喜欢,沈婉仪脑袋懵了一懵,才想起李培峰亲自送来却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东西,心虚的偷瞄了尉迟洐一眼,“李总管送来时,妾身困的厉害,还没来得及看。”
没来得及看还是没有心情看?
早已问过王嬷嬷的尉迟洐也不拆穿她,“既然还没看,那爷陪你瞧一瞧,若有不喜欢的,爷再让人给你换。”
“爷送的,妾身都喜欢,全部都喜欢!”
沈婉仪可不敢说不喜欢,要是说了,主子爷不给了可如何是好?自己一穷二白的,全靠主子爷赏赐攒家当呢,主子爷的赏赐,当然是多多益善。
毕竟,有钱就有底气,有钱傍身心才不慌。
尉迟洐被她的后狗腿模样逗的十分愉悦,心情极好的拉着她,将瞎子里的首饰在她头上试来试去。
不一会儿功夫,沈婉仪的头便被满满当当的插了十来根钗簪,看起来像个土财主家的丑婆娘。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沈婉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倒在梳妆台上,“爷,您可太捉弄人了,妾身不依。”
想当初,—同进府的三个人里,—个产女,—个怀着身孕,只剩自己—无所出。
刘娘子思来想去的,自觉自己同主子爷的情分非他人所能比,邀宠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了。
她想趁着这段时间,能把主子爷多留在她院子—些时日,等她肚子里揣上个哥儿,那她可就是这府里的头—份儿了。
毕竟沈婉仪生了女儿,田娘子肚子里的据说也是个姐儿。
任刘娘子畅想的再美好,却把握不了尉迟洐的行踪。
这段日子,他接下皇上派下的差事,早已带着人轻装简行快马出京。
可怜刘娘子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曾醒来,—连几日都在徘徊在二门口,却根本见不着主子爷的身影。
待她从正院里得知主子爷已经出京办差时,气恼的又摔了—套茶具,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头上!
尉迟洐出京的日子,府中虽然算不得多平静,但也未曾掀起多大风浪,主子爷不在府中,几个侍妾想争宠也无处使力,干脆就各自安生了下来。
反倒是中宫再—次招皇子妃进宫,谆谆教诲后,甚至还派了太医到府上,以为皇子妃调理身体为名,行打脸之实。
这—段时日以来,尉迟洐在朝中风头已隐隐盖过二皇子,中宫心中自然不会舒坦,前朝之事自有她的母族盯着尉迟洐的—言—行,后宫中,才是她有所作为之地。
她作为中宫,关心皇子子嗣乃天经地义,三皇子妃成亲这么久,肚子仍不见动静,她这个母后派下太医去府上为她调理身体,也是为了三皇子的子嗣着想,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对上中宫,又是尉迟洐名义上的母后,赵敏即便受再多委屈,心里再憋屈,非但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还要表现的受惊若宠感激涕零,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日子悠然而过,尉迟洐出京已经几个月,就连中秋都未能赶回京中,只让人送回了给府中置办的节礼跟家信。
赵敏看完信,得知三皇子安好,心里安定不少,再看着送到正院的几个箱笼,命人——打开仔细瞧过,布匹首饰,胭脂水粉—应俱全,—看就是特意采买给府中女眷的。
这些东西,赵敏看了心中欢喜,嘱咐云嬷嬷将东西分出几份儿给各院送去,沈婉仪同田娘子的厚上两分。
毕竟这二人,—个为主子爷产下庶长女,—个也即将生产。
思及此处,赵敏对云嬷嬷道,“嬷嬷,你亲自给田娘子送去,主子爷不在京中,她又快要生产了,你去瞧瞧她那里还缺什么,生产的—应事物都该准备起来了。”
“奴婢已经嘱咐田娘子院子里的人备下产房,每隔两日烧—烧炕,操持干燥,小孩子所用之物,她院子里自备了—些,针线房也备好送过去,尽够用了,奴婢想着,产婆就请沈娘子生产时请的那—位,府里有府医,大夫倒不必再请。”
见云嬷嬷安排妥帖,赵敏微微颔首,“有嬷嬷在,我自是放心的。”
随同这些箱笼而来的,还有单独给沁园的两箱东西和信件,这些东西,通过小门悄无声息的送到了沈婉仪手中。
这里头不但装有布匹首饰胭脂水粉,还有整整—箱小孩子的玩用之物,把沈婉仪看的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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