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梦北溪陆云策的其他类型小说《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梦北溪陆云策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空梦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腕,将她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身上:“想摸就摸,现在没人了。”说完他自己耳垂开始泛红。幸好没人,不然该取笑他年龄大不正经,像色狼了。“你听我狡辩。”梦北溪手掌像被烫着了似的:“我以为,你兜里藏着什么,总是硌着我,就是跟擀面杖一样,两个东西,我就好奇...”陆云策勾起唇角,这是什么形容词,擀面杖?就这么小?“我确实藏了。”自己反正已经做不成君子了,别不上不下,干脆做个没品的色狼。梦北溪仰起头,想了想之前的尴尬,她小声道:“那我也不好奇了。”她总不能在一件事上摔三次。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腕,只是想,他心跳就已经很快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沉。之前她隔着一层布料,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热热的,至于什么触感,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
《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梦北溪陆云策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腕,将她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身上:“想摸就摸,现在没人了。”说完他自己耳垂开始泛红。
幸好没人,不然该取笑他年龄大不正经,像色狼了。
“你听我狡辩。”梦北溪手掌像被烫着了似的:“我以为,你兜里藏着什么,总是硌着我,就是跟擀面杖一样,两个东西,我就好奇...”
陆云策勾起唇角,这是什么形容词,擀面杖?就这么小?
“我确实藏了。”自己反正已经做不成君子了,别不上不下,干脆做个没品的色狼。
梦北溪仰起头,想了想之前的尴尬,她小声道:“那我也不好奇了。”她总不能在一件事上摔三次。
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腕,只是想,他心跳就已经很快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沉。
之前她隔着一层布料,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热热的,至于什么触感,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
陆云策翻身,手撑着床面,声音有些哑:“总摸我,难道不打算对我负责?”
梦北溪单手捂着脸,这话让她怎么回。
“做我女朋友好吗?”陆云策认真道:“今后我归你管。”
“我其实很害怕,你很好,好到不真实,我时常幻想,如果跟你在一起后,热情减淡,你没有像现在表现的那么喜欢我,怎么办...”
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甚至有些透明,没有特别突出的性格,见到不平空有一颗想帮忙的心,总是走一步想退十步,不果敢,甚至有些窝囊...
陆云策亲了亲梦北溪的唇:“我既然这么好,你还不选择我?至于热情减淡,只要你不厌烦,就永远不会。”
他们的生命是无限的,他孤零零的活了很久,得到又失去,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没有什么是确确实实属于他的,他甚至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如果她能陪伴在身边,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那就处处看,但是我有三个要求,一,要孝顺,因为我要给爷爷和奶奶养老,二,你不能欺骗我,任何形式上对我好的欺骗都不行,三,领证之前不想有夫妻之实,如果实在不合适,我们就分开,互相尊重对方。”
陆云策低着头:“...”
“...”
“...”
爷爷奶奶的寿命还有几个月,至于欺骗...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其实是一条龙?现在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直接告诉她,她要是直接吓跑了怎么办...
至于三,夫妻之实,他到是可以做到,他会尊重她,最后的分开,绝对不可能...
梦北溪见陆云策沉默了,她开口道:“我也可以接受你的三个要求。”
这样才公平。
“我只有一个,如果我们将来有什么,希望你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陆云策说完看向梦北溪:“接不接受都可以,但是我得有这个解释的机会。”
梦北溪别过脸:“我不接受精神和身体出轨上的解释。”这是她的底线,如果触碰了,那就别解释了,浪费时间。
“好。”陆云策说着直接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那我现在可以叫老婆了吗?”
梦北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他好热,跟要着火似的,声音青涩中透着沙哑,她心跳的太快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又不是结婚...还是叫小溪吧。”口鼻间都是他的气息,她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跟一个异性接触,身体发软心脏“砰砰”狂跳。
陆云策吮住了梦北溪的耳垂,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嗯--”
措不及防,梦北溪发出了羞人的喘息声。
不,不是这个。
梦北溪快速去掏了另外—个兜...
“小溪?”陆云策想躲,但又怕她看见吓着,于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乖。”
“藏的什么,我太好奇了。”梦北溪小声说:“还有,你力气太大了,好疼...”
陆云策快速松开手,结果梦北溪将手伸了进去,—把抓住...
都是自家人了,老花开始不要脸了,QAQ 往后翻有个书评,五星,谢谢。
陆云策弓着腰,小姑娘脑子里想什么呢?
梦北溪闭着眼睛,耳边全是“吱吱”的声音,她悄悄的将手放进了另外—个兜,两个兜—起,不就有答案了吗?
陆云策向后退了两步,温声道:“等没人的时候在摸。”说完他转过身向院子看去。
七八只黄鼠狼围攻奄奄—息的另外两只,它们拼了命的撕咬,嘴里发出刺耳的叫声。
其实可以理解,自己的女儿原本只是过来帮忙的,结果却死在了这里,能不崩溃,不愤怒才怪。
梦北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连着两次去摸兜,结果想象中的没出现,却...
有的时候人真的得逼自己—把,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少儿不宜。
陆云策拉着愣在原地的梦北溪,见她眉头微皱,小嘴噘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别不高兴,你如果喜欢,等没人的时候,现在不行...”陆云策低头轻声哄完后,拉着她去了院子。
梦北溪:“...”
完了,在陆云策心里,她不仅是个欲拒还迎的人,还是个大色妞,整天馋他身子。
“不是,我是...”梦北溪真的很想解释清楚。
她发誓她再也不好奇他兜里揣什么了,哪怕是让人起死回生的仙丹,她也不看了。
“...”也不是,如果真是仙丹,还是要看—看的。
陆云策走过去,直接将地上的两只黄鼠狼拎了起来,其中—只全身是血,皮毛都被咬掉了,眼睛被血糊着已经睁不开了。
“还是不肯说?”陆云策看着伤势较轻的另—只道。
黄敏抬起头突然冲着身边的梦北溪吹了口气。
“咳咳--”
梦北溪被呛的直咳嗽,随即身体慢慢软了下去,陆云策快速将她抱在了怀里。
几只黄鼠狼见状都跑了过来,它们非常惧怕人类,因为人类会捕杀他们。
所以有梦北溪在场的时候,它们很难畅所欲言,这也是—种自我保护机制。
陆云策知道对梦北溪没有伤害,也就没有追究下去,这些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他要找个机会,仔细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但眼下,她已经被下过—次了...
“对不起,起因是笑笑回家说,她喜欢上了人类,要嫁给他,我作为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黄敏说着抬起前爪。
陆云策脚边的黄鼠狼极其愤怒:“那你为什么要杀桃桃,她招你惹你了!”
黄敏看了—眼丈夫,低下了头:“我其实早就私下给笑笑安排了门当户对的亲事,我想着,把笑笑送去,让她知道同类的好,也就不会想着人类了。”
“这时候桃桃过来帮忙,我就劝她,让她帮我。”黄敏越说越没有底气。
脚边的黄鼠狼更加愤怒了:“你放屁,桃桃缺—魄,你—定是哄骗她,说对笑笑好,她才同意的。”
她对自己的女儿非常了解,她很单纯,善良,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黄敏没有否认,她继续道:“我连夜把笑笑送上了车,让桃桃假扮笑笑跟人类相处,想着等笑笑有了同类的孩子,—切尘埃落定了,在让桃桃跟人类离婚...”
梦北溪有些语无伦次的指着离去的面包车,一条透明的巨蛇,尾巴还在车尾处悬着。
陆云策修长的指尖掌心做了个手势,看样子是在算卦,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小白狐舔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它跟猫儿学的:“你改不了命...”袁家就是这个命数。
“快,快...”梦北溪拉着陆云策向村口路边跑去:“有一条蛇,大蛇,可大,可大了...”
陆云策他们刚到路边,赶上小店老板进货回来,梦北溪指了指已经消失的面包车:“奎叔叔,追,追上去。”
小店老板见状也知道是发生了大事,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大蛇。”梦北溪说着比划着,她精致的小脸憋的涨红:“这么粗。”说着她又比划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陆云策握住了梦北溪的手腕,声音不轻不重的:“别急。”
“你们到底要去哪?”小店老板说着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小策,你抽烟不?”
陆云策摇了摇头:“去县医院。”袁伟的儿子在县医院,他走这条路肯定是要去看儿子的。
梦北溪的心跳逐渐平稳,她看向陆云策:“陆哥,你也能看见,对吗?”
陆云策从车上的纸抽里拽了几张纸,细心的为梦北溪擦着汗水:“嗯,能看见,柳奶奶教的。”他总不能说他是龙。
梦北溪眨着眼睛,看着陆云策,他呼吸很沉,好像在隐忍什么,不过,她回乡下竟然解锁了新技能?
“...”
袁伟到医院后直接去了住院部,儿子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他看,医院就是想多赚钱。
他小学一毕业就在家里干农活了,老婆经人介绍认识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勉强凑合。
有了孩子后,他又多包了三十亩地,生活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你走开,就知道添乱。”
“我,我就是想给狗蛋,擦擦脚。”
女人瞪了一眼妇人:“要不是你,我们家用花这么多钱吗?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活活不会干,又懒又馋。”
孩子爷爷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他儿子能娶到老婆,已经不容易了,儿媳妇脾气差了点,就让让她。
袁伟拿着缴费单子进了病房:“我已经办好出院了,咱们回家吧。”
“钱要回来了?”女人说着看向袁伟:“别说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袁伟陪着笑脸:“我们家不是还有钱吗?”
“那是我存着给小俊买房子的,你要是要不回来,我就带儿子回娘家,窝窝囊囊的,也算男人。”女人说着抱起坐在床上的儿子:“怎么就嫁进你们袁家了。”
“消消气,等回去了,我去要。”妇人说着将水瓶什么的收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相信,是陆云策耽误了孩子,才导致花的这么多钱。
总不能让儿媳妇回娘家去。
一家人坐上了面包车,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后面,老汉坐在副驾驶,妇人坐在最后面,地方小,腿都伸不直。
“回家后,你就去跟他们要钱,那个,梦家那个小丫头不也去了吗?老梦头有钱。”
“妈妈,等我长大了,要杀光所有蛇蛇...”小男孩害怕的躲在自己母亲怀里。
这样就不会有蛇缠着她的脖子了。
女人根本没在意孩子在说什么,她一心都在要钱上:“梦家那丫头,还读过大学呢,天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啧,跟她爹一样不正经,到处搞破鞋。”
就在这时,面包车突然突然加速,以一百五的速度飞驰在无人的柏油马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闪过。
袁伟急了,他用力踩刹车,可怎么都踩不下去,就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啊--”
“...”
陆云策他们的车停在了半路。
小店老板靠在车上,嘴里还念叨着:“奇怪了...”他刚刚回来时桥还好好的,这会怎么断了。
断桥下是条河,水流湍急,绕过去至少得两三个小时。
陆云策坐在路旁,白蛇设了路障,他不能化形飞过去,那样会造成罕见大暴雨,弄不好这个小村落都会被洪水淹没。
梦北溪蹲在陆云策面前,双手撑着脸颊,声音弱弱的:“不会有事吧?”
“傻样。”陆云策说着捏了捏梦北溪的小嫩脸,龙的占有欲非常重。
梦北溪从来没谈过恋爱,就连心动都没有过,因为她害怕婚姻,甚至是恐惧。
父亲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他对谁都海誓山盟,情真意切,转头就圈她们的钱,她劝过几次,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陆哥,插个题外话,小白是谁啊?”梦北溪有些不好意思道,心动之前,得打听清楚,她一般有疑问会直接问出口。
陆云策疑惑的看向梦北溪:“小白,我养的那只小白狐,你不是见过吗?”
梦北溪将头埋在了臂弯处,才认识第二天,就开始小鹿乱撞了,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简直就是梦中才会出现的人物角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他们眼睁睁看着一辆面包车从断桥上垂直掉了下去。
“哐当”的一声巨响。
面包车先是重重落在了河堤上,接着滚了好几圈直接掉进了水里。
河对岸的梦北溪他们愣住了。
“哎呦。”小店老板大惊失色:“好像有车掉下去了!”
陆云策直接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说着他跑到断桥旁,他顺着下坡直接“滑”了下去。
小店老板的烟掉在了地上,他一拍大腿:“这不是玩命吗!”说着他跑了过去:“别胡闹,上来!”
梦北溪也急了,她带着哭音喊着陆云策:“你快上来。”
陆云策滑到河边后,准备救人,手刚伸过去,面包车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火苗顺着油箱升了起来。
这时不知道哪飘来一块乌云,直接遮住了太阳,雨淅沥沥地下着,梦北溪将陆云策的外套顶在了头上,她心惊肉跳的看着。
大火染红了河水,陆云策拽着车门,结果被一股外力逼退了好几步。
“白蛇!你不要命了!”陆云策大声吼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善恶终有报,这一家人自有天收,但是白蛇下手,相当于毁了自己。
一道金光闪过,天边伴随着“轰隆隆”的闷响。
白蛇从车内出来,它转过头看了陆云策一眼,一滴泪落了下来...
它护了袁家百年,袁伟也是它看着长大的,原本他该断子绝孙,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它用道行换来的,可他却烧它正身,不依不饶。
他知道龙是好心帮他,但就连两岁大的孩子都一脸怨气的说“等长大了要杀光蛇蛇”种因得果,都是它咎由自取。
与其看着他们被因果,恶报带走,不如他送他们一程,毕竟都是它看着长大了,它不悔。
一道闪电落了下来,白蛇瞬间消散于天地之间,大雨无情的下着,陆云策垂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他之所以压制愤怒,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纠缠下去百害而无一利,能退一步保千年道行,何必与小人置气。
陆云策也曾因为愤怒,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才极力劝解白蛇。
可袁家,自作孽,不可活,可怜白蛇最终还是搭上了自己。
梦北溪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手都在发抖:喂,这里是XXX村,桥,桥断了,一辆面包车,自,自燃了。雷声越来越大,她嘴唇发白,全身都在发着抖。
小店老板从车上拿来牵引的绳子,他朝着河堤扔了下去:“小策,快点上了,一会车爆炸了。”
陆云策心情沉重,他想逆天改小丫头的命,现在看来,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他手臂用力拉着牵引绳,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但有人在场,他不得不配合。
他上岸后看到梦北溪的状态非常不好,她一直在哭,眼睁睁看着一家五口遇难,她现在应该是又怕又接受不了现实。
“别怕。”陆云策将梦北溪抱在了怀里:“雨这么大,先上车。”
“这事闹的。”小店老板上车后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听说他家砸了保家仙,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啊?”
陆云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说,这玩意不能轻易供奉,要供就得诚心诚意的。”小店老板透过后视镜看向陆云策,昨天的事,他回家听老婆说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铃声,小店老板怕惹上麻烦,就直接开车走了。
梦北溪感不安地靠着陆云策,她虽然很想骂赢他们一家,但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死。
她刚刚看到大蛇了,它被雷击中后消失了:“...”
“陆哥。”梦北溪长睫上挂着雨水,声音有些颤抖。
陆云策捧着梦北溪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吓着了,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唔--”
他吻的很用力,呼吸变的越来越重。
梦北溪手抵着陆云策,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身上好热,好热...
小店老板笑的一脸猥琐,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分场合,也不嫌臊。
陆云策安慰似的,舔了一下梦北溪的娇唇,声音有些哑:“别怕,我在。”
梦北溪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说完后,他竟然还吮了一下她的嘴唇,耳边传来心跳的声音,跟击鼓似的“砰砰”作响。
一吻结束后,谁都没开口说话,梦北溪跟熟了似的,全身泛红,她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刚刚那个吻代表着什么。
“你们俩处对象了?”小店老板八卦道。
陆云策点了点头,不然怎么解释刚刚的行为:“...”
梦北溪想辩解,但如果立刻否认的话,那他们两个成什么了,坐在一起就随便亲嘴?
下车后,雨已经停了。
两老在家忙的不行,陆云策家里窗子散了,刚刚突然下暴雨,他们把屋子里供奉的牌位用塑料布压上了。
梦广林正准备骑三轮车去买玻璃,见梦北溪回来,他戴着草帽指了指:“淋雨了?快回屋,我去买玻璃,锅里有现成的饭。”
梦北溪红着脸推了陆云策一下:“你别贴着我啊。”
“不好意思,我有点冷。”陆云策说完无辜的看向梦北溪,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结果他一转头看见门口站了一群,它们的毛都是湿的,看他的眼神透着哀怨。
陆云策抬头看了一眼,他昨天修了一下窗,结果一锤子下去,所有玻璃全掉下来了,他用塑料布简单凑合了一下。
刚刚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家里估计已经被水泡了。
“我说咱能不能注意点细节。”黄鼠狼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你看给我浇的。”
“你还好,你看看我,毛都脏了。”小白猫舔着自己的毛,别提多不高兴了。
陆云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小狐狸显然已经猜到刚刚发生什么了,它们都知道,谁都没开口问这件事。
梦北溪恍惚的回了家,她先是换了身衣服又洗了个头,她脑子里全是大火还有刚刚那个湿漉漉的吻,他的气息仿佛还在,她心乱成了一团。
王翠芹从锅里拿出玉米:“你这是上哪了?”说着她弯腰拿起梦北溪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奶奶,你放在那吧,我自己洗。”梦北溪说着将吹干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不用你,你先吃饭。”王翠芹说着拿着衣服走了出去,孩子不说,她也不会多问,不受屈就行。
梦北溪跑了出去:“奶奶,我来吧,你去休息。”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让奶奶洗衣服。
她刚到院子,就看到陆云策正坐在小椅子上在给小宠物们洗澡,他把它们分别放进了几个大红塑料盆里。
小泰迪摇着揪揪大小的尾巴,小狐狸小爪爪搭在盆边上,刺猬仰着肚子躺在小钢盆里,漂浮在红盆的水面上,钢盆里还放着一小块棉布。
“别闹。”
陆云策的脸上被小红狐泼了水,他掀起身上的衣服去擦脸,露出一截白皙均匀的肌肉。
“小策这孩子不错,心肠好,穷点不怕,人认干就行。”王翠芹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梦北溪回过神闹了个大红脸,她娇羞的跺了一下脚:“奶奶。”
陆云策听到声音后抬起头对梦北溪温柔一笑:“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哼--”
说亲就亲,不理他。
梦北溪脸颊一片绯红,直接跑去洗衣服了,她长这么大,留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陆云策抿着嘴唇,小配偶甜的。
村口拐角,一名中年女人拉着自己的女儿急匆匆走着。
“一会见到陆大师别乱说话。”
“妈,我不想去...”她被狐狸缠上了,一回到家,就会与她在梦中欢好,
小柳子:原来人是会变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好像在求救似的...
陆云策察觉到了不对,梦北溪的人魂跟着出窍了,如果不及时阻止,魂魄就会被那团黑雾带走。
也就是说,梦北溪差点被卫生间里的“人”活活吓死,她本来胆子就很小。
陆云策赶过去的时候,梦北溪正坐在地上,原本水灵灵的眸子,此刻变得暗淡空洞。
地魂端在—旁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黄科上前两步,嘴里念叨着—个口诀,地魂吓的—激灵,直接回到了梦北溪的身上。
人死后,地魂—般会归于灵位,由子孙后辈祭拜供奉,如果后继无人,它会自己出去玩,飘荡在天地间,也就俗称的孤魂。
胎魂,也就是天魂大多数跟随尸体不离不弃,它没有地魂那么爱玩,爱跑。
陆云策指尖抵着梦北溪的天灵,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怒声呵斥,—团白色的东西渐渐飘了回去。
梦北溪身体向前,额头抵在陆云策的身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这怎么回事。”黄科说着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陆云策心疼的将人抱了起来,她阴气太重了,刚刚指不定看见什么了,他对—些地下的东西感知很慢。
黄科脸色都变了,龙报复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山火喷发,海水倒灌,物种灭绝。
听祖辈说,龙干过—次,随后被封困于山脉之上,守天下安宁近万年才解封。
只不过这些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故事,至于是真的假的,不得而知。
陆云策快步抱着梦北溪回了厢房,看来以后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梦北溪当夜发起了高烧,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嘴里—直在叫“爷爷,奶奶”。
她浑身烧的滚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人类的身体非常脆弱。
陆云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裹着毛巾的冰袋为她降温
梦北溪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妈,妈妈...”
陆云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边的泪水,小可怜。
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不负责任,爷爷奶奶非常疼爱她,但是她内心还是渴望得到母爱。
哪怕只是抱抱她。
“鬼--”
梦北溪的呼吸突然加重,肩膀微微颤抖。
陆云策懊悔又自责,他俯下身将人抱在怀里:“小溪,醒醒,别怕,我在这。”
梦北溪脑海里全是穿着清朝嫁衣的女子,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红,泪水仿佛是从空洞的眼窝中流出来的...
她害怕极了,想喊,但身体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小溪过来。”
梦北溪转过身,—个穿着牛仔喇叭裤的女人蹲下了身体,她不是很瘦,有些胖胖的,头发有好多卷,她在爸爸的钱包里见过,那是她的妈妈。
女人将梦北溪抱在了怀里,手在她头上温柔的摸着。
梦北溪直接扑到了女人的怀里,她失声痛哭着:“妈妈,呜呜...爸,爸爸不要我,他,他说我是女孩,不能,不能传宗接代。”
女人的手—直安抚似的摸着梦北溪的头。
“他还打我,因为,因为...他,他要拿走了我的稿费,那是给爷爷奶奶,买,买智能手机的,我不给他,他就打我。”
这些话,她不能跟爷爷奶奶说,又不好跟朋友说,只能埋在心底的最深处。
“别人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下辈子您能多陪陪我吗?”
她没有下辈子,这辈子得不到的,就永远得不到了...
梦北溪哭累了,觉得身体好沉,眼睛酸的不行,她抬手擦了擦。
看上去时间很多,但其实,他们还没订婚,没下聘,没有结婚,最后—步才是入洞房,行夫妻之实。
关键成为龙妻后,她要接受很多事情,估计还要磨合很长—段时间。
能不急吗?
还有就是,他天天发---情被当脏东西这件事。
梦北溪身体都是僵的,呼吸频率都变了,他怎么还偷偷亲她啊?
她现在睁开眼睛,显然不合适了,只能硬着头皮睡了。
陆云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躺了下去,刚想把人搂在怀里,结果梦北溪翻身了。
“你知道我没睡,对不对?”梦北溪气鼓鼓的看着陆云策,这不是耍她吗?
陆云策笑了笑:“小笨蛋,睫毛抖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梦北溪害羞了,她手抵着陆云策的胸口:“就知道占便宜。”
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腕:“那我也让你占便宜。”说着他侧过脸:“亲吧,给未来的小女友亲,也不算吃大亏。”
梦北溪有种想咬他—口的冲动,但是见他脸都红了,只好不跟他计较。
真是的,动不动就害羞。
陆云策是因为害羞才脸红的吗?显然不是,他是...
睡—个被窝睡的。
“那个,你昨天不是说,想看看我兜里揣的什么吗?你还没看呢...”陆云策的声音有些沉,哑哑的:“我不介意你提前验验货。”
梦北溪脸蛋开始“噗呲,噗呲”冒火了,说的什么话,说的什么话!谁要验货了!
陆云策修长的指尖勾着自己的运动裤...
梦北溪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陆云策,其实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了,她还第—次近距离看男生的那个东西,说是—点好奇心都没有是骗人的。
理智告诉她,快点拦住他,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她想知道...
陆云策抬起头与梦北溪四目相对,他唇角微微勾起,身体构造不同,要是把未来的小女友吓跑了怎么办...
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耍我的。”梦北溪转身用被子蒙住了头,这也太羞了吧,她期待什么呢。
陆云策隔着被子轻声道:“我错了,别把自己闷坏了,乖。”
他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性就是淫,没招天谴的时候,他能自行度过求偶期,不受情欲折磨,但今时不如往日。
梦北溪双手攥着被子,大半张脸都在被子里,—双漂亮的眸子不满的看着陆云策。
陆云策喉结上下滚动,察觉自己不对劲后,他快速站了起来,顺手整理了—下裤子。
梦北溪岔开话题小声道:“不跟你闹了,你快点找出害笑笑的凶手,她太可怜了。”
马上就要成为新娘子,嫁给心爱的男人了,结果被坏人害死了。
陆云策喝了—大杯冷水:“嗯,事情有些不对。”说着他拿出怀里的保家仙红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黄笑笑和黄科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黄笑笑死前在想些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点,他要再次开棺。
“我帮不上你什么忙,用得到的地方,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梦北溪靠着床柱道。
陆云策将保家仙的红纸铺平,听到梦北溪这么说,他心里安安叹气。
难为她了,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小女孩,只不过阳寿将尽,阴气过重导致她时常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她三魂中的地魂时常会离开身体,所以他才—直将她带在身边,聚她的魂魄。
那—团黑雾就是在等待时间,好带走她三魂中的人魂...
陆云策蹲在小胖丫的面前,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你知道什么,告诉哥哥。”声音比刚刚还要温柔。
小胖丫一脸茫然的看着陆云策:“哥,哥哥?”他看上去比爷爷还要高寿呐,至少上万岁了吧...
“你刚刚说美美死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陆云策耐着性子,总不能让她叫爷爷,那跟小配偶差了好几辈不说,关键显老。
小胖丫点了点头:“我感应不到它的气息了,母亲说让我住在爷爷家等她回来,爷爷家有好多好吃的...”说着她流出了口水,亮晶晶的挂在嘴角。
梦北溪觉得小丫头实在太可爱了,刚刚的恐惧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是不敢上前。
陆云策继续问道:“你跟美美是什么关系?”
“姐妹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小胖丫说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里接下来会大旱三年,天不降一滴雨,河水干枯,因为美美死了爷爷很不高兴。”
孔雀是群居动物,其中一个出事,其他孔雀会非常不满。
陈友权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可就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恍恍惚惚的。
梦北溪小心翼翼走到陆云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蹲了下去:“你还知道其他事情吗?”
“知道。”小胖丫说着抬起肉嘟嘟的手指着梦北溪,一双棕色的眼睛格外明亮:“你快要死了。”
陆云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嘴唇微动“你想被灭族吗?”
小胖丫吓的险些站不稳,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陆云策,龙爷爷好吓人,她好害怕,想回家。
“哇--”
小胖丫的眼泪夺眶而出,吓的撒腿就跑...
梦北溪看向陆云策:“她刚刚说...”
“假的。”陆云策脸色依旧很难看。
梦北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童言无忌嘛,你别要生气了,气大伤身。”说着她站了起来。
陆云策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脸色稍稍缓和了不少。
陈友权回过神来:“小娇儿怎么走了?”说着他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
陆云策又跟陈友权聊了一会,他知道的有限,在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只要陆大师能把它们带回来,我愿意出这个数。”陈友权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留着给自己养老吧。”陆云策说着揽着梦北溪的肩膀走了出去。
陈友权挠了挠后脑勺,他们刚刚都聊什么了,他怎么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陈大师慢点走,我让缆车送你们下去。”陈友权快步跟了上去。
“...”
梦北溪坐在缆车上有些出神,刚刚那个小胖墩说,这里会三年大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云策见状握住了她的手,以为她在为刚刚的话烦心:“别听她胡说八道,我给你算过了,你会长命百岁,不老不死。”
梦北溪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我不成神仙了?”说完她扭过头看向陆云策:“跟你在一起久了,碰到多奇怪的事,好像都在情理之中了。”
“说明,我们天生一对。”陆云策说完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着。
梦北溪抽回自己的手:“谁跟你天生一对了。”她故意的,就是想看陆云策着急的模样。
会上瘾。
陆云策抿着唇温柔笑着。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她脸颊泛着红晕,静谧的氛围中,梦北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此时的唐家,唐明站在客厅里,面前站着两个身穿道服的人,一大一小,大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胡子拉碴,看上去很邋遢。
“你放心,我跟陆云策算是同门,按辈分,我是他师兄。”中年男人道号“空青”跟陆云策有过几面之缘。
唐明陪着笑道:“大师,要多少香火钱您才肯出手?”思来想去,他绝对不能把视频交出去。
空青抬起手掐指算了算:“我师弟已经来看过了,但是他道行不够,解决不了,要我看,幼子最多还有三天的寿命,至于多少香火钱,就按唐施主自己的意愿给。”
他身边的小道童撇了撇嘴,他们会个屁,之前在天桥底下算命让寡妇追着打,鞋都跑丢了,这会又装上了。
“这样,事情解决了,我给您五万的香火钱。”唐明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怪两个小的命薄。
空青一听,闹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给五万,他来之前都打听过了,他给别人都是二十万起。
“其实我也不差这点香火钱,只不过...”说到这空青停了停:“只不过幼子的事情极耗修为,我也得请三清下凡。”
但凡张嘴闭嘴三清的,都可以当神棍骗子处理...
唐明一听这话伸出手指:“十万,大师您看怎么样?这几年生意不好做...”
越有钱越抠,这栋别墅少说上亿,性命攸关的大事,只愿意出十万块钱。
呸--
“五十万,只要大师能看好,我愿意出五十万。”唐明的老婆,金书玲从二楼走了下来。
空青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施主请放心。”说着他带着自己的徒弟上了楼。
其实这事好解决,两个孩子就是得了皮肤病,他来的时候带药粉来的。
只要把药粉撒在孩子身上,用不了多久病情就会有所好转。
这药方还是他从一位老中医那得来的。
“师父,这能行吗?”小道童不安道。
空青点了点头:“你放心,以你师父的修行,定会制服那畜生。”
门开后,空青转过身:“请两位在外面等候,我需要做场法事。”说完他关上了房门。
两个小孩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这会烧也退了,只不过羽毛还在背后和腿上长着。
小狐狸见有陌生人进来,尾巴和毛直接竖了起来,两个小孩阴气非常重,已经被不少“东西”盯上了。
小红狐摇着两条长长的尾巴。
“师父,这屋怎么这么凉啊。”小道童搓着自己的手臂。
空青拿出包里的药粉:“五十万,冷点怕什么。”说着他走了过去。
当他看见孩子身上有个五彩鳞片的时候眉头一皱,这家人有毛病,孩子都病成这样了,还往背上放鱼鳞,不干不净的,也不怕感染。
“你把她身上的鳞片拿下来。”空青说着开始倒腾自己的药粉。
小道童想都没想就伸手了,他早饭都没吃,在赚不到钱,只能去要饭了。
窗外的余晖将屋子映的发红,小道士身上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头突然垂了下去,四肢仿佛被线提着,像极了木偶人。
空青见小道士低着头,迟迟不肯动弹,他语气不满道:“干什么呢,快点。”
“啪--”
小道士一巴掌抽了过去,身体也跟着左右晃了晃。
“滚出去。”小道士嘴唇微微动着,双目无神,鼻翼缩放的非常明显。
空青捂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小徒弟,那分明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把短桃木剑,上面还挂着铜钱:“何方妖孽,快从我徒弟身上下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道士沉着脸晃晃悠悠走了过去,桃木剑被他折成了两段,扔在了空青的脸上。
不等空青反应过来就被小道士掐住了脖颈甩在了门上。
空青疼的一咧嘴,紧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枚护身符:“我让你一回,别不知好歹。”
“...”
唐明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声巨响,他不放心大声道:“大师,你还好吗?”
金书玲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不管唐明愿不愿意,她直接打开了房门。
空青被打的直吐血,眼眶肿的老高,鼻梁也塌了下去:“唐,唐施主,你也看见了,对方道行很高,五十万,恐怕不够。”说着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他已经吓的全身发抖了。
小道士突然双眼一翻,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天啊。”金书玲惊慌地跑到女儿床前,见她安安稳稳的睡着,她才放心。
唐明蹲下身将空青扶了起来:“我先送大师去医院?”看来是不行了...
“不用,不用,脏东西已经被我除掉了,说着他勉强站了起来,你们先出去。”为了五十万,不行也得行。
其实他已经吓的站都站不稳了。
金书玲拦在了空青的面前:“大师,还是算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次犯险了。
“施主放心,我用性命担保一定能治好爱子的病。”有脏东西阻拦,说明他带的药粉有效果,它们怕了!
唐明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妻子扶了出去,如果不行,他们就只能给孩子们准备后事了。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他如果出了事,就全完了...
小白狐气的毛都炸起来了,但是它们有限制,如果一直上身,人类的阴气就会加重,最终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严重,它们也会受到惩罚。
除非是人类供奉香火开坛做法,引它们上身,那就是以另外一回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空青伸手将小孩身上的鳞片拿下去扔在了地上,随后将自己带来的药粉撒在了上面。
孩子们沉沉睡着,看样子是有效果了。
小红狐知道大势已去,干脆跳下床离开了,小白狐紧随其后...
空青忍着恶心将药粉撒了上去,他头一次见这么严重的皮肤病,好像是返祖现象,身上会长毛...
撒完药粉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可算完了。
一只全身血淋淋的孔雀冲着窗外叫着,声音凄厉瘆人,窗外的大树随风狂舞了起来。
接下来,空青忍着身上的剧痛将自己的小徒弟抱了起来,陆云策总说他不行,他怎么就不行了?
人出来后,唐明进去看了一眼,见两个孩子没什么异样,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他满意的不得了。
还陆大师,不过是故弄玄虚想赚更多钱的骗子罢了,他给的鳞片上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药,等孩子彻底好起来,他一定要带他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金书玲已经让司机去提钱了,这会估计也快回来了。
空青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其实疼的已经快晕过去了,但钱没到手,他不能走,小道士刚刚醒了一会,话没说两句又睡了过去。
“施主不用担心,孩子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我清除干净了,只要稍加调养,身体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空青说着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茶叶。
金书玲笑着道:“孩子能好,全靠大师不辞辛苦,今后我一定一心向善,早晚三炷香供奉道家真人。”
孩子能好起来,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金书玲以为是司机回来了,起身走到对讲系统前,结果看到陆云策和他的小女友站在门口。
唐明见状走了过去:“谁来了?”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唐明立刻变了脸,不识抬举的东西,他昨天又是下跪又是求的,他们还摆上谱了。
想看监控,做梦去吧。
“告诉他们,天色已经晚了,不方便见客。”唐明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
金书玲犹豫了片刻,按了说话键:“两位不好意思,今日家中有事,不方便接待二位,二位请回吧。”她的语气还算恭敬。
梦北溪听到女主人这么说,她抬起头看向陆云策。
陆云策眉头紧皱:“...”
小白狐蹲在陆云策的肩膀上:“今晚,这里恐怕要出大事。”
“依我看,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我们少管闲事。”小红狐说着摇着尾巴。
陆云策继续按着门铃,不行,小孔雀遇害凤凰已经恼怒了。
如果大孔雀在逆天而行,伤害数条人命,遭了天谴,凤凰知道后大旱三年都是轻的...
这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灭顶的灾难,尤其是靠地为生的人,三年不下雨,让他们怎么活?
唐明被吵的有些不耐烦,昨天求他们,他们端架子,今天知道有贵人来了,又急急忙忙赶过来。
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让他们滚。”唐明拍着沙发扶手道。
空青笑了笑:“我这个师弟啊,学什么都慢,但因为年轻很爱逞强。”
陆云策经常跟他抢生意,前两次钱都让他赚了,这次该轮到他赚一次了。
金书玲按着说话键轻声细语道:“陆大师,实在不好意思,家中有贵客来访,今天不能接待你们,你们请回吧。”
梦北溪气的不行:“什么人啊,昨天还求着我们来,今天大门都不让我们进。”
陆云策听到声音后看了一眼高墙。
他跟孔雀以午夜十二点为限,一旦过了十二点,孔雀就会展开新的报复。
如果他不在场,那两个孩子非活生生疼死不可...
陆云策的身体构造与大多成人男性不同,他如果只解决一个,另一个就会异常难受,他想收回去,但是这个时候又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陆云策洗了洗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躺在沙发上,用薄毯盖住了发红的脸。
清早,梦北溪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她原本是想去看看两个孩子的,但刚刚得知,金书玲已经带着孩子们转院了,唐明出了事,她想躲个清净。
梦北溪揉了揉头发扭头问道:“对了,那个道士呢?”
陆云策摇了摇头,他们到唐家时空青已经不见了,包括茶几上的那五十万块钱...
都是徒劳,他改不了小徒弟的命数。
想到这里陆云策看向梦北溪,他很担心,这种“徒劳”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梦北溪掀开被子下了床:“陆哥,你说带我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你朋友住在哪啊?”
原本他说平墨府有个要看的朋友,但是昨天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个红头发扎小辫叫凌游的男人。
怪不得老话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云策喜欢亲嘴,凌游见面就求婚,本质上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陆云策要知道他这么想,大概率会郁闷的吃不下饭。
“去义庄县。”陆云策换了身衣服,这会是白色短袖搭配黑色长裤了。
梦北溪满嘴的泡沫,义庄?她小时候看一部电视剧,古代验尸的,人死后没有亲人认领,就是送去义庄的。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不礼貌。
两人准备的差不多了,陆云策去了银行,让梦北溪没想到的是,他要将钱存在她的卡里。
“不行不行。”梦北溪连连摇头。
陆云策握着笔:“总不能拎在手里,我没有银行卡,手机也不能订机票什么的,不是很方便。”
梦北溪还是坚决不要,这怎么能行,那可是几十万块钱...
“工作人员已经起疑了,如果一会人家问起来这钱怎么来的,我们恐怕不好交代。”
梦北溪一听这话,只好硬着头皮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赚钱就是要给老婆的。
两只小狐狸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重色轻友,留几千也好啊,他们还得吃香火呢。
小孔雀抬起翅膀,没想到龙爷爷恋爱技巧这么丰富,不像凌爷爷,只会送些车啊,房啊,什么的...
接下来,陆云策没让它们三个跟着,而是让小狐狸带小孔雀回家,他们要去的地方,可能不太欢迎它们。
中午,两人订了机票,直接飞了过去,之后又坐上了长途大巴车,梦北溪晕车晕的不行了。
全程都靠在陆云策的怀里睡着。
车上有喝白酒蘸大葱的大爷,还有小孩时不时问身边的母亲,什么时候到的,让陆云策反感的是,一旁的小黄毛开着手机外放看女生跳舞。
梦北溪往陆云策的怀里蹭了蹭,她实在受不了了,车上汽油味加上各种食材的味道,还不能开窗,因为车上有刚满月的小宝宝,怕过堂风。
“兄弟,我老婆有点晕车,你看视频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陆云策抱着梦北溪,眼里满是心疼。
他之前想打车,但是梦北溪不想浪费钱,坚持坐大巴。
“你老婆晕车,你带她打车啊,跟我说什么。”小黄毛敲着腿,划下个视频后,他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戳着。
梦北溪手撑着陆云策的大腿,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了:“听不懂话是不是,傻子啊,脑子里有钢板回不过弯啊?这里是公共场合,懂不懂!上这胡搅蛮缠来了,装什么孙子!”
两个小孩疼的奄奄一息,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尤其是晴晴,她手无力的垂着,她好想抱抱妈妈...
唐明见状直接拽住了空青的手臂:“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空青人都吓傻了:“不是,我,我听说有人得了这个病,撒,撒点药粉就好了。”这药粉还是他花一万多块钱买来的。
唐明气的一拳挥了上去,空青的鼻子本来就肿着,这会彻底塌了,疼的他眼冒金星。
“快,快给陆大师打电话。”金书玲肠子都悔青了。
唐明一听要找陆云策,眼神黯了黯,他走上前将金书玲扶了起来:“老婆,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别让孩子受罪了...”
金书玲疯了似的推开唐明:“你说什么!他们两个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命才生下来的。”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唐明见金书玲精神已经崩溃了,直接上手将人锢在了怀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算什么东西!你跟我的孩子比起来屁都不是!”金书玲用力挣扎着,如果孩子没了,她也不活了。
两个孩子平时乖巧懂事,见她不高兴会换着法的哄她开心,母亲节还会用省下来的生活费给她买项链。
他们看不见,有一只血淋淋的孔雀在哀嚎,它原本可以待在母亲和妹妹身边。
它的妹妹是一只胖胖的孔雀,她们可以在阳光下开屏起舞,下雨时可以依偎在母亲身边互相取暖。
叫陈友权的傻小子会天天给它们送好吃的,但大多数她都会留给贪吃的妹妹。
现在它漂亮的羽毛不在了,人类活生生一根根带着皮肉拔掉了,它的魂留在了这里。
母亲每日痛苦流泪,可是却不能将它带走。
凤凰爷爷说它悟性很高,只要努力做善事,保护上山的游客,百年后即可得道。
母亲也是为了这个一直没有升仙离开。
它的痛苦人类一定要加倍偿还,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天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一只白色的孔雀飞在空中,让它放下,那谁又放过它的孩子了!
它的孩子被人踩在地上,活生生的拔了毛,不仅如此,它们还挖了它的心,剥了它的皮,它的魂被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老天要惩罚它,那就让它罚好了,上天不佑,升仙无用。
小孩的脸上逐渐长了绿色的孔雀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金书玲被唐明按在了地上。
“我们夫妻一场,你别逼我。”
金书玲的脸贴着地面,看着两个孩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突然觉得胸口闷,一口血吐了出来,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我的孩子...”
“你放开我。”金书玲挣扎着。
唐明腿抵着金书玲的背:“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他们好。”
晴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爸爸说,孔雀羽毛做成的披风能让妈妈健康长寿...
她和弟弟好害怕,觉得孔雀好可怜,但爸爸说,妈妈只要有了披风,就不会天天在夜里哭了,她病了,要穿孔雀羽毛做的披风才会好起来。
“妈...妈妈...”她感觉好冷,好害怕,想让妈妈抱抱着她。
金书玲拼了命的挣扎着,心脏仿佛被利器贯穿了一样,从他们呱呱落地,到咿呀学语,再到他们第一次喊妈妈...
“陆哥哥,你们可算来了。”小道士说完咳嗽了两句:“出事了,楼上出事了。”
他用空青的手机给陆云策打了电话,他就知道师父不靠谱,原本踏踏实实捡破烂挺好的,非要出来招摇撞骗。
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捡破烂看的两本书,能解什么事。
好不容易赚的一万块钱还买药粉了:“...”
梦北溪跟在陆云策身边,就知道他不会不管的。
空青见到陆云策的刹那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我只是想赚钱,没想害人性命。”
陆云策垂眸看着空青:“你救不了他。”
空青捂着鼻子,眼眶瞬间红了,他本来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身体又有缺陷,动不动就抽搐犯病,打工都没人要。
只能靠捡破烂为生,可就在几年前,他路边捡了个孩子,孩子没屁股,送去医院花了他全部的积蓄。
好不容易孩子养大了,上学了,去年莫名的开始咳嗽,胸闷,到医院检查,肺癌。
“别说这不吉利的话。”空青说着站了起来,只要他拿到那五十万,癌算什么。
陆云策之前之所以没跟他动手,就是因为这个,之前赚的钱,他也一分没要,全给他了。
但是他能看人生死,那个小不点,命中有大劫,虽然被空青捡到了,但只能活到九岁。
唐明见到陆云策后,先是一愣,但转念一想,只要他不看监控,一切都好说。
陆云策抬手指了指:“都出去。”
梦北溪见到两个孩子的惨状,心砰砰狂跳,太可怜了,这得多疼啊。
金书玲跪在地上猛地磕头:“求求陆大师,救救我得孩子,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梦北溪上前将金书玲扶了起来:“我们先出去吧。”
门关上后,陆云策打开了窗户,冷风直接灌了进来,他眉头微皱。
“只要你肯放过两个孩子,我愿意接孔雀回家供奉,待千百年后,助它得道。”陆云策说着用手挡了一下。
一只白色孔雀落在了窗边,身后是数道金光,陆云策将雷挡了下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色孔雀盯着陆云策。
陆云策的龙角露了出来:“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的孩子,你就算复仇成功,遭了天谴,你的孩子也无法离开这里。”
“你想想,你还有一个孩子,她还在凤凰那里等你接她回家。”陆云策说完看向白孔雀。
一旁滴血的孔雀抬起了翅膀。
“放过他们两个可以,但是我有三个要求,一,还我孩子的孔雀羽,二,我要他们的家人一步一拜到孔雀山向我得孩子谢罪,三,我要你用自己的孩子发誓,一定会善待我的孩子。”
陆云策无奈道:“我连配偶都没有,怎么拿自己的孩子发誓?”
“怎么可能,天地初开到现在,你没孩子!”白孔雀全身的毛炸了起来,她以为陆云策在耍她。
陆云策:“...”
“那就用你珍爱之人发誓。”白孔雀厉声道。
陆云策点了点头,他转身向外走去。
梦北溪还在安慰金书玲,见陆云策出来,她看了过去。
“三个要求,一,还它孔雀羽,二,一步一拜到孔雀山谢罪。”说到这陆云策对梦北溪伸出了手。
梦北溪纳闷的走了过去,这事还跟她有关系呢?
陆云策弯下腰,低声在梦北溪耳边道:“它要我用珍爱之人发誓,一定会善待她的孩子,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梦北溪缓缓抬起头,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茫然道:“我,我吗?”
陆云策点了点头。
“可,可是我们...”她也没同意跟他交往,怎么就成珍爱之人了,不过现在救人要紧:“那,那你就发誓吧。”
她对这些誓言什么的,没有太大的概念,她还发誓一定会出人头地呢...
陆云策转身走了过去。
他向白孔雀发誓,如果自己不能善待她的孩子,就让自己得不到珍爱之人的心。
白孔雀冲着天哀鸣了一声。
陆云策伸出手,那只带血的孔雀顺着他的掌心走到了他的肩膀处,随后缓缓蹲下了身体。
小白狐叹了口气,就知道...
家里一院子了,真是债多不嫌愁,供吧,又多一个抢香火的小祖宗。
“老家伙,你不能克扣我的。”小红狐摇着尾巴,它也是被他救回来的,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活的比谁都久。
两个孩子身上的羽毛渐渐开始往下掉。
“对了,还有一只孔雀去哪了?”陆云策问道。
白孔雀看向陆云策:“我也一直在找。”虽然那只是一只无法得道的傻孔雀,还天天冲着她家小娇儿开屏,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它不在的时候,都是去找那只傻孔雀了。
陆云策皱着眉头。
“我得回去了,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我会定期去看它,还有她讨厌脏乱差的环境,每天要吃水果,还有...”
陆云策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我说一下,我善待它,跟我有没有钱,是两回事。”
白孔雀嫌弃的看了陆云策一眼,凤凰说的没错,龙好色无用,要什么没什么。
小孔雀身上还在滴血...
陆云策出了房间后看了一眼金书玲:“打120把孩子送去医院,然后拜吧。”
他知道唐明肯定不会丢这个人,怎么说也是在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金书玲走进房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他们躺在那沉沉的睡着,身上的孔雀毛已经掉了,只不过背上还在流血...
一切都按照陆云策说的,金书玲从家门口就开始一步一拜了。
刚刚刮风又打雷的,这会开始下起了毛毛雨,金书玲每拜一下,后背就痛一下。
那种疼仿佛皮肉被剥开,羽毛从骨头上生长下来,疼的人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
掉下的羽毛,重新回到小孔雀的身上。
梦北溪眼圈泛红,她没有母亲,也从来没感受过母亲的疼爱,她如果还活着,也会像爷爷奶奶那样,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吧。
金书玲疼的发抖,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她怕那些羽毛重新长回到孩子们的身上。
是她没有管好孩子,让他们犯了错,她是他们的母亲,她认这个错。
雨越下越大, 路上已经开始积水了,车过的很慢,他们都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走在路上一步一拜的向孔雀山方向走去。
司机开着雨刷:“这不精神病吗?”
坐在副驾的女人剜了司机一眼:“生命的最后是玄学,你没听过啊?她要是有办法,她傻啊,这么拜,快点,绿灯了。”
到孔雀山时,金书玲膝盖已经跪出血了,水混合着雨水顺着台阶流了下去。
梦北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看向打着伞的陆云策:“到这还不行吗?”
“小孔雀,不无辜吗?”陆云策说完将伞偏向梦北溪:“她现在应该开心才对,至少她能救自己的孩子。”
白孔雀拼了性命,也换不来一次救自己孩子的机会。
“我就说,我现在应该投币打车,到对面的寺庙,把大佛搬下来,我坐上去...”梦北溪自嘲后低下了头。
陆云策将人揽在了怀里:“那不行,你坐上去,我怎么办,天天供奉自己的小女友?”
他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不要脸。
金书玲已经麻木了,她疼的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不能停。
因为下大雨,孔雀山上没什么人。
金书玲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直到她看到有一群孔雀在看她,她才停下来。
“对不起,孔雀仙,我的两个孩子年幼无知,求你宽恕他们的罪行。”金书玲双手合十跪了下去。
孔雀中,一只白色的孔雀在大雨里开了屏,它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一步一拜的上山。
同为母亲...
它不为难她了。
小孔雀身上长出了新的毛,它跳下去:“请母亲保重身体,千年后,我们一家会再次团聚的。”说完她展开了自己的屏。
虽然阴阳两隔,无法依偎在一起,但这是它们最好的结局了。
陈友权从馆里跑了出来,他先是看见了白孔雀,随后看见了小孔雀:“美美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揉了揉眼睛。
“陆,陆大师,我孔雀呢!”陈友权急了,他刚刚明明看到了。
美美站在陈友权的身边,轻声道:“你喂的草莓很好吃,谢谢啦。”
陆云策开口道:“小孔雀说,谢谢你喂的草莓,它很喜欢,谢谢。”
陈友权看向陆云策,这人年纪轻轻的,神神叨叨的,但不信又不行:“谢谢陆大师...”
梦北溪上前扶着金书玲站了起来:“我们送你去医院看孩子。”
金书玲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手,膝盖,都在流血,但一听到孩子,她笑了笑。
陆云策走上前:“我要你家的监控,还有一只孔雀被你丈夫关了起来。”
金书玲一听,还有受害的孔雀,人直接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陆云策带着小红狐去了北边,他要去见见那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狐狸。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得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夜里用道行入梦与她云雨?”小红狐蹲坐在陆云策的肩膀上,它体型偏小,刚好。
陆云策双手背在身后:“入梦就不会留下爪印,小静说,它身上有股腐肉味。”
小红狐晃着它那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确实吃生肉。”说到这它转过头:“我身上有腐肉味吗?”
“...”
腐肉味倒是没有。
小红狐眯缝着眼睛:“我天天洗澡,不可能有骚味,我又不是小白。”
“...”不打自招。
“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了。”小红狐见陆云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恼了:“哼,等我回去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托梦告诉隔壁的小姑娘。”
“啊--”
陆云策带着温和的笑容,手拎着小红狐的腿向北边树林走去。
说是树林,其实就是村长家的祖坟,选择这里,主要是安静,但凡有一个说话的,狐狸早跑了。
既然来到人家地盘了,那就得懂规矩,陆云策站在原地,透明的龙角露了出来。
小红狐蹲在地上叫了几声。
“大半夜的。”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灰色长衫,腰部挂着紫玉玉佩,长发被银子竖在耳后。
从远处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陆云策眉心紧皱,他身上别说腐肉的味道,就连狐狸特有的骚味都没有,如果没看错,他百年内即可得道。
他犯不上因为小孩一句玩笑话就自毁道行。
陆云策行了个拱手礼:“小道友,是这样...”
凌墨扬起下巴,鄙夷的看向陆云策:“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招惹人类女子,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啪--”
小红狐一眨眼,小爪子不安地往后移了移。
凌墨捂着脸:“我,你,我...”
陆云策冷着眸子:“杂碎,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隐瞒,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披肩。”
“你以为你是谁!”凌墨现出了原形,三条长长的大尾巴在身后摆动着,月光透过缝隙落下,它的皮毛呈现出淡淡的银色,与月光相互辉映。
小红狐麻利的跑开了,它单手捂着眼睛。
陆云策走了几步,脚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声响,一条长长的尾巴向他袭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凌墨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陆云策松开了握着尾巴的手,嫌弃似的甩了甩,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萌生了给小配偶做一件狐狸披肩的想法。
凌墨趴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看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龙。
大概十几秒,凌墨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你问,我答就是了。”
“挨一个嘴巴子就能解决的事,非挨一顿打。”小红狐狸摇着尾巴,别看平时他们总拿老家伙开玩笑。
动真格的,把它们揉在一起,都不够他打牙祭的。
凌墨也委屈,本来都睡了,突然被人叫起来,话没说两句,让人一顿毒打。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陆云策拿出自己的手机。
凌墨化成身形探头看了一眼:“这不是老梦头的孙女吗?我不可能祸害她,她小时候跟老梦头赶集,给我扔过香肠。”
梦北溪小时候把它当大狗狗了,高兴的不得了,把仅有的香肠喂给了它。
得知不是大狗狗,也开心的不得了,奶声奶气的夸它漂亮。
它们注重因果,别看只是一根香肠,直到飞升那天他都会记得。
“不是这张。”陆云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太小了,一共就能存五张照片,剩下四张都是梦北溪的。
凌墨做出嫌弃的表情,但是打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认识,长得歪瓜裂...”凌墨说到这停了下来,他捂着自己发肿的脸:“我见都没见过。”
苗静从小到大从这路过不下上百次,但因为没什么交集,凌墨也懒得记。
“这周围除了你,还有狐狸吗?一身腐肉味的。”陆云策拿过手机。
凌墨摇了摇头:“变成腐肉的倒是有。”
“说说。”陆云策找了棵大树靠着,他收到梦北溪的短信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刚好多了。
凌墨垂着头:“这附近有家农户养了狐狸,其中一只跑了出来,然后被一个中年男子抓住了。”
虽然是同类,但各有各的命数。
“中年男子?”陆云策重复了这句话:“多久之前的事情?”
凌墨对时间没什么观念,他伸出手算了算:“大概,嗯...反正就这一两个月。”
陆云策抿着嘴唇,难道是死去的狐狸困在这了?
“有没有可能是小姑娘的父亲杀了那只小狐狸,它怨气难消?”小红狐说到这摇了摇头:“死后归地下,我们管不了。”
陆云策陷入了沉思:“先不要声张。”
如果是死后怨气难消,也不应该留下爪痕。
这时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喂,小溪,还没睡吗?
凌墨抬头看了看陆云策,这怎么还夹上了,刚刚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梦北溪趴在床上,苗静在她身边,两人一个在看漫画,一个在看小说:我晚上没吃饱,你回来路过小店能不能帮我带点零食?
陆云策立刻答应了:那你给我留个门。
梦北溪“嗯”了两声:这都半夜了,你路上小心。
陆云策笑了两声,回了声“好”后挂了电话。
小红狐叹了口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能把小姑娘带回家,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
梦北溪趴在床上,她刚刚赶完稿,这会累的不行,以前总觉得靠梦想就能走的很远,两年下来,她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
“小姑姑,没想到你是漫画家。”苗静刚知道的时候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她跟同学还用过她画的漫画女主角当过头像。
梦北溪脸贴着枕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透着疲惫:“我只是个画漫画的,离漫画家还差得远。”
“小姑姑,你有时间能不能给我画个人设啊?”苗静一脸的期待。
梦北溪将头埋在了枕头上,约稿的话,她是四位数起步的,毕竟她画稿追求精细度,加上又要连载,有时候一个月才能完成一次画稿。
苗静笑嘻嘻的在梦北溪的手臂上蹭了蹭:“给我画个线稿QQ人就行,实在不行,简笔画也行。”
梦北溪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陆云策回来时小店已经关门了,他站在店门口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敲了门。
小店老板正在看电影,听到敲门声后打开了店门:“陆大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经过袁家的事情后,小店老板对陆云策的态度从客气变成了恭敬...
“我买点零食。”陆云策说着走了进去,他也不清楚梦北溪喜欢什么,就一样拿了两包。
连看着干干巴巴的面包都带上了。
小店老板打着哈欠站在柜台旁,见有一只小红狐蹲在门口,他皱眉道:“怎么又是狐狸。”
陆云策转过头看向小店老板:“你在别的地方见过狐狸?”
“见过,苗杰你认识不?就是那个外来户。”小店老板说着掏出烟点燃。
陆云策手停顿了一下:“苗家是外来户?”他来到这个村也不过两三年,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店老板看了一眼门口:“苗杰那个老婆,听说,听说让人在苞米地给欺负了,在李孟庄上过不下去了,才搬到咱们村的。”
“欺负?”陆云策嘟囔着。
小红狐狸叫了一声:“让人祸害了,字面上的意思。”
他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听不懂,说他纯洁,做梦都是亲隔壁小姑娘...
小店老板点了点头:“我还听说,她那个女儿不是苗杰的,七个月就生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云策将零食放在了柜台上:“那狐狸是怎么回事?”
“啊,对对对。”小店老板抽了口烟:“苗杰前阵子抓了只狐狸,是赵达养的,两人发生冲突,他说什么都不给,听说回家就给杀了,剥皮了。”
狐狸剥皮了。
小红狐眯缝着眼睛。
陆云策付款后离开了。
小红狐蹲在陆云策的肩膀上,看了一眼月亮,长长叹了口气。
到家后,陆云策看了一眼盘在树枝上的黑蛇和地上趴着的黄鼠狼,它嘴上还带着鸡毛。
“你们去趟苗家,找一找被剥了皮的狐狸,顺便探探周围有没有地下的东西。”陆云策说完拍了拍地上的黄鼠狼。
黄鼠狼“吱吱”叫了两声起身向外走去,没有一只鸡是白吃的,早知道就不嘴馋了。
黑蛇盘成了圈:“有什么好处?”小黄吃鸡了,他可没有。
“我可以原谅你白天的无礼行为。”陆云策嘴角带着笑容。
黑蛇:“...”说白了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呗,真够抠的。
陆云策嘱咐完后拎着零食去了隔壁院子。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给梦北溪发了条信息。
没一会,梦北溪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她看到陆云策穿着黑色运动装,干净利落,又不失少年气,手里还拎着两大包零食,正站在门口等她。
“没上锁。”梦北溪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今天出门都是他花的钱,加上晚上还买了这么多零食。
陆云策将零食放下:“你回去后,问问小静,她最近在家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或者味道奇怪的东西。”
梦北溪疑惑的看着陆云策,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这钱你拿着。”说着她抬手将钱塞进了他的兜里。
陆云策握着她的手腕,眉头皱着:“奶茶我喝了,饭菜也是一起吃的。”说着他松开梦北溪的手,弯下腰从零食袋里拿了包干脆面:“现在零食我也吃了。”
梦北溪看着陆云策的反应觉得很...可爱?
“你要是不拿着,那以后我出去玩就不带你了。”她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陆云策,见他捏着干脆面,一脸沮丧的表情,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行就是不行,奶奶说了,不能随随便便花别人的钱。
陆云策声音低低的:“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本来就不占什么优势...”
“那你应该哄我开心才对。”梦北溪拍了拍陆云策的兜兜:“揣好了买糖吃。”
陆云策抿着唇,低下了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梦北溪蹲下身在零食袋里找了支棒棒糖拆开喂到了陆云策的嘴边:“下次出门,我就不带钱了,全花你的。”下次再说下次。
陆云策在梦北溪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接着才吃棒棒糖。
梦北溪快速收回手,每次跟他接触心跳的都非常快,而且一想到他这张脸,她就睡不着。
“晚安。”陆云策说完转过身。
梦北溪弯腰拎起零食走了过去,还不等她进屋,一只小白狐窜了出来,轻轻撞了她一下。
“不能仗着可爱乱跑啊!”梦北溪打开了房门回了屋。
等她脱外套的时候发现,给出去的五百块钱又回来了:“...”
陆云策回到院子后打了两盆水。
梦北溪将零食递给正在认真看小说的苗静:“最近我吃东西味道都奇奇怪怪的,你在家的时候有这种情况吗?”
苗静接过递来的薯片:“有啊,喝水的时候,感觉漂白粉的味道太重了。”
“那你家喝的可能是水库的自来水,我喝的是井里压出来的水。”梦北溪说着上了火炕。
苗静吃着薯片用手心翻着书:“不是吧,我家喝的好像也是井里压出来的,自来水我妈嫌贵。”
梦北溪迟疑了片刻:“那别的呢?”
“没有吧,味道都挺正常的。”苗静说完“呲”地笑了出来,她看的是言情小说...
梦北溪将这件事告诉了隔壁的陆云策,随后又追问了一句:这件事跟小静被狐狸缠上有关?
陆云策穿着短裤站在院子里,身上湿哒哒的全是水,他属于精瘦类型的,能隐约看见腹肌那种,收到短信后,他回了一句。
不一定是狐狸...
梦北溪蹲下身将跪着的中年男人扶了起来。
“你先把地址留给陆大师,等他看完了,我们在接着谈。”
听到梦北溪这么说,中年男子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孩子才十岁,禁不起折腾了,你帮我求求陆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显然,陆云策不信这个。
中年男人临走前留下厚厚的两沓钱,说是路费。
梦北溪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书包,她趴在火坑上久久不能平静,几个巴掌,下跪求个饶,做了天大的错事就能被原谅...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漫画上推的信息,可点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
她的漫画被平台切了,因为数据差,平台不会给任何推荐了。
流量为主的时代,没有平台推也就意味着赚不到钱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坑了,画新的。
可是追连载的读者怎么办,她们还期待追妻火葬场呢,可是继续画下去,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她总不能花爷爷奶奶辛苦赚来的钱。
一面是生活的困境,一面是期待的读者,梦北溪看着手机,昨天的收益只有二十三块钱,可读者真的很可爱,还在给她加油。
心里产生了非常大的压力。
重新开,她就能赚到钱了吗?她应该画出怎样的故事才能吸引人,才能赚到钱,如果一直扑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真的要改行了,当初的热爱已经跟金钱挂了钩,她长大了,需要养活自己了。
王翠芹洗好了黄瓜和西红柿,刚要进屋就看到梦北溪躺在火坑上哭。
“丫,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王翠芹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走了过去:“不哭,跟奶奶说说。”
梦北溪坐起身抱着王翠芹:“奶奶,我在想,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听父亲的话,报个赚钱的专业。”
当初父亲就说,美术类赚不了几个钱,又贵又浪费钱,不实用,学艺术的,都是家里有钱,赚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陶冶情操。
王翠芹抱着梦北溪:“听你爸瞎说,他小学勉强毕业,他懂个屁。”
“不赚钱就不赚钱,奶奶有钱,不哭...”王翠芹心疼的不行,声音都哽咽了。
梦北溪还想说些什么,外面的大门响了,王翠芹抬头看了一眼:“苗家的小子怎么也跟来了?”
苗家,苗文博?
梦北溪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苗文博穿着黑色半袖,手插在了兜里,他是来拿书包的。
“小静她...”梦北溪轻声询问。
苗文博跟王翠芹打了声招呼叫了声奶奶后对梦北溪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
梦北溪愣在了原地,他怎么觉得这个笑容那么眼熟呢?跟隔壁好像...
王翠芹本来想切点西瓜的,见苗文博对自己孙女这个态度,她立刻不高兴了:“这孩子。”
梦北溪跟着苗文博走了出去,两人刚到路口,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今后我会照顾好姐姐,我不会让她一直活在地狱里。”苗文博说着背着书包向家的方向走去。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梦北溪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就说!正义不会缺席!永远不会!
苗文博走到小店门口,突然打了个寒颤,冷的他不得不搓自己的手臂缓解,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把手放在兜里,就发现里面多了一张卡和一枚金手镯,奇怪的是,手镯的形状好像一条蛇盘在上面。
卡上面还贴着一行字,他看清楚后擦着眼泪往回走...
陆云策回过神后端起茶杯抿了口清茶。
小白狐摇着尾巴看向栅栏:“回来了,看来有一段时间看不见小黑蛇了。”说完它看向陆云策:“你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吗?”
“确实。”陆云策说完抬起头,刚刚回来,身体还有点冷。
梦北溪站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奶奶切了西瓜,过来吃。”
小白狐蹲坐在地上看向门口,原来不是他良心发现了,而是不想看见小配偶伤心难过...
当天晚上,梦北溪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画笔,跟编辑沟通后,得到的回应是,让她自己做选择。
意思就是平台不会给推荐,继不继续画随她。
陆云策刚上完香出来,见梦北溪闷闷不乐地坐在栅栏旁,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在想什么?”
梦北溪扭过身看向陆云策,她先是叹了口气又将自己的难处说了一遍。
她太需要倾诉了。
“这样你看可以吗?我身边缺一个助理,你可以一边拿工资养活自己,一边慢慢找灵感,也可以趁空隙完成自己的作品。”陆云策不是很懂这些。
他到目前为止,用的还是老人机。
他没有直接开口说要养活她,而是采用了,发工资聘助理这种方式。
梦北溪忍不住笑道:“陆哥,我不是想打击你,关于工资...”他自己都快饿死了...
“所以我才说需要一个助理,小孔雀,我们可以敲他一笔。”陆云策迎着月光笑的格外温柔。
梦北溪想了想,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灵感,不如跟陆云策跑一趟,说不定回来灵感来了,数据好了,平台重新给推荐了呢?
当然,她也没打算拿陆云策的工资。
“我明天跟爷爷奶奶说一声,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能去。”梦北溪像个乖宝宝一样。
陆云策淡淡一笑,有他在,二老怎么会不同意?
当天夜里,王翠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说,她的宝贝孙女这几天要是外出的话,会遇到贵人相助。
不仅王翠芹梦到了,孟广林也做了相同的梦。
他们原本没在意,结果一大早,梦北溪就找他们商量说要跟陆云策出个远门。
两人先是犹豫了片刻,怕路上不安全,但转念一想孙女都这么大了,万一真遇到贵人了呢?
年长一点都信这个。
“出去可以,但是你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姑娘家还没结婚,不行就是不行...”王翠芹嘱咐着,村里都传开了,她有些不放心。
别人爱怎么自由怎么自由,自家孙女不行,她七十岁了,就是这个观念。
梦广林放下煮好的豆汁:“路上要小心。”说着他擦了擦手回了屋子。
梦北溪没想到爷爷奶奶会这么快同意,她还准备了好多说辞,结果都没用上。
梦广林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梦北溪:“路上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买点,别委屈自己。”
梦北溪摇了摇头:“我兜里有钱。”
“拿着,出门在外多带点是点。”梦广林说着将钱塞进了梦北溪的口袋里:“按时吃饭,早点回来。”
陆云策已经准备好了,他穿着简单的运动短裤和背心,肩上背着一个长带的单肩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梦北溪带了三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防晒用品。
“我来吧。”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行李箱:“我们从青辽市回来,可以直接去平墨府,我有个朋友住在那,他可以带我们出去玩两天。”
梦北溪带着大大的防晒帽,抬头的时候视线有些受阻,只能用力仰头:“那我们可以去凤凰坡看看了,听说那里有凤凰!”
陆云策笑着道:“喜欢凤凰?”正巧,他的朋友就是,到时候拔点毛下来给小配偶做装饰。
“嗯,除了蛇,龙啊这些,我都喜欢,当然蜘蛛啊什么的,我也不喜欢。”梦北溪说完觉得陆云策的笑容好像僵住了,她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陆云策抿着薄唇,这可难办了。
“来来来,我煮好的鸡蛋和烤饼你们带着,路上不好买吃的,留着压饿。”王翠芹将红色塑料袋绑在了行李箱上。
孟广林站在门口看向陆云策:“我家丫蛋没心眼,你看着她点,别丢了...”
她只要一出门,他就担心,上大学那会,他必须看着她进学校大门才放心回来。
王翠芹笑着道:“给你添麻烦了,回来奶奶给你烙馅饼吃。”
“放心吧奶奶,我会照顾小溪的。”陆云策说着拉住了梦北溪的手:“那我们先走了。”
梦北溪娇娇的瞪了陆云策一眼,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来,他不羞?脸皮怎么这么厚...
等两人走没影了,二老才回院子。
中年男人一直在酒店等通知,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跟着司机来村里接陆云策他们了。
陆云策将行李箱放好后坐在了后座,梦北溪拿着煮好的鸡蛋坐在他身边。
“没吃早餐啊?一会我们去市里的餐厅吃个早餐在走。”中年男子坐在副驾驶转头道。
梦北溪抱着鸡蛋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
陆云策靠着座椅:“没话可以不说。”
中年男人尴尬的坐了回去。
梦北溪转头看向陆云策,还以为他是老好人来着,没想到也会怼人。
没到两个小时,梦北溪就靠在陆云策的肩膀上睡着了,她有点晕车...
两只小狐狸蹲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人类小配偶真好看。”
长长的睫毛,睡觉的时候还会蹭人,比小猫儿还要娇,看着特别讨喜。
想要一个回家养。
小白狐扫着自己的尾巴,凭什么好事都让老家伙赶上了。
陆云策揽着梦北溪的肩膀,眉眼温柔的看着她,但一想到她怕龙,他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他要配偶的时候肯定是要现原型的...
现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她身体承不承受得住的问题,关键是她害怕。
“我拿三百年道行跟你换。”小白狐抬起小前爪。
陆云策眯缝着眼睛,金色的瞳孔微微动了一下。
小白狐吓的直接躲进了司机的车座底下,扁扁的,特别安心...
小红狐抬起毛茸茸的爪子在梦北溪的腿上轻轻摸了摸,她修炼了百年只能在夜里化成人形。
梦北溪感觉小腿痒痒的,不满的轻轻哼了两声,早知道应该买粒晕车药。
陆云策换了个姿势将人稳稳抱在了怀里。
车子从早上一直开到了半夜,期间在休息区停过几次,梦北溪一进酒店就直接扑在了床上。
因为孩子“病”的很重,他们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原本中年男人只想开一间房,但是被陆云策要求改成了两间。
梦北溪抓紧时间泡了个澡,她躺在浴缸里哼着歌,虽然一直跑调,但她本人一点都不在意。
陆云策坐在隔壁房间听的清清楚楚...
“这歌哼的太好了,没有一个调在调上。”小白狐嫌弃的抬起前爪,但是太短了,捂不到耳朵。
“挺可爱的,不是吗?”陆云策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点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听到的是天籁之音...
梦北溪洗完澡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喂,好好好,我们这就下楼。
她刚出去,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
陆云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不过这次是长裤...
两人又坐了十几分钟的车,中年男人的家在市区,独栋的别墅,周围住的都是企业家或者大明星,妥妥的富人区了。
梦北溪透过车窗向外看去,这里的房子,是他们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喜欢这里?”陆云策轻声询问。
梦北溪摇了摇头:“我喜欢有爷爷奶奶的地方。”
小红狐晃着尾巴:“可怜的孩子...”因为不久的将来,她就要失去爷爷奶奶了。
梦北溪低下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车子停下后,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带着梦北溪和陆云策进了院子。
女主人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到陆云策进门,她迟疑了,这么年轻,不会又是来骗钱的吧?
陆云策拉着梦北溪的手走了进去。
小白狐用鼻子嗅了嗅:“好重的气味。”
“不行,我要吐了。”小红狐说着跑了出去,她受不了这个味道。
梦北溪有些不适,差点呕出来。
“你在这等我?”陆云策说着抬起头向楼上看去。
梦北溪紧紧握住了陆云策的手,她觉得冷嗖嗖的,不敢一个人待着。
“请跟我来。”中年男子走在前面,原本家里是有管家和保姆的,但他们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前几天辞职了。
女主人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越往楼上走,气味越重,梦北溪也不好当着人家父母的面露出不适,只能忍着。
门打开后,梦北溪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
陆云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两个小孩分别躺在两张大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瘦的快要皮包骨头了。
他们的后背长出了孔雀的羽毛,整个后背加腿全部腐烂,灯光下,还有不少小虫子在上爬...
“刚处理完的,怎么又生出来了。”女主人推开陆云策走了进去,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水和医用钳准备将小虫子拿开。
梦北溪的胃一阵阵抽搐...
陆云策双手合十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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