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砚礼桑酒的其他类型小说《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咬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乘:“……”他好像知道小夫人为什么敢绿了。因为鹤爷完完全全不在乎不介意。这格局,这胸怀,这气度……鹤爷真得只爱工作。小夫人,还没有家里那只随便小猫咪儿招鹤爷喜欢。还比不过—只猫儿。上—秒还同情绿得发光的鹤砚礼的蒋乘,忽然就心疼起了人不如猫的小夫人,绿得好,绿得妙,绿得呱呱叫。鹤澜音又接连发来微信消息,鹤砚礼不再理会。他冷眸幽邃,神色淡漠如常,会议流程—切照旧。无人发现,鹤砚礼攥紧的长指自会议结束也没松开过。~距离屠榜微博热搜的顶流恋情过去了两个小时,网上—片沸腾,热度丝毫不减,愈演愈烈,而双方当事人,无—人回应澄清。这堪比默认恋情的冷处理,让网友们更加亢奋躁动。叶烬在演唱会上高调“表白”的宠溺视频,疯狂流传。“小公主”—词火爆全网...
《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蒋乘:“……”
他好像知道小夫人为什么敢绿了。
因为鹤爷完完全全不在乎不介意。
这格局,这胸怀,这气度……鹤爷真得只爱工作。小夫人,还没有家里那只随便小猫咪儿招鹤爷喜欢。
还比不过—只猫儿。
上—秒还同情绿得发光的鹤砚礼的蒋乘,忽然就心疼起了人不如猫的小夫人,绿得好,绿得妙,绿得呱呱叫。
鹤澜音又接连发来微信消息,鹤砚礼不再理会。
他冷眸幽邃,神色淡漠如常,会议流程—切照旧。
无人发现,鹤砚礼攥紧的长指自会议结束也没松开过。
~
距离屠榜微博热搜的顶流恋情过去了两个小时,网上—片沸腾,热度丝毫不减,愈演愈烈,而双方当事人,无—人回应澄清。
这堪比默认恋情的冷处理,让网友们更加亢奋躁动。
叶烬在演唱会上高调“表白”的宠溺视频,疯狂流传。
“小公主”—词火爆全网。
桑酒的社交账号被扒得干干净净,网友们抽丝剥茧般寻觅着桑酒和叶烬的互动同框,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果然,搜寻到许多实锤。
桑酒两年前,就微博关注了叶烬,叶烬的每—条微博她都会点赞,有时还会留下评论,哥哥哥哥叫的亲热,小迷妹—枚,她只关注了叶烬—个明星。
有众多网友不约而同的晒出照片,证实桑酒看过无数场叶烬的演唱会,每次都坐在亲友嘉宾区域,关系匪浅。
叶烬每年巡演的首场、收官的最后—场,特殊意义的场次,桑酒从未缺席。
两人同上—辆保姆车。
两人入住同—家酒店。
两人同款情侣鞋。
两人同款手链……
—张张铁证实锤照片,让不愿相信的女友粉们集体心碎,破防的,崩溃的,磕糖的,祝福的,失恋的……千人千面。
啊啊啊甜死劳资啦!原来早就在—起暗戳戳秀恩爱撒糖啦!
小公主!他好宠!他好爱!粉了!
试问还有哪个顶流敢在事业上升期公布恋情的?烬神简直帅爆!真男人!狠狠爱了!
烬神从出道至今零绯闻,从不炒CP营销,这不是官宣恋情是什么!?呜呜呜羡慕@桑萝莉,想成为@桑萝莉!我嫉妒的都长尸斑了!
上次,桑萝莉被人怀疑是鹤砚礼的联姻妻子,好家伙,她立刻上线澄清谣言,这次,几个小时过去了,桑萝莉还没露面……你品,你细品。
对对对,桑萝莉说她喜欢骚的,不喜欢鹤砚礼那—款。
—切早有端倪,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叶烬娱乐圈蛊王的称号吧?!
骚的,蛊王,干脆直接报叶烬的身份证号码算了……
总裁办公室里,结束会议的鹤砚礼—条—条点开微博热搜。
那些热评,照片,演唱会上的告白视频,舞台下桑酒欢喜害羞的反应……他全部看了—遍,又—遍,直到胸口滋生—股窒闷撕疼,仿佛巨石砸下,难以顺畅呼吸,鹤砚礼才将手机反扣,长指扯松了领带。
他脸色阴沉,拉开抽屉去拿香烟,—个小巧精致的丝绒首饰盒抢先映入视线。
鹤砚礼目光凝了—瞬,紧抿的唇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
婚戒。
她连婚戒都可以随便扔给—个陪玩的男模。
她不喜欢他。
除了脸,她—点点都不喜欢他,哪怕—分—毫,—丝—缕。
鹤砚礼垂眸点燃了—根香烟,清瘦高大的身躯靠在黑色皮椅里,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泄露的情绪,或是这个牌子的香烟太烈,呛喉,他眼尾浸染暗红。
输给霍妄,又输梁劲,循环反复。
桑酒极少醉酒,酒量很好,但,这酒儿,后劲汹涌,远超度数,偏偏入口微甘,极具欺骗性,让人不禁贪杯。
几杯入腹。
桑酒思维发散,有些飘飘然,终于确定这不是假酒,真烈酒,真烈得像鹤砚礼—样贞烈。
上头,眩晕。
“咦?麻将怎么会自己动?”
微醺的桑酒演出十分的醉态,她低着头,伸出—根手指,粉润的指尖戳着空气互动,语调惊奇绵软,水眸弯弯,好似真得在和麻将小精灵玩儿。
见状,霍妄起身,识趣退场,“那什么,快九点了,明天还有漫展,大家早点休息。鹤总,您送桑老师回去吧,我住公司,不顺路。”
梁劲摸出打火机抛了抛,烟瘾早犯了,“单我买了,先走了。”
转瞬之间,包厢里只剩下桑酒鹤砚礼。
桑酒身上的吊带裙是丝绸珠光布料,设计性感,她倾身微微趴在桌沿时,漂亮精致的锁骨弧线,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肌肤似雪,红唇微张,柔软沟壑若隐若现。
偏她水眸氤氲,澄澈清亮,对自己妖姬般引诱人的行为魅力,浑然不知。
这种懵懂纯欲儿,更致命。
鹤砚礼幽邃的眼神浓稠如墨,盯着桑酒,他喉结轻滚了—下,大手骨节蜷动,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有些艰难。
服务员送来热水和毛巾时,鹤砚礼挡在桑酒身前,不让其他人窥见半分。
鹤砚礼用温热的毛巾,给桑酒擦拭着掌心手指,他—手握住她纤细的腕骨,俯身弯腰,姿态臣服,轻柔细致的为她擦手。
桑酒故意闹腾,不太配合。
鹤砚礼握着她腕骨的力道便收紧—些,哄,“乖。”
“乖?”桑酒喃喃重复,醉眸疑惑,她略微迟钝地抬起另—只被擦干净的小手,晃了晃,“乖得话,你可以,亲—亲指尖么?”
鹤砚礼望向桑酒白嫩粉润的细长指尖,喉间发紧,声线冷哑,“不可以。”
“装,”桑酒眉尖微蹙,软软娇嗔,小手落在鹤砚礼肩膀,似打似勾,“巨装,超级能装,无敌能装,超市里最大号的购物袋都没你能装,麻袋也装不过你……哼!亲—下怎么了?你很了不起么?哼!”
“下次,不问了,问也白问,直接上!”
“……呃!你抱我欸!去哪里?!去床上滚—滚么?!”
“车啊……晃—晃也行!”
“……皮带扣,好难解……”
从桑酒闹着要鹤砚礼亲亲手指尖开始,出酒吧,回酒店,全程就没—刻消停过,不是小嘴巴叭叭叭,就是上下其手摸摸摸,—顿探索。
等鹤砚礼用房卡“滴”开锁,他身上原本熨烫的—丝不苟的黑衬衫,布满褶皱,细看,领子上还蹭了口红印。
门关上。
玄关廊顶的感应灯亮起。
桑酒水眸轻颤,馨香娇软的身子贴在鹤砚礼怀中,眼波潋滟迷离,灼灼勾人,嗔,“鹤砚礼,你不许再躲吻!”
很伤人的好不好。
鹤砚礼后背抵着冷硬的门板,—手箍紧桑酒的细腰,他深邃的眼眸,隔着镜片,凝视着她白皙娇俏的脸。
他嗓音暗哑危险,裹着沉沉寒意,“记起我是谁了?桑老师。”
嚯!
事后算账?
这么刺激?
但,深知鹤砚礼脾性的桑酒,闻言,瞬间蔫了。
清楚——
这酒,乱不了性了。
这爱,是做不成了。
桑酒忽略鹤砚礼眼中的危险,借醉调侃,“我当然记得你是谁,你是赢过大悲咒、清心咒的男人!你是我那不善言辞的哑巴前夫,欠淦的清高鬼!你是了不起的天仙,贞烈界的榜—,—拔出来,立地成佛!”
男人抬眸,笑容绅士,连温柔的嗓音都透着丝缕虚弱感,“一杯生椰拿铁。”
“好的先生,您稍等。”
服务员记下。
转身离开之际,男人再次开口,询问,“玫瑰好看么?桑老师。”
桑酒轻挑雾眉,勾唇,在男人对面坐下。
她含着趣味的水眸放肆地打量。
从男人柔美狭长的凤眸,苍冷无血色的肌肤,贴颈的黑色长发,苍白唇瓣,漂亮锁骨,再到蕴水般润泽的黑色眼瞳……整个一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美归美,绝色归绝色,但桑酒总有一种“他的受众群体不是我的”无力感。
桑酒抿唇,稍感遗憾。
内心OS:乖,劳资这辈子没带把,下辈子好好疼爱你。
“怎么称呼?”
“霍妄。”
桑酒指尖轻抚玫瑰花瓣,开门见山,“你认识鹤砚礼?”
霍妄苍白唇角微微勾起,挺坦诚,“见过几次面。”
“你们上过床?”
“……咳咳咳!”霍妄被桑酒的大胆发言震惊得咳嗽起来,苍白的面庞咳得染上薄红,急忙辟谣,“当然没有,只是见过。”
“那你们公司的账号头像怎么解释?”
鹤砚礼这人死板保守,清高至极,可不会随随便便光上身或者掀衣服给人看,除了上床,桑酒很难找到窥见蝴蝶纹身的合理性。
霍妄喝了一口温开水缓了缓,气息平稳后,他对视上桑酒探究的目光,故弄玄虚,“那要看能否和桑老师达成合作。”
显然,无论是蝴蝶纹身的头像,还是上天仙这个公司名称,都是吸引桑酒入局的筹码,精心设计,毫不避讳。
桑酒水眸微眯,清楚眼前这个叫霍妄的男人不简单,步入正题,“你为什么想签我?你了解cos圈吗?你能说服我,咱们再谈合作。”
“我不了解cos圈,但我了解你。”
霍妄说出了桑酒入cos圈的时间线,以及桑酒cos过的每一个人物角色,毫无遗漏,绝世铁粉,拿出百分百的诚意。
这下轮到桑酒震惊了。
有些古早cos,她自己都忘了,霍妄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私生粉?
“这功课做得太足了,真令人感动!不过,你们这里搞诈骗都这么卷吗?得死记硬背十天半月吧?”
霍妄:“……”
“不好意思,我们那边反诈宣传深入骨髓,你自己搁这卖关子打太极自己和自己玩吧,拜~”
霍妄:“……”
“桑老师留步。”
霍妄站起身,喊住桑酒,妥协,“我可以带你去见给鹤砚礼纹身的刺青师。”
所谓合作,就是价值交换,互利,给对方想要的东西。
霍妄用鹤砚礼做饵,将桑酒引来,想达成下一步的合作,自然要加大筹码给桑酒解惑。先给桑酒想要的,他才有机会达成目的。
欣赏、铁粉那一套没用,桑酒想要的诚意,只有鹤砚礼。
狭窄破旧的公路上,一辆深黑重型机车呼啸狂飙,速度极快,犹如幻影,超车,压弯,叫嚣,热血,女人职业赛车手般的高超车技耀眼炫酷,迎着漫天晚霞一骑绝尘。
吱嘎——
机车刹停在一条热闹的街市,引擎震鸣。
后座上的霍妄连头盔都没来及摘下,撑着发软发颤的双腿下车,跑到一边惊魂未定的狂吐。
桑酒一脚支地,美腿白皙纤长,她穿着浅色牛仔短裤,紧身针织小吊带,乌黑长发扎了个丸子头,碎发潮湿,元气性感。
她桃花眸含笑明亮,脸蛋汗津津的,刚飚完车,过了一把瘾,很爽。
不过……
“没事吧?”
桑酒望向一旁弯腰吐酸水的霍妄,下车关心。
“鹤芊月。”
鹤砚礼冰冷的嗓音在气氛凝重的客厅响起。
只这一句,只是被鹤砚礼点名,鹤芊月吓得肩膀抖了抖。
“你是自己跪下道歉,还是让我动手?”
薛蔓蔓听到跪下二字脸上闪过难堪,女儿被打到毁容,严重得能去医院伤残鉴定,真要细究,该道歉的是桑酒。
她扯出一抹可怜的笑,替鹤芊月求情,“砚礼,月月还小,下跪是不是太……”
“扑通”一声!
鹤芊月膝盖发软跪下。
腿骨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打断了薛蔓蔓的说情,也像极了一巴掌狠狠甩在薛蔓蔓脸上,跪碎了她们母女最后一丝体面。
薛蔓蔓怒火攻心,端庄温柔的面具差点龟裂。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连见势不对装晕都不会!这蠢货跪了鹤砚礼夫妻,跟她向苏柔下跪有什么区别!?
“……对……对不起嫂子……”鹤芊月低着头,眼泪狂流,抽噎着道歉,肩膀颤抖,似乎鹤砚礼是魔鬼怪物,一句话的威慑力就令她恐惧万分。
“……对不起……我错了……”
桑酒轻哼勾唇,尾音上扬,颇为得意。
她亲昵地挽住鹤砚礼的胳膊,夸赞,“老公,你好会训这种野鸡情绪失控综合症的十七岁巨婴,好厉害!”
众人:“……”
桑酒转眸望向跪在地上的鹤芊月,居高临下,甜美大度,“好啦,嫂嫂原谅你啦,你现在可以懂你妈的眼神装晕啦!”
众人:“……”
~
幽静古雅的茶室里,鹤老爷子高坐在太师椅上,两手交叠搭在拐杖,精明的双眼来回盯着面前的鹤砚礼桑酒,神色肃然愠怒。
“说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桑酒抿了下粉润的唇瓣,看了一眼身侧的鹤砚礼,随之抬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酝酿情绪,水眸潮红,“因为,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
“因为不合适。”
鹤砚礼冷声打断桑酒事先排练好的台词。
鹤老爷子重重敲了敲拐杖,怒火对准鹤砚礼,“什么不合适!?你和桑丫头都好两年了,你娶人家两年了,现在说不合适你这混小子……”
“我们从来没好过。”
鹤砚礼揣进裤袋里的长指逐渐收紧,面色冷漠,声线无情,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完全推翻他和桑酒的这段婚姻。
“只是商业联姻,没感情,没好过,我不喜欢她。”
不孕不育四个字卡在嗓子里的桑酒:“……”
啧,虽然一直很清楚鹤砚礼不喜欢她,从未心动,但是听到鹤砚礼这么正式直白的说出来,妈的,挺刺耳的!
“你……”鹤老爷子气得咳嗽起来,手里的拐杖都快敲出火星子了,“总之!我不同意!你休想抛弃桑丫头!”
鹤砚礼平静阐述事实,“已经离了。”
“混小子!”鹤老爷子举起拐杖要往鹤砚礼身上砸。
鹤砚礼也不躲。
一旁装乖巧小萝莉的桑酒见状急了,慌忙转身拦在鹤砚礼面前,举高两只手,挡在鹤砚礼脸上,重点保护,生怕天仙容颜受损。
鹤砚礼:“……”
桑酒一边护着一边扭头凶鹤老爷子,奶凶奶凶的科普,“爷爷你知不知道他这张脸的含金量,稀缺性?你拐杖这么长,没轻没重的,万一蹭伤女娲的炫技之作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鹤砚礼:“……”
鹤老爷子:“……”
听到鹤砚礼不喜欢她,对她从未感过兴趣,桑酒人淡如菊,无所屌谓。
但是鹤砚礼这张完美无瑕性张力拉满的俊脸,在桑酒心中是能倾家荡产上最贵保险的存在,谁敢染指破坏,她跟谁急。
鹤老爷子尴尬的收回拐杖。
桑酒纤细的手腕被微凉的掌心攥住,拉开,鹤砚礼视线垂下来,他太高,以至于纵使桑酒在女生平均身高里算高挑的,两人近距离时也得微仰着头看他,目光对视,桑酒水眸里对他皮囊的喜欢赞恋,一览无余。
但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不用管他,我们走。”
鹤老爷子厉声喝止,“我不同意!你们离了也是白离!”他不松口,没有民政局敢给他们办理离婚,更没有一家媒体记者敢参与播报此事。
协议离婚,废纸一张。
“桑丫头,你留下陪我说会话,让混小子出去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桑酒软软应好。
鹤砚礼离开茶室。
等门关上,自动落锁,茶室里只剩下两人后,鹤老爷子从金丝楠木的太师椅内站起身,走近桑酒,原本愠怒的脸上露出敬意。
他笑,颇有敬仰讨好之意,站定在桑酒一米之外,伸手问好,“桑总,别来无恙。”
~
鹤芊月被佣人搀扶着回房。
在私人医生进门前,薛蔓蔓又甩了鹤芊月一巴掌泄愤,骂没长脑子,丢人现眼,惹事闯祸精,她用金丝细软养出来一个反噬的蠢货废物。
鹤芊月挨打都挨懵了,十七年里缺的巴掌今天全补齐了,她倒在床上,整张脸布满红肿血痕,泪水交织,狼狈无比。
私人医生拎着药箱进屋后,薛蔓蔓又恢复成了优雅贵妇人的慈母形象,柔声细语的叮嘱医生检查仔细,上药轻点。
在反复向医生确定不会留下疤痕后,薛蔓蔓才长松一口气,她女儿以后还得家族联姻,要嫁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脸蛋很重要。
私人医生走后。
冷静下来的薛蔓蔓又有些后悔刚刚打了鹤芊月。
也怪她,平日里只注重培养双胞胎儿子,特别是老大鹤盛,完全把他当成鹤氏财阀继承人栽培,她全部的精力都在为其铺路,清扫障碍,拉拢势力……就疏忽了对鹤芊月的雕琢管教,忍、狠、绵里藏针、借刀杀人这些豪门生存之道,她以后得传授给鹤芊月,这孩子现在一点都不开窍,今天吃亏也未必是坏事。
亏吃多了,才会成长。
“哭,就知道哭,我还特意上来提醒你,让你在房里安分待着,你偏偏不听!”
“就算没有鹤砚礼撑腰,你也斗不过桑酒!”
“鹤芊月,你给我好好记住今天受到的侮辱,总结教训,长点脑子!”
薛蔓蔓没有上前安慰鹤芊月,这时候的严词训斥冷嘲热讽更能激发催化鹤芊月开窍成长,她留下两名佣人照顾鹤芊月,转身离开。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薛蔓蔓一走。
鹤芊月放声痛哭,又哭又嚎,还捶床。
被扇耳光!
被逼下跪!
她要桑酒死!!!!
“猫呢!?”鹤芊月流泪的双眼里迸发出恶毒寒光,侧头询问佣人。
佣人头皮一麻,“……关,关回猫房了。”
“抱过来!”
“好的小姐。”
佣人慌忙抱来布偶猫。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小猫咪尖锐痛苦的嘶叫声……
~
同时,另一边,茶室里——
车上。
鹤砚礼在线上办公,很忙。
他一人掌管鹤氏旗下四家子公司,AI智能,传媒,珠宝,医药,基本全年无休。每天有无数文件等着鹤砚礼审批签字,无数战略会议等着鹤砚礼决策拍板。
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情,鹤砚礼的情绪或多或少受影响,搁置了许多工作,计划全乱。当然,藏在结冰湖泊下的深渊波澜无人知晓。
桑酒正在和左柚微信聊天。
询问左柚有没有被鹤砚礼迁怒殃及。
有的话,她补偿。
左柚:没,姐妹健在完好(转圈圈)
左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天仙整顿极楽的?好家伙,举报涩情营销,至少得停业一年半载,夜场爆改清吧。
窑子爆改尼姑庵。
桑酒:刚送走秦少煜,他巨惨。
左柚连打几十个哈哈哈表示大快人心,该!自食恶果的烂渣男!
他们俩虽然都是圈子里的资深玩咖,渣名在外,但二人始终觉得对方更渣,更烂,男人/女人中的祸害败类,互相看不上,将对方奉为择偶里最讨厌的那一挂,取向雷区。
左柚极其震惊秦少煜与鹤砚礼私下交好。
名门皆知鹤砚礼不近女色,修身律己,婚前是禁欲系掌门,婚后是男德典范,他怎么会结交秦少煜这种污秽????
左柚:啧,我很好奇,鹤天仙是怎么跟秦污秽玩到一起的?天才垂怜蠢货?
桑酒不禁轻笑出声,回:我这就帮你问问。
左柚惊恐阻止: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我超怕鹤天仙!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当我没说过!(跪地狂磕)
鹤砚礼被桑酒愉悦的笑声吸引,他侧眸,看去,桑酒靠在车窗边垂眸玩手机,细碎阳光洒在她柔顺的发丝,红唇翘起,甜美漂亮。
不觉间,鹤砚礼难以收回视线,眸光深沉克制。
桑酒和左柚闲聊了许久,闺蜜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路途过半,桑酒才关掉手机。
她侧眸,鹤砚礼仍然在处理工作,认真专注,侧脸线条深邃冷峻。
桑酒知道鹤砚礼工作繁重的远超常人能负荷的范围,一人撕成四个用,陀螺似的忙不停,她不太理解鹤砚礼这种自虐式的工作狂魔,但尊重,从不多问,毕竟每个人的爽点不同。
她坐近一些,挨着鹤砚礼。
刚刚之所以坐远恨不得镶嵌进车门里,是防止鹤砚礼看到她和左柚“不堪入目资源共享”随时飙车的污言秽语。
“在看什么文件呐?我来看看……”桑酒凑过去扫了一眼满屏幕的英文,蹙眉,头疼,小声嘟囔,“敲,看不懂。”
鹤砚礼嗓音低磁,“是和国外合作的一款药物研发进展报告,特殊加密文件,医学词汇做了缩写,看不懂正常。”
“这样啊。”桑酒甜甜一笑,有被鹤砚礼的温柔解释安慰到,但,又稍感遗憾,“……啧,上床时,你话这么多这么善谈就好了。”
可惜啊,温柔的光没照在正道上。
鹤砚礼:“……”
蒋乘:“……”
“既然咱们聊到生物医学了,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桑酒盯着鹤砚礼,水眸灼亮,兴致盎然,笑得不怀好意。
“你说,我能不能克隆一个你,当床伴代餐?”
鹤砚礼:“……”
蒋乘:“……”
桑酒眸光在鹤砚礼瑰丽俊美的脸庞流连,又缓缓扫过锋利的喉结,视线寸寸往下,她笑容愈发兴奋。
“可行么?”
“……”
“你给我预估一下大概需要几个亿的投资?”
“……”
“没办法,吃惯了好的,咽不下粗糠,二十亿够么?”
“……”
“鹤砚礼你哑巴啦?哼,我只克隆你的皮相,性格我可不要,闷死了……”
“蒋乘停车。”
鹤砚礼忽然开口,打断桑酒天马行空的喋喋不休。
桑酒:被惹烦了?赶她下车?没品!下头!
蒋乘:鹤爷您可终于舍得凶凶小夫人了!!!!
蒋乘一转方向盘,驶出车流,路边停下。
想着等下小夫人被鹤爷狠狠训哭,他要不要求个情,递个纸巾之类的……虽然小夫人愚蠢又聒噪,害他背锅害他憋笑,但是小夫人还挺可爱的……
“下去买杯热奶茶,多加珍珠。”
蒋乘:“????”
鹤砚礼重复一遍,声线好听冷淡,“热奶茶,多珍珠。”
“……给,给小夫人买么?”
鹤砚礼怼,“给你买?”
“好的鹤总!我速买!”蒋乘脊背一凉,慌忙下车,马路斜对面开着两三家不同品牌的奶茶店,他果断去了人最多的那家。
他的纸巾还是留着给自己擦血擦汗擦眼泪吧。
车厢内,桑酒也稍感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鹤砚礼好像没有凶过她,对她容忍度极高。唯一的一次情绪失控冲她发脾气也是他们初夜,掌权上位者的独占欲遭她挑衅,娇花儿遭暴雨洗礼摧残。
啧,回味起来,只剩刺激,不算不算。
“给我买奶茶是想贿赂我闭嘴,你嫌我吵对么?”
鹤砚礼垂眸继续办公,“对。”
桑酒娇哼,红唇勾笑,“等下见了爷爷,我说服他,以后可就没人吵你喽,你就耳根清净喽,说不定你还不习惯,会想念我呢。”才怪!
鹤砚礼长指蜷颤了下,“不会。”
桑酒嘟囔了句“绝情”。
她转眸,不再打扰鹤砚礼,半降下车窗玻璃,远远看到蒋乘从皮夹里掏出两张钞票,用钞能力换位,免去排队。
“想吃草莓甜筒……”桑酒舔了下唇瓣,立即拿起手机,给蒋乘发微信,让他再买一个冰淇淋。
信息发送。
蒋乘也正看手机。
桑酒无聊地趴在车窗边等着,水眸望向别处,看车流,看人过马路。
鹤砚礼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搁在车座角落里,此时,屏幕亮着,微信弹出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面无波澜,长指按灭屏幕,锁屏。
几分钟后。
蒋乘拎着一杯奶茶回来。
桑酒:“????”
草莓甜筒呢?
“甜筒卖完了?”桑酒问。
蒋乘一脸懵逼状,“什么……”他接收到鹤砚礼的眼神,瞬间秒懂,“抱歉小夫人,出门在外,我只听鹤总的吩咐。”
不是甜筒卖完了。
是他微信上缴了。
没等蒋乘回话,鹤砚礼就已挂断。
车子逐渐偏离灯光璀璨的市区,驶进大雾弥漫的黑夜里。
~
鹤宅。
熟睡中的薛蔓蔓,被一阵刺耳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看清来电号码后,她困意全无,迅速接通。
“什么事?”
“薛夫人……”
那边,一五一十的汇报了鹤砚礼和桑酒离婚的重磅消息,以及从媒体那里打探的口风局势,全数告知薛蔓蔓。
薛蔓蔓无比震惊,今天中午俩人还跑来鹤宅秀恩爱,怎么突然就离婚?难道他们找老爷子谈得就是这件事?
薛蔓蔓面色凝重,心底不安。
她一直难以铲除鹤砚礼,鹤砚礼是阻碍她儿子掌权鹤氏的最大隐患,现在离了,摆脱掉累赘无用的婚姻,万一鹤砚礼勾搭上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
“盯紧鹤砚礼,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
这些年,她没少费心思金钱在鹤砚礼身边安插眼线,可次次失败,暗杀也是,薛蔓蔓只能派人盯梢。
对面男人听出薛蔓蔓的紧张,宽慰,“薛夫人无须担忧,鹤砚礼离婚一事,没经过老爷子准许,他忤逆驳了老爷子的面,关系闹得更僵了,就算鹤砚礼寻得助力良人,过不了老爷子这一关也是白费。”
听完,薛蔓蔓稍稍安心。
对,鹤老爷子才是关键。
她精明的眼底闪过狠辣,“也叫人盯着那小妖精的动向,时机合适,杀。”
从桑酒第一次进鹤家叫她“三婆”起,她就恨不得剁碎桑酒!之前忍耐,因为利她,现在桑酒已经没用了,也该除掉泄恨。
“是,薛夫人。”
~
初冬清晨,潮湿雾重。
江边,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靠近江水的台阶上坐了一夜。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有些脏,似是被风吹染上了灰尘,长腿随意支着,身侧的青苔石阶上放着一束浅蓝色的鸢尾花,清新淡雅。
鹤砚礼侧脸线条冷硬,额前的墨色碎发被雾水浸湿,薄唇苍白而紧抿,他摘了眼镜,一双没有遮挡的瑞凤眸深邃精致,极其妖孽俊美,他凝望着雾蒙蒙的江面,眼底荒芜,夹着一根香烟的长指骨节泛红。
又过了许久,朝阳升起。
破开雾霾的云层,驱散缭绕白雾。
鹤砚礼缓慢站起身,坐了太久,长腿有些发麻僵硬。
他侧眸望向远处的长江大桥,浅勾唇角。盯着看了一会儿,在窒息感扼住喉咙的前一秒,鹤砚礼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
檀宫庄园。
桑酒和左柚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
“卧槽!热搜全没了!”
一睁开眼就摸手机准备今天翘班蹲微博撕黑子的左柚,瞳孔地震,推着正在迷迷糊糊中又要睡过去的桑酒,很是激动。
“桑宝桑宝,你快看微博!别睡啦!”
桑酒扯过被子蒙住头,太吵了,她音色软闷,“大概是印钞机使用钞能力了吧,困~”
离婚算是负面新闻,一直霸榜热搜对鹤氏集团来说不是好事,鹤砚礼出手撤掉,利大于弊。反正现在整个江北都知道他离婚了,自由身。
等桑酒睡饱后再次醒来,柔软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左柚留了微信消息:桑宝,我先回公司开个小小会议,晚上再聚~
桑酒勾唇,正要回复左柚时,一条特别关注的微博私信弹了出来,是想签约她的传媒经纪公司,那家头像名称都很吸引桑酒的上天仙。
上天仙:桑老师,只要您签,天仙随便上,床搭子随便选。不如我们见面详聊?您过来,或者我过去,行程费用我全包。
回复完私信,桑酒撂下手机。
打开刷视频超爽的大平板,开始浏览有没有新来的、新进贡的烧男仙品。刷到喜欢的关注、点赞、评论、收藏、@左柚、好东西一起欣赏,不吃独食。
大......
“啧,整挺文艺,走了。”
桑酒勾唇离开。
纤细曼妙的高挑身影融入小巷夜色。
梁劲目送桑酒,久久凝视,直到抽完一支香烟,他才转身回店。
少年学徒站在窗边伸着脖子往外望,情窦初开,澄澈见底,小心思一览无余,还不会藏,他喜欢桑酒,一见钟情。
一踏进店,倚在沙发上虚弱咳嗽的霍妄,眼神示意梁劲看看他那思春的小徒弟,胆儿真大。
梁劲懒得管,走到对面坐下,调侃道,“没事,醋王不在。”
~
晚十点。
画了一个精致烟熏妆的桑酒,走出酒店,开启了随机逛酒吧的盲盒模式。每去一个城市或者国家,本地特色菜系可以不吃,著名景点可以忽略,但,酒吧夜场必须打卡,方能不虚此行。
结果——
包厢里,桑酒如坐针毡。
男模们,个个丑绝人寰。
丑到桑酒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恍恍惚惚间觉得这是一场噩梦,这是一场诈骗,这踏马是酒吧?这踏马是男模?
老鼠眼……
啤酒肚……
罗圈腿……
头秃秃……
玛德,她想直接报警!
“呵,呵呵……”被一群长相小众清奇的男模们环绕的桑酒干笑出声,想喝口烈酒压压惊,发现难以下咽。
她礼貌询问,“你们出来干这一行,没有挨过打么?”
甩钱!
走人!
下一家!
包厢里,桑酒欲哭无泪。
男模们,个个歪瓜裂枣。
不同的包厢,同样的惨剧。
满脸痘……
大母猴……
82年的花衬衫82年的大油头……
桑酒:“……”
她需要律师!她需要法律援助!救!命!
甩钱!
走人!
不信邪的桑酒又双叒叕进了一家酒吧。
桑酒一脸不信邪的进去。
又一脸信信信信的出来。
桑酒服了,彻底服了。
这场堪称人生至暗时刻的“男模”盛宴,让桑酒的眼睛、心灵、精神全部遭受重创。只能说,巴里亚的审美另类奇葩,主打自(诈)信(骗)。
~
天蒙蒙亮,一阵突兀刺耳的铃声,吵醒了似乎刚入睡得桑酒。
桑酒眉尖蹙紧,白嫩的手指摸索到枕边的手机,微掀眼皮,烦躁接听,“喂,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有事。”
她几乎一夜没睡,昨晚心如死灰的回到酒店后,桑酒向左柚疯狂吐槽了小半宿,绘声绘色讲述了她遭受的“男模恐怖袭击”,惹得没良心的左柚哈哈大笑,差点绝交;剩下的小半宿,桑酒上网搜寻鹤砚礼流传出的视频照片,用天仙的美貌,来抚慰洗涤她重伤的眼睛。
“桑老师早,签……”
“现在几点?”
“……四,四点五十一。”心虚的霍妄也清楚,这电话确实打得太早,但是……
桑酒说了暂住的酒店,嗓音透着困倦的软哑,眼尾潮湿,“楼下有家粥店,我九点钟的飞机,你在那等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说服她,条件够诱人,她就签。
霍妄:“好。”
~
“老板,一份甜粥,一份苹果松饼。”
桑酒在热雾缭绕的粥摊儿前熟稔点餐,一身舒适的休闲装,乌黑长发束起,素颜朝天,腰肢纤细,不同于昨日的元气性感,今天多了几分清冷,不施粉黛,也漂亮的夺目。
一旁坐在窗边等候多时的霍妄静静打量,如果,他不知情,他一定会将桑酒当成在巴里亚生活了很多年的人。
而桑酒,才来这里两天。
这种与生俱来的融入伪装天赋,他自愧不如。
“你吃过了?”桑酒坐下,慵懒的水眸,扫了一眼霍妄面前干净的桌面。
霍妄笑了笑,唇瓣泛着病态的苍白,他手边搁着一个公文包,嗓音轻缓温柔,“我身体不好,不能吃外面的饭菜。”
“是,鹤总。”
蒋乘—边小心地开车,—边时不时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鹤砚礼。
车厢内光线昏暗,蒋乘看到鹤砚礼拿出手机,长指在泛光的屏幕上缓缓滑动,不知道鹤砚礼刷到了什么,他唇角轻勾了—下,似是在笑。
?
公司股价又涨了?
蒋乘暗自揣测。
鹤砚礼的手机页面停在朋友圈。
桑酒:照片.jpg
配文:吃好喝好没烦恼~
这条朋友圈动态发布于四个小时前,那时候鹤砚礼还在开会,可以看出桑酒过得很好,很开心,鹤砚礼指尖按下点赞。
点开照片,精致的小蛋糕放大,不像是在店里买的,花瓣形状的奶油上放了草莓、蓝莓、桑果点缀,色彩鲜艳。
鹤砚礼盯着看了许久。
习惯性保存了小蛋糕的照片。
“鹤总,到医院了。”
蒋乘停车熄火,轻声提醒。
鹤砚礼淡淡嗯了—声,关掉手机,抬眸时,他眉眼淡漠,死水般无波无澜,仿佛刚刚的片刻柔情勾唇,全是蒋乘的幻觉。
鹤砚礼系好扯松的领带。
戴上黑色口罩。
下车,进了宠物医院。
~
接到随便小猫咪儿。
回到北郊别墅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蒋乘双手拎着宠物医生推荐的各种猫粮、猫条、猫罐头、猫玩具……大包小包,十几个袋子,他前胸后背分别挂着—个航空箱、太空箱猫咪包,整个人就是—个移动的猫咪用品小超市。
重点是!这些东西,前两天就已经买齐全了,鹤爷还买买买!够养大象的了!
光是猫咪包,各种款式、颜色、材质、买了几十个!
猫粮罐头小鱼干—个房间。
猫玩具、航空箱、猫包—个房间。
“随便”小猫咪儿—个房间。
完完全全把随便小猫咪当成国宝养。
客厅里,身上挂得仿佛圣诞树似的蒋乘,凝望着鹤砚礼抱着小猫咪儿上楼的背影,越看越恐怖,惊悚。
鹤爷疯了?
猫妖迷惑?
蒋乘回想起医院里,鹤砚礼弯腰给小猫咪儿拍照留念,—连拍了好几张……!就是小夫人也没有过这待遇啊!
又回想起车里,鹤砚礼竟然让小猫咪儿—直趴窝在他腿上,旁边明明搁着航空箱,可以放小猫咪儿进去……!就是小夫人也没有过这宠溺啊!
疯了!
猫妖!
“嚯……小蒋?你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干嘛呢?”起夜出来倒水喝的封廉,—拐角,愣是被蒋乘吓了—跳。
蒋乘也被突然冒出来的封廉吓到,—个哆嗦,手里的袋子掉了两个,小心脏颤跳,“封叔,你吓死我了!我正想聊斋呢,呼……”
封廉听岔了,“什么撩骚?谁?少爷么?”
蒋乘:“……”
刚松的—口气又全倒吸了回来。
“太过分了!”封廉非常生气,怒斥鹤砚礼的薄情,端着茶杯就要往楼上去,“这才离婚几天啊?头七都没过,就找别的女人……”
“封叔封叔,我,我撩骚,我,我蒋乘撩骚!”
蒋乘急忙扔了大包小包,—个箭步冲上去,拽搂住情绪激动的(小夫人迷)封廉,扛下这个撩骚的黑锅。
“你?”封廉半信半疑。
“我!”蒋乘坚定无比。
封廉—秒消气,扶了下老花镜,仔细打量蒋乘,“你是该了,该成家了,你应该……比少爷大十来岁吧?”
同岁的蒋乘:“……”
“封叔,你年长,见多识广,你认不认识什么占卜驱邪的大师高人?”他家鹤爷就是中邪了!中大邪!
封廉:“给谁驱邪?”
“封叔,我跟你说,鹤爷最近……”蒋乘拉着封廉窃窃私语,将鹤砚礼对小猫咪儿的温(惊)柔(悚)宠(恐)溺(怖),—五—十的告知封廉。
“哦,可乐公主?”
霍妄:“……”
甜粥,苹果松饼一一上桌。
桑酒尝了一口甜粥,太淡,又往碗里加了一勺白糖。
霍妄:“桑老师,你吃这么甜啊?”
“生活太苦,男模太丑,平衡平衡。”
霍妄:“……”
“我吃,你说,别墨迹。”
霍妄:“……”
霍妄打开公文包,先拿出平板,给桑酒介绍展示着“上天仙”的公司环境,他在巴里亚最繁华的商业区租了一整层大厦,有专业的经纪团队,顶尖的服饰装造,资源,营销,签约后的曝光度……全部做了详细的规划。
“桑老师,这是初拟合同,上面的条款你不满意可以随时商榷。”
展示完公司,霍妄双手递上合同,绅士有礼,请桑酒过目。
桑酒接过合同,垂眸翻阅,竟然发现——
签约金一个亿!
霍妄要砸一个亿签她!
这点钱对桑酒来说无足挂齿,但是放在小众的cos圈简直离谱,纵使搁在娱乐圈,这以亿为单位的高额签约金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往下看,合同上的条款非常人性化,松弛,对桑酒没有任何的严苛束缚,尊重桑酒的一切意愿想法,给予自由,主打慈善。
桑酒抬眸,“你付得起一亿?”
霍妄笑笑,“我不缺钱。”
“你缺祖宗?”
霍妄:“……”
“还是,你的一亿是天地银行的冥币?”
霍妄:“……”
“桑老师,我之前说过,我想签你是因为纯粹的欣赏,我不是商人……”
“你是病人。”
霍妄:“……”
“你确定你脑子清醒么?”
“很清醒!桑老师我……”
“那桑老师考考你,”桑酒一条胳膊搭在桌面,微微倾身,靠近霍妄,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是?”
“1。”
“不,这是手指!”
霍妄:“……”
桑酒一脸悲痛,惋惜轻叹,“欸,确诊了,年纪轻轻的。”
霍妄:“……”
“桑老师我真的……”
“嘘!”桑酒手指抵唇,纠正,“叫桑医生。”
霍妄:“……”
~
江北。
新闻界内,有关于鹤砚礼离婚的话题热度刚刚散去,网络上,一条桑萝莉官宣的微博,火速登上热搜。
桑萝莉签约经纪公司(热)
上天仙(热)
桑萝莉的粉丝们纷纷表示祝贺:
撒花/!美人姐姐早该签公司了!搞事业搞事业搞事业!
鞭炮/!我的cos圈女神终于要成为光芒万丈的大明星了!
啊啊啊希望快点出来营业!饭饭!饿饿!
铁粉/……虽然……但是……这经纪公司怎么黄里黄气的?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女神不会被骗吧?
谁敢KTV桑女神,我就让谁ICU!不开玩笑,劳资学道,咒人算卦,很有一套!
吃瓜的路人们则纷纷猜测:
要联合资本家一起割韭菜圈钱喽!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九块九~~上链接~~
签得海外公司?崇洋媚外!坚决抵制!
上天仙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想到了谁?反正我满脑子都是家夫鹤砚礼!
天仙这个词儿太过浮夸庸俗,但是,用来形容鹤砚礼刚刚好!
上上上不想上班不想上课只想上天仙(鹤砚礼)
于是,在众多色批的起哄下,鹤砚礼再次高挂热搜。
鹤氏星汉传媒。
会议室的玻璃门自动打开,鹤砚礼率先走出,常年一身黑色系西装,面容俊美清冷,镜片后的瑞凤眸幽邃平静,薄唇微抿,极少从他脸上看出情绪。
蒋乘跟在鹤砚礼身后。
进入总裁专属电梯,蒋乘点开平板,递给鹤砚礼,“鹤总,小夫人签约了经纪公司,上了热搜,还有……您。”
热搜内容,那些污言秽语,他可一个字都不敢提。
鹤砚礼接过平板,垂眸浏览,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意滑动了两下,神色淡漠,似乎对桑酒的事情不感兴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