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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结局+番外

夏声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姑娘眼底的戾气散去,空中的乌云散开,浑身脱力的倒在林氏肩头。待她安然睡去,林氏才低声道:“娘知道你的不凡,能力越强,身上的担子越重。你只有三岁半,如何能沾惹这满手血腥?相信娘,娘会保护你的。”言穗穗能送到她的手上,可见她的亲生父母不是能护住她的。甚至,她们是刽子手。她的能力再大,如今也只是个需要爹娘呵护的孩子。她不知道穗穗要付出什么代价,但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娘能行,娘一定能行的。”林氏轻轻亲了下穗穗的额头。她是个温婉柔美的女子,幼年时躲在爹和祖母的身后,长大后躲在相公身后。如今,为了年幼的穗穗,她也要立起来了。将穗穗小心的抱上软榻,给她盖好被子,林氏才冷着脸出门。王癞子正昏迷不醒,她将王癞子死死困住...

主角:鹿笙笙时逾白   更新:2024-11-19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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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笙笙时逾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姑娘眼底的戾气散去,空中的乌云散开,浑身脱力的倒在林氏肩头。待她安然睡去,林氏才低声道:“娘知道你的不凡,能力越强,身上的担子越重。你只有三岁半,如何能沾惹这满手血腥?相信娘,娘会保护你的。”言穗穗能送到她的手上,可见她的亲生父母不是能护住她的。甚至,她们是刽子手。她的能力再大,如今也只是个需要爹娘呵护的孩子。她不知道穗穗要付出什么代价,但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娘能行,娘一定能行的。”林氏轻轻亲了下穗穗的额头。她是个温婉柔美的女子,幼年时躲在爹和祖母的身后,长大后躲在相公身后。如今,为了年幼的穗穗,她也要立起来了。将穗穗小心的抱上软榻,给她盖好被子,林氏才冷着脸出门。王癞子正昏迷不醒,她将王癞子死死困住...

《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小姑娘眼底的戾气散去,空中的乌云散开,浑身脱力的倒在林氏肩头。

待她安然睡去,林氏才低声道:“娘知道你的不凡,能力越强,身上的担子越重。你只有三岁半,如何能沾惹这满手血腥?相信娘,娘会保护你的。”

言穗穗能送到她的手上,可见她的亲生父母不是能护住她的。

甚至,她们是刽子手。

她的能力再大,如今也只是个需要爹娘呵护的孩子。

她不知道穗穗要付出什么代价,但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

“娘能行,娘一定能行的。”林氏轻轻亲了下穗穗的额头。

她是个温婉柔美的女子,幼年时躲在爹和祖母的身后,长大后躲在相公身后。如今,为了年幼的穗穗,她也要立起来了。

将穗穗小心的抱上软榻,给她盖好被子,林氏才冷着脸出门。

王癞子正昏迷不醒,她将王癞子死死困住,堵住了他的嘴。

王癞子一睁开眼,便瞧见满脸是血的林氏正漠然的看着他。

王癞子左右一瞧,没瞧见那骇人的丫头,顿时松了口气。

眼神凶恶的盯着林氏。

林氏却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将王癞子的双手双脚绑起来,然后用菜刀,在王癞子惊恐骇然的眼神下……

生生挑断了王癞子的手脚筋。

王癞子被堵住了嘴,此刻痛得浑身痉挛,脸上青筋毕现。

眼神的凶恶也渐渐溃不成军,眼中满是祈求。

整个身子躺在血泊中,不断的抖动。

“为什么要污了我家穗穗的眼?为什么要连累我穗穗沾上这一身秽气,是你逼我的!”我若不动手,我的穗穗三岁就要沾鲜血!

她不能害了穗穗。

林氏一边落泪,一边提着滴血的菜刀往藏粮的偏房而去。

房内那黑衣瘦削的男人踉跄了一下,似乎本身力气不大。

一转身,便瞧见嗜血的林氏,当即瞳孔一震,扔下粮食跳窗而逃。

林氏三两步冲上前,一刀砍向他的脑袋。

那人伸手一挡,恰好划过他的手腕。

男人闷哼一声,滴答滴答的血迹蔓延,然后挣扎着往山上跑了。

林氏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头时,言朗已经清醒蹲在王癞子身边。

“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林氏咬着下唇,而言朗两人拖着王癞子便上了山。

两人直到天色发白,才停下脚步,将王癞子扔在山中。

这里接近深山,王癞子又满身是血,血腥气足以引来野兽。

谁都没注意,浑身白毛的喵喵一路为他们保驾护航。这一路竟是半只野兽也没遇到。

林氏两人刚下山,一声虎啸便响彻山林。

此刻林氏把小儿子放在床上,正蹲在地下清理血迹,听得虎啸,与言朗对视一眼。

“咱们运气倒是好……”

刚扔上去,就遇到了野兽,明日闹出来也丝毫不怕了。

“就是逃走的那一个……到底是谁,竟是这般狠辣……”言朗咬牙切齿,听王癞子那意思,是对方先找上王癞子。

林氏顿了顿,拳头微微捏紧。

“他身形瘦弱,想来体力一般,不是村里干力气活的。娘又伤了他的手,明日只要看看谁手腕受了伤便是。”其实林氏有猜想,但她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这俨然是要置自家于死地。

两人忙活了一整夜,地上才清洗的干干净净。幸好前几日下雨,家中蓄了不少水。

林氏甚至找了一篮子酸梅出来,熬了一锅酸梅汤。


周副将含笑点了点头,这也是夫人想要庇护这孩子才想的法子。

穗穗却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原书夺嫡时,将军扶持太子,征战时不知所踪。

将军夫人并未顺利生产,忧思过重,产床上直接一尸三命。

这两个孩子,也算是因她而活下来的。

小姑娘小腿一蹬,就从哥哥怀中跳下来。

踩着凳子拿了把小剪刀,剪了一小撮头发,又问林氏要了两个香囊。

将头发塞进两个香囊内:“呐,这是姑姑给他们的见面礼。”

可解一次危机。

言灵浑身都是宝啊。

林氏羞的面色通红:“你这孩子,可不能胡来。头发怎么能做礼物送人……”林氏有些窘迫,自家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周副将却是满手接过:“不嫌弃,这是小姑姑的心意。末将定会带给主母。”

周副将珍重的将香囊藏进衣裳内,两位小公子能活下来,还因为那节老参。

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当时主母若不离京,只怕得一尸三命,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这份恩情,太重了。

盼着主母死的人,太多了,若不是自己赶过来,只怕今儿主母也极其艰难。

夺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更何况,谢将军还是太子的左臂右膀。

周副将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他还未出村时,这场雨便停了。

来的快,也走得急。

周副将最是惊讶,他甚至只出了村子五十里,便发现外面滴雨未下。

一边大雨倾盆,一边一滴也不曾跃过。

泾渭分明,让人震撼。

“今夜这场雨,所有人都当不曾下过。”军令如山,将士们自然闭口不提。周副将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原因,横竖就是不愿说出这场雨。

总觉得,那位穗穗姑娘,有些不同之处,但又说不上来。

为了保护小恩人,便直接下了军令。

王家村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雨会解了干旱,可谁知……

第二日,依然是个艳阳天。

甚至有人偷偷去周围打听,才发现这场雨只下了周围三五个村落。

村长知晓此事时,旱烟啪嗒啪嗒抽个不停。

半晌没说话。

那场雨,下的太及时了。

村里刚起火,大雨落下,救了整个村子。

巧合的有些过头了。

“我要吃肘子,我带回来的肉怎么不能吃了。这是小祖宗给咱们吃的。”孙子正吵闹着要吃肉,村长身形突的一滞。

“什么小祖宗?你给我过来,什么祖宗?”村长在桌角上磕了磕旱烟,又吸了一口。

王行风吓得一哆嗦,可他素来怕爷爷。

当即便小声说道:“是言家那小傻子,言穗穗。”

村长眼神微闪,深深的吸了口气。

“行了,给他煮吧。我去祠堂瞧瞧去……”村长决定找祠堂里的老祖宗们唠唠嗑,前些日子祖宗们托的梦他至今记得呢。

王行风偷偷松了口气,还以为要挨揍呢。

他给家里认了个小祖宗,居然没挨揍???

更让人惊讶的是,村子里枯萎的禾苗,因为昨夜那场雨,全都绿了!!

村子里欢呼雀跃,小穗穗却是躺在糕点盒子上,吃的满嘴是渣。

“都……素,灵气……不绿,才怪。”含含糊糊的说道。

“咱家的房子得赶紧起了。那位夫人送了不少粮食和银子来,什么都不缺,起房子的事得赶早。”林氏正在门口和言汉生说话。

林氏顿了顿,昨夜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家。

言汉生刚从地里回来,满脚是泥。


“粮食呢?”村长其实心中有些不安。

但看着村民一日比一日浮躁,他知道,自己快压不住了。

“粮食在马车上呢,等会就让人去卸下来。不够的,银子补。”老太太颇有几分傲气,一群泥腿子,就知道他们舍不下粮食。

“先说好,他们家是不给的。哼……”老太太还指了下穗穗,她不喜欢这个孩子。

得罪了贵人,她得表个态。

“贵人,请您下车先歇息,等村头那边收拾出来,咱们再住过去……”老太太转头便换了个面色,和蔼又温柔,一副慈祥的样子。

少年露出那张如玉般的脸,如今年少,若是长成不知该何种风华。

难怪她那妹妹为了她竟敢与女主争夺。

此刻小少年刚走出马车。

吧唧……

一泡鸟屎落在他头上。

倒霉鬼三个字,仿佛萦绕耳旁。

饶是众人,都看呆了。

倒霉鬼……

真的是倒霉鬼。

“言丫头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不会给咱们村子带来祸端吧?昨日两个卖言丫头的婆子可都被雷劈了。”

“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是头发都没了,全身都敷着药。”

众人看向那华服少年有些怀疑。

华服少年眼睑微垂,一群蝼蚁竟是怀疑自己?

眼神锐利的朝着那死丫头看去,精致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但穗穗知道,他恨上自己了。

“好怕怕哦。他瞪穗穗……”小家伙躲在二哥哥背后,二哥立马瞪了回去。

“运气之事哪是一个孩子说得准的,不过是巧合罢了。”方婆子笑着道,言春花跟在婆母身后不敢说话。

话音刚落。

言家屋檐下一阵微风拂过。

一块瓦片啪嗒一声,从屋檐落下。

直直的朝着华服少年脑门而去,他身后的侍卫反应极快,飞身上前便将那瓦片踢飞出去。

哐当一声,瓦片砸在了墙上。

碎片却是飞溅到了墙脚歇息的狗身上,惊得那条黄狗嗷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汪汪汪……”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它直直的扑到了华服少年身上。

爪子一划拉,将他脸上划了一道大大的伤痕。

“主子!”银光闪过。

侍卫一剑便将黄狗捅了个透心凉,那少年却是后退一步,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纤细的手掌捂着脸,丝丝血迹溢出。

“村长,不如咱们先考虑考虑吧?”有妇人吓得脸色一白,直接退后好几米。

这才出来多久,当真是倒霉透了。

可别连累王家村。

“还不快去请大夫!若我主子有个好歹,谁都别想跑!”侍卫面露凶光,这下村民更是不安了。连之前为了那一百斤粮食而心动的都后退半步。

这,看着就不好招惹。

“大夫?村里没有大夫,倒是有个赤脚医生,平日里给牛羊看病,顺带着给人看一看。你要吗?”村长摇了摇头,老实告诉他。

穗穗可以肯定,村长爷爷故意吓唬他呢,估计是想把人吓走。

“车里有药,先将人请来。”方老婆子面色铁青。

可丝毫不敢走近了。

乖乖,这玩意儿是真倒霉啊。

之前儿子把他托付给自己,可没说他这么倒霉。

“你们先出村子吧,先在村外住两日。”村长到底有些担忧,他们这大张旗鼓的进村,别惹了流寇注意。

到时候为整个村子带来灾难,就麻烦了。

“一群蠢货,送你们机缘不要,那是你们没福气!”方婆子气得头疼,他儿子交代过无数次,要将这位贵人照看好。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呀?”小穗穗嘟囔着嘴。

原剧情全村可是被屠,这一次,她绝不走原剧情!

“就是,方婆子,我记得你娘家是隔壁村的,你怎么不去找他们?一家一百斤粮食,天大的好事儿,你居然不想着娘家?你不会瞒了咱们什么事吧?”有个汉子怀疑道。

村长面色有些沉,如今世道不好,到处都乱了。

这华服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今却躲到自己这个偏远村子来,只怕……

“出去!什么粮食银子,我们都不要!马上带着东西出去!”村长厉声喝道。大夫?还什么大夫?!

王家村别的不说,但极其团结。

村长一开口,村民全都站直了身子,站在他身后。

虎视眈眈,并不畏惧对方的侍卫。

强龙难压地头蛇!

“爹,爹,你出来说句话啊。女儿带婆母回家,难道还不能回来吗?”

“这位公子是府中贵客,若招待好了,将来定有咱们村子的好处!”言春花大声喊道,她婆婆的眼神快要将她戳穿了!

若不是她生了个儿子,恐怕早就被赶出方家。

言老爷子抽着旱烟出了门,两个儿子站在他身后。

言老爷子扫了一眼言穗穗,并未多说什么。

“老大,即便咱们分了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也是一家人。”虽未明说,显然是怪穗穗话多,坏了事。

言汉生有些动容。

正要说什么,便感觉到有人轻轻拉自己的衣袖。

一低头,便瞧见萌哒哒的穗穗仰着头,一脸孺慕又委屈的问道:“穗穗不是那条筋上的吗?”

!!!

言汉生脸上的动容转瞬即逝。

言老爷子气得差点当场骂人。

还不如傻着呢。

“爹,儿子没读什么书,没有二弟三弟聪明。但儿子明白,福祸相依,大福气也要有命享。”说完就抱起满身奶香的小闺女,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没出息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离了言家会过的怎么样!”

“大哥,百善孝为先。你如今要为了个外人跟爹娘作对吗?”三弟看着他微摇了摇头。

林氏却是淡淡道:“三弟,你如今是秀才了。可你还记得吗?你读书的束脩,是你大哥交的。”

“你娶媳妇的钱,是穗穗的。穗穗没来咱家之前,你考了三次,每次都差一点点。”

“回回还因为各种缘故受伤,错失机会。穗穗来之后,你运气也好了,一次就中。大嫂不需要你念着穗穗,但求你别伤害她。”

“百善孝为先,但人品也很重要。”

言老三霎时沉了脸。

他从未听过嫂子这般刻薄的说话。

当年母亲原本相中的隔壁村富户之女,但大哥忤逆了娘亲,这是他唯一忤逆娘的一次。

这些年她在家任劳任怨,从未听过她多嘴什么。

乍然听到,还有些意外。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言春花,你已经嫁人,不算是王家村之人。你想回娘家,我没意见。但外人不行。”村长压着怒气,这是想害死咱们村啊!


十三岁的少年正处在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时候,能替家里分担,能挣回粮食,他开心极了。

穗穗瞧见二哥开心,也咧着嘴偷笑。

村里行动的很快。

村长选了三十个壮汉,日夜操练,巡逻,也渐渐走上正轨。

之前还有人轻视言二郎,但他对箭术还真有天赋,且是极高的天赋。

便是傅霄霄这般毒舌,看了也不由惊叹。

真是个好苗子啊。

他选出来的十二人,原先还有人不服,可一番比试后,都悻悻然了。

村里开始修建围墙,上面还布满了深山里的荆棘,铺满了整面墙,底下还挖了一条陷阱。陷阱里面放了捕兽夹,上面铺着干草。村里人心照不宣的从不靠近此处。

傅霄霄七月底时,也离开了王家村。

那日数十名穿着银色铠甲的,腰间别着大刀的军队来到王家村。瞧见这高高的城墙时,沉默了良久。

他们的主子,流落在外居然也能遇到这等奇葩村落。

这玩意儿比镇上的防护还到位!

士兵们在外恭迎主子,全村都出来围观。

言穗穗极少依赖谁,可这段时日与傅霄霄同吃同住同睡,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此刻扒拉着傅霄霄的大腿,眼泪汪汪的哭:“你还会回来吗?”

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双手紧紧扒拉着她的大腿。

士兵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居然,有人能近主子的身???

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主子腿上!!

傅霄霄沉默良久,看着自己裙角上晶莹的鼻涕。

“回。”

“年后便回来看你。说不得,还能抽空来住一阵子。”傅霄霄抱起她,低声说道。

京中局势不好,他怕是要在望山府待一阵子了。

望山府处在大西北最边缘,最贫穷最偏远的地区。

“真的?那你与我拉钩,谁不来谁是小狗?”穗穗眼睛一亮,鼻涕都吹了个泡。

傅霄霄……

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侍从,侍从顿时看天看地看鞋尖。

乖乖咧,这还是主子吗???

温柔的抱着小丫头,那笑容跟两斤白酒似的。

傅霄霄轻咳一声,所有下属都默默低下了头。

眼睁睁瞅着他们的主子,与那小姑娘勾起了手指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一定要来找我噢……”穗穗眼泪哗哗的缩下去,仰着头看着她。

“好。”傅霄霄轻笑一声。

转身时发现言家那秀才正定定的看着她。

“傅姑娘慢走……”他感受到傅霄霄的目光,轻声说道。

傅霄霄头都没抬便走了。

随着傅姑娘的离开,村里人也开始议论,傅姑娘到底是何身份。甚至还有人猜测,傅姑娘是京城世家之女,亦或是什么郡主。

八月底,言家的宅子正式落成。

临水村众人的房屋也落在了村外围,但也在围墙内。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莞娘,我真的没想到……”言汉生站在大门口,激动的落泪。

言家新房占地极宽,甚至还留了几个耳房,素日里拿来放杂物。

“这些年你受苦了莞娘。”

“都过去了,相公,咱们日子越过越好了。今儿搬新家,明儿收新谷,日子有盼头呢。”村长这段时日似乎很是焦躁,稻子还未完全成熟,便定下统一收割稻谷。

“我去买了两串鞭炮。”

言川笑着道,他还找来红纸写了新对联,看起来喜庆洋洋的。

“之前都不曾注意,角落居然还有几包糖,有四五斤呢。还包了些小红包,每个里面放了一文钱。等会邻居们过来暖宅,咱们便洒下来。”因着粮食短缺,村里已经三年没办喜事。


“婶婶,你家还有腊肉呢……”小穗穗眨巴眨巴眸子。

她以前是个傻子,没人提防她,村里的秘密十有八九她都知道。

“胡说八道,我家哪有腊肉!咱家都穷的吃不上饭了!”周婶子顿时双手一摆,脸色微僵。这大旱三年,谁家敢闹出去有粮食,只怕魂都要吓掉了。

穗穗轻哼一声,她以前听了不少墙脚。

总听得她嫉妒自己娘亲,背后说娘亲坏话。

这么多年娘都融不进村里妇女队伍,跟她脱不了干系。

小穗穗顿时小脸一狰狞,单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学着大人的模样道:“咱们可要把粮食藏好了,免得被那些饿死鬼盯上。”

“床底下挖个洞,腊肉藏里头。再砌上,咱们慢慢吃。”

“水缸底下挖个洞,藏两百斤粮食!”

“先把那两个老不死饿死拉倒,免得浪费粮食!万一逃荒,还是个拖累咧……”小姑娘奶萌奶萌的,满脸稚气,学起闲话来,还带着一丝可笑的喜感。

可此话,却让满院皆惊。

原本打算来言家看笑话,打算占点便宜的周婶儿面目苍白,一副被雷劈的震惊模样。

她……

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哟,周家的,你家还有腊肉呢?听说前几日你都给老太太老爷子断粮了啊?”众人一脸讥讽,那妇人的相公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夫妻相伴几十年,此刻哪里不明白对方的心虚呢。

“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回去!”男人气得大怒,他爹娘在家饿的下不来床,这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私藏这么多粮食!

“你别听她胡说,她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她瞎说的。”

偏生,顿时把那周婶羞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气。

“好了,她一个三岁孩子哪里知道撒谎?她还能知道你家粮食肉在哪里?赶紧回去,别耽误了大老爷们正事!”村长斥责一句,那周婶子顿时捂着脸哭着跑了。

林氏偷偷松了口气,面上有些惊讶。

她知道周氏排挤她,从她嫁来村子就知道。

却不想她家三岁的穗穗,也知道护娘了。

心里别提多窝心了。

“既然大家来请,这会我便陪大家去田里看看。只是这种田是靠天吃饭,若不成,大家可不能怪汉生。”言汉生当即也没二话,也不像老宅一样收好处,早饭都没吃就跟着众人出了门。

心头却是心事重重。

“放心言家的,咱们也都是明理的。”

“你能跟咱们去看看,已经是天大的善心了。”

“就是,老宅那些不要脸的,那些该死的还骗咱们粮食呢。等会找他们算账去!”

浩浩荡荡一群人簇拥着言汉生,走在田坎上,

果然唯独言家那三亩地绿油油的。

长势极好,仔细看去,已经抽了穗。

果然啊,他家穗穗,是个福气包。

他是什么狗屎运,居然有幸能做穗穗的爹!

抛弃穗穗的那家人,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

若是知道,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天杀的,是不是谁放了我家稻田的水?怎么一夜全黄了,全黄了啊!”刚过去,就听得言老二坐在田里哭骂,脸上还有一丝青肿。

骗了粮食挨了揍呢。

“大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明明昨日还是绿的,今儿的就全黄了。反倒是你家绿了!是不是你放了水?是不是你埋怨爹跟你换田?故意报复咱们!”言老二瞧见众人簇拥的大哥,顿时便怒骂道。

他好气啊,如今大哥走了,家里所有的事都落他身上了。

老三是读书人,娘才舍不得呢。

言汉生面色气得发黑。

从未想过,在弟弟眼中自己竟是这样的人。

是了,分家那日也是,一点粮食也不肯分给自己。明知道这样的灾年,净身出户就是等死。

他们从未拿自己当哥哥。

“那块田是你们自己要的,是你们没福气!”说完扭头就走。

赶走了穗穗,就是你们的没福气。

穗穗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站在一处已经干了的水塘前。

水塘已经干了,只有底下还有些淤泥,天热,晒得泥土都发烫。

“哥哥,我想吃泥鳅,还想吃黄鳝……”蹲在鱼塘前就不肯走了。

“你怕是在想屁吃,这塘里怎么可能还会有泥鳅?咱们兄弟几个早掏完了。”说话的男孩子,是村头胡屠夫的独生子。

长得壮实又霸道,村里孩子都怕他,平日里更是排挤言家几个哥哥。

“就是,要是能逃出来,我跟你姓。”胡小山挺着肚子翻了个白眼。

“要是掏不出来,我就把你摁泥塘里。”

他和言家老宅的言满仓是兄弟,言满仓是言家老二的儿子,今年十二岁,还有个妹妹言珠珠今年六岁。前些日子去了外婆家还未回来,言满仓不喜欢大房的孩子,村里孩子为了巴结胡小山经常欺负他们。

言明眼底闪过一抹惊惧,他有些害怕。

他和二哥经常被这群孩子打。

可此刻他们俩却坚定地站在妹妹身前,不让他们碰到妹妹一丝一毫。

“妹妹你别怕,等会我叫你跑,你就马上跑,不要回头。听见哥哥挨打也不要回头,知道吗?”二哥言朗身形瘦弱,此刻看着比他高壮的胡小山没有半点畏惧。

“认你这么大的儿子,你娘会打我的……”穗穗皱着小脸,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谁要当你儿子了!认你当祖宗,要是能掏出来,以后你就是咱祖宗!!”胡小山一脸嘲讽,小屁孩什么也不懂。

果然满仓说的没错,言家大房都是群蠢货。

等会他非要把这三人按到泥里去!

穗穗想了想,全村孩子的祖宗,好霸气哦。

“二锅锅,下去掏。三锅锅,去拿罐子来。多装点……凉凉怀孕,补身子。”穗穗举着小拳头,催促着两个哥哥。

“妹妹你别怕,等会我们护着你,大不了挨一顿打。”言明拍着瘦弱的胸口,明明他还没有妹妹胖乎呢。

好在此处离家不远,言明飞快的回去拿了个罐子来。

胡小山和几个孩子笑的直不起腰。

“你们居然信这个傻子?”哈哈哈哈,脸上嘲讽极了。

这里他们都掏遍了,哪里还……

“真的有黄鳝!”

言朗一脸懵逼的从泥洞里拽出一条二指粗的鳝鱼,他明明只是为了哄妹妹才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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