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乃是李家村村长李平,小人要状告这来历不明之人,我李家村村民小娟,就是死于这歹人之手!”
“死人?”县太爷沉了沉眼,看向躺下被白布盖住的女尸:“那尸体就是小娟?”
“是。”
“掀开让本官看看。”
李平犹疑一下:“大人,小娟死状可怖,您,您真的要看?”
“放肆!本官断案,不看尸体怎么断!速速掀开!”
李平看县太爷执意,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只好一咬牙,闭着眼睛将尸体掀开。
顿时一片安静。
数秒钟后,离得最近的衙役突然恶心的冲出大堂。
接着,纷纷有人捂着嘴受不了的跑出去。
县太爷开始脸色苍白,师爷立刻大叫:“盖起来,赶紧给我盖起来!”
李平忙把尸体盖上。
县太爷勉强咽下一股气,声音也发虚了不少:“残忍至极,简直残忍至极!竟将人命凌虐至此!”说着,又看向柳蔚和柳小黎,想叫人将这两个凶手抓起来,押入大牢,但看了两眼,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人,一个清隽雅致的青年,一个水灵灵的小娃,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吧。
县太爷又问向李平:“你说是他们杀了死者,可有证据?”
李平其实也不确定,但他还是说:“回大人,我们找到小娟尸体时,他们就在旁边,况且,他们又不是本县人。”
县太爷沉吟一下,又一拍惊堂木,瞪向柳蔚:“大胆嫌犯,还不速速坦白!你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杀害死者!”
柳蔚面色平静,声色淡凉至极:“大人问的问题不对。”
县太爷皱眉:“本官如何不对?”
“大人问错了,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与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为何杀害死者,更是天方夜谭,我根本没杀害死者,何来为何。”
“你这是不认罪了?”县太爷冷笑,显然见多了这种顽固不化的恶贼。
“没做过怎么认。”柳蔚步履缓慢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尸体边,蹲下来,一把掀开白布,
县太爷眼睛都快突出来了,那血红的尸体,破碎的内脏,看得他坐不住的摇摇欲坠,心口发闷。
师爷急忙把县太爷扶住,颤抖着声音吼:“你这贼子,你赶紧盖上尸体!”
堂上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的衙役急忙又往外面跑,一个个脸都白了。
就连一直保持平静的李平,这会儿也受不了。
小娟的尸体,的确是太恶心了……
柳蔚不理师爷的怒吼,只摊手,对自家儿子示意。
柳小黎机灵的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副麻布做的手套,和一把袖珍小刀。
柳蔚戴上手套,拿着小刀,手在女尸的肚子里头找了找,找到了断裂的脏器,抽了出来。
而她原本白色的手套,也因这动作,眨眼就变红了。
县太爷受不了,捂着嘴,终于呕了出来。
柳蔚却开始淡定自若的讲解:“尸体的这部分脏器,是被人用蛮力扯断的,从断口可以看出,扯得很利落,一崩就断。大人认为,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有力气将人的脏器,生生扯断?”
县太爷虚弱的靠在椅子上,嘴唇发白的抬抬手:“你先盖上!”
柳蔚没盖,她将那脏器拿出来,平摆在白布上,又把小脏器拿出来:“这上面的断口,跟刚才的一样,也是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扯断。”
把小脏器摆好,又把尸体已经破裂的肾拿出来。
“左肾脏裂口较大,右肾脏完好,说明凶手谋杀死者后,手伸进死者的肚子时,是从左边伸进去的,凶手是左撇子,而在下是右撇子!”
然后把肾脏摆好,再把心脏拿出来。
“心脏整体破碎,并且伤痕属于尖锐物所致,也就是说,即便尸体外观已经看不出致命伤,但显然,她是被人先用利器刺穿心脏而亡,随后又被开膛破腹,实际上这只是凶手在掩盖事实。”她说着,又举起自己的袖珍小刀:“在下身上,最长的刀就是这把,与死者心脏的破口,不吻合,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来核对核对。”
将心脏摆好,她又打算去拿肺。
师爷却倏地大叫一声:“来人,快请大夫,大人他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