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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小说阅读

朱允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外头暴雨已过。狂风不再。天地复而安静。大殿上,也是寂静无言。上方的朱元璋似是陷入了沉思。而下方的文官武将们,也皆不再作声。抛开这首词本身的水平高低不谈。光是那两句“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若是旁人写出来,就该押入天牢,等待秋后问斩了。连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乃至成吉思汗都不看眼中,这是何等狂妄?若非帝王之尊,哪个文人敢写这样的诗词呢?可偏偏朱允熥写了。而且,正是在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写的。此诗不但应题,应景,而且还应了今日之情,刚好切中帝王气魄。末尾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更是直露心意。我若是当了皇帝,便会凌驾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上!这是大殿上,一众文人的理解。他们当然想不...

主角:朱允熥朱允炆   更新:2024-11-26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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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外头暴雨已过。

狂风不再。

天地复而安静。

大殿上,也是寂静无言。

上方的朱元璋似是陷入了沉思。

而下方的文官武将们,也皆不再作声。

抛开这首词本身的水平高低不谈。

光是那两句“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若是旁人写出来,就该押入天牢,等待秋后问斩了。

连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乃至成吉思汗都不看眼中,这是何等狂妄?

若非帝王之尊,哪个文人敢写这样的诗词呢?

可偏偏朱允熥写了。

而且,正是在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写的。

此诗不但应题,应景,而且还应了今日之情,刚好切中帝王气魄。

末尾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更是直露心意。

我若是当了皇帝,便会凌驾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上!

这是大殿上,一众文人的理解。

他们当然想不到,这句话说的,其实是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

在他们看来,朱允熥这是借诗言情,在答题之际,再度向老朱讨要储君之位。

此诗一出,朱允炆刚才那首中规中矩的诗,便只能扔了。

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该如何想呢?

众人皆悄悄望向朱元璋。

黄子澄也呆立当场。

这一刻,他竟然不敢作评价了。

要说朱允熥这首诗词不如朱允炆的,漫说大殿上的文人,就是不识字的武将大老粗,也不会服气。

但若说朱允熥写得好,那也不对。

因为此诗——过于狂妄,大逆不道!

朱允熥却丝毫也不在意。

念完诗句,他谦虚道:“诗词小道,我向来不甚在意。”

“今日不过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水平高低如何,就请黄先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点评一二吧。”

黄子澄不回答,恭身向老朱拜道:“还请陛下圣裁!”

太监将写好的诗词呈上,老朱静静看着,半晌不语。

“唉!”

许久。

老朱轻轻叹了口气。

气势磅礴!

当真是气势磅礴啊!

作为只念过两年私塾,后来全靠自学成才的人,若说老朱与传统的文人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没有他们身上那种儒腐气。

比如说,老朱就很痛恨写奏折文诌诌的人。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就行了吗?

偏偏要秀文采!

故而,老朱连下圣旨,都经常用白话文。

但即使如此,仍然难以扭转文人酸腐气。

有时候,他也只能徒叹奈何。

对于诗词,老朱曾经写过“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他对此诗极为得意。

自认为语言平实,也写出了自己的英雄豪迈气,远非酸腐文人能比。

但今日见了朱允熥写的诗词,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豪迈,什么叫气吞山河!

居然还如此朗朗上口。

“此子类我!”

老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深深的望了朱允熥一眼。

“咱累了!”

“今日便先退朝吧!”

“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朱元璋挥了挥手,站起身来,转头离去。

“陛下!”

黄子澄和一众文官连忙挽留。

说好了今日要将储君之位定下来,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这就退朝了?

那到底该立谁为皇太孙啊?

“陛下,储君之位……”

“改日再议!”

老朱的声音遥遥传来。

“陛下,臣参三皇孙……”

“陛下,臣也参三皇孙……”

……

“退朝!”

……

……

……

东宫。

虽然朱标已经死了几个月,但新的储君一直未立。

故而,朱标的老婆孩子们,都还住在东宫里面。

朱允熥刚回去,便看到了朱允炆正在等候着他。

“三弟!”

朱允炆拱手一拜,彬彬有礼。

“兄长昔日若有对不起三弟的地方,还望三弟多多担待。”

“你我毕竟是亲生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共父。”

“三弟想要做皇太孙,想要为储君,我让你便是了。”

“万万不可因此触怒了皇爷爷,让他老人家生气。”

他说得极为诚恳,情真意切,态度更是谦卑至极。

“我本就不想做什么储君。”

“特别是父亲大人去后,我恨不得随他老人家去九泉之下,侍候父亲。”

“只是若果真如此,便愧对皇爷爷了。”

“为忠为孝,我不能如此行事。”

“储君之位,我不想做,可皇爷爷偏要给我,我是万般无奈啊!”

“不过,三弟请你放心。”

“我今日便会再上奏章,请求去父亲大人坟前守孝,绝不会与你争皇太孙之位。”

“咱们兄弟,可不能因此反目成仇!”

几句话说出,已是泪眼汪汪。

任谁见了他这般模样,恐怕都会感动涕零。

好一个不争不抢,一心照顾弟弟的好哥哥!

朱允熥却不为所动。

心中暗笑不已。

朱允炆心里怎么想的,他可是太清楚不过了。

但如此演技……

只能说,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也对。

历史上朱允炆各方面能力皆是平平。

能博得老朱的欢心和喜爱,最终下定决心立他为皇太孙,靠的不就是这出神入化的演技吗?

老朱是何等人精?

朱允炆能瞒过老朱,让老朱相信他至纯至孝至诚,岂有演技不高明的道理?

朱允熥不揭穿他。

毕竟,他现在还在府中住着。

而这座府邸如今的主人,乃是朱允炆的亲娘吕氏。

若是撕破脸皮,对方虽然不敢真将他怎么样,但用各种办法恶心他,却还是可以的。

既然朱允炆要惺惺作态的装模作样,那就陪着呗。

“二哥说得有理!”

朱允熥道:“我与二哥争这储君之位,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咱们是兄弟,永远都是兄弟!”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争归争,但这兄弟感情却是作不得假的。”

“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影响咱们的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没错,至于有多深多厚,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哈哈哈!”朱允炆大笑:“三弟说得好!”

“咱们兄弟,就该永远和和睦睦的。”

说话间,两人抱在一起。

兄友弟恭!

就在这时。

外面响起一个公鸭般的嗓音。

“陛下有旨,传三皇孙进宫问话。”


可一时间,竟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

一直到外面隐约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他才昏昏睡去。

……

……

……

第二日,朱允熥悠悠醒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蓦然发现有点不对。

屋子里光线是不是也太亮了一些?

这是什么时辰了?

他心中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房门,往天上一望,日头已过头顶。

这是下午了?

老朱还等着他入宫读书呢!

才第二天就睡懒觉不去上课……

在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后果恐怕会有点严重!

就在这时,宫女玲儿走了过来。

“殿下,您睡醒了!”

她盈盈施礼,巧笑嫣然。

“婢女这便来服侍您穿衣洗涮!”

朱允熥却是脸色一沉,道:“为何不唤醒本王?需知本王今日还得进宫陪皇爷爷一起读书,听大儒讲课。”

他还只有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意很大。

一旦进入沉睡状态,轻易便难以醒来。

前世有闹钟可以唤醒。

在这个世界,自然只能依赖下人宫女。

这并不是他有多么娇生惯养。

便是寻常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在他这般年龄,早上起床也大多依赖父母来唤醒。

可他万万也没想到,堂堂亲王,侍候的宫女太监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叫他起床。

让他一直睡到午后,错过了进宫读书的时间。

“殿下恕罪,殿下睡得正香,奴婢可不敢扰了殿下的美梦。”

玲儿嘴上说着“怒罪”,脸上的神情却不见半分做错事的样子,反而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

“奴婢来此之前,吕妃娘娘早有交待,说殿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好睡好,这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进宫读书,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奴婢刚才已经遣人去宫中告假,说殿下睡过头了,今日便不去了!”

朱允熥冷笑道:“好啊,你还真会替本王当家啊!”

玲儿笑道:“殿下言重了,这些都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奴婢奉了吕妃娘娘的命令,来侍候殿下,自当尽心竭力。”

说话间,却见赵瑞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见到朱允熥,连忙跪下去。

“殿下,昨晚奴婢出府去安置家人,将妹妹和弟弟接入府中,一直到天亮时分,才安排妥当。”

“昨日里又挨了打,屁股疼得厉害,勉强趴着歇了一会儿,谁知竟误了时辰。”

“方才听说殿下今儿睡过头了,误了进宫读书的大事。”

“这群侍候您的奴婢们,竟然没有及时唤醒您,这都是奴婢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他磕头如捣蒜。

朱允熥知他说的都是实情,道:“这不关你的事!”

转而望向玲儿,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吕妃娘娘派来的人,本王就不敢动你吧?”

此言一出,玲儿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其实,朱允熥原本想着,处理玲儿不用急于一时。

毕竟她是吕妃安排的人,在这个讲究孝顺的时代,长辈身边的猫儿狗儿,都要恭恭敬敬的对待,这才是孝。




“连夜前来,扰了你的清净,你可莫要怪四叔啊!”

朱允熥笑道:“四叔说的哪里话,我素来睡得晚,四叔来了,正好可以好生叙叙。”

他注意到朱棣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僧人,身披黑色袈裟,眼眶是三角形,面像十分独特。

朱允熥心中一动,猜到他多半就是历史上极为传奇的黑衣宰相姚广孝,便道:“这位莫非就是道衍大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姚广孝双手合什行礼,微微低头:“想不到吴王殿下久居深宫,竟然还听说过贫僧的名号,贫僧愧不敢当。”

此时的姚广孝,并没有什么名气。

除了朱棣看重他之外,外面知道他的人很少。

对朱允熥能一口道破自己的道号,姚广孝深感意外。

朱允熥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另一个人。

那人的衣着打扮皆十分普通,青衫长袖,相貌平平。

只是当他见到朱允熥的时候,却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就仿佛见鬼了一般。

“这位是?”朱允熥笑着问道。

那人闻言,方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待朱棣开口,抢先说道:“在下一介草民,贱名不足挂齿。”

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吗?

朱允熥深深望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领着朱棣,回到房中坐好。

婢女奉上茶,又寒暄了一番。

朱棣道:“我这些年久居北方,却是有些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了。”

“潮湿难耐,只想着早些返回北平,带着士兵们去前线打鞑子,却是要自在得多。”

“可父皇没有下旨,我也不敢擅自作主,私自离京。”

“熥儿,你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意吗?为何还不让我们兄弟早些返回各自的封地呢?”

朱棣是大哥朱标死后,回来奔丧的。

如今丧事早已结束。

正常而言,作为藩王,就该回去了,可老朱却偏偏迟迟不发话。

储君之位未定,藩王滞留京中,也不知引发多少流言蜚语。

“四叔说笑了。”

朱允熥摇头道:“皇爷爷他老人家圣心难测,连四叔您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孙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抬起头来,又一次望向朱棣旁边的青衫男子。

那人一直在用眼光打量着他。

直视过来的目光,多少显得有些无礼,让人不太舒服。

而那人脸上的惊讶与震撼之色,却是越来越浓。

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与害怕。

朱允熥笑问道:“这位先生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青衫男子一怔,连忙站起身来,深深一拜,正声道:“吴王殿下威武,有若仙佛!”

“草民是第一次见到吴王这般气度风采的人,心中钦佩至极,便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却是有些失礼了,还望吴王殿下莫怪。”

“无妨!”

朱允熥淡淡笑了笑。

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朱棣身旁,除了姚广孝,还有什么奇人呢?

“熥儿,你深受父皇宠爱,与我却不一样。




“绝对让他后悔来人世间这一趟!”

朱允熥哭笑不得。

这常升的脑回路,多少有点与众不同。

他叹了口气道:“我和杨士奇没仇。”

“没仇你找他干嘛?”常升大惑不解。

“他是一个人才,我打算拜他为师!”

“噗!”常升尚未吃完的点心全部给喷了出来,他不住咳嗽,满脸震惊。

“舅舅耳朵没出毛病吧?你要拜他为师?你堂堂吴王,陛下的亲孙子,天潢贵胄,要拜一个穷酸秀才为师?”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朱允熥道:“好了,你快让人带我去地牢,将他放出来。”

……

开国公府有自己的地牢。

这倒不是多特殊的配置。

事实上,这个时期,大多数武将勋贵家中,都有地牢。

朱允熥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一名约摸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麻布粗衣,正拿着一卷书,借着地牢高处小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线,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听到有人走进来,他都没有转身望一眼。

朱允熥暗暗点头赞许。

不愧是能当四十年内阁辅臣的人。

虽然还这般年轻,心性却是稳得可怕。

身处地牢,仍不焦不躁,悠扬自得的看书。

别说是与他一般年龄的年轻人,便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若被关在地牢中,也极少有人能如此沉得住气,静得下心。

朱允熥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杨士奇这才放下书籍,向他望了过来,有些好奇道:“你不是来给我送饭的?”

朱允熥摇头,笑问道:“你被关在这牢中,难道就不着急吗?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呢?”

杨士奇笑道:“若是着急就能出去,我必定会着急的。”

“但我苦苦思索,也想不通自己是因何事而被抓到了这里,更不知要如何才能出去。”

“既然如此,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书。”

“待到你们要审问我了,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思考解决之法。”

朱允熥问道:“你身陷囹圄,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再也出不去,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吗?”

“多思无益。”杨士奇道:“我既解决不了,那想再多便都是空想,徒费精神。”

“若此生再不能出去,也是我命该如此,夫复何言?”

朱允熥拍手赞道:“杨先生不愧有宰辅之才,心性之稳,令人钦佩。”

“寻常人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到真个自己身临此境,也万万不能静得下心来。”

杨士奇脸上惊讶之色一掠而过。

他自幼听过许多人对自己的赞誉。

毕竟,好听的话儿,谁都会说。

但还是第一次听一个人说自己有宰辅之才。

偏生对方还是一名年龄不过十几岁的少年。

当下,不觉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笑道:“兄台过誉了,杨某一介落第秀才,哪里当得起‘宰辅之才’四个字。”

“我说你有,那便有。”

朱允熥在他的对面坐下,又吩咐后面的随从道:“去弄些酒菜过来,我要与杨先生好生畅谈。


一见到老朱,当即嚷嚷道:“皇爷爷,快来看看我这几日制作的宝贝!”

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老朱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冷了。

朱允炆满脸戏谑,暗暗得意。

朱允熥却浑然无觉,他一进殿,便立即背上的箱子重重放下。

箱子落在地面上,发生沉闷的响声。

朱允熥甩了甩肩膀,活动筋骨,道:“总算背来了,这玩意儿可太重了。早知道,我就该唤一个小太监帮我背着。”

“这是何物?”老朱强压怒气问道。

“皇爷爷,这可是宝贝啊,孙儿这几日在府中,没日没夜与一群工匠一起研究,制作,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大宝贝。”

朱允熥连忙解释,很是兴奋。

“熥儿,你怎么能这样呢?”老朱恨铁不成钢:“你太让咱失望了!”

“你写诗有气象,做事有章法,就算为人狂傲一点,有一点不知天高地厚,不遵礼法制度,咱也能容忍你。”

“你向咱索要储君之位,咱虽然没有给你,却也听了你的建议,暂缓立炆儿为皇太孙。”

“看着你写出好诗好词,看着你压服那群勋臣武将,咱更是打心眼里为你骄傲。”

“咱还想着,能有你这么个儿孙,是咱老朱家祖上积德,是你父亲在天之灵的保佑。”

“可你怎么能这般不务正业呢?”

“咱让你建府独居,是想考验一下你能不能自己约束自己。”

“这是做大事者最起码的要求。”

“自古帝王,不乏才华横溢者,不乏天资聪颖者,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并没有成为流传千古的名君。”

“相反,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成了遗臭万年的昏君,乃至亡国之君!”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他们耽于享乐,虽有才华,心思却不在治国上面。”

“玩物丧志,荒淫度日!”

“圣人有言:君子不可以不修身。”

“你有才华有本事,可是,你……你……你太过放纵自己啦。”

老朱被气得不轻,像连珠炮般的数落了他一大堆。

因为年龄太大,最后竟被一口气堵住,半晌才喘过来。

朱允炆连忙上前,扶着老朱,道:“皇爷爷您别生气,三弟也是在东宫被约束久了,刚去王府,难免有些放松,以后改正便是了。”

“三弟,还不快向皇爷爷陪礼认错!”

在老朱面前,他可是装得比谁都好。

不料,朱允熥却有些茫然,问道:“皇爷爷,孙儿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你为何大发如此雷霆?”

“你还没有做错吗?”老朱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这几日在府中都干了些什么?为何不好好读书?”

“你还妄想要争储君之位?”

“就这个样子,咱怎么立你为储君,怎么能将大明江山托付于你呢?”

“你以为自己有几分才气,就能骄傲吗?”

“掌控大明江山社稷的人,绝不能是这样子的!”

朱允熥吁了口气,稍稍放松绷紧的精神。

说实在的,面对暴跳如雷的老朱,他还真的感到精神压力巨大,都有点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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