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之前收到邀请函时,我出于信任直接问傅一鸣,晚宴什么时候开始。
他明确说晚上八点半。
可刚门卫赶我的时候,一脸不屑。
“你要爬床,好歹搞清楚时间,晚宴七点就开始,你是奔着结束后,直接拐人吗?上赶着的就是廉价。”
现在,他还直接将我的尊严碾如尘埃,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傅一鸣震怒于我居然敢甩他脸子。
“想清楚,一直都是你上赶着讨好我的。”
“要不是你以金钱地位威胁我,每次事后我都想当着你的面吐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心还能这么痛,快要喘不过气来。
昔日的枕边人,现在直接催促门卫,“是要我亲自打断她的腿吗?”
沈曼如搂着我的男友撒娇。
“王教授还在里面等着呢,万一我表现不好,他会不会不收我?”
傅一鸣信誓旦旦保证,“放心,王教授很看重我,说新的项目非我不可。”
“就算再带一个人,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允许你做他的硕士生。”
“如果他不要你,我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你。”
“反正,安清若会再帮我争取,这是她欠我的。”
我自嘲一笑。
是啊,我不光讨好他,还要讨好他身边的所有人。
大一开学时,傅一鸣和室友闹矛盾,每天打电话到深夜十二点。
他告诉我,是和同学探讨学术问题。
结果我现在才知道,他每晚是和沈曼如煲电话粥。
而我为了帮他维护室友关系,傻傻地给室友每人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每人每月发一万红包。
这之后,傅一鸣再也没说他室友欺负他的话。
只是很诧异,大家对他都很小心翼翼,他自以为大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赎罪。
我无力张口,虽然他做了这么多错事,但我的成功确实有他一份因果在。
我们的感情断了,其他就当两清。
我站起身,裙子却突然哗啦一下撕扯开,大腿根部一片冰凉。
抬头望去,穿着粉色高跟鞋伸脚绊我的始作俑者却洋洋得意,没有丝毫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