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只是一个丫鬟,尚且知道它来得不容易,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这一切的我呢?
我苦涩地低头,看向手里被我攥得发紧的手钏。
这是萧清安送与我的聘礼之中,最不显眼的一份,却是我最珍爱的。
他曾经亲手为我戴上这串红玛瑙:“娶到阿满是我经年的妄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我愿意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的手中。”
我长在西北,最爱红梅灼灼风华,他便送我这昂贵的红玛瑙。
那时的我自是满心欢喜与感动,以为苦尽甘来,终于得觅良人。
直到那给我安胎的医官皱着眉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玛瑙,而是能让妇人避孕的红麝香珠!”
这场萧清安用爱意精心编织的谎言,才在我的眼前揭开了一角。
落子汤发作得很快,我的小腹处已然有了震痛之感。
我求了六年的孩子,就这么化成了一滩血水。
就在这时,有人大力敲响了房门。
“阿满,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将房门紧闭着?”
萧清安的声音担忧而急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我慌忙将自己缩成一团,颤着声答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形容枯槁,不敢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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