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也与以往截然不同。
充满了示弱,恳求,还有一点点撒娇。
白凤宸甚是受用。
全天下人都这么喊他,只有裳儿唤的这一声最好听。
他刚刚脑子里闪过的一万种把她欺负到哭的法子,现在就都用不着了。
白凤宸两手撑床,俯身到沈绰面前,压低了声音,“沈天妩,这张床褥,孤会命人好好留着,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孤的面前,再尊卑不分,张牙舞爪,孤就命人把它挂在不夜京的城楼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你沈天妩是如何弄脏了孤的床!”
“白凤宸!”
沈绰没想到他这么卑鄙,又想骂人!
这种威胁,简直无异于发现小孩儿尿床,再拿着被尿湿的床单把小孩吓哭!
可,白凤宸凤眸一厉。
她就又立刻软了,挤了个哭一样的笑,“呵呵,谢主上不杀之恩!”
“你打算怎么谢?”他的身子,又往低处压了压。
“……”沈绰往后避了避,结果,下面又是一阵热。
完球了啊,呜呜呜!
“你说怎样就怎样啊!”她快哭了。
现在没有月事带,哪怕给她找个什么东西夹一下也好啊!
可她越是急,白凤宸越是不急。
他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沈绰心里骂,你是不是每次乘人之危,都是这点出息?
你堂堂白帝洲天下第一摄政,就不能干点大事?
亲就亲!
亲了本座又不会死!
她义无反顾,凑了过去,微微翘了唇,朝着白凤宸脸颊,一吻落了过去。
谁知,他不失时机将头一扭,刚好两人的唇,就轻轻碰在了一处。
又是一阵那种感觉,从头顶到脚趾尖,轰地,全都麻了!
紧接着,下面又是一股热流!
沈绰,全身僵硬,各种酸爽,济济一堂,连躲开他的想法都没有了,瞪圆了杏眼,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办?
她只觉得,自己冰凉麻木的唇,被轻轻衔了一下。
之后,白凤宸轻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子,离开,黑色的锦帐重新落下,将她留在了里面。
只听他悠闲淡定的声音,不紧不慢对外面的余青檀道:“备热水,找两个女人过来伺候,再送几身暖和的衣裳、月事带、汤婆子进来,要新的。”
他居然这么懂,思虑地这么细致!
还有,为什么他的声音今天这么好听?
沈绰缩在床上,觉得自己死了……
——
早膳,大概有十样精致的荤素小菜,七样甜咸包点,四样汤羹。
而且额外加了一份血燕花生桂圆莲子羹。
补血,连生贵子之意!
余青檀的特别安排,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沈绰并没有体会到其中深刻含义,只是觉得擦洗干净后,穿得干净暖和,怀里抱着汤婆子,又吃着热乎乎的燕窝,挺舒服。
白凤宸依然倚在罗汉榻上,懒洋洋随手批折子。
余青檀又送了新调的极品龙涎香进来,正要点着,就被他止了。
“不必了。”
余青檀不明白,“主上批折子,不都喜欢这香提神吗?”
白凤宸眼不抬,“但凡活血之物,暂且都免了。”
哦——
余青檀笑得眼角都出褶儿了。
主上对他未来的闺女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