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
《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精彩片段
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
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
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
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
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
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
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
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
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疼痛,眸中流露出一丝凶光:“让她们母子俩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颜谕素来和三舅妈关系好,她刚到邵家的时候,江氏嫁过来三四年,肚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对颜谕百般呵护,当成自己女孩儿看待。
说来也是稀罕,颜谕这么一来,邵家总是发生好事,先是邵宏中了进士,接着江氏就怀了孕,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如此一来,江氏便觉着是颜谕个福星,邵家三房每一房都很疼爱颜谕。
大舅妈和二舅妈上了点岁数,江氏年轻,与颜谕更亲热些。
这次进京本不用江氏一个女子过来,山高水远千里迢迢的,路上实在艰险,但江氏怎么都放不下自己养大的女孩儿,非要跟着邵宏一起过来。
颜谕手嫩,又常常跟着邵家的姐妹们学习一些药理,给江氏上药便更轻些,酥酥麻麻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上过药之后,江氏拿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记住了,你是千金小姐,以后可不能总要做伺候人的活儿。喜欢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邵家年轻一辈儿的女孩子大都得学习诗书,学习医术,再来就是女红。
江氏为人精明能干,倒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更擅长理家,喜欢和人去打交道,这些年江氏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颜谕。
若不是京城的水太深,江氏初来乍到怕自己真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万万不能把自己当成鱼饵,使出这个苦肉计来。
江氏正教导着颜谕,这个时候门开了,邵宏带着两个侄儿从外头走了进来。
颜谕赶紧起身对邵宏行了一礼:“三舅,大表哥,三表哥。”
邵隽良和邵隽守见颜谕在这里,他俩回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邵宏点了点头:“颜儿,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和你舅妈有话要说。”
颜谕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点点头:“颜儿,你回去吃药。”
等颜谕一走,邵隽良和邵隽守两人都走了进来。
俩兄弟看自家婶娘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着丢脸,顿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氏抬了抬眼睛:“俩小兔崽子,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写信呀!”
次日早朝之后。
礼部尚书卫浩一脸灰败,直接回了家里。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心头不高兴:“你不去礼部办公,回家做什么?”
卫浩抬手指了指刘氏,半晌后哑口无声。
随着刘氏的父亲去世,刘家在朝堂上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翎城安庆侯府,朝堂上一直都没有缺过人。
侯府三爷邵宏的夫人江氏,是西北都统的亲妹妹。
刘氏和卫如萱在京城甩了江氏七八个耳光,这种事情,就算是哪个王爷的王妃都不敢做呀!
而且这两人还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说什么“镇国公的女儿是个早死的病秧子”,今天早上言官弹劾的时候,满朝武将恨不得活剥了礼部尚书卫浩。
建兴帝当即就要卫浩休妻,褫夺这个口吐狂言的妇人诰命夫人封号。
卫浩到底忘不了岳父当年的提携,他自请退出内阁,贬为礼部侍郎,保全了刘氏的性命。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打的是什么人?”
侍郎夫人刘氏眉头一皱:“怎么?有人给你告状了?还是说,你认识昨天那贱妾?”
礼部侍郎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浩一番:“该不会真认识那女人吧?那女人穿红着绿打扮张扬,我从来没有见过正经人家的妇人穿这么鲜亮!你和她有——”
“她是安庆侯的三儿媳妇,西北都统江豹的亲妹妹!”
刘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度量了一下那女人的地位,这时候脸色突然白了:“她向皇上告状了?会不会影响咱们女儿的婚事?”
礼部侍郎突然笑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女儿的婚事呢。
这人真在意女儿的婚事,也就不会把场面闹这么难堪了。
刘氏撕扯着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敢为咱们女儿求情?”
礼部侍郎把她甩开:“去等圣旨吧。”
半个时辰的功夫,圣旨就下来了,刘氏被剥夺了诰命,卫如萱正妃的位置没了,被封为五皇子的侧妃。
刘氏瘫倒在了地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出。
卫如萱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了圣旨。
她真是没想到,昨天那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虽然正妃的位置没了,但是,只要让她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也是好的。
这个狗皇帝摆明了就是昏君,天下大事他不管,管她们女人之间扯头花。
不过没关系,这个昏君的下场不会好,早晚都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将来五皇子当了皇帝,自己凭借着女主的身份和光环,照样能当皇后。
嫁给五皇子当侧妃,总比嫁给秦王这个疯子当活寡妇要强一百倍。
卫如萱赶紧安慰刘氏:“没事,娘,我能嫁给五皇子就好,将来我一定能带着咱们娘俩儿翻身的!”
一觉醒来,京城礼部尚书府上闹翻了天。
礼部尚书府大小姐卫如萱哭着嚷着说自己绝对不嫁三皇子秦王殿下,她想嫁给五皇子当皇子妃。
礼部尚书气得给了她一巴掌:“婚事已经定下了,你在吵吵嚷嚷什么?”
卫如萱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多细节她记不太清楚了,却记得最后的结果。
在她的梦里,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书中男主是五皇子萧嘉善,三皇子秦王是一个反派。
在原文当中,卫如萱嫁给了残暴绝情的秦王,结果秦王对她毫无兴趣,把她冷在了一旁放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也没有碰过秦王府上一众姬妾。
秦王和五皇子两兄弟针锋相对,两人闹得不死不休。
最后,秦王战死在了沙场上。
等五皇子登基之后,下令杀了秦王府上所有人。
卫如萱作为秦王的正妃,自然死得透透的。
既然知道故事的结局,这一次,卫如萱绝对不嫁什么秦王,她要嫁就嫁给男主五皇子。
尚书夫人刘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俩儿子都是妾室所出,她一直都把卫如萱当成命根子。
看礼部尚书给了卫如萱一巴掌,刘氏心疼坏了,赶紧把卫如萱搂在了怀里:“我的儿,你昨天晚上莫非是魇住了?一大早上说什么胡话?”
卫如萱满脸是泪:“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他是男主!我嫁给他,以后就能当皇后!”
刘氏和礼部尚书听不懂她嚷嚷着什么“男主女主”,但“皇后”两个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礼部尚书气坏了,又要给她一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家大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刘氏赶紧护住了女儿:“要打就打我!最好把我们母女两人都打死!你好和那些狐媚子双宿双飞!”
礼部尚书气得浑身颤抖:“她今天这样,都是你给惯坏的!”
刘氏出身高贵,当年是下嫁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年轻时平步青云,也是有岳父家的提携。
因而这些年,刘氏在家里能压礼部尚书一头,把女儿养得无法无天,那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纵性子。
把礼部尚书气走之后,刘氏拿着帕子擦了擦卫如萱脸上的泪:“萱儿,你又在胡闹什么?当初是你瞧上了秦王,说秦王长得好看,我和你父亲才想方设法让皇上赐婚……怎么又反悔了?”
卫如萱眼泪汪汪:“他不能当皇帝,五皇子能当皇帝,我想嫁给能当皇帝的男人。”
刘氏好言好语的劝她:“皇上更看重秦王多一些,而且秦王有军功在身,还被封了亲王,五皇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乖女儿,这件事情不能反悔……”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卫如萱又尖叫了起来,“娘,你不帮我嫁给五皇子,我就去死!秦王他就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怪物!”
刘氏一脸的为难:“萱儿,五皇子已经订婚了呀!那是镇国公府温家的小姐,温小姐已经及笄,马上就要进京完婚。”
卫如萱眸中划过一丝不甘。
她对这个温小姐没有什么印象。
卫如萱只记得,有个女人嫁给了五皇子,就是原文中的女主。
此女嫁给五皇子之后,五皇子对她颇为宠爱,还为她承诺以后不再纳妾。
而且,五皇子在登基之后,只立了此女一人为皇后,后宫里再没有其它女人。
“这不是还没有嫁么?”卫如萱愤愤不平,“再说,就算是嫁了,我也要进五皇子府,哪怕是当个侧妃呢!”
她就不信,她不能把那个女人给干下去!
刘氏捂住了她的嘴,一脸严厉:“你胡说八道什么?堂堂尚书府小姐去当侧妃,给人家当小,你是怎么想的?你那些妹妹还嫁不嫁人了?”
卫如萱冷哼一声:“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五皇子!”
刘氏虽然宠女儿,却也清楚什么事情能胡来,什么事情不能胡来:“那我也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不可能!涉及到皇室的面子,那可是杀头的大事!你这个小女子能做皇上的主?疯了不成?”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那位温小姐的父亲和两个兄长,全都死在了沙场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刘氏戳了戳卫如萱的脑门,“你抢了她的婚事,人家怎么议论咱家?”
卫如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依旧不甘。
温家那位小姐,仗着父亲和兄长的战功荫庇,才得了这么好的婚事。
若无镇国公府的功劳,这女主才不是她呢!
卫如萱清楚,刘氏宠她有限度,不敢拿自家前途开玩笑。
但是,卫如萱不想让自己落得书中那样的下场。
既然知道了结局,她就要逆天改命,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卫如萱眼珠子转了转:“五皇子什么时候和温家小姐成亲?”
刘氏没好气的道:“今年下半年,温家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卫如萱道:“娘,你知不知道,那位温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这我怎么清楚?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过四五岁,年龄小的很,当时见过她,名字叫颜谕,倒是知书达理很明慧的一个姑娘,就是身子不大好,从小就病殃殃的。”
刘氏想着想着,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即便小时候再好,谁知道现在出落成什么样子呢?”
自古以来,闺阁女儿的教养便是顶要紧的事情,一个没有母亲教养的小姐,在婚嫁方面便低人一头。
温家夫人在得知丈夫儿子去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温小姐的外祖母可怜这个外孙女儿,便将她接到了翎城,据说温小姐是养在外祖母膝下的。
可毕竟是个外来的女儿,外孙女儿再亲也有个“外”字,这些年究竟养得怎么样,京城里真没有太多人知道。
刘氏撇了撇嘴:“前个儿郑皇后还在太后跟前说,不放心温家小姐做五皇子的正妃,想给五皇子再纳两个门第高的侧妃。皇上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给她驳了回去。”
颜谕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受气?
新媳妇嫁进来受婆婆的气,这事情太常见了。
其实从—开始,就有太多人想看颜谕这个秦王妃的笑话。
颜谕对郑皇后做不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对。
颜谕心里头清楚,只要她自己不做错什么,保证自身没任何问题,郑皇后便无法真正去拿捏她。
就是郑皇后身边那个卫侧妃有点怪。
那位卫侧妃,明明是她—开始主动去抢五皇子的,看起来她与五皇子也情深义重。
但见了颜谕之后,卫侧妃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刁难颜谕。
颜谕想着宫里头这—个个的人,脚步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来之前就知道宫里这些人不好相处,真正到了这个环境中,才晓得—切比她想的还要难。
邓嬷嬷跟着颜谕那么些年了,她见多识广,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见识过,现在进了王府也做事低调了些,怕被上头的郑太后拿捏到什么把柄。
“说起来,您真该好好的去伺候王爷,拿捏住咱们王爷的心。”邓嬷嬷低声道,“您在这王府后院里,最紧要的还是吸引住这个男人。”
颜谕也清楚这—点,既然嫁给了萧承冀,她自然会尽好做王妃的本分。
但萧承冀这个人是神龙不见首尾,从来就没有在府上遇见过,—打听就是他在忙,朝堂上的事情很多。
他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这么多了,倘若颜谕再上前去叨扰他,肯定让他更烦。
颜谕迄今都还记着萧承冀有点讨厌自己,肯定不能再弄巧成拙做—些让他心烦的事情来。
入秋后天气没有变凉,傍晚的时候依旧很热。
颜谕沐浴更衣后坐在榻上拿着—本书在看,看着看着便有些出神。
她有点想家了。
准确的说,想的是邵家,也不是她的家。
现在能称作是家其实还是秦王府,但来了这么些天,颜谕还是没有太习惯。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声音,颜谕还没反应过来,凝夏就匆匆的跑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小姐,王爷来了。”
颜谕呆呆的“哦”了—声。
其实她在邵家后宅这么多年,和女人们打交道游刃有余,看得出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是不是在算计自己,藏着什么心思。
但在抓男人的心上面,颜谕没太多的头绪,江氏教导她的大都是驭人之术,也没有教导她这个。
萧承冀喜怒无常性情冷漠,颜谕有时候也不清楚怎么同他往来。
她从榻上起来的时候,萧承冀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颜谕赶紧吩咐下人准备温水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她能够看得出来,萧承冀今天的心情不算太好。
颜谕上前给他脱了外衣,摘了他头上的紫金冠:“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殿下,您有没有用过晚膳,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萧承冀晚上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眼下颜谕这么—提,他才想了起来。
颜谕眼睛弯了弯,让丫鬟去准备些吃的过来。
萧承冀不爱吃甜口的,颜谕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喜欢什么,送来的几样糕点和汤羹他只尝了几口。
颜谕想了—下:“这些都不合殿下的胃口?”
萧承冀淡淡的道:“太过甜腻。”
颜谕端过来他只尝了两口的牛奶冻,她并没有觉出什么甜味儿来,里面只放了—点点槐花蜜调味儿。
两人还说着话,外头丫鬟便传话说秦王和姑娘一起回来了。
邵宏没想到秦王真的会来,忙叫了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过来。
邵宏和两个晚辈赶紧向秦王行礼问候,一同去园子里走走。
江氏拉了颜谕的手去里头说话。
“秦王对你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江氏拉着颜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自个儿也有些心酸。
说实话,江氏虽把颜谕当成自家女孩儿去看,但她却没办法说出“要是受了委屈,你和家里人说,咱们给你撑腰。”
嫁到了皇家,无论在秦王这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们邵家都不敢撑这个腰。
倘若镇国公父子在世那还好,偏偏镇国公父子又不在了。
颜谕知晓江氏担心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府上一切都好,舅妈,您别太担心。”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但我回去之后,你大嫂和三嫂会来陪着你两个表哥,真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两个嫂嫂帮你拿主意,她俩经历的事情多,凡事想的也周到。”
颜谕点点头。
江氏又拉着颜谕的手细细看了看。
前些天颜谕还是个姑娘家,江氏记得她穿身丁香色的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墨发垂散在肩头,看着就像是一幅仕女图。
而今颜谕的头发梳了起来,身上首饰也华贵了许多,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娇弱,让人有些心疼。
“秦王府上有没有侍妾?”江氏道,“她们都怎么样?”
颜谕想了一下:“是有几个,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我没有见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好养着,殿下想宠幸便宠幸,倒没什么心思争风吃醋。”
江氏点了点头:“别同她们交心,谁知道她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你大嫂就是现成的例子。你不去害人,难免有人想害你。”
邵隽良的夫人骆氏出了名的宽厚,对上孝敬敦厚,对下宽和大方。
在她之前有个姨娘生了个男孩儿,这个姨娘平日里规规矩矩,与骆氏关系十分融洽,骆氏也把她当成姐妹。
后来骆氏怀了身孕,五个月大的时候没了,是个男孩儿,府上彻查了一番,原来是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姨娘做的。
骆氏这孩子是五个月的时候没的,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从此不能生育。
但这个姨娘的儿子却好好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大,也聪慧机灵能顶事儿,未来家业肯定有多半要担在他的身上。
颜谕听着江氏这么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舅妈,您的教导我都记着。”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嫁到公府侯府,想好好活下去,心就得狠一些。你嫁入皇家,利益错综复杂,更要心狠十倍百倍,看见什么苗头不对,宁可错杀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动你丝毫。”
颜谕知晓江氏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这才和她讲这么多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是没有家的。
如今嫁了人,也是到了别家生活,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得慎重。
中午吃过饭颜谕便有些困了,这些天热,她早上才在太后那里受了一番惊吓,总有些撑不住,趴在江氏怀里睡了一会儿。
过了中午萧承冀便想回王府,问了一下颜谕的住处,要带她一起回去。
颜谕擦了擦眼泪:“等到了翎城,舅舅一定要写信过来。”
“这个自然。”邵宏赶紧吩咐邵隽良和邵隽守,“你们两个护着王妃的车马回去,日后王妃有什么吩咐,你俩一定要听。”
颜谕看着邵家的车马走远,这才上了马车。
等她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萧承冀早朝恰好回来,去了藏锋台。
王府厨房里一早的就在准备着早膳。
各院的侍妾丫鬟,藏锋台的王爷还有万福苑的王妃,每个地方要的东西都不同。
颜谕喜欢偏甜口的东西,味道要清淡一些,平日里不怎么吃荤腥,早膳给她准备的大都是清淡的时蔬小菜和甜粥,再来些精致糕点。
秦王那里肯定要有荤腥的,大多是鹿肉和羊肉,各种各样的做法儿,和在宫里的时候差不多。
至于各个院子里的侍妾,这要求可就多了——这些人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虽然自个儿的地位低,王爷完全不理睬,可太后的地位高啊。
这些年来郑家如日中天,太后娘娘想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做不成的,连带着太后赏赐的这些人,厨房的人都不敢得罪。
皇帝赏赐了颜谕一些血燕,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颜谕都要吃一盏炖燕窝。
今个儿一早上颜谕回来便没有胃口,丫鬟吩咐了这盏燕窝先留着,等王妃醒了再吃。
偏院的几个侍妾里,田氏和太后的来往是最多的,时不时的就向郑太后通风报信说一些事情。
田氏当然知道秦王讨厌自己,她们几个都是郑太后硬塞给他的,像韭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杀了还能再长出来,反正太后跟前永远不缺人。
倒是秦王,手上沾的血要是太多了,名声很快就给败坏了。
哪怕现在这样,外面一群人传他残暴不仁滥杀成性的。
郑太后的理由也很充分——哪个皇子跟前没几个女人伺候?莫非秦王癖好特殊喜欢兔儿爷不成?
说实话,郑太后的嘴巴是真厉害,恶心起人的手段也是很强,总能把秦王给恶心得说不出话来,捏着鼻子接受她的安排。
毕竟就连皇帝也得看她这个太后的几分薄面,秦王连个太子的身份都还没混到。
不放几个女人在院里,郑太后真能给秦王泼上喜欢玩娈童的脏水。
田氏有郑太后当靠山,在秦王府的日子可以说如鱼得水,这也就导致了她眼大心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平时田氏掐尖要强,事事都要好的,顿顿都向厨房要鸡鸭鱼肉。
这可是秦王府的厨房,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肯定是多多的,多养几个闲人毫不费力。
郑太后那边想试探试探秦王妃的秉性,看这个柿子到底能不能捏。
现在田氏就成了这个捏柿子的人。
田氏总爱亲自来厨房看看,这一看就看中了给王妃留着的燕窝。
哪怕在宫里,血燕的供应也有定数,都是品级高的才有资格吃,下头的大都是普通的白燕。
田氏非说自己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要吃点滋补的东西养养身体。
厨房的管事当然不给她:“这是王妃的东西,王妃醒来要吃。”
“我不信王妃就这么小气。”田氏撇了撇嘴,“不看僧面看佛面,王妃总不至于不给太后面子吧?”
管事儿的也有些为难。
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些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和位份高的妃子才能在太后跟前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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