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岁礼陆佔的其他类型小说《呢喃温岁礼陆佔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家交好。陆佔的大学老师,又是姜愉年父亲,这层关系的发酵下,曾经两人一度是双方家长最看好的一对。“阿佔?”他脸绷着,只有冷没有热:“我不能丢了老师跟师娘的脸。”“这怎么能叫……嗡嗡嗡……”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姜愉年眼疾手快,抢在陆佔之前拿起接听:“温小姐,别总是打电话来行吗?阿佔他不想接。”说完,按下关机键。陆佔看着她做完一切,不动声色的说:“玩够了吗?”姜愉年有些如鲠在喉。她曾经认识的阿佔,可不会这么凶她。那种强烈的打击感,落在心底,姜愉年撇了撇眼,眸底呛起几丝雾气:“为了她,你跟我这么说话?”陆佔云淡风轻:“你是陈仰林的老婆,我该怎么跟你说话?”女人咬着牙根,久久吐不出话。“她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刚刚压下去的情绪,一秒被她撩...
《呢喃温岁礼陆佔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两家交好。
陆佔的大学老师,又是姜愉年父亲,这层关系的发酵下,曾经两人一度是双方家长最看好的一对。
“阿佔?”
他脸绷着,只有冷没有热:“我不能丢了老师跟师娘的脸。”
“这怎么能叫……嗡嗡嗡……”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姜愉年眼疾手快,抢在陆佔之前拿起接听:“温小姐,别总是打电话来行吗?
阿佔他不想接。”
说完,按下关机键。
陆佔看着她做完一切,不动声色的说:“玩够了吗?”
姜愉年有些如鲠在喉。
她曾经认识的阿佔,可不会这么凶她。
那种强烈的打击感,落在心底,姜愉年撇了撇眼,眸底呛起几丝雾气:“为了她,你跟我这么说话?”
陆佔云淡风轻:“你是陈仰林的老婆,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女人咬着牙根,久久吐不出话。
“她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刚刚压下去的情绪,一秒被她撩高,抬眼看向姜愉年,在发火与隐忍间,陆佔终究选择了后者。
他看一眼腕表:“我跟当事人约定的时间到了。”
撵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佔,你最好别后悔。”
陆佔心底揪痛了下。
他没去看女人离开的背影,摸出支烟衔在嘴上,点燃深吸一口,眼底都是浓烈的阴郁。
时间刚好八点二十整。
陆佔拨开手机,点到温岁礼的号码,打过去。
那边嘟嘟了好多声,提示无人接听。
他不是什么很有耐性的人。
准备提起公文包去律所,手机在掌心突然震动,陆佔微挑眉梢,语气不耐:“温小姐,你超时了知道吗……陆律师,帮帮我。”
她声音无比惊恐。
像是受到了极致的惊吓,喉咙都是颤着发出的。
率先是愣怔一秒,陆佔紧接着问她:“你在说什么?”
隔着手机,他都能听到女人哽咽的声音:“我刺伤了人,他……他可能会死。”
一抹阴鸷,快速的从陆佔眼底闪过。
快得无法捕捉,几乎是半秒做出决策,他蠕动唇瓣:“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人民医院。”
“十五分钟到。”
这一路上,陆佔开得很快。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温岁礼坐在长椅上,浑身湿透冰凉,她身上的血渍异常显眼,来往的人无不是撇头看她。
眼神异样,有些甚至带着恐惧。
两根手指被他相互来回的搓,搓得皮肤渗白。
陆佔赶到时,她神情呆滞,面目间除了恐慌,再无旁的。
“温岁礼。”
他站在那许久,温岁礼都没发现。
直到陆佔喊她一声,女人僵僵的扭转过头,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温岁礼抹掉,嗓音急促:“我没杀他,是他先对我动手的。”
陆佔的身形特别高大,尤其是在这一刻。
那种莫名的安全感,异常突显。
只见男人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手指皙白修长:“先把眼泪擦干净,有事慢慢说。”
陆佔最烦女人哭,不想跟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纠扯官司。
姜愉年走了。
陆佔却没有那么快的上楼,他立在路灯下抽烟,浓白色的烟圈散掉一层又一层,绕得他脸昏暗不明,嘴角抿得有些冷。
温岁礼等得都快睡过去。
她靠着沙发,没敢乱跑乱碰,坐累了换成躺。
躺累了,又坐起来等。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已进入深夜,陆佔才裹着一身浓烈的烟气,堪堪进门。
一进来,他阴郁的脸上挤出抹烦躁。
手指拽着衬衫领口往下拉,丢开资料袋。
温岁礼被这道动静惊醒。
她茫然无措的睁了下眼睛,随后吞咽唾沫,仰着脸看他,她不知道说什么,刚才陆佔明摆着就是利用她,气那个女人。
“想跟我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
温岁礼没说话,她用做的。
在男人灼灼目光下,起身走到他跟前,陆佔比她高出一个头,踮脚也只能勉强够到他唇瓣位置,脑中一片空白,她吻了下去。
“我想要傅宴礼的录像。”
温岁礼喃喃说,声音轻软得像是呢喃呓语。
陆佔低垂着眸子,看她,眼神说不清的复杂。
温岁礼大胆放肆,勾住他的脖颈,试图往他身上爬。
却被男人一只手压住腿:“别得寸进尺。”
她笑了:“陆佔,既然你如何都不肯给我录像,那为什么还故意放我进门,放我进来,不就是打算给我机会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
四目相对,他压着她的腿。
“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终究是温岁礼没得逞的泄了气。
既然这招行不通,她只能回头再寻思别的法子。
陆佔捏着震动下的手机,看到裴斯年发来的信息。
一张图片,是姜愉年跟陈仰林在车内激吻的画面。
前脚刚跟他分开,后脚就跟人吻上了,怕早把他陆佔忘到了脑后,裴斯年后边附了一句话:以前也没觉得她玩得这么开。
他的情绪瞬间就被激到了顶点。
温岁礼刚拿起包,当她转身要走。
身后一只强势的手勾她回去,扣住她腰杆的手指,一点点深入进去,深切的痛。
“陆律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冷冷的望向男人,翘起的唇瓣三分急促。
明明举止不雅了,偏偏陆佔一副禁欲态,满脸写着“坐怀不乱”四字。
油盐不进,又干嘛拉她回来。
喜欢玩欲擒故纵?
温岁礼推开他的手指,陆佔倒也没强势,她看着他被拉开的手,说了声:“虽然比不过那位小姐的高贵,但我也不是不要脸。”
“温小姐,再做一次?”
陆佔的神情有些怪异。
她强烈怀疑,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可以,但是我要录像。”
温岁礼说。
他抿着好看的一张唇,不吐只言片语,连头发丝都散发出强烈的冷凝气质。
约莫就这么静静对视了十秒钟,陆佔勾起嘴角,他明明没喝酒,却摆出一副醉态:“那你好好表现,好的话我考虑给你。”
哪怕是一分机会,她都会争取。
温岁礼走过去,亲他喉结,手指抚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轻轻搂抱住,其实她很笨拙的,奈何这时候陆佔气火攻心。
他看着她那只手,皮肤白皙得过分,手背压出条条青筋。
牙关紧咬,温岁礼说:“你答应过我的。”
陆佔面无表情的挪开。
似嫌弃:“温小姐,我是说过考虑,但没说一定会帮,你也是道上的人,应该清楚这种案子很难,我得考虑周到。”
一口恶气顶到嗓子眼。
温岁礼顾不上体面,她眼圈红润:“你在耍我?”
他分明是在耍她。
如果不是耍,那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对方的出尔反尔。
陆佔不掩讽刺:“是你主动的。”
男人长得非常好看,鼻梁高挺,上边架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一眼就有种斯文矜贵感。
温岁礼却觉得他好看的皮囊下,是铁石心肠。
硬得发黑。
说不上委屈多,还是懊恼多。
她忍着把话尽量说到轻巧柔软:“嘴上说着考虑,你从心底里没真正考虑吧!”
温岁礼深吸口气。
逼退眼眶雾气:“既然没打算接,那你那晚可以说清楚,别用考虑这个借口搪塞我啊!”
陆佔深深看她一眼。
似乎没多少耐性了:“打官司讲究一个合作愉快,温小姐这是要逼我上阵吗?
还是说借着那晚的事,打算威胁我?”
闻声,温岁礼渐渐敛起眼底怒色。
“原来威风凛凛的陆律师,也不过是藏在羊皮下的豺狼。”
半晌,她声音平静的说。
陆佔面目渗起微怒。
温岁礼抬起手,抹了抹眼角:“虽然我是小地方来的,但也有尊严,跟你赌输了,我认栽,算我眼瞎。”
看着她,他并未说话。
温岁礼转身离开。
前台看了看陆佔:“陆律师?”
“没事。”
闹了这一圈,温岁礼心情糟糕透了。
昨晚上她还梦到自己挽着温江南的手,说陆佔肯帮忙,他一定会有救。
结果,现实狠狠给她一巴掌。
越是这个时候,温岁礼知道自己越得坚强镇作,要是连她都垮了,父亲就真的救不了了。
走出事务所。
她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内心的绝望快逼疯她。
被撞的家属有权有势,誓要将温江南判死刑,坚持不签谅解书。
耽误一分钟,都是对温江南生命的威胁。
温岁礼握着手机,翻了好几遍通讯录,她找不到人,最终眼睛盯在康醒二字上。
这偌大的沪港,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可能也就只剩下一个对她垂涎已久的康醒了,康醒一直在追求她,使用过不少手段,明着暗着的都有。
她艰难的按下康醒的号码。
那边接得不快,足足过去十几秒,声音清亮:“温岁礼,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康醒,我现在想找你帮忙。”
嘴里说着话,温岁礼伸手扣自己大腿,越发的疼痛,越让她大脑清醒。
康醒没掩饰的嘲讽她:“你爸那事沪港都传开了,说实话,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别再来……我可以跟你好。”
跟陆佔也是跟。
有什么不能跟康醒的?
何况康醒在沪港算得上名门后代,长得也帅。
“你现在在哪呢?”
温岁礼眼睛都是雾气,话却吐得格外镇定:“我在南博事务所,你来接我吧!”
康醒比想象中来得快。
他从黑色的桥车里走下来,皮鞋踏地的那一刻,尽显傲慢,沪港城的康家有高傲娇贵的资本,这不是他的缺点。
温岁礼生来就是那种主角皮囊,放在那都耀眼。
哪怕她现在狼狈极了,康醒也能在偌大的门口,一眼扫到她。
“先起来。”
腿蹲麻了。
康醒径直拉她,温岁礼面上一阵怪异的抽搐,她伸手压住大腿:“我腿麻,你让我先缓缓。”
对于康醒这个男人,她其实是摸不清的。
有时候觉得他是好人,当然他也行好事。
有时候他又特别的粗鄙,像个坏人。
康醒蹲下身,他腿部肌肉特别发达,裤子被拉扯得线条紧绷,一双惊艳人的桃花眼挑起:“怎么想着找我帮忙?”
她以前可从不正眼看他。
温岁礼明显哭过,眼底潮湿未干。
从牙齿缝里挤出:“我找不到人了。”
“哦……”康醒敛起神情,长哦了一声:“傅宴礼跟陆佔都不肯帮你吗?
陆佔就算了,付宴礼他是你未婚夫。”
傅宴礼跟她五年感情,但也没敢为她和家人反目成仇。
康醒说:“让我猜猜,傅宴礼不愿意,那陆佔就是嫌麻烦,而你……也确实是个麻烦。”
说着话,男人靠近,几乎是呼吸交织了。
“温岁礼,你觉得我是冤种吗?”
他一字一顿的问。
凭什么她觉得,他一定会捡别人都不要的?
温岁礼瞬间就看懂了这个男人的心,从头到尾他不过是想玩她,所谓的追求,也只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罢了。
男人那点占有欲,恶心又黑暗。
康醒身形笔直,站在面前。
他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陆佔。
稍稍偏头,康醒笑得好生得意:“陆律师,这戏还好看吗?”
闻声,温岁礼浑身一激灵,她深呼吸口气,腿部的麻痹早已散去,可现在是心麻:“既然不帮,那我先走……走去哪啊?”
康醒一把拉住她,当着陆佔的面,他重重将她摁在怀里。
“温岁礼,你不是很会勾引人吗?
来,当着我们陆大律师的面,勾引一个试试,我就考虑帮你。”
康醒揪着她头发。
头皮发痛,温岁礼也不是那种好惹的女人。
她反手一巴掌打在康醒的脸上。
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陆佔站着没动,眼底不知是何种神情,眼梢上挑:“上次被男人打,这次被女人打,看来康少是一点都不长记性。”
康醒记仇,记傅宴礼的,更记温岁礼的。
他作势要打人。
她闪身躲开,对方扑了个空。
陆佔冷冷的说:“这里是南博事务所,你们要是想闹,去别的地方闹。”
他向来脸冷,谁的面子都不买账。
康醒心里不得劲。
抓不着温岁礼,转而攻击陆佔:“装什么阔,这沪港城谁不知道,你陆大律师再有本事,女人不也跟人跑了。”
温岁礼顺话去打量男人。
陆佔冷峻无暇的面庞下,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好像很生气,又好像没生气。
陆佔把她送到清水花园。
下了车,他回归冷漠,又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连招呼都没打,车子打路边疾驰而去。
“温岁礼!”
怒吼声,在临近夜幕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声音熟悉到她情绪一瞬间就没绷住。
是傅宴礼。
他就站在身后的一颗大榕树下,衣服破破烂烂,脸跟头发乱糟一片,嘴角破了,有黑红色的血迹凝固着。
整个人的模样,看上去落魄狼狈。
细算起来,她有十天没见过他了。
从温家出来那天。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傅宴礼,跟他断掉一切能联系的渠道。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傅宴礼宛如恶魔,狠狠瞪着双眼逼问。
“不是谁。”
面对这个最爱的人,温岁礼给于最冷漠的态度。
傅宴礼向来家教深严,是傅家捧在手心的宝,他没受过任何挫折,除了在温岁礼这,那种刀子剜心的痛逼得他发疯。
他走上前,步调很大。
她还没反应,人已经近身了。
傅宴礼双手掐住她胳膊,逼得她连退了好几步。
温岁礼脚踝撞到路边。
皮肤擦破的撕裂,她痛到眼泪顺势往下掉。
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说如断线珠帘,止不住。
“岁岁,你是不是因为他,要跟我分手的?”
傅宴礼拽着她,面目之间慌张又恐惧,他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就差直接在她面前痛哭。
“不是不是……”她眼泪边掉,拼了命的摇头,好几滴都甩到了脖子里。
冰冰凉凉。
靠近时,温岁礼才发现傅宴礼喝得很醉,身上的酒气浓烈得宛如刚从酒罐子捞起来。
他恳求:“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的心脏被一只手抓住,狠狠用力揉捏。
没有伤口,温岁礼却感觉到痛得窒息,从喉咙到五脏六腑。
傅宴礼站不稳脚跟,人近乎贴在她身上。
她伸手,奋力的把人脸抬起来:“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岁岁,我爱你……”她清晰看到,一抹泪痕从傅宴礼的眼角流下,也带着他最后的尊严,一同彻底在此刻丢得一干二净,为了她。
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
温岁礼深吸气,抹掉眼泪:“你先坐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好不好?”
傅宴礼眼睛都快睁不开,努力的去看她。
“好,我坐好。”
他往后退,退到身边的石墩子那,坐得端端正正,仰起头去看她。
但酒精太浓烈,傅宴礼绷着的背脊总是往下沉。
看得温岁礼心痛如麻。
那是刀子,在一点点割她的肉。
仅剩的理智跟冷静,逼迫她弯腰,挨着他坐下去:“傅宴礼,我们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娶我,我配不上你。”
她已经跟陆佔上过床。
她的身体,也早就不干净了。
傅宴礼沮丧的脸,迸发出几分坚韧:“不,你配得上,谁也不能说你配不上我。”
眼睛灼热到如火烧,温岁礼没睁开一下都是痛。
像有针在扎她的眼球。
他压住温岁礼的手:“是不是我家里人又说什么逼你离开?”
“待会少说话多做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别多看多问。”
“我知道。”
陆佔的小姨阮玲芳,是许家二媳。
许青山这一病,膝下三个儿子心思各异,对家产虎视眈眈。
许家最得意阮玲芳,她嘴巧手段好,惹得许老倍加欢心,私下让她请了陆佔去做遗产嘱托律师。
这对阮玲芳万分有利。
许家家大业大,宅子是半山腰的寸金别墅。
楼前门楣上刻着四个大字:许家公馆。
阮玲芳跟许家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
“这位是?”
一看面相,就知道阮玲芳是个很注重保养的女人,将近五十的年纪,气质端得如同四十出头。
她目光越过陆佔,扫向身后的温岁礼。
“听管家说家里负责膳食的保姆不在,这位是我的助理,姓温,我叫她过来帮忙做药膳的。”
陆佔解释得自然坦荡。
听到是自己人。
阮玲芳看温岁礼的眼神,都变得和善了几分。
“先进门吧!”
陆佔跟阮玲芳长得很像,尤其是那股冷漠的气质,如出一辙。
看在温岁礼眼中,这即便是姨侄,也是不可多见的。
管家带她去厨房煲药膳。
对于做家务,虽说算不上多娴熟,煲粥这一块她倒是拿手。
有一年傅宴礼应酬多,经常喝到三四点,胃痛到吐还出血,温岁礼学了半本书的煲膳知识,这套手艺是从那时候留下的。
没成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陆佔越过门口时,偏脸瞧上一眼。
温岁礼一手淘米,一手捏着漏斗,一小截如藕般细嫩的小臂半露。
女人身姿了得,腰柔腿长,骨架子小怎么看都精致。
“真是你助理?”
打进门起,阮玲芳敏锐觉察到两人关系的不对劲。
陆佔掩了下面色,出声平稳:“傅家的人,找我来打官司的,今天顺道遇上,索性把她叫过来了。”
他的高傲,身为小姨的阮玲芳最清楚。
一般女人连碰他,都极为困难。
看破不说破,领着陆佔上楼:“你表弟刚回来,还有老爷子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你得找机会跟他谈清楚遗产的事项。”
说到此处,阮玲芳压低嗓音:“不能再拖了。”
一道上,陆佔听着,也没出声表意见。
温岁礼熬了很大一锅药膳。
她对中药材稍有研究,但也不敢乱动,按照原样的方子做。
勾着脸,正细致的端详锅里动静。
忽然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温岁礼想当然的是陆佔,她转过脸,迎面扑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浑身酒气,拽着她往后倒,两人滚到地上。
“哪来的女人?”
男人长相清秀,嘴角咧着一抹疑惑。
眼神涣散得,明显是喝多了酒。
这里是许家,男人敢这般大肆的冲进来无礼自己,想必身份不低。
温岁礼快速消化掉信息量。
她蹭地推开人,好在对方醉得过深,被她硬生生推倒。
没等人反应,迅速站起身。
岂料男人眼疾手快,脚踝被拽住,她连带着又跌倒回去。
温岁礼伸手去扶灶台,打翻了盆。
“嘭……”地一声脆响。
陆佔跟阮玲芳刚走到楼道口,闻声,前者只顿了两秒,他照着厨房的方向循声而去,推开门的瞬间,脸色黑沉。
“陆律师……”温岁礼吐了三个字。
陆佔的手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在无比静谧的空间,更加紧促,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她今天跟他谈不成。
她卸下绷起的那口气。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匀称好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
陆佔单手开车,另一只接电话。
“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原有的温情。
温岁礼没有窥探欲,很识趣的扭开头,将脸瞥向车窗外。
城市繁华的景致,愈突显得她处境落魄狼狈。
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包括康醒,包括傅宴礼,也包括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是权利的中心。
昨夜通宵的疲倦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她靠着车窗睡过去。
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车什么时候到的,温岁礼浑然不觉。
眼睛被风吹得发疼。
她睁了睁眼,迷迷瞪瞪醒过来。
只听得男人在说:“温小姐,你这样在一个男人车上睡着,一点都不设防是很危险的。”
陆佔惯会冷漠人的,嗓音压着很浓重的嗤意。
大抵是觉得她真的很落魄。
车内早就不是恒温,前边车窗还大敞开。
一阵阵的冷风扑在身上,醒转的头还在疼,温岁礼又被这道强有力的冷风,直接吹打个激灵,她裹了裹衣服。
“后座有衣服。”
她闻声看了一眼。
一个浅粉色的礼品袋,包装得用心精致。
温岁礼揭开袋口,一道刺目的艳红色入目,与这浅色的包装很是违和。
陆佔坐在前边抽烟。
他指间弹了弹烟灰,说:“待会要见许老,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穿上跟我一块进门,要么就直接这样进去。”
她后腰裸露得太严重。
温岁礼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果断拿出来,嗓音清冷:“能不能麻烦陆律师借一步,我要换衣服。”
一道拉门的闷响声。
陆佔走了下去。
从她的角度往上看,男人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七往上,身形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典型的倒三角。
西服很衬他,矜贵清雅,套上去那就是要随时开庭的气质。
不过几秒的打量。
温岁礼收起视线,快速换好衣服,她双手紧捏着自己破掉的衣裳,也没放进那个浅粉色的袋子里,那明显是陆佔买给女人的。
她分得清自己身份。
“叩叩叩……”陆佔站在门口,礼貌的扣门。
他没直接拉开,看得出男人很有涵养素质。
有那么一刻,温岁礼忽然觉得,既然要救父亲,跟康醒那样恶劣的人纠缠。
她还不如跟着陆佔。
“我好了。”
一席艳红的裙子加身,加上她那张冷艳的脸庞,对人有种极度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陆佔站在对面,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下眉心。
他唇瓣蠕动:“你确实不适合红色。”
这话没错,温岁礼只适合那种清淡的颜色。
穿得这么艳红,整个人给人一种冷而刺眼的滋味。
“你车里有别的袋子吗?”
陆佔循着声音,看到她的手上,两只手都快捏不住了,思忖片刻:“自己去后备箱取,里边应该会有。”
温岁礼很懂得如何应对这种交际,这倒不是说她流连夜场,练得手到擒来,而是这些年陪着温江南进出傅家。
怎么让人觉得交谈舒服,她都懂。
不逆反,不抗拒,把目的性表明。
一般男人并不喜欢太麻烦的女人,尤其是陆佔这种职业的,习惯了一口谈价的买卖。
温岁礼阅男不多,但她能把陆佔看个七八分。
脖子往下,都是男人亲吻下的痕迹,斑驳暧昧,她合着水擦了擦,收起心底微浮的怯,落落大方的往外走。
陆佔衣冠整齐,坐在椅子上抽烟。
衔烟的唇瓣性感撩人。
这种男人在哪都是无比吸睛的。
温岁礼暗自调节情绪,坐到对面。
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是个雏。”
“傅宴礼没碰过我。”
陆佔笑笑不语,但笑里什么成分,温岁礼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在嘲笑傅宴礼,也在嘲笑她。
“陆律师,我可以再支付你高额的律师费。”
人,尤其是利益场上的男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更何况陆佔这种。
陆佔面色淡漠,挪开嘴边的烟,抖了下:“看来你还不算落魄。”
话味有些讽刺。
温岁礼:“我虽然没多少钱,给你的律师费我暂时还能拿得出,若是陆律师不放心,我可以提前……我没有提前收钱的习惯。”
他冷声打断,不带温度。
给温岁礼的感受就是,这个男人很懂社交,也很懂得趋利避害,任何潜在的威胁,他都会刨除得一干二净。
不敢也不想再死皮赖脸。
她敞开天窗说亮话:“那麻烦陆律师给我一句实话。”
看着女人殷切的表情,陆佔身体挺直,微有前倾的弧度,他抬眸,如鹰般的眼幽深无底:“风险大,我得先考虑几天。”
“好。”
“嗡嗡嗡……”不知是谁的手机响。
温岁礼本能瞄了眼自己的,不是,那必定就是陆佔的。
“温小姐,我接个电话。”
“好。”
望着男人立定在落地窗前的身影,她恍惚出神。
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任何情绪表情,陆佔吐声特别轻低,足足十几分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轻笑。
掐断时,掀眸看了一眼默默坐在那的温岁礼。
“温小姐,三天后给你答复。”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陪他睡了一夜三次,得到的只是见他的入场券?
人人只道陆佔狡猾精明,温岁礼算是亲身体会。
愤懑也只能打碎牙合血吞。
“好。”
临走前,温岁礼跟陆佔互换了微信,他帮她拦车,目送她离开,两人在表面上也算是闹得个“好聚好散”。
车子停靠在清水花园。
陆佔的通过信息也跳进手机界面,她按了下。
刚点进去,一条刺目的转账蹦出来,三百块钱。
后边紧跟着一句话:记得买药,大家都不想留下后患。
温岁礼抿住的嘴角忽然垮掉,她收下钱,快速抹掉他的聊天对话框。
就近的药店买好药,合水往下吞。
这个点儿,母亲宋南清跟大哥温安还在等人,不算大的三居室显得有些拥挤,客厅灯光敞亮,宋南清坐在沙发里,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难堪。
几乎是温岁礼进门的下一秒。
宋南清盯直了她脖处掩藏不掉的痕迹。
她没来及躲,人已经近身。
宋南清掀开她衬衫领子,厉声训斥:“你这是在哪弄的?”
“妈,你冷静点。”
温安横身挡在温岁礼身前,结结实实替她挨了一巴掌,脸皮生疼。
“你作什么孽?”
宋南清气得手指发颤:“你爸爸入狱,家里已经够乱了,你跟傅宴礼分手是断了全家后路。”
要是她跟傅宴礼完婚。
按照傅家的权势,是可以暂且保她们一家三口平安的。
温岁礼提了提气。
她眼圈泛起红潮:“妈,我不能为了保自己,不顾爸的冤情,我已经跟陆佔联系过了,他答应考虑接爸的案子。”
所以,也能猜到她跟陆佔干过什么。
宋南清收起了哭腔。
温安则是蹙眉:“你拿自己身体跟他做交换?”
温岁礼与许轻词同躺在地上。
男人握着她的脚踝,雪白的肌肤,看得阮玲芳一时间面色阴沉,眉目紧蹙。
“小佔,你快把轻词扶起来。”
陆佔赶忙去扶人。
但温岁礼已经看到阮玲芳眼神无比的犀利,那目光很不和善。
陆佔拽着许轻词的手,往外拉,可明显人喝得太醉,劲力是下的死手,根本拉不开:“轻词,你快醒醒,把手松了。”
楼上还有人,许青山的几个儿子都在。
闹出大动静,终究是不堪的。
阮玲芳看得心里慌。
“小佔,你直接把他拉起来。”
这时,手脚麻利的陆佔迟疑片刻。
他连眼神都变了,唇角紧抿着往下压。
温岁礼身上穿的裙子,许轻词不可能松手,他要是把人拉起来,她裙子底下就彻底曝光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陆佔看她一眼:“能挣开吗?”
“我试试。”
许轻词握住她脚踝的位置很敏感,但她更不敢往人胳膊上踹。
男人金贵,踹坏了指定得算她头上。
她扶住身前的灶台,使劲去挣腿。
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急都急哭了。
温岁礼倒是不慌不忙,挣不开,反手拿手指去扣。
做起事情来,冷静理智又有魄力。
岂料,阮玲芳喊她:“温小姐,你轻着点,别伤着轻词了。”
许轻词并不是阮玲芳的亲儿子,他是许言林外边私生子,说是私生的,倒也给阮玲芳长了不少势。
她生不了,只能靠这个私生子母凭子贵。
真要是说她心疼许轻词,倒不见得。
是怕温岁礼伤着人,对她有害无利。
许轻词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的手指触动下,顺着女人的小腿往上,眼看要伸到她大腿,陆佔一把掐住,用力掰开。
那力道可不是轻使的。
许轻词醉那么重,疼得捂住手指直囔囔。
“愣着干什么,快起来。”
陆佔喊她一声。
温岁礼猛然回过神,连伸手捂住裙摆,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
面对阮玲芳,她也不虚:“许夫人,对不起。”
陆佔搀扶起人,声音不辨喜怒:“你不必跟谁对不起,这本来不关你的事,既然药膳煲好了,先去我车里等我。”
他发的话,阮玲芳心里再不满,想追责,也不好拦。
眼看着温岁礼头也没回的离开。
陆佔把许轻词搀到椅子上,顺手拿了一碗清汤,挤着他嘴往里灌。
“小佔……”阮玲芳看得心都在跳。
她可不敢这么对许轻词。
陆佔灌完,卷起纸巾擦干净手指。
音质低沉无澜:“小姨,你要是想让他好,想让自己地位好,就别这么溺爱他,不然迟早会连你带他自己惹出大祸的。”
阮玲芳刚欲开口。
猜到她要说什么。
陆佔下一句堵住她的话:“上次打人我能帮他摆平,但不是每次我都能帮。”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倘若有一天许轻词杀人放火,他是绝对不会帮的。
即便他没提温岁礼半个字。
可阮玲芳眼睛毒辣,她怎会看不出陆佔是在替她说话。
一个来路不明,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能从他心里扣走一席之地,这令阮玲芳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男人眼皮懒懒掀开,看着她的动作。
温岁礼面目淡定,神态从容,视线下垂着。
外套脱得很顺利,她手指勾动衬衣,把纽扣轻解开,露出一副令人称艳的身材,左脚脚尖顶着右边的鞋子,往下拽。
“咔哒”一声。
鞋子掉地时,陆佔在扫她身体。
她赤足踩地,屋内恒温冷不着。
就这么直直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指从他膝盖位置,寸寸攀附上升……陆佔宛如抵冷的神,无动于衷,坐怀不乱。
冷眼旁观的欣赏她羞耻生疏的姿态:“听说温小姐跟傅小少爷感情很好,他还曾经为了你跟家里反目,要是知道你在我这……”温岁礼淡定不在。
她明显的抽了口气,脸色锃红,声音暗哑:“陆律师多虑了,来前我跟他和平分手。”
几乎是话音落定的下一刻,脖子那传来清晰无比的疼痛,男人在咬她。
陆佔大抵是嫌弃她吧!
所以,连嘴唇都没碰到她的。
肩膀被咬得生疼,好似还破了皮,卷起微微的血腥,咬疼让她异常清醒,温岁礼大气不敢喘,知道也清楚男人要做什么……一小时很漫长。
温岁礼听到男人冷哼一声。
声音有些玩世不恭:“果然这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是很无趣。”
陆佔表面矜贵禁欲,在浴室时单手反扣她手腕,后背是男人的逼压,头顶是哗哗直落的水,淋得她睁不开眼。
前是墙,后是狼,她根本没法躲开。
看着越正经的男人,真正越不正经。
也正应对了句:羊皮之下是狼子野心。
温岁礼咬得牙齿咯吱作响,却依旧一言不发。
陆佔掰正她身体,四目相对:“温小姐,别总是这么绷着,放松点,不然大家都会玩得不开心的。”
温水在往眼里渗。
温岁礼勾起嘴角笑道:“在外人眼里斯文儒雅的男人,私底下是这副粗鄙又无耻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陆佔掐了她脖颈。
被迫睁眼对视。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吧!”
她面色一沉,心渐渐的往下坠落。
陆佔炸她。
果然,他抽出抱住她腰的手指,厌弃的抽纸擦干净水渍。
陆佔淡笑的威力比不笑杀伤力更大:“傅家夫妇那么精明的人,你在傅家这么多年,居然还这么单纯天真。”
换句话说,陆佔在骂她愚蠢。
打温江南来沪港给傅家当司机,温家一家四口举家搬迁到这边。
虽然不是住在傅家,但也朝夕相处,对傅家的家教耳濡目染,她不是学不会圆润计谋,只是对那些把戏不屑。
陆佔嗓音低润:“男人是最不值得信的。”
换作别人,这个时候早气得直抽。
温岁礼脸上一丝不合时宜的躁乱都没有,甚至眼底平静得如一面湖水。
她说:“那当然比不上陆律师,不光是办事,说话也这么严谨。”
温岁礼承认刚才是她太心急,急着想让他答应,而他也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一句话里说过,他一定接手案子。
所以,她认栽。
商量的口吻跟陆佔说:“那陆律的意思是要白嫖?”
陆佔没做声,面目不露山水,他从头到脚湿透,薄料衬衫紧贴皮肤,映出男人完美身形,肌肉线条分明。
这个男人,连根头发都是精致的。
“把衣服穿好,出来再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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