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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嫂刘远东温玲完结文

远东听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可怜你们孤儿寡母,你却想让我当你孩子的爹?关键你老爹昨晚刚为了保护你,被人一刀捅死,尸体就停放在这儿!刘远东皱眉,眼神凌厉的盯住了薛柔。薛柔被他看的一颤。慌忙低头,强笑:“我就是觉得,桃桃需要一个父亲。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抱着孩子。”他不敢再和这个小寡妇呆在一起了,真怕她会发疯扑上来,再一口咬定他要强行非礼她。真那样——刘远东不敢再想了,把孩子放在薛柔的怀里,转身快步出门。他刚出门,桃桃就再次惊醒,大哭大闹。刘远东却没回头,直接走出了包子铺。桃桃的哭声,很是凄厉,有力气。毕竟她在刘远东的怀里,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恢复了一定的体力。薛柔怎么哄,都哄不好。急得跺脚,泪水滚滚:“你哭,哭什么啊?我也怕!知道吗?我也怕啊!我比你还要怕。...

主角:刘远东温玲   更新:2024-12-09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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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远东温玲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嫂刘远东温玲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远东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怜你们孤儿寡母,你却想让我当你孩子的爹?关键你老爹昨晚刚为了保护你,被人一刀捅死,尸体就停放在这儿!刘远东皱眉,眼神凌厉的盯住了薛柔。薛柔被他看的一颤。慌忙低头,强笑:“我就是觉得,桃桃需要一个父亲。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抱着孩子。”他不敢再和这个小寡妇呆在一起了,真怕她会发疯扑上来,再一口咬定他要强行非礼她。真那样——刘远东不敢再想了,把孩子放在薛柔的怀里,转身快步出门。他刚出门,桃桃就再次惊醒,大哭大闹。刘远东却没回头,直接走出了包子铺。桃桃的哭声,很是凄厉,有力气。毕竟她在刘远东的怀里,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恢复了一定的体力。薛柔怎么哄,都哄不好。急得跺脚,泪水滚滚:“你哭,哭什么啊?我也怕!知道吗?我也怕啊!我比你还要怕。...

《官嫂刘远东温玲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可怜你们孤儿寡母,你却想让我当你孩子的爹?

关键你老爹昨晚刚为了保护你,被人一刀捅死,尸体就停放在这儿!

刘远东皱眉,眼神凌厉的盯住了薛柔。

薛柔被他看的一颤。

慌忙低头,强笑:“我就是觉得,桃桃需要一个父亲。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抱着孩子。”

他不敢再和这个小寡妇呆在一起了,真怕她会发疯扑上来,再一口咬定他要强行非礼她。

真那样——

刘远东不敢再想了,把孩子放在薛柔的怀里,转身快步出门。

他刚出门,桃桃就再次惊醒,大哭大闹。

刘远东却没回头,直接走出了包子铺。

桃桃的哭声,很是凄厉,有力气。

毕竟她在刘远东的怀里,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恢复了一定的体力。

薛柔怎么哄,都哄不好。

急得跺脚,泪水滚滚:“你哭,哭什么啊?我也怕!知道吗?我也怕啊!我比你还要怕。要不然,我刚才怎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呜,呜呜。”

孩子哭,大人呜咽。

长明灯摇曳。

阴风阵阵——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薛柔慌忙抬起泪眼看去。

就看到走了十多分钟的刘远东,又走了回来。

他走出包子铺后,听着桃桃的哭声实在揪心。

他想等桃桃不再哭后,再离开。

可桃桃却玩了命的哭,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刘远东实在受不了,只好再次回来,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奇迹出现了——

看着迅速沉睡过去的孩子,刘远东对薛柔冷声说:“再敢对我有什么想法,我抽死你。”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薛柔赶紧点头,抬手擦泪,小声说:“我都听你的。”

刘远东懒得理这个娘们,重新坐在了小马扎上,看着外面的灵棚,心想:“我和薛寡妇非亲非故,却陪着她守灵。这算什么事?”

夜越来越深。

远处有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嘎嘎的传来,为镇南头的这家小院,平添了几分阴森诡异。

刘远东却没听到。

他抱着桃桃,就这样倚在木板门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跪坐在棺材前的薛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刘远东一觉醒来,天刚放亮!

就觉得浑身难受,左腿麻木。

原来薛柔不知道啥时候,跪坐在了他身边,趴在了他腿上睡的正香。

桃桃需要男人的阳刚之气的庇护,她也需要好吧?

啪的一声。

刘远东屈指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啊!

薛柔被惊醒,慌忙抬头时,嘴角有口水流下。

无语。

多大个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把我裤子都弄湿了。

刘远东骂了句,把孩子交给她,扶着门站起来,反手捶着腰出门。

天亮了,阳气复苏,桃桃没有再哭。

薛柔小声问:“今晚,能不能再来陪我?明天,才起灵发丧。”

虽说老头是横死,案子还没破,可当前天气炎热,又没有冰库。

薛柔只能按照当地习俗,停灵三天,明天中午发丧。

刘远东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说话。

薛柔又赶紧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刘远东还是没说话,只是慢慢走出了包子铺。

“原来,抱着男人睡觉的感觉这样好。”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薛柔才喃喃地说着,把孩子放在了床上,洗脸。

她取下了脸上的大黑痦子,看着脸盆架上的镜子,半晌都没动一下。

天。

又黑了下来。

傍晚还好好的桃桃,睡着不久,就再次闭着眼,哭闹了起来。

薛柔抱着她不住轻晃着,一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门外。

夜色越来越深。

桃桃的嗓子哭哑了,薛柔绝望了。

那个人却来了!

阴气森森的小院子里,气场迅速平和了下来。

桃桃香甜的睡去,薛柔就这样呆呆看着倚在门板上也在不知不觉间睡去的刘远东。

老头死后的第三天中午,发丧了。

因薛柔是外来户,在当地没有亲朋好友,镇上民政派人帮忙起灵,发丧。

薛柔哭的死去活来,桃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丧的人,很多人都红了眼。

大骂凶手全家都该死!

却也有个消息悄悄流传:“刘远东每晚都会来包子铺,天亮才离开。”

其实这也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起码。

被降为党政办副主任的温玲,特意在老头起灵当晚,趁黑躲在包子铺不远处,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时,就看到刘远东像做贼那样的走进了包子铺。

温玲在黑暗中站到东边天亮。

才看到刘远东又像做贼那样,反手捶着后背,走出了包子铺。

“呵呵,孟凡龙让你查案,你却查到了寡妇的床上!远东啊远东,你可算是让嫂子开了眼。”

温玲咬牙冷笑:“可你知道吗?韩道吉早就派人盯紧了你。嫂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后天他就会对你动手。这样也好!等你被抓,嫂子为给你洗冤拼出这条命!那样我死后,才会心安。”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她和黄开山,都小看了某些人的耐心。

韩道吉在第四天的晚上,就亲自带人埋伏在了包子铺的门外。

耐心等待刘远东进了包子铺后,马上把他抓捕!

韩道吉等人等啊,等啊,等到天亮了,也没等到刘远东。

不要紧。

那就去他家里抓他,反正已经是人证确凿。

却扑了空——

“杀害包子铺老头的刘远东,畏罪潜逃!”

这个消息好像风一样传遍了清水镇。

几天时间就憔悴异常的温玲,得知这个消息后,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看着党政办公室的窗外,心说:“这样也好,起码我不用死了。远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要不然,就算他们不抓你,嫂子也没脸见你。”

刘远东畏罪潜逃的第二天。

温玲引来的那九家企业,支付了足额违约金后,集体搬离了清水镇,留下了一地鸡毛。

温玲承担了全部责任。

孟凡龙在县里开会时,当然也做了沉痛的自我批评。

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温玲离婚,不但没有当上镇长,而且还丢掉了副镇长的事,也成了秀山县官场上的笑话。

今天是周一。

是县组织部张部长,亲自送清水镇镇长来上任的“黄道吉日”!


新镇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到现在,孟凡龙也不知道。

甚至县长韩会清都不知道,只知道新镇长是个年轻的男性,是市里空降来的。

新镇长的神秘,也引起了孟凡龙等人的心中不满。

可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

为此,孟凡龙特意开会协商研究接待工作。

现在没资格参加党委会的温玲,则悄悄来到了镇南头的包子铺。

“温副主任,您怎么来了?”

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薛寡妇,有些奇怪。

现在的温玲——

已经成为了清水镇的超级笑柄,她的事迹广为流传,薛寡妇知道她已经从风光的副镇长,被降为了党政办副主任,很正常。

温玲没说话,就像从没有见过薛寡妇那样,上下打量着她。

薛寡妇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强笑:“温副主任,您这是?”

“你确实很漂亮,尤其是你如果收敛笑容,会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总之,你一点都不像是农村人。”

温玲这才说话:“只是可惜了,你脸上长的这个大黑痦子,不但破坏了你的美,更是你克夫的根源所在。”

薛寡妇脸色沉了下来:“温副主任,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吗?”

“别误会,我就是想找到远东宁可守着你爹的棺材,每晚来找你,却不理睬我的答案。”

温玲摆了摆手,开始说正事:“今天上午十点,新镇长就要到任。如果你想给你爹报仇,那就高举着血书去跪地喊冤!”

嗯?

薛寡妇一愣。

“其实,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喊冤,请领导查出真凶,来还远东一个清白。”

温玲语气淡淡:“你心里很清楚,远东是不是凶手,薛柔,看在远东帮了你的份上,去为他做点什么吧。”

她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包子铺。

滴滴。

她刚走出包子铺,从南边来了一辆车。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车子停下,一张脸从车窗内伸了出来。

这张脸——

正是威胁利诱温玲和刘远东离婚、嫁给他之后确保当镇长、结果却让她变成笑话、毁掉她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看到韩斌后,温玲的双眸迅速变红。

随着刘远东的畏罪潜逃,包子铺血案的尘埃落定,在家里躲藏了几天的韩斌,实在忘不了温玲,再次跑来了清水镇。

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她。

韩斌无视温玲的仇恨目光。

满脸色迷迷的打量着她,说:“玲玲,几天不见,你虽然憔悴了很多,但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温玲用力咬唇,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韩斌叫道:“玲玲,虽说我们没有夫妻缘分,但你可以当我的小女友啊。只要你能让我满意了,我肯定会帮你东山再起的。”

温玲脚下一个踉跄,却没回头。

呵呵。

韩斌轻笑了声,看向了包子铺。

门口。

薛寡妇正死死的盯着他!

她到死,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多美,多水灵的小娘们啊。可惜脸上这个大黑痦子,实在是丧情绪哦。”

韩斌惋惜的摇头,冲薛寡妇慢悠悠的说:“小寡妇,实话告诉你。那晚,就是老子捅死了你爹。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哈,哈哈。”

不等薛寡妇说什么,韩斌就发出嚣张的大笑,启动了车子。

呼!

薛寡妇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转身带着桃桃快步回屋,找出了一块白布。

“桃桃,闭眼。”

嘱咐桃桃闭眼后,薛寡妇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早上九点。

孟凡龙的办公室内。

他很严肃的样子,对站在桌前的温玲说:“温副主任,新镇长马上来了。你身为党政办副主任,以后要专门服务新镇长的工作,我不用多说。但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啥叫端正态度?

就是孟凡龙希望,其实是新镇长“秘书”的温玲,能给他当卧底!

这对他以后和镇长的斗争,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温玲公式化的回答:“还请孟书记您放心,我肯定会服务好新镇长的。”

“玲玲,好好干。你懂得!以后会有机会的。”

孟凡龙改变了对温玲的称呼,目光也变得轻浮了起来:“去,换一身裙装。等领导来了后,你去开车门。力争给新镇长留下最好最深刻的印象。”

“好的。”

温玲答应了声,转身出门来到了党政办的更衣室内。

“孟凡龙,我会好好干的。反正远东永远都不会回清水镇了,我就算再怎么作践自己,也没谁鄙视我,打我了。我也不在乎远东之外的任何人鄙视我。我只会利用这副臭皮囊,拼命往上爬!我早晚会把你,把韩道吉,把韩斌父子,都打入十八层地狱。”

温玲咬牙轻语着,换上了裙装。

更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双此前就买了,要穿给刘远东看,却始终没好意思拿出来的黑色长筒袜。

裙装。

小皮鞋。

温玲看着小镜子里的如花少妇,反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轻声道:“远东,对不起。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属于你自己的了。我只会属于能帮我往上爬的每一个男人。”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

清水镇大院门口。

孟凡龙带着二十多个乡镇干部,满脸最热情笑容,看着缓缓停在门口的两辆车。

车子刚停下。

孟凡龙就侧脸,看了眼自从站在这儿后,就成为焦点的温玲。

温玲会意。

踩着铮亮的小皮鞋,袅袅婷婷的走到车前,矜持且又明媚的笑着,弯腰打开了后车门。

车门打开。

温玲先看到了县组织部的张部长。

赶紧柔声问好:“张部长,您好,请下车。”

张部长含笑点头的瞬间——

温玲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新镇长。

出于某种“任务”的驱使,温玲在看向新镇长的瞬间,眼眸里迅速浮上了春意。


段小红愣住。

是啊。

她怎么会忘记了,刘远东已经和温玲离婚了呢?

关键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温玲为什么要和刘远东离婚。

温玲更是为了离婚这件事,能经得起组织上的调查,韩道吉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他游街时,她也没有站出来为刘远东说话!

温玲伤透了刘远东的心,他凭什么去管她的死活?

“唉,玲玲啊,还真是糊涂。”

段小红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段委员这个人,不错。”

黄开山很随意的样子,说:“其实吧,你去看看温副镇长也行。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行了,不提那个娘们。”

刘远东摆摆手:“继续说案子。”

“这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开山脸色阴沉:“有那张身份证在,傻子都知道凶手是谁。可凶手颇有能量,不许我们调查他不说,还故意成立专案组让我带头,把你封为副组长。该死的,秀山县的天太黑了,老子干着实在没劲。恰好,我一个战友在南方经商混得不错,多次让我过去。”

说到这儿。

黄开山笑道:“兄弟,跟老哥我一起去南方吧。如果你不走,我敢说入室杀人的这口黑锅,很快就会扣在你的脑袋上。”

“老黄,别灰心。”

刘远东说:“那些人的本事再大,也遮不住天的。新的镇长很快就要到任了,肯定会重视这个案子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紧姓韩的,以免他畏罪潜逃。”

“切,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信心,对新镇长抱有这么大的希望。就算他是个正直的人,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别忘了姓韩的老爹,是什么官职。”

黄开山嗤笑了声,又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只要在派出所一天,我就得对得起头顶的国徽!放心,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让人盯紧姓韩的。虽说我这个副所长屁都不是,可还是有两个好兄弟的。”

天黑了下来。

刘远东准备回家。

“兄弟,那些人说是限期一周破案,其实最多给你五天!我敢说,五天之内,他们肯定会炮制出你是凶手的伪证,很可能会通过县局,把你直接抓走。”

黄开山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如果你想通了,第五天之前必须得离开清水镇!我把战友的地址给你,你直接去南方找他。千万别回你老家,要不然一抓一个准。”

“谢了,老黄。”

刘远东抬手,重重拍了下黄开山的肩膀,快步出门。

他骑车子来到镇南头时,看到了高挑着灵幡的包子铺。

犹豫了下。

刘远东把车子倚在了门口,走进了敞开着的大门。

他已经知道薛寡妇名叫薛柔,这个院子是她和老爹四年前来到清水镇后,花了一千块钱买下来的。

院子不大。

北屋门口扎着灵棚。

老头的灵位摆在八仙桌上,背靠着一个花圈。

院子里则是空荡荡的,夜风吹动了花圈,哗啦啦的响。

阴气森森的很是吓人。

屋子里亮着灯,摆着一口棺材,正冲着门的矮凳上,有一碗小米干饭,上面斜斜的插着一双筷子。

一盏长明灯随着刘远东走到门口,火焰摇曳了几下。

全身缟素的薛柔,就跪在棺材前的地上,怀里抱熟睡的桃桃,目光呆滞的看着棺材。

听到脚步声后,薛柔下意识的抬头看来。

看着那张带有大黑痦子的脸——

刘远东刚要说什么,桃桃忽然猛地挣扎了下,沙哑的哭道:“妈!妈!我怕,我怕!”

薛柔连忙低头,轻拍着桃桃的后背,晃动起了她:“不怕,不怕,妈妈在。”

始终在昏睡状态中的桃桃,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却依旧不住的轻颤。

“大兄弟,你怎么来了?”

薛柔声音沙哑,艰难的笑了下:“夜入寡妇门,还是个刚死了老人的寡妇。你就不怕被人看到,说你对小寡妇有想法?况且本来就有很多人说,你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

刘远东坐在了门口的小马扎上,点上了一根烟。

这才问:“你相信,我是昨晚的凶手吗?”

“不信。”

薛柔回答:“就算你蒙着脸,我也能通过你的眼睛,确定你不是凶手。因为,我认识你的眼睛。”

刘远东奇怪:“咱们又不很熟,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眼睛?”

薛柔歪着头,又笑:“我说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信不信?整个清水镇那么多爷们,我就看上了你。”

算了!

这个寡妇娘们受到严重的刺激后,脑子很不好使。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爹的棺材前,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虽说你女儿捡到的那张身份证,就是凶手遗落的。但因为某些人颠倒黑白,暂时不能抓他。你先忍耐几天,一周后新的镇长就会到任,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刘远东说完站了起来。

他也不想滞留这儿,气场不对劲,这个寡妇娘们脑子更不正常。

薛柔问:“你确定,新镇长能帮我伸冤?”

刘远东认真的点头:“确定。”

薛柔嗤笑了声:“呵呵,搞得就像你会当镇长似的。这当官的,还不都是一样的黑!”

刘远东没有再说话,转身刚要走,桃桃忽然又梦中惊醒,大哭大闹了起来。

薛柔赶紧哄她,却怎么也哄不好。

“孩子肯定是吓着了。”

刘远东伸出手:“要不,我帮你抱她会儿?都说男人身上阳气重,也许我能为她提供安全感。”

薛柔连忙站起来,把孩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奇迹出现了——

刘远东刚把孩子抱在怀里,紧闭着双眼,不住挺身子大哭的桃桃,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张开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小脑袋钻进了他的腋下。

“呵呵,还真管事。”

薛柔揉了揉膝盖:“那就麻烦你帮我抱她会儿,我去做点饭吃。”

刘远东点头。

薛柔去厨房做饭了,刘远东坐在门口看着棺材,莫名觉得心里发毛。

他不信鬼神,可这种气场真让人难受。

足足一个小时后,薛柔才吃饱喝足,整个人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期间,桃桃始终沉睡,没有再一惊一乍。

“我得走了。”

刘远东如释重负般的把孩子交给了薛柔。

可薛柔刚把孩子接过去,她马上就惊醒,再次哭闹了起来。

刘远东连忙再次接过来,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内,刘远东三次把桃桃交给薛柔,她都立即惊醒。

呃。

看着怀里的桃桃,刘远东忽然很头疼。

他总不能就这样抱着她吧?

“刘远东。”

薛柔忽然说:“要不,你给桃桃当爹吧。”


余家村是隔壁县和清水镇搭界的一个村子,紧挨着国道,路边有很多小饭店。

这年头的国道两侧,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小饭店,可谓是多不胜数。

刘远东已经在清水镇生活两年,当然知道余家村那边的情况。

只是他没想到,韩道吉忽然带人来到单位,说他在那边找女人不给钱,人家找到镇上来闹了。

这就糟了——

“等等。”

刘远东在两个警员晃着铐子冲上来后,腾地站起来抓起了椅子。

“怎么,你想拒捕?”

韩道吉冷笑了下,再次挥手让两个手下赶紧行动。

刘远东刚要举起椅子,却又放下了。

他知道,这肯定是来自韩斌的打击。

今天就算他把天给说破,韩道吉也得抓他走,还会刻意拉着他从镇上转几圈,让他把人丢到姥姥家。

“行,韩道吉。”

刘远东放弃了抵抗,主动伸出双手,忽然笑了下:“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更不顾基本的办案流程,就对我野蛮执法的这笔帐,我记住了。”

“你记住这笔帐了?呵呵,记住了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吓大的,上铐,带走!”

面对刘远东的威胁,韩道吉压根不当回事,再次挥手。

咔嚓一声。

两个警员给刘远东戴上铐子号后,就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办公室内推搡了出去。

外面很多人。

很明显,这些特意跑来水利站这边看热闹的人,都和韩斌有关。

刘远东被两个警员掐着脖子,塞到了三轮摩托跨斗里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温家兄弟。

温家兄弟满脸的愤怒,和身边的人痛斥刘远东竟然背着温玲,去做那么没品的事。

明明是温玲为了攀高枝,才抛弃了刘远东。

可为了温玲的名声着想,某人就策划了这场闹剧。

这样。

等大家得知温玲和刘远东离婚,再嫁给韩斌后,就会觉得很正常了。

毕竟很快就能成为镇长的温玲为什么会离婚,那可是组织上考察她的重点之一。

果然。

正如刘远东所想的那样,韩道吉让手下拉起警笛,前面有面包警车开路,后面三轮跨斗跟随,开始在清水镇大街上“游街”。

围着的镇民们都相互打听刘远东是谁,犯了什么案子。

得知他老婆竟然就是温副镇长、他却去余家村那边找女人不给钱,让人家找到镇上来闹事后,清水镇的老少爷们都觉得丢脸。

甚至有人还特意拿出了臭鸡蛋,烂菜叶子,丢向了刘远东。

“大家都冷静些!”

韩道吉从面包车内探出脑袋,喊道:“不要打伤了他!毕竟刘远东所犯下的错误,也只是作风问题。还请大家一定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学他。”

脑门上挂着臭鸡蛋的刘远东,很是好奇,以前怎么没看出韩道吉有这么高的演戏天赋呢?

毕竟刘远东身为温副镇长的丈夫,也和韩道吉一起喝过几次酒了。

呼!

谁丢过来一个娘们的衣服,恰好套在老子的脑袋上?

感觉眼前一暗的刘远东,连忙举起被铐着的双手,把脑袋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赶紧丢掉。

围观群众,全都哄然大笑。

嗯。

挺好。

只要群众喜欢看的事,刘远东就算丢脸也无所谓。

反正他只需记住这个衣服,就是镇上号称一朵花的薛寡妇丢过来的就好。

刘远东扭头,再次躲开一个臭鸡蛋时,恰好看到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站在一条小巷口,呆呆的看着他。

温玲。

虽说她很清楚,刘远东现在痛恨她,可她还是强忍着心痛,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算作是扯离婚证之前的散伙饭。

她准备去水利站去找刘远东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俩人四目相对的瞬间——

刘远东竟然冲她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随即无声的对她说:“臭女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慌忙闭眼。

心中喃喃:“肯定是韩斌和我哥哥他们故意陷害远东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警笛声远去。

温玲立即骑上车子就来到了清水镇大院。

她很清楚——

出点子诬陷刘远东找女人的人,肯定是韩斌他们。

但给派出所下令采取行动的人,却只能是镇委书记孟凡龙!

砰地一声。

温玲用力推开了书记办公室的门,正在打电话的孟凡龙,被吓得一哆嗦。

看到是温玲后,刚要发怒的孟凡龙,立即冲她笑了下。

温玲马上就要成为镇长,这还在其次。

关键是,温玲马上就会成为韩县长的儿媳妇!

“温副镇长,你稍等。”

孟凡龙对温玲说了句后,才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斌斌,你和温科长他们先走。我这边处理下事情后,就去县城找你们。嗯,好的,再见。”

放下话筒后,孟凡龙站起来,笑道:“温副镇长,坐,坐下说话。”

温玲只是看着韩斌,眼圈莫名的发红,哑声问:“远东,远东明明已经答应我,明天就去和我办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帮韩斌败坏他的名声?”

“我帮韩斌败坏刘远东的名声?”

孟凡龙刚要装傻卖呆,却又觉得没必要,苦笑了下。

好像老大哥那样的口气:“玲玲啊,其实这件事,我也是遵从你未来公爹的意思,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我和刘远东无怨无仇,有必要得罪他吗?”

“韩斌他爸让你这样做的?”

温玲愣了下。

孟凡龙语重心长的说:“玲玲,你该明白,你想成为镇长,就得经过组织上的考察。如果你无缘无故的和刘远东离婚,组织上会怎么看你?”

“我——”

温玲顿时口结。

孟凡龙也没再说话,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

他知道,就凭温玲的智商,只要冷静下来,就能想清楚其间的利害关系。

果然。

几分钟后。

想通了一切的温玲,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喃喃地说:“难道,难道除了这个办法,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孟凡龙不以为然的笑了下,说:“反正已经伤害过他一次,关键是再也无法挽回。那么为了以后,就算再伤害他一次,那又怎么样?”

是啊。

我已经伤害过远东一次,再也无法挽回。

就算再伤害他一次,那又怎么样?

反正我现在他眼里,就是个臭女人!

温玲心里这样想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室。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了,温玲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婆婆的遗像。

婆婆也看着她——

那双生前看她满是慈爱的眼神,渐渐的有些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玲耳边忽然传来了幻听,她的身躯一颤,慌忙扭头看向门外。

才发现早上的太阳,已经从东墙上冒出了脑袋。

派出所内。

刘远东躺在拘留室内的木板床上,呼呼睡得正香,铁门忽然砰地一声响。

他被惊醒。

门开了。

韩道吉出现在了门口:“刘远东,你可以走了!经过我们昨晚的彻查,确定那个小姐认错了人。”

“让我走?”

刘远东满脸的讥讽:“韩道吉,你想抓我就抓我,想让我走就让我走?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还就不走了!我不走,倒要看看谁陪着温玲去办离婚。”


孟凡龙自问在美色这方面,有着相当丰富的阅历。

甚至放眼整个秀山县,能被孟凡龙惦记的女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温玲就在他的这一只手中——

但现在。

当他看到沈玉楼后,完全变了。

孟凡龙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是个不折不扣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沈玉楼不但拥有温玲那样的身段、脸蛋,还有更加白皙水灵高弹性的雪肤。

尤其她的穿衣打扮,浑身散出的那种冷艳、高贵逼人的气场,更是让孟凡龙只想噗通跪地,亲吻她的足尖。

却绝不敢对她心生龌龊的思想。

他只会本能的奴颜婢膝,目光只敢盯着沈玉楼那张饱满、红艳艳的嘴儿。

“沈县长,我给您介绍下。”

孙长河略微欠身,抬手指着孟凡龙:“这就是清水镇委书记,孟凡龙同志。”

孟凡龙赶紧伸出了双手:“沈县,您好。”

“嗯,坐吧。”

沈玉楼却无视了孟凡龙的双手,踩着小高跟,优雅的敲打着地面,从他身边经过走到了主位,双手后伸轻抚着因欠身时,突出的绝美弧线,款款落座。

她这个动作,是不想在坐下时让衣服起褶皱的习惯。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个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的人。

但在很多人看来,则是一种高贵的侨情,甚至更是一种浓浓的暗示。

至于她没理睬孟凡龙的双手——

“老孟,坐。”

孙长河对瞬间尴尬当场的孟凡龙,低声说:“沈县有一定的洁癖,很少和男性握手的。”

孟凡龙这才恍然。

赶紧迅速调整好了状态,恭请孙长河先坐。

孙长河拿起了桌上的红酒,帮沈玉楼倒了半杯酒。

“谢谢。”

沈玉楼屈起春葱般的右手食指,轻轻扣了下桌面,算是给孙长河道谢。

“您客气了。”

孙长河笑回了句时,孟凡龙则很识趣的拿起白酒瓶子。

他先给孙长河满了白酒,就要给自己满酒。

今晚的酒局,总共三个人。

沈玉楼喝红酒,孙长河和孟凡龙喝白酒相陪。

可是——

就在孟凡龙要给自己倒酒时,沈玉楼却说:“凡龙同志,你就不要喝酒了。”

啊?

孟凡龙一呆,抬头看向了沈玉楼。

沈玉楼那张精致无比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的感情:“说一下刘远东和他前妻,以及清水镇的大约情况。”

我在沈玉楼的眼里,竟然连和她一起喝酒的资格,都没有!

她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孟凡龙心中腾起无名的怒火,脑海中也迅速浮上不健康的画面。

却也在看到沈玉楼秀眉微微皱起后,小火苗和画面顿时就像被飓风吹过那样,再无半点。

他赶紧讪笑了声:“好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

不大的小包厢内,始终只有孟凡龙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沈玉楼神色淡然恬静,左手端着那杯红酒,轻轻摇晃着,不时的浅浅抿一口。

孙长河也没动桌上的那杯酒,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孟凡龙。

他这个副书记是本土干部,是原县长韩会清的盟友,和孟凡龙也有着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

韩会清忽然被带走后,此前压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孙长河,顿时懵了。

他慌忙跑到了青云市里,找到了老领导。

一,询问韩会清因何事被带走。

二,要搞清楚韩会清被带走后,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三,在确定没什么危险的前提下,他能不能顺势前进一步,接替韩会清的县长位子。

老领导却回答,韩会清被带走是高处的风云动荡,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却能肯定,本次风云变幻只是冲着韩会清来的,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孙长河能不能顺势前进一步?

呵呵,没戏!

理由很简单。

韩会清还没带走之前,唯一的县长候选人、燕京晏家的长孙夫人,就已经抵达了青云市。

听老领导这样说后,孙长河长长松了口气时,更因不能顺势前进一步,而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但老领导却说,可以帮他联系下沈玉楼。

毕竟沈玉楼的来头再大,可独自空降秀山县后,要想顺利展开工作的话,也得拉拢县班子里的成员。

孙长河如果能获得沈县的认可,前途绝对会光明!

果然。

当老领导给沈玉楼打了个电话,委婉说出秀山县的副书记,想和沈县见面详谈后,她一口答应了。

俩人单独见面后,都是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反正孙长河离开沈县下榻的酒店时,满脸的笑容。

孙长河刚回家,孟凡龙就找上了门。

从孙长河这边搞清楚咋回事后,孟凡龙就请他帮忙引荐给沈玉楼。

只因孟凡龙很清楚,刘远东会在站稳脚跟后,肯定会对他下手。

孟凡龙迫切要重新抱住一根粗腿,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况且傻子也知道,沈玉楼要想在秀山县坐稳江山,也必须得争取各县镇的支持。

这才有了今晚的会面——

“嗯,我知道了。”

孟凡龙总算说完了,沈玉楼点头:“凡龙同志,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后安心工作,这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等我忙完县里的事后,会去清水镇视察工作的。”

她说着,从小包内拿出了一张名片。

上面只有她的名字,和她的私人电话号码。

顿时。

孟凡龙心底的彷徨,瞬间消散。

因为他很清楚,沈玉楼把她的私人电话给了他,就代表着接纳了他。

他也算是正式,抱住了沈县的那双美腿!

不知道啥来头的刘远东要想动他的话,得先问问燕京晏家的长孙夫人愿不愿意。

“好的,沈县,孙副书记,我先走了。”

孟凡龙双手捧起名片,弯腰告辞。

他走出包厢直接步行下楼,来到楼梯拐角处后,才把那张名片凑在鼻子下,贪婪的嗅了口。

“真香!”

孟凡龙龌龊的笑了下,脚步轻快的快步下楼。

包厢内。

叮当一声。

沈玉楼举杯和孙长河碰了下,说:“这个孟凡龙,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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