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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哥苦等我回头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

仙女多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渐渐的,在这种过度的宠溺下,白若琳开始恃宠而骄。她喜欢贺城轩,而贺城轩对她也是特殊的,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她的哥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这份恩情贺城轩一直铭记在心。贺城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只要是她想要的,贺城轩都会尽力为她做到。除了四年前,贺城轩和景钰即将要结婚前。他看着白若琳那哀怨又不舍的眼神,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用尽各种办法哄她出国留学,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坚定。“不管怎么样,阿琳,我心里只有你。”他紧紧地握着白若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那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白若琳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带着满心的赌气,终于登上了那架飞往异...

主角:景钰李岩松   更新:2024-12-17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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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钰李岩松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哥苦等我回头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仙女多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渐渐的,在这种过度的宠溺下,白若琳开始恃宠而骄。她喜欢贺城轩,而贺城轩对她也是特殊的,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她的哥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这份恩情贺城轩一直铭记在心。贺城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只要是她想要的,贺城轩都会尽力为她做到。除了四年前,贺城轩和景钰即将要结婚前。他看着白若琳那哀怨又不舍的眼神,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用尽各种办法哄她出国留学,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坚定。“不管怎么样,阿琳,我心里只有你。”他紧紧地握着白若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那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白若琳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带着满心的赌气,终于登上了那架飞往异...

《离婚后,前夫哥苦等我回头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渐渐的,在这种过度的宠溺下,白若琳开始恃宠而骄。

她喜欢贺城轩,而贺城轩对她也是特殊的,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她的哥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这份恩情贺城轩一直铭记在心。贺城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只要是她想要的,贺城轩都会尽力为她做到。

除了四年前,贺城轩和景钰即将要结婚前。他看着白若琳那哀怨又不舍的眼神,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用尽各种办法哄她出国留学,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坚定。

“不管怎么样,阿琳,我心里只有你。”他紧紧地握着白若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那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若琳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带着满心的赌气,终于登上了那架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国外的生活根本无法让她放下对贺城轩的感情。在时间的发酵下,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和爱意肆意地疯长。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恍然惊觉,贺城轩对景钰的感情是如此真挚,并非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以为的逢场作戏。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

她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迈着有些颤抖的步伐走向贺城轩。这一次,贺城轩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她,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随后,轻轻地伸出手臂,将白若琳拥进怀里。

“轩哥,你还是我的,对吗?”

白若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贺城轩,眼神中满是渴望和哀求。

贺城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刹那间,那些纯真美好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一时间有些迷失。最终,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带着一种无奈和挣扎。

白若琳看到他点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猛地踮起脚尖,双手紧紧地抱住贺城轩的脖子,激动地吻了上去。她的吻热烈而急切,带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和无尽的渴望。

贺城轩先是一愣,随后在那熟悉的触感和气息中,他的理智如决堤的大坝般崩溃,也开始回吻起来。

在意乱情迷之中,贺城轩的理智尚存一线,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无名指,轻轻摘掉那枚碍眼的婚戒。

起初,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将戒指随手搁在办公桌上,然而,那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地将戒指移到抽屉深处,直至那恼人的光芒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投入到与白若琳的激情缠绵之中。

白若琳的双手如藤蔓般再次缠上贺城轩的身躯,她的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渴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激情一触即发。

一番云雨过后,白若琳面色潮红,娇喘微微,她的眼眸中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激情余韵,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回味着刚才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激烈时刻,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妩媚,

“我错了,你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大补之物。”


过了好一阵子,李岩松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期待:

“乔连长,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随后,李岩松带着景钰和西西匆匆赶往附近的医院。一路上,景钰心急如焚,紧紧抱着西西,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慰着,而李岩松则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脚下的油门微微踩下,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在道路上飞驰。

到了医院,医生迅速对西西展开了全面细致的检查。医生一边仔细地查看各项指标,一边说道:

“这孩子能没事真是万幸,因为从水里捞起来的时间非常及时,而且急救的方法相当标准,目前来看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孩子毕竟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后续还需要好好观察和安抚。”

医生微微抬起头,表情严肃地补充道:“说实在的,再晚两分钟,结果可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景钰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揪,转头感激地看向李岩松。她的眼神中满是动容与庆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尽管医生表示西西暂无大碍,但景钰还是放心不下,她决定让西西今晚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晚。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匆忙地跑来跑去,办理着各种住院手续,安排好了病房后,景钰坐在西西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哼着轻柔的摇篮曲,耐心地哄着她入睡。

西西的小脸在睡梦中依然带着一丝惊恐,时不时地惊跳一下,每一次都狠狠地刺痛着景钰的心。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怜惜,仿佛心都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紧紧握着西西的小手,就这样守在西西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与此同时,景钰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送她们来医院的李岩松。夜已深,整个医院都被静谧的氛围所笼罩,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的微弱声响。

病房内,西西已经渐渐睡去,而病房门外的走廊里,李岩松独自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景钰轻轻地打开病房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她站在门口,微微犹豫了一下,嘴唇轻启,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感激,轻声叫道:“首长?”

李岩松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有一丝微妙的电流在空气中流淌。

景钰微微侧身,带着一丝羞涩与感激邀请他进入病房:“首长,进来坐会儿吧。”

李岩松站起身来,走进病房,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两人坐在病床边,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景钰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

“我妈妈葬礼那天,我看到你了。当时下着雨,坐在车里递伞给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她的语气虽然是陈述,但却带着一丝求证的意味。而李岩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景钰继续轻声说道:“在军区医院那天,我因为太慌乱,都没有认出你。” 她抬起头,看着李岩松。

李岩松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对于景钰讲出的这些事实,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


贺城轩和景城去操办后续事宜,景钰手指微颤着点开朋友圈,目光在屏幕上凝滞,内心陷入了纠结,不知该不该发布那条宣告妈妈去世的讣告。

讣告的内容早已在心中拟好,可指尖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迟迟无法落下。

就在这时,婆婆半小时前更新的一条朋友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背景是海城新开的一家位于顶楼的餐厅。餐厅的灯光柔和而暧昧,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景钰曾经向贺城轩提起过这个地方,说想和他去那里看夜景,可贺城轩当时只是沉默以对。

画面之中,四个人的身影清晰可见。白若琳亲昵地抱着东东,贺城轩与婆婆分别坐在她的两侧,就像是精心安排的全家福拍摄现场。

东东咧着嘴,露出还未长齐的乳牙,露出灿烂的笑容,婆婆的脸上也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欢快。

而贺城轩,像是被突然叫了一声而仓促转头看向镜头,眼神中还有一丝未及褪去的诧异,不过很快,那深邃的眼眸里便泛起了丝丝笑意。

那笑意穿透屏幕,刺痛景钰的心。

照片之上,婆婆发了一行醒目的文案:“给我干女儿接风,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团聚。(开心)”

炎炎夏日,景钰却如临冰窖。

她的眼眸中,伤感如潮水般肆意蔓延,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满是无尽的困惑与痛苦。

她怎么也想不通,在自己正被丧母之痛狠狠折磨,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刻,丈夫竟然能若无其事地陪伴在他人身边,欢声笑语,将她与这个家的一切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这种被忽视、被背叛的感觉,让景钰深切地觉得,自己多年来为家庭不辞辛劳的付出,此刻都沦为了一场令人心碎的笑话。

然而,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深陷于这份痛苦的泥沼。妈妈的离去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此刻,妈妈的尸骨未寒,尚有诸多事宜亟待她去处理,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剧痛,将这份苦涩深埋心底,转身重新投入到忙碌而又哀伤的事务之中。

在景钰的要求下,景母的葬礼办得很简低调,但景钰看得出来,贺城轩花了很多心思。

葬礼现场每一朵白色的雏菊都娇艳欲滴,没有丝毫杂乱,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打理的。

花束之间系着的淡蓝色丝带,那是景母生前最爱的颜色。

贺城轩知道景母喜爱宁静,所以没有选择嘈杂的乐队,只是在角落里安排了一位琴师弹奏着舒缓的安魂曲。棺木是用上等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表面被擦拭得光亮可鉴。

贺城轩亲自监督着每一个环节,从灵堂的布置到葬礼流程的安排,事无巨细。

只因他想给景钰一份慰藉,哪怕这份慰藉在巨大的悲痛面前如此微薄。

景钰却要求弟弟景城承担起葬礼大部分的事务,而自己也全程参与分担。

每一个环节,无论是和丧葬人员沟通安排,还是亲自布置灵堂,她都亲力亲为,纤细的手指因忙碌而微微泛白。

“我们不能总是依靠贺家和阿轩。”

景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力量。她强行打起精神,略显疲惫的面容下,有一颗不愿再依赖他人的心。

景城默默地看着姐姐,突然觉得眼前的她仿佛陌生了许多。

她以前总是温柔浅笑,可现在,那柔弱的外表下似乎有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姐姐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他努力地思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景城的记忆中,姐姐从未向自己倾诉过苦水。

姐姐在妈妈的病床前说的那些话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姐弟俩在父母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然而,双亲离世,抽走了他们生活的支柱。

而他们又要无缝连接般地跨进贺家豪门,这到底是喜是忧?

景城望着忙碌的姐姐,心中五味杂陈。或许,就像人们常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父亲生前,在海市及周边数城都有深厚根基与崇高威望,位高权重,所有人都以结交景家为荣,家中门庭若市,前来拜会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命运无常,如今母亲的葬礼现场却显得格外冷清孤寂,往昔的热闹喧嚣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消散得无影无踪。景母娘家那边,也仅仅稀稀拉拉地来了寥寥数人。

景钰还记得,在父亲离世之际,她便初次深切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心难测的苦涩滋味。那时,那些曾经围绕在父亲身边阿谀奉承之人,瞬间如鸟兽散,变脸的速度令人心寒。

有了那次刻骨铭心的经历,此次母亲的离去,她早已不对那些昔日里号称亲朋好友的人抱有丝毫期望。在她心中,只渴望能平平静静、不受打扰地送母亲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让母亲能在安宁与尊严中离去。

贺家这边,前来吊唁之人亦是寥寥无几。婆婆那边自是毫无动静,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联。

公公贺胜也只是差人送来了大量的丧葬用品,附带的口信称自己公务缠身,繁忙异常,实在难以抽身。

景钰听闻此言,神色平静,只是低声地向传话之人表达诚挚的谢意,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满与怨愤。

她深知,在这样的场合,应有的礼仪风范必须坚守,即便内心悲戚万分,也要努力维持住表面的体面与庄重,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更不能辱没了景家的门楣。

就在葬礼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时,公公的现任妻子贝姗姗的出现,让景钰着实感到几分意外。

贝姗姗与公公成婚不过短短两年,至于是公公的第三任还是第四任妻子,景钰在这纷繁复杂的家庭关系中有些迷糊,实在记不清楚了。


景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目睹如此刺目的场景。

3 岁的女儿从醒来就一直哭闹着要找哥哥,无奈之下,她只好抱起女儿,往婆婆家走去。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

妹妹一直是景钰自己带,而哥哥从出生起就养在婆婆家。

婆婆偏爱宁静,连独栋别墅都嫌嘈杂,只愿守着那城郊的四合院。

院子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景钰刚想伸手推门,却在刹那间听到丈夫熟悉的声音。

“贺东阳,下来,别把琳琳阿姨的裙子弄脏了!” 声音带着几分宠溺,那是景钰许久未曾听到过的温柔语调。

贺城轩明明去国外出差,这一走,已经有半个月未曾归家。景钰满心疑惑,还未等她回过神,又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没事的,我喜欢东东。”

是白若琳!

婆婆的干女儿,小时候在贺家长大,也是丈夫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她已经出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钰屏住呼吸,透过敞开的门看去。只见白若琳正抱着自己的儿子,手指捏着孩子的小脸,嘴里不停地说着逗趣的话语,东东被逗得咯咯直笑。

而贺城轩,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如水。

景钰的心猛地一沉。

这时,婆婆端着一大盘香气四溢的炸鸡和冒着冷气的冰可乐,从屋里走了出来。东东一看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只小馋猫一样伸手就抓,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景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已经多次叮嘱婆婆,不要给儿子吃这些油炸食品,更不能喝碳酸饮料,可婆婆总是不听。如今,东东才这么小,体重就已经超标,圆滚滚的身体像个小皮球,跑起来都有些吃力。

婆婆看着眼前这看似和谐温馨的一幕,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爱怜地看着白若琳,缓缓说道:“四年前要不是公司出现危机,嫁给阿轩的应该是你……”

白若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她站起来,亲昵地挽起婆婆的胳膊,“妈妈,别这么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说着,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贺城轩,“轩哥,你说是不是?” 贺城轩嘴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景钰只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四年前,在她 18 岁的成人礼上,贺城轩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邀请她跳了第一支舞。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那一刻,景钰的心像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可从贺城轩口中说出,却有一种别样的魔力,让她彻底动了心。

从那以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景钰就怀孕,于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举行了。

市委书记的女儿和首富的儿子,这段姻缘在所有人眼中就像是天作之合,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盛事。

也正是因为这场婚姻,贺氏集团当时面临的危机全部化解,而且此后的发展更是蒸蒸日上。

如今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被贺城轩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贺家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她的身份和背景,而贺城轩爱的人,也根本不是她。

景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这时,又听到婆婆拉着白若琳的手说道:“阿琳,我一定让阿轩给你个名份,国内不能重婚,你们俩可以去香江或者国外领证……”

白若琳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害羞地低下头。

贺城轩终于忍不住打断婆婆,“妈──”

景钰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这一刻,任何人看来,院子里的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和女儿,就像两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怀里的女儿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这清脆的童声打破了院子里短暂的寂静,院内的几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母女俩。

景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牵着女儿,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踏进院门。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看向贺城轩,冷冷地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把位置让给她。”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视着贺城轩的眼睛,迎上他那惊讶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婆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满是不满和愤怒,她提高了音量,大声叫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市长的女儿?”

这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景钰最脆弱的地方。

一年前,景钰的父亲被纪委带走,没多久就下台。父亲为了不连累家人,选择了自杀,那是一个让整个家庭陷入黑暗深渊的日子。

而她的母亲也不明不白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如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

而一直以来母亲高昂的医药费,都是贺家在承担。景钰在国外留学的胞弟,也因为家庭资金链的断裂,不得不提前中断学业回国,现在在贺氏集团担任要职。

是啊,如今的她,失去了曾经的光环,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她。

贺城轩微微皱了皱眉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他看着景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阿钰,刚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

这是要逼她承认白若琳的存在吗?从此以后,他贺城轩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齐人之福?

景钰冷笑一声,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咬了咬下嘴唇,直到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愤怒和绝望。

白若琳站了出来,脸上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声音轻柔婉转,“轩哥,阿钰妹妹是不是生气了……”


白若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转手就将这张照片卖给了一个为臭名远扬的新闻周刊效力的记者,这个周刊素以挖掘名人隐私、炮制无良报道而闻名。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对方已读的消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当天上午,景钰的照片就出现在那家新闻媒体的头条之上。

李岩松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闻推送映入眼帘——

《豪门贵妇难当,昔日市长千金沦为弃妇!》

仅仅是看到这个标题,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景钰那张苍白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小脸。

他微微皱眉,最近每次见到景钰,她总是处于受伤失落的状态,那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点开了那篇新闻报道。屏幕的最上方,果然是景钰的照片。

应该是今天早上刚被偷拍的。她身着一袭浅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她的一只手拿着刚买的早餐,另一只手拿着快递。

若不是她那与生俱来的绝美的容颜,和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俗的气质,此刻的她真的就与街头巷尾的普通女子毫无二致。

李岩松继续向下滑动屏幕,新闻页面里详细地报道了景钰的详细资料,从她的家庭背景到她与贺城轩的婚后生活,事无巨细,仿佛要将她的整个人生都剖析在大众面前。

然而,最让人揪心的是,该媒体全然不顾事实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恶意揣测。用极具煽动性的文字描述着景钰是因为与别的男人偷情才被贺家发现并扫地出门,冰冷而刻薄的字眼狠狠地刺向景钰的名誉。

不仅如此,景钰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被他们旧事重提,他们用各种夸张扭曲的字眼,将那段尘封的历史重新包装,只是为了吸引大众的眼球,赚取更多的流量。

再往下看,下面的评论区更是一片乌烟瘴气。各种攻击性的言论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网民们在匿名的保护下,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恶意,对景钰进行着无情的抨击。

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评论区里调侃着,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甚至还有所谓的知情人士,跳出来编造景钰早年的往事,虚假的故事在网络上迅速传播,难以控制。

李岩松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眉眼紧紧地皱在一起,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愤怒与忧虑。他迅速截图保存了那张照片,随后便退出了手机页面。

贺城轩看到新闻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角微微颤动,努力压制住眼底那即将喷薄而出的躁动与怒火。

他找到景城的号码拨了过去。

“阿城,想办法让你姐姐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看手机。”

贺城轩强忍着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紧紧地握着手机,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联系了公关团队的专业人士。

他的语气简短而有力,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要求:花钱把新闻全部删掉,不惜一切代价。

对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凭借着专业的技巧和广泛的人脉关系,迅速在网络的海洋里展开了一场紧急的“围剿”行动。


下午景钰接到了贝姗姗的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贝姗姗那略显娇柔的声音,告知她公公贺胜思念孩子,想让景钰带着孩子前往贺家一起吃和个晚餐。

景钰听出来贝姗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嘟囔着:“叫你们吃顿饭,还要分别给你和阿轩两个人打招呼・・・”

话音未落,还未等景钰回应,电话便被匆匆挂断,只留下景钰一人对着听筒,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往昔,景钰会定期带着两个孩子前往贺家,陪伴公公一同用餐。公公贺胜虽结过很多次婚,但膝下仅有贺城轩这一个儿子,因而对两个孙子自然是疼爱有加。

而此刻,从贝姗姗的反应中,景钰敏锐地察觉到,贺城轩似乎并未将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告知贺胜。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犹豫与纠结,一方面,她实在不想再去面对贺家,面对贺城轩;

另一方面,贺胜毕竟是西西的亲爷爷。

在心底深处,她告诉自己,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与贺家有所交集,就当是为了西西,也为了曾经的那些过往,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夜色渐浓,景钰牵着西西的小手,缓缓走向贺家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府邸。一路上,西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对即见到爸爸和哥哥充满了期待。而景钰的心中却五味杂陈,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思索。

踏入贺家大门的那一刻,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贺城轩已然带着东东等候在那里。贺胜正坐在沙发的中央,满脸笑容地将东东抱在怀中,一见西西进来,贺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伸出手,慈爱地冲西西招手,呼唤道:

“西西,乖孙女,过来爷爷这里・・・”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宠溺。

景钰刚一进门,贺城轩的目光便如影随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目光犹如炽热的火焰,带着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思念,亦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眷恋。

景钰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灼热的视线,然而,她只是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向别处,故意装作未曾察觉,仿佛贺城轩在她的世界里早已化为一缕无关紧要的空气,不存在于她的感知之中。

西西则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天使,蹦蹦跳跳地欢快跑向爷爷。贺胜满心欢喜地一把将西西抱起,两只手臂一边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转头对着景钰说道:

“多亏你了,一下子给我们生了两个好孩子・・・等你再生下肚子里的这个,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再奖励你 2000 万・・・”

景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看似温馨的一幕,尽管她深知这会打破眼前的这份温情,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开口道:

“我和贺城轩已经离婚,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却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和谐氛围。

贺胜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时间定格。过了好几秒,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与震惊。

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两个孩子,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中带着质问与探寻。

而贺城轩此时也一脸尴尬,他似乎也未曾料到景钰会如此毫不隐瞒地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感觉自己的面子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但在父亲的注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低声承认道:

“是的,我们已经离婚。”

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寂静夜空中的一声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连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走出来的贝姗姗,听到这话,也不禁愣住了脚步。

贺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与阴沉的脸色,却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他此刻心中正怒火中烧。

客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尖。贺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景钰站在那里,身姿挺直,尽管内心忐忑,但她毫不退缩地迎接着贺胜的目光。她知道,这件事迟早要面对,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贝姗姗最先打破了沉默,她轻轻放下水果盘,走到贺胜身边,轻声说道:“老贺,先别生气,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她的声音温柔而安抚,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贺胜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贺城轩,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过了一会儿又移到景钰身上,

“你们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贺胜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贺城轩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看似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挑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爸爸你结这么多次婚,每一次都有人问你为什么吗?” 轻佻的语气瞬间划破了客厅中原本就紧张的气氛。

一时间,宽敞的一楼客厅陷入了更深的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贝姗姗站在一旁,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的言语不慎会引火烧身,成为这场家庭风暴的新焦点。

贺胜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胸腔内急剧翻涌,已然到了即将爆发的临界点。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在众人面前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只是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激动的情绪。他狠狠地瞪着贺城轩,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跟我来书房。”

说罢,转身迈着沉重而急促的步伐向楼梯走去。贺城轩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但还是快步跟上了父亲的脚步,父子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贺城轩没有说话,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景钰,眼神复杂。

婆婆却忍不住出声维护自己的干女儿,语言不容质疑,“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哪儿都不用去……”

白若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看向景钰,假惺惺地说道:“阿钰妹妹,你真的误会了,轩哥和我……”

景钰突然对眼前这虚伪的场景感到无比的厌恶,她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惺惺作态,她猛地开口,打断了白若琳的话,

“闭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异常平静,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厌恶和愤怒。

贺城轩的脸色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有些生气地说道:“阿钰,不要闹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景钰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耐烦,还有那隐隐约约的威胁之意。

果然,在他心里,白若琳才是他要保护的人。

景钰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待下去了,她紧紧牵着女儿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贺城轩见状,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景钰停下脚步,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依然英俊不凡,可在这一刻,景钰却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

贺城轩看着景钰那过分苍白的脸色,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急忙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想要安抚她,又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探测她的体温……

景钰突然对贺城轩的触碰感到无比的反感,此时,儿子手中炸鸡那油腻刺鼻的味道飘了过来,她再也忍不住胃里的恶心感,“哇” 的一声,一口气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在了贺城轩的身上。

一瞬间,贺城轩那身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西装上满是呕吐物,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他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景钰用力推开贺城轩,紧紧牵着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四合院。

贺城轩呆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茫然,他不明白为何景钰会突然如此。

婆婆却像是洞悉一切的老狐狸,经验丰富的她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又怀孕了,”

说着,发出两声尖锐刺耳的笑声,笑声中满是轻蔑,“就这样子她还想找事?我看她……”

贺城轩却只捕捉到了母亲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迫不及待地脱下那身沾满呕吐物的西装,随手就往地上一扔,原本笔挺昂贵的西装此刻狼狈地躺在地上,他却丝毫不在意,转身就朝着景钰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身后的白若琳看着贺城轩离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了一下,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

贺城轩脚步匆匆,没跑两步就追上了景钰母女俩。女儿西西正嘟着小嘴巴,满脸的不高兴。今天她满心欢喜地来找哥哥,可兄妹俩还没好好玩就要回去,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委屈。

她拉着妈妈的衣角,撒娇地晃着,小嘴里嘟囔着:“妈妈抱,妈妈抱……”

景钰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但看着女儿那可爱又委屈的模样,她还是努力压下心中的烦闷,耐着性子哄道:

“西西,司机叔叔就在前面不远处等我们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突然出现的贺城轩一把抱起了女儿,西西那原本阴云密布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兴奋地在贺城轩脸上亲了一口,贺城轩也亲了亲女儿的脸颊,笑着说道:

“贺西晨,不可以要妈妈抱,妈妈肚子里有了小宝宝……”

景钰没有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看贺城轩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路上,只有父女俩欢快交谈的声音,景钰就像一个局外人,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家后,贺城轩轻手轻脚地把已经睡着的女儿放到了粉色的小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然后他又转身走向厨房,吩咐家里的阿姨做几个清淡不油腻的菜,这才转身走向卫生间洗澡。

景钰一回到家,就径直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贺城轩穿着睡袍,头发还带着些许水珠,走过来敲门,“阿钰,阿钰……”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试着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他有些着急,提高了声音大声叫道:“阿钰,开门!”

然而,景钰依旧没有答应。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柜子里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天还没黑,但屋里却如黑夜般漆黑一片。景钰单薄的背影背对着他,身体一动不动,散发着无尽的孤寂。

她的背部线条弧度是那么完美,即使在昏暗中也撩人心弦。

贺城轩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起伏的胸口,以为她是睡着了。

昏暗中,她的睡颜显得格外恬静,巴掌大的小脸如同精美的瓷器,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颤动着,诱人的嘴唇微微抿着,似在梦中也有忧愁。

贺城轩的心为之一动,他轻轻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胸膛贴上她的脊背,刚想伸手抱住她,就听到她那冷若冰霜的声音:“别碰我。”

贺城轩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景钰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做什么,只想抱抱你。”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讨好。

景钰的身体依旧一动不动,贺城轩缓缓把手轻轻贴在景钰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着,眼中满是期待和柔情,轻声说道:“我们又有宝宝了···”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和感动。


景钰见此情景,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她轻轻拉了拉西西的小手,轻声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西西回去了。”

景钰牵着西西,缓缓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贝姗姗匆匆从里屋赶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大堆精美的礼盒。她的脸上挂着略显尴尬的笑容,努力想要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景钰,这是我一直吃的燕窝,品质很不错,你拿回去补补身体,还有给西西准备的礼物・・・”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一条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我这个月刚拍到的,当时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

然而,景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轻轻拿过几袋给西西的礼物,礼貌而冷淡地说道:“我以后跟贺家没有关系了,不能再平白无故地接受你们的东西・・・”

贝姗姗见状,仍不甘心,还想把东西硬往景钰手里塞。景钰轻轻侧身躲开,带着西西快步走出了院子。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景钰刚走了两步,一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如同一道火焰般疾驰而来,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景钰面前。

驾驶座上的贝正奇戴着一副酷炫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微微歪着头,一脸桀骜不驯地对着景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靓女,我送你一程?”

景钰愣了一下,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悦。

贝正奇是贝姗姗的弟弟,以往的接触中,景钰总觉得这个人行事太过张扬,性格乖张不羁,心里对他着实喜欢不起来。但此刻她身处半山,周围一片寂静,想要打车谈何容易。

她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想到坐他的车总比等会儿坐贺城轩的车要好,最终还是牵着西西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贝正奇的车。

贝正奇潇洒地摘下墨镜,随意地将其扔到一旁的车座上,而后,他微微侧身,用那双狭长而深邃的桃花眼,透过车内的后视镜,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景钰。

目光犹如实质般在景钰身上游走,带着一丝玩味与探究。景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小舅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贝正奇一听这话,嘴角瞬间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他那白皙的脸上,笑容显得格外耀眼,却也透着一丝不羁。

“以前你从没有叫过我小舅,怎的如今跟阿轩离婚后还这么客气?”

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仿佛在故意挑衅景钰的底线。

景钰淡淡地睥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与疏离。她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声 “小舅” 不过是出于礼貌,实则是为了与他彻底分清界限,不想再有任何纠葛。

贝正奇心中自然明白景钰的想法,可他常年在那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里纵情声色,早已养成了肆意随性的性格。只要看到稍有新奇之处、能令他惊艳的美人,内心那股想要招惹逗弄的冲动便难以抑制。

在他眼中,景钰虽是贺城轩的前妻,但那又何妨?

他向来特立独行,连贺胜在他心中都未曾有过太多敬畏,更何况如今景钰已然与贺家脱离了关系,在他看来,她就如同一只脱离了原有巢穴的飞鸟,似乎可以任由他追逐戏弄。

想到这里,贝正奇更是毫无顾忌,直接大言不惭地开口问道:“以后要不要跟我?”

他的话语直白而大胆,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景钰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赤裸裸地表达出这种意图,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羞愤与恼怒。

自己本就与他们那个充满虚荣与放纵的圈子格格不入,面对贝正奇这般肆意的撩拨,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小舅,请你自重。” 她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严肃,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贝正奇听到景钰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深邃的眼眸中,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如火焰般越燃越旺,愈发浓厚了。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再多的言语亦是徒劳,于是明智地选择了缄默,只是专注地操控着方向盘,平稳地驾驶着车辆。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和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相伴。终于,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入景钰的目的地。贝正奇动作利落地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驶车门一侧,如一位真正的绅士般,轻轻拉开了车门。

他站立的位置与景钰近在咫尺,景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孩子,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走下车,身体微微后仰,极力避免与贝正奇有任何的身体触碰。

此时的贝正奇却一改往日那戏谑调笑的模样,他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而认真地凝视着景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没有了贺家的庇护,你怕是不会好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像是恶意的威胁,反倒更似一句发自肺腑的忠告。

景钰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惊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可细细思索,她又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具体的缘由值得害怕。

贝正奇似乎察觉到了景钰内心的波澜,他轻轻勾了勾下唇,那不羁的笑容再次浮现,语气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不正经,

“我说真的,不如跟我?”

景钰对他这反复无常的态度深感厌烦,她抱紧西西,加快了步伐,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去。

这种浪荡公子哥,嘴里能有什么肺腑之言呢?

身后的贝正奇却一直神色复杂的盯着景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见到他,景钰的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在见过昨晚的视频后,她不知道此时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她已经不想再去质问和指责,是时候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了。

可是贺城轩看起来却更生气,景钰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明显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不悦。

“阿姨说你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小时。”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哦,是吗?” 景钰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去哪里了?”

看到她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贺城轩更加不悦了,他从阳台的黑暗中大步走出来,眉锋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我把东东接过来,你又不好好陪他,有你这么当妈妈的吗?”

景钰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沉吟思索了片晌后,轻轻蹙眉,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望,:

“东东是我的儿子,本来就应该跟我生活在一起,别说的好像是你赏赐给我天大的恩赐一样!”

贺城轩挑了挑眉,语气变得冷漠如寒铁:“当初我妈是怕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影响你学业,才带走东东的。”

景钰像是不认识他般愣愣地看着他,半响才轻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累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上楼去。可是贺城轩却偏不让她走,他伸手来拉她的手臂,他的手刚触碰的她,景钰就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用力地甩开他,眼中满是厌恶。

贺城轩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愣在原地,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被景钰知道了?

不过,过了几秒他就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景钰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没有和白若琳做到最后一步啊,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他没有背叛她,他坚信这一点。

虽说可以这样自我安慰,但此刻面对景钰,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和白若琳那荒唐的一幕,贺城轩心里还是忍不住心虚起来。他不敢直视景钰的眼睛,语气也不自觉地放缓了:

“你现在还有着身孕,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让我担心,好吗?”

听到这句话,景钰不由得抚上依然隐隐作痛的小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心中涌起一股快意。他好像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呵呵,那就也让你尝尝失望和痛苦的滋味吧。

景钰面无表情地向贺城轩提出要分房间睡,贺城轩眉头紧皱,他试图争取了几句,可景钰态度坚决,贺城轩见实在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还是同意了。

他其实也有些害怕,最近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尤其是面对景钰的时候。

而且他之前专门找医生咨询过,医生严肃地叮嘱过,怀孕前三个月是绝对不能有房事的,否则很可能会对胎儿和孕妇造成伤害。他不敢冒险,只能暂时接受分房的安排。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景钰每日都叮嘱家里的阿姨,炖有营养的汤给自己喝。

景钰呢,除了陪孩子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她要好好调养身体,她知道,只有身体养好了,以后离开贺城轩,自己才有精力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

然而,东东的坏习惯却让她头痛不已。婆婆似乎也对东东放心不下,每天都会过来待上两个小时。

每次婆婆要走的时候,那场面简直就像是生离死别。东东紧紧抱住奶奶的腰,小脸憋得通红,哭得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而婆婆也全然不顾及旁人,在大家面前就开始抹眼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宝贝孙子哟,奶奶过会儿再来陪你啊……”

景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这场景倒显得她像个冷漠无情的恶人,非要把祖孙二人硬生生地分开似的。

可不管怎么样,这次景钰是铁了心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东东跟着婆婆回四合院。

原因其实很简单,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和贺城轩离婚的时候,要把两个孩子都带走。要是东东跟着他奶奶走了,到时候再想把孩子要回来,怕是就麻烦了。

贺城轩也许是因为顾忌着景钰肚子里有孩子,这段时间也没有发话让他妈带走东东。

可是,也不知道每天婆婆过来的时候和贺东东说了些什么,每次景钰费尽了好大的功夫才教会东东的生活习惯,只要婆婆一走,东东就会立刻恢复原样。

他会一边用力地推搡着景钰,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你是坏妈妈!” 那眼神里满是怨恨,言语中的意思分明就是,都是妈妈不好,不让他和奶奶在一起。

“我不要自己穿衣服,吃饭,刷牙・・・” 东东扯着嗓子喊着,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我要喝可乐・・・” 他继续哭闹着,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我要打死妹妹・・・”

“我要找琳琳阿姨,她比妈妈好・・・”

东东的每一句话都让景钰的心更凉一分。

景钰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扬起手,用力地打了一下东东的小屁股。东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仿佛在说:“妈妈怎么会打我?”

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景钰也瞪着他,眼中满是怒火,大声叫道:“不许哭!以后你只有我,再敢说要打死妹妹,我就把你关在小黑屋!”

东东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着,仿佛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震破。

就在这时,已经走了的婆婆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更让景钰没想到的是,婆婆还带了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 白若琳。

景钰一见到白若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曾经看到的那个不堪的视频画面,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白若琳,居然还敢上门来挑衅!


他是在担心,如果白若琳又来对她和西西不利,以她的能力,又该如何应对呢?

景钰微微一怔,眉头轻轻皱起,陷入了沉思。她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可一想到三岁小孩子的话能否当做证言还是个未知数,而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能证明今天白若琳所作所为的有力证据。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助与迷茫,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毕竟,对于一个存了心要伤害她们的人来说,她根本就防不胜防。

李岩松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语气低沉而又充满关切地说道:“我已经让阿亮,就是刚才跟我一起的人,在你家前后装好了摄像头。”

安装监控,至少能为她们母女俩筑起一道最基本的安全防线。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古老的宅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李岩松和景钰带着西西回到了老宅,刚踏入院子,便看到乔宏亮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只见院子里安装着的,都是部队现在最为精密的仪器,那些摄像头闪烁着红色光芒,一般的坏人看到这些设备,恐怕心里都会打起退堂鼓。

让李岩松感到意外的是,乔宏亮居然还自作主张地牵来了部队用的军犬。那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色罗威纳犬,它身形矫健,肌肉紧绷,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

它一看到李岩松,便欢快地迈着大步跑了过来,粗壮的尾巴左右摇晃,嘴里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叫声。

李岩松见状,微微蹲下身体,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罗威纳犬的头。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中透着对它的喜爱与信任。随后,他提高了音量,声音洪亮而有力地叫道:“阿奇!”

阿奇听到呼唤,立刻乖乖地蹲在李岩松身边,原本欢快的神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它的眼神凶狠而锐利,耳朵竖起,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很明显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景钰和西西看到这么大一只军犬出现在院子里,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西西紧紧地抱住景钰的腿,小脸埋在她的身后,不敢探出头来。景钰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躲在李岩松身后不敢出来。

李岩松感受到她们的恐惧,微微转身,伸出手一手牵住景钰,一手牵住西西,将母女俩缓缓牵到面前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与鼓励,然后轻轻将她们衣服的袖子递到阿奇鼻子边,让阿奇仔细闻。阿奇的鼻子不停地耸动着,认真地嗅着她们身上独特的气味。

待阿奇闻够了,李岩松这才缓缓放开景钰的手,然后一脸严肃地对阿奇说道:“阿奇,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主人,尤其是西西,你要保护好你的小主人。”

阿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大声地叫了两声,当做回应。

在即将离开之际,李岩松拿过景钰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操作着,将自己的联系方式仔细地存了进去。

存完后,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对景钰母女俩的担忧。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明白,尽管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做了当前所有能为她做的事情,比如安排好摄像头,带来军犬守护,但这些也仅仅只能加大防范的力度,却无法彻底杜绝潜在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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