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半个月,我用爸妈留下的999克黄金打造了一顶凤冠。
可婚礼当天,未婚夫却和凤冠一起迟迟没有出现。
在被挂断无数个电话之后,我看到未婚夫的小青梅更新了一条新动态:“他要了我一夜,好累啊,但是他还不知足!”
配图是他们俩在电竞酒店的自拍。
而身后的垃圾桶里正是我的金凤冠。
见状,我夺过一旁司仪的话筒,宣布婚礼取消。
婚礼的承包酒店来找我要尾款的时候,段秉谦刚好打来电话。
我心底一阵烦躁,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段秉谦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命令:“和队友打了一晚上游戏,你过来给我送个早餐。”
在他说话时,我清楚的听到了浴室正在被使用的声音。
我用力握紧手机,声音有些低落,“我就在附近。”
他发来定位的电竞酒店距离我们婚礼现场不到一千米。
“你在附近?
你又跟踪我是不是?”
下一秒,他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我去”了一声。
“我去!
我今天忘了,要不下次我们再结婚吧,你先来给我送点吃的。”
我没接话,他继续说着:“就是个婚礼而已,又不代表着什么,别耍脾气,快点过来!”
是啊,一个婚礼而已。
对他而言,我的真心、我的付出、我嫁妆的999克金凤冠都不值一提。
婚礼前一天他邀功般的说要替我去取凤冠,还说自己要亲手捧着凤冠出场。
结果,却是捧到了苏念念的垃圾桶里。
我刚想质问些什么,就听到一阵女人娇滴滴的笑声。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胸口也闷得厉害。
朋友圈里,段秉谦更新了动态:“我和某位小朋友一场有意思的战绩。”
我点开大图,看到配图的战绩上刚好是5/2/0。
关掉朋友圈后,我将婚礼的尾款打给了承包酒店。
然后,我穿着没来能派上用场的婚纱一步步走回了家。
回到家后,看着婚房的装饰,我愣了一会。
随后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放眼望去,似乎没什么我的东西,反而到处是我为段秉谦添置的物品。
不知道收拾了多久,段秉谦才终于回来。
我瞥了一眼他凌乱的衣领,隐约可见某种暧昧的痕迹。
他看向我手中的行李箱蹙眉,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沈长清,你在作什么妖?”
我停下收拾的手,语气冰冷:“我们分手吧。”
“至于吗?”
“我不过是忘了今天要举办婚礼,我最近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秉谦的语气很是难以置信,似乎觉得这不值一提。
是啊,忙到连自己结婚的日子都能忘,却没忘陪别人打游戏。
我冷笑反问:“我的凤冠呢?”
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没有回答这句话。
反而继续想要指责我:“真是越来越神经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说分手?”
“呵,亏我还给你准备了补偿礼物。”
面对他扔过来的礼物,我没有看一眼。
最近他确实送了我很多次礼物。
只是那些礼物都代表了他和苏念念幽会的次数。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发了高烧,段秉谦刚把我送到医院,一个电话就把他喊走了。
后面我才知道,是苏念念家里停电了。
等第二天我找到他时,俩人正抱在一起在沙发上睡的不省人事。
我哭了不知道多少次,更不记得有多卑微地求他。
而面对我的质问,他每次都是理直气壮地反过来骂我内心肮脏,说他们早就认识了。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段秉谦每次回来都会和我缠绵到天亮,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着爱我。
而我也早就沉迷在这虚无的爱意中,无法自拔。
只不过这次,我要从这段深陷其中的泥潭里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