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子墨警告的话音一落,他的长剑再次出鞘,直指向薛盈盈的雪颈之间。
当即被吓得尖叫一声,哪里还顾得上心疼头发的薛盈盈,在不敢多言,面无血色的就要逃走。
可就在她才跑到屋门处时,却不料安子墨的宝剑,竟然擦过她的耳边,直接刺在了木门上,将她的路硬生生的拦下了。
再度受到强烈惊吓的薛盈盈,这次直接坐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后,则传来安子墨冰寒的声音
“想走可以,但你自己的东西,还是全都带走的好。将这地上的头发捡干净了,若是叫我瞧见遗落下一根头发丝,事后还得劳烦谨言帮你打扫的话,那薛姑娘你信不信,在下到时就不是割你的头发了,而是斩了你这颗漂亮的头颅,去给谨言赔罪,因为你弄脏了她的屋子。
安子墨长的儒雅斯文,说话时脸上始终都是笑吟吟的。
可偏偏他说出来的话,不但狠辣骇人的厉害,而且那极度认真的语气,叫薛盈盈丝毫都不怀疑,她若不照做的话,安子墨是真敢要了她的性命。
这薛盈盈,到是个能屈能伸的,就见她虽然吓的腿都软了,但还是往前爬着,将散落在地上的头发,全都给捡了起来。
等到用手帕,将最后一根发丝也包好后,她就扬起头,竟然露出浅笑的说道
“谨言姐,刚刚是盈盈不好,我只是想与你和安公子,开是不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却不料竟把你们给惹恼了,如今我头发被斩去尽半,发丝我也都捡起来了。若是姐姐在无别的吩咐,妹妹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望着薛盈盈,那笑颜如花的神情,崔谨言却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冷,最后甚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其实在现代那会,崔谨言闲来无事待在花店里,也会用手机看上一两本小说打发时间。
想到古言小说中,女主一穿越到古代,瞬间机灵的适应环境,然后反虐刁横侍婢,打脸各路奇葩亲戚。
当时还真别说,崔谨言看得怎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甚至她也会想入非非,若她成为女主,到时大杀四方,真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可是现在,她如愿以偿的穿越了,但是崔谨言真想跳起脚来骂娘。
正所谓实践出真理,她现在才知道,小说里写的,全都是扯淡。
稀里糊涂被丢到古代,在面对如薛盈盈这种,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专研各种套路,一颦一笑全都是戏的狠角色。
她崔谨言可没读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招架起来,简直弱爆了。
若非今日有安子墨在这帮她撑住场子,崔谨言觉得,薛盈盈绝对会把她吃了,临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吐出来的。
所以被薛盈盈,这灿烂的笑容,惊悚得阵阵恶寒的崔谨言,她赶紧挥挥小手,像赶苍蝇似的说道
“走走走,薛盈盈你最好以后,都别在来我眼前晃悠了。另外我与你也不是姐妹,你以后少这么叫我,听着真是别扭。
一见崔谨言放行了,薛盈盈因为忌惮安子墨,只是将恨意深深的敛在眼底,而后就狼狈不失秀雅的站起身,很是得体的婀娜离开了。
等到薛盈盈一走,崔谨言的镇定是真的在也装不下去了。
就见她毫无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边用手拍着胸口,边碎碎念的说道
“吓死我了,这个薛盈盈年纪不大,可我怎么觉得,她比冯氏和罗氏,这两个老刁妇还要难对付。尤其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明明生的就美,这一笑就更美了,但我就是看着瘆得慌。
安子墨在很贴心的,递给崔谨言一杯水,叫她压压惊后,再才苦笑着说道
“你刚刚凶起我来,可是言辞犀利的厉害,还有谨言你的性子,怎么瞧也不像个任人欺凌的。怎么反倒是这个弱不禁风的薛盈盈,竟然叫你忌惮到如此地步。
喝了两口水,总算将情绪平复下来的崔谨言,她不禁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这人吧,性子就是大大咧咧,随性而为惯了。其实说起泼悍,冯氏妯娌两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瞧着确实比薛盈盈杀伤力大多了。可面对这种泼妇,大不了和她扭打一番,我崔谨言绝不是个怕事的人。
话说到这里,将杯子里的水说,一饮而尽后,崔谨言这才接着说道
“可是这个薛盈盈就不同了,其实她那小身板,我知道自己几拳下去,就能给她揍昏过去。但是她长的美,笑的也甜,但就是叫我有种,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我并非是忌惮她,只是特别讨厌,她在我眼前晃悠的感觉。而且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着目的性,反观我不是个爱费脑子的人,同她交谈太累了,还是撵走最舒心。
闻听崔谨言这话,安子墨轻笑了下,但随即他神色一凝的提点道
“其实谨言我理解你的感受,这薛盈盈若真要形容,到当得上一句蛇蝎美人。你性格直爽,自然应付起这种,心思善谋的人,就会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浑然使不上力的感觉。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这呢,那位薛家姑娘,就算在有心机,又或者真将她兄长找来,大不了我带着你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就是了。
闻听的安子墨,这半开玩笑的话,崔谨言不禁被逗笑了。
只是一想到,刚刚她冤枉了对方不说,还冲着安子墨说了好些的重话。
当即崔谨言这心里,别提多过意不去了,尴尬的站起身她就连忙说道
“安子墨你身上还有伤呢,那些惹人厌的家伙,既然都被赶走了,你也快回炕上休息吧。还有适才都是我不好,误以为你被那薛盈盈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呢,我收回所有说你的话,也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要是你还觉得不够,那就也数落我一顿,到时咱俩就扯平了。
眼瞧崔谨言话一说完,果真规规矩矩的站在那,一副等着他数落的样子。
安子墨真是被她这傻里傻气,却又透着单纯的憨态,逗得再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