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什么时候偷了大伯伯的老婆,他老婆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
魏子瑞眉眼没张开,夸张的表情特别像傅承欢小时候,陆霖琛一时没想的那么深远,反倒是小孩子越发的想象力丰富。
小手捂着嘴巴,悄悄地露出缝隙,怪不好意思地道“是给我糖糖的小姐姐,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魏……子……瑞。
魏子瑞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
魏逸泽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偷,你是相信外人的话,还是我的这个亲人。我很正经。
魏子瑞坚定不移地指了指他,父子人一条心,其利断金。
“很好。
内战解决,魏逸泽对外道,“陆总,请你离开。
“该走的是你。承欢醒了想要见到的是丈夫,而不是一个小偷。
陆霖琛啧啧两声,佩服他的口才,不过能坐到总裁的位置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你没偷,傅承欢一个瞎子怎么去的国外,还假死,你这种假冒粉丝的骗子我见多了,自以为是想要骗我们陆家的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计吗?
讹诈陆家钱款,轻则罚钱关十几天,严重情况还可能移交司法部门被判刑。
魏逸泽不怒反笑,“大伯伯眼神有问题,看谁都向偷东西的,瑞瑞以后离他远一点,要不然他就把你偷走当他儿子了。
“真的吗?魏子瑞小声在他耳旁说道,“直白说出来很容易挨打呀,伯伯已经听到了。
陆霖琛呼吸一深,“我还在这呢。
“就是要当着你的面说,做了对不起承欢的事情,我有什么可怕的。魏逸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不怕报复。
等就等,他倒是要看看傅承欢醒过来会选择谁。
手术室的傅承欢特意要求不要打麻药,不是没钱,是想要记住这份疼。
一个好心的老医生告诉她,麻药打多了,脑子会比以前迟钝,她觉得能忍下来。
当手术已经开始进行时,她才发现后背缝针的感觉似她往常一件衣裳烂了,需要穿针引线,而她好不容易的人生,就这么廉价的回到原地吗?
回不去了,针线做的再好,也不过是缝补,回不到最初模样。
好了以后,她就要跟陆霖琛离婚。
手术室的灯灭了,陆霖琛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手臂朝后挡住他的伤。
意外见到她脸色苍白,眼神闭着,异常疲惫地问着医生,“做一场手术,浑身都被打湿,她怎么了?
“病人没有打麻药。
医生赞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打麻药,连哭都没喊一声的人。
医院不是没有图便宜不打麻药的人,有很多人想要试试,还没等做手术看到他们手中的仪器就恨不得晕过去,病人看似柔弱会这般坚毅。
陆霖琛的眼神有些莫名,记忆中的她很是胆小,变化太多一时间有些难受,嘴上却低沉道“自作孽不可活。
傅承欢脑炸开,忽而朝着他这头荒唐又凄凉的笑道,“是我不知死活,跟你没关系,请你离开。
陆霖琛有片刻的沉默,道“我不走。
他是她的妻,找了四年,身心憔悴,自从她走了以后,虽然找过不少的女人却没一个女人真正的代替她,就连男女情爱的正常事,他都没有背叛过她。
她倒好一回国就带着一大一小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没死都开始被人带着绿帽子,堂堂公司大总裁够委屈地不计前嫌带她回去,她呢?
蹬鼻子上脸,简直芯子都变了,哪里还有当年任他欺负的怂样。
傅承欢倏然间哭了,“陆霖琛,你欺负人。
做手术的时候没哭,唯独在面对他时,总会有无数种办法让她难受,仗着她对他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命运弄人。
可惜她们之间隔了一个叫做傅雨桐的女人,她是承欢的亲姐姐,她心如刀割!
“陆霖琛,为了爱你,我已经牺牲掉一个孩子,脊髓,你又要我身上哪个器官。
“自从你走后,雨桐病的很严重,她需要肾脏。
先是脊髓,如今轮到肾脏。
傅承欢望着眼前的男人,宁愿眼睛没好过来,苍凉道“你为了傅雨桐做这么多,我就是你们爱情的移动器材库,我被你毁了还了这么多,能不能当做从来没遇见过。
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到了嘴巴,全成了言不由衷的话语,说完之后,傅承欢就闭上眼,不想再见到他。
陆霖琛震惊,张嘴想要说什么,小朋友魏子瑞拦住了他,“伯伯,她需要休息,作为绅士,我们应该礼貌。
陆霖琛吃瘪,不甘心看着魏逸泽陪伴她,他闭了闭眼,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甚至有些怀疑身体被小孩子施了魔法,居然愿意哄一个孩子开心。
这大概便是眼缘。
傅承欢被送进了一间高级病房,房间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明显是有人提前准备,这个人不言而喻就是魏逸泽。
就像是被折磨到极致,遇到了骑士。
魏逸泽温润的喊着,“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带走你。
“我知道。她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我感觉到你的不对劲。
“我没事。
“你哭了……
傅承欢睁开眼,懂她的果然有魏逸泽一个,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魏逸泽忽然的将她搂在怀中,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却被进来的两人看在眼中,在陆霖琛眼中就是一对狗男女,不,是魏逸泽主动招惹地她。
冲动上头陆霖琛控制不住大步朝着魏逸泽走了过来,猛地一勾拳全打在他的右半边脸上,出血,回过头质质问着她“你在找死。
“接下来是准备打我?
傅承欢浅笑,神色平静,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笑话。
陆霖琛脸色一变,他忽然想到一种可怕的解释,脑海中一片空空荡荡,似乎说什么已经没有用。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承欢,你们早就在一起对吗?
“有意义吗?
就算被误会又怎样,她只想逃离这个魔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