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切责罚。”
话毕,他一掀长袍,施施然跪下,一脸的浩然正气,仿佛真的是在为民请愿。
同样的神情在万年后也曾出现在他脸上,只不过彼时已是沧海桑田、时移俗易。
闲话不提,且论眼下。
这个约莫人间十二岁的孩童可能从未想到,那一刻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可谓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峰。
至于在场的大人们,则被简单的几个词震得沉默了许久。”
三”自断情路三千岁,本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饶是我得亲族骄纵,惯出了些许小姐脾气,却仗着即使在姐妹中也出挑的容貌,以及被母亲强迫学下的一身本领,称得上是追求者甚众。
“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有婚约在身,我还真能同谁私奔不成?”
我百无聊赖趴在五郎书案上,歪头端详他写字。
不得不说,字如其人,他的笔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蕴含着种引而不发的气势,却不似我的字一般,多少透露着些毛躁,至多能被夸上一句“大气”。
“无所谓他们怎么想,那些不过区区禽鸟,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一边写一边伸手探了探我给他带来的豆沙团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我瞬时浑身如触电一般,忙缩回手,气鼓鼓地跑了出去:“你把我也骂进去啦!”
我撩着池塘水使劲拍脸,看着倒影里红红的面颊,也不知是因害羞抑或是用力过猛,瞥到身旁有棵开满了花的杏树,我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树干好一顿锤。
“照你这般祸害法,这杏树八成结不了果了。
啧,没的吃了,你拿什么赔我?”
五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羞愤地回过头:“你!
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你信不信我真的嫁给别人跟别人跑啦!”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娘子,别闹了。”
“谁是你娘子!”
“迟早的事。”
他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拖着我往厨房走去,边走还边揉了揉小腹:“饿了。”
不得不承认,这龙的手劲着实是大,平日里还真没注意到。
看着他以惊人的速度解决那足足能喂饱三四人的午膳,我仍是佩服他如何还能同时保持着似乎不紧不慢的端庄仪态。
我放下玉箸,细细端详着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面容渐渐变得棱角分明...